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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音老人:臘月三十到來 , 你怎麼脫 ?

今天是大除夕,臘月三十,我們佛家有句話:「臘月三十到來,你怎麼脫?」即是說今天已到最後一天,怎麼樣解脫呀?永嘉大師參六祖的因緣可作這問題的註腳。

永嘉大師是開悟的大和尚,他參六祖時,繞床不跪,六祖喝道:「何方佛子,如此貢高我慢!」永嘉應曰:「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六祖曰:「何不體取無生,了無速乎?」永嘉云:「體即無生,了本無速。」意思是說,體既無生,當亦無死,既無生死,又有什麼解脫不解脫呢?六祖此時仍不放過他,似贊他道:「汝甚得無生之意。」這其實是套他,看他上不上當。

永嘉是徹悟的人,不會著相,乃反問云:「無生豈有意耶?」六祖大師更進一步問道:「無意誰當分別?」連意都沒有,這是誰辨別呀?既無意誰在分別無生?反之,既知無生豈不是有了意嗎?這問題問到這裡,一般人實在不易置答,但永嘉有出身之路,不慌不忙地說:「分別亦非意!」即儘管分別也沒有意。經云:「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雖分別而不到心裡去,即比量而現量。比量即分別,現量如鏡子照東西,長就長短就短,這就是死後復生,活潑潑的大用。

佛法是靈活妙用的,不是死在那裡不動的。從前一個老太婆供養一個大和尚,已三年了。有一天想試試他是不是一個大德,於是打發一個少女給他送飯,囑她到時抱住和尚,問他這時感覺如何。事後少女回復老太婆,說和尚講:「枯木倚寒岩,三春無暖氣。」老太婆聽後很失望,說:「趕他出去,這是個死漢,沒用處。」

比喻打坐修持死在那裡不會起用是不行的,是不能成大道的。要能做事,成大道不是不做事啊,一切事都能做,儘管做而心不動,「分別亦非意」。所以大年三十怎麼了啊?就是一切事儘管做,不往心裡去。「體即無生」,有什麼了不了,又何用什麼方法來了?我們本體就是不生不滅的,沒有什麼可了的。

所以大家做功夫時,有的見到各種形象,有的見光,有的一點東西也沒有見。見光的人要明白,我的法身就是發光的體,光就是我的佛性發出來的,從光而見性,就是開悟了。如果不認識這個發光的體而著光相,生其妄心,就是著光影。昨天講的那首詩:「高高山頂上,孤月照寒泉,水中且無月,月是在青天。」不要看水中的月影,要認取天上的明月,水中沒有月亮,只是個影子而已。月亮不是別的東西,是自己的本性,青天表示法身,空靈無住,要當下認識本性。

見種種相的人,也應知道一切相都是假的,都是我們六識的反映。能見相的見性是我們的本性,見相的能見功能是我們的法身佛性,不要著相,著相就錯了。不見任何相最好,法身是無相的,無相即真相。靈知了了、不動不搖即真心。法身沒有斷續相,不是一下子有一下子沒有。它時刻在六根門頭放光,沒有停過,儘管人睡著了,它還是在放光,一刻也不離開。

認識到這點,將習氣消盡,六道里隨我走,不一定要升天,到地獄也無礙,廣度眾生,莊嚴地獄是大功德,像地藏王菩薩一樣。若對入三惡道產生厭離心,嚮往佛凈土——西方極樂世界、東方琉璃世界、兜率內院等等,這說明自己的眾生相未破,還是未了。真正的功夫應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瀟洒自然,無處不可去才是。

從前有一個洞山祖師,有人問他:「大寒大熱時向何處迴避呀?」比喻大災大難來時向何處去。洞山祖師答:「向無寒無熱處迴避。」問:「什麼地方是無寒無熱處?」洞山答:「寒時寒殺闍黎,熱時熱殺闍黎。」這就是無寒無熱處,旨在說明不著相。陝西某師和我師公一起在成都時,聽說解放軍要進城,叫師公快逃難,師公講:不用逃,就在這裡好好地修心中心法。結果成都和平解放,一點事也沒有,某師方悔自己心神不穩,太著相。

真了脫的人,六道里來去無礙。從前有人問溈山禪師的徒弟大隨:你的師父圓寂後到哪個凈土去了?他答:我師父啊,不去東方和西方凈土,而是東家作牛,西家作馬。這在旁人看來不是罵師父嗎?其實他是在誇獎他,贊他師父功夫高深,廣大無比,能在異類中行。臘月三十就這麼解脫。

