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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女兒國》:女王施主,我們終究不是同路人

唐僧也是個有情的人,即便在吳承恩原著小說《西遊記》中,女兒國一節也是面紅耳赤,咬定牙關方得解脫,革命意志顯然不如孫悟空更為執著,幾乎落得和豬八戒一般的境地。鄭保瑞導演的《西遊記女兒國》中,將此關隘處理顯然高階明白。女兒國的發生,卻是男兒負女兒、情傷深重所物化,結界之內、穹頂之下,男人不復存在。即便是國師,情動於中,與忘川之河神發生不可名狀的精神戀愛,終究也是引得禍害從天而來。至於當今女王趙麗穎,恰恰的豆蔻年華,真真的遇見傳說中的男人(大唐的玄奘,別有一種信念加持的美感),交叉在本片中就至少有三重的男女視角,情天恨海中翻騰出巨浪,路在何方呢?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晏殊的這首《蝶戀花》,可以說是為分別之後女兒國國王而寫。天涯路,才是真正的出路。遠方的田園、廟宇、青燈,才是未來的方向。然而,關上了一扇門、打開了一扇窗、遇到了一個人,經歷了一些事,心意兩相知,卻是有緣無分。我們看待這個著名故事裡的角色,猶如在鏡中發現自我,每個觀眾都大概齊了解故事的大框架。這就好像人生的旅程,後視鏡中看到的他人和風光、花草與得失,無論平淡還是激動的心態,總是難以改變最終的結局。唐僧何嘗不知道他的優勢,他的前生註定今世要跋涉,所有的一切過程都是為了經歷,生死、離別、頓悟、感動,最終是要將心海里的波濤都平靜,「我想靜靜」是他的專屬,苦海里的喜悅,佛祖和菩薩允許你剎那間的思量,然而不可能付諸行動。從天而降的唐僧,打開了女王的美麗新世界。從天而降的女王,觸動了唐僧的執念的求真路。但是,女王施主,「我們終究不是同路人」。

《西遊記》中諸多折子戲中的女主角,多數都不是世俗中人,基本上以神魔妖鬼為主,而女王則是極少見的「人」,活生生的人,而沒有任何多餘的要求,不想吃什麼唐僧肉,電影中更是如此,趙麗穎飾演的苦海中饑渴難耐的女王,也不過是將馮紹峰飾演的唐僧手輕輕的咬了一下,期間的涵義顯而易見是愛而不是覬覦。女兒國的意識形態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厭男症」,然而即使在如此境地中,女王代表的正常的人性,依然是「愛著」唐僧代表的男人(其實是赤城的修行者,本片中三個徒弟更多起到的是敲邊鼓的作用),畢竟他代表著未知、新意和自由,是不同於「洞中」的舊世界。自我封閉的女兒國,是與真正的理想主義隔絕的,而最能代表理想主義者的,自然是實幹家、書獃子和一往無前的唐僧。女王寧可捨棄王國、生命和青春,也想與唐僧一起走上未來的坎坷之路,奈何唐僧無法面對這一巨大的變數,這是對整個西遊記故事人設的一次考驗,原著作者、電影編劇和大多數觀眾,都不可能用二次元文化來撞開去,也許只有創作者用《西遊補》或《反三國》的路數才能讓唐僧和女王在一起,至於後事如何,便不是歐洲式童話故事「從而幸福的生活」那麼簡單。也許,對於女王最簡單的生活,便是從來沒有遇到唐僧。

唐僧的心境,早在長安西行時,便已經和諸位相送的和尚說「心生,種種魔生。心滅,種種魔滅。」那麼,女王究竟是魔生的拷問還是魔生的考驗?唐僧信仰是以超級堅定的唯心為前提的,說白了已經難以對現實有著穩定的客觀評價,這也是他和郭富城飾演的有著本心的孫悟空之間長期的難以和諧的原因,「無私無我」的唐僧可愛不?其實對於普通人,遠觀時還是可愛的,一旦親近了便是燒灼感強烈,本片中古代女王就是這般。到底了是唐僧有沒有辜負女王呢?應該說也是沒有的,或者說無從說有沒有。他就是一切人的路人、過客,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和尚多次拯救了唐僧,每個人都可以輕易獨自到達西天,然而他們還是需要、必須、一步一步陪同著唐僧路過,唯有唐僧修成了「正果」,所有的一切才有意義。假如女王讓唐僧留下了,那麼唐僧的人設就崩盤了。失敗的唐僧,在西遊記故事中是沒有意義的,甚至還不如《紅樓夢》中賈寶玉的鏡像人物甄寶玉。唐僧的信仰,是光潔如鏡的,是鑒別人心和人性的參照物,唐僧的現實和我們看客的現實很是不同,他代替了諸多凡人的一種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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