今天大家打七,證到本性本體後就自由自在了。現在教你們一個最簡單的放下一切的方法,即在日常工作當中,喊一聲「斷」,什麼也不想,只看著這了了分明的。斷個一分鐘、半分鐘都可以,然後再做事,做一會兒再斷一下,慢慢地練習,一天斷它個三、四十回,正在走路、坐車時都可以運用這種簡便斷思想的方法。我第一次打開時,是在靜坐中,我母親咳嗽一聲,當下一切消殞,什麼都沒有了,寂滅的本性方顯現出來。

我們用功打開來的時候不一定在座上,很可能是在睡眠當中,在工作中,在走路時忽然一下子脫開來。所以時時要用功觀照,不可放逸。開悟後要保護它,習氣太深厚了,不是一悟就徹底圓滿的。聲音對用功的影響有兩種:一是正打坐中,忽然有聲音一驚,驚出定了;二是空到恰到好處時,突然一聲響,幫你打開身心世界,悟見本性了。時節因緣恰好到來,誠非一佛二佛所種善根所能致的。

修時不要急。不是修到無生,而是本來無生,本來如此,放下就是了。不是有東西可證可得,是證個無所求無所得,就是本得。

保護就是任何境界都不要粘上去,其要點在「內不隨念轉,外不為境遷」,時時保護這靈知之心,空靈無住。保熟了,就放任其自由行動,隨它走東走西,都不會犯它禾稼,這就達到無修無得無證的境界了。所以修法越放下越好,越著急越不行。有的人等爆炸,等不得,越等越不行。而且各人開悟打開的情形也不同,有的人如同一個東西落下來一樣,一脫就是了,沒有什麼爆炸。

各人定中境界也不同,有的看見光,有的看見護法神,有的看見自己,有的什麼景象也沒有,都不一樣嘛。護法神有好幾個呢,一脫開就什麼都沒有了。再舉個例子,保護當中,有一個同參睡覺時脫鞋子,剛一拉鞋,身心都沒有了,寂滅本性就現在面前了。保熟了就這樣子。未真證道,有時似出神,到什麼地方了,這不是真出神,還是六識的影像。

開悟以後,念咒、修六印等都是保護。不修六印也可以,觀照保護就是修,這才是真修。若執著座上的快樂境界,就不要坐了,因為那是執法了。二禪定是喜,三禪定是樂,坐得好,快樂得很哪。但不能住著快樂,一有所執,便入魔道,魔是著相而成,魔也有神通,著相就成魔。有個清海無上師就是,香港《內明》雜誌曾揭穿她、批評她。世上的人求福報的多,魔就乘虛而入,而且求魔比求佛靈驗得多。因為有求都是著相、都是魔眷屬呀。

放下即見性。真能放下沒有念頭就脫開了,沒脫開就是還有念頭沒放凈,微細念還在,若當自己死了,一無所求,一無所得,就放開手了。脫開的時候感覺什麼都沒有了,人也沒有了,「大地平沉,虛空粉碎」,世界也沒有了,只剩下這個明明了了的靈知本性。「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離開塵寰了。若想回來,一覺就可以回來,一動念就回來了。剛開悟等於在門口張望一下,還要勤除習氣,走進房子里來,入法身正位。最後還要離開位置,法身向上,就是再發多大神通也不住,而隨緣度生。

從前有個禪師叫鄧隱峰,他講:你們大家臨圓寂都是要坐上雙盤,現個瑞相去,這未免太著相了,我要變個自在相給你們看看。說罷打個倒立就瀟洒地走了。釋迦佛是睡著走的。睡著也好做功夫,睡時入定,似睡非睡,正到好處時,外邊有個動靜就幫你打開來了。所以行住坐卧都好做功夫。這是心地法門,不拘形式,只在心上用功即是。這世上能聽到心地法門是不容易的,宿世不廣植善根是聽不到的。

釋迦佛說一切眾生都有佛性,都可以成佛。但我們為什麼不悟呢?是由於我們的顛倒妄想在作怪,把外相當作真的,把真的佛性卻當作假的,甚至說什麼迷信。這都是因為人心執著在外相上,故稱之為顛倒眾生。老在妄想上轉圈子,做夢也在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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