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誰知道什麼氣象呢
久違了親愛的們,好久不見我猜你才沒有想我的說,只是on my defence,我得解釋一句,這半年有在忙的事情,所以並不是沒有寫,只是沒有更是也。
早就想發,可是實在提不起勁來改來改去的,再說對我來說排版真的是能要命的東西。可是死活壓抑不住想在情人節當天再看一遍Gone Girl溫故知新的慾望,又不想新年第一更就是這種喪喪的東西,所以還是提前更一篇預預熱,所謂開個好頭是也。
最近陷入了一種奇怪的迷茫中,看書看劇看電影都提不起勁來,失去了非常想看的那種鮮活的慾望,大概就和我家小金魚一樣,懶懶散散癱在水底,你敲一下魚缸就故涌一下,不碰它就此生不動彈。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沒興趣,看小說變成了一種很日常的逃避正常日常的行為。拜其所賜,什麼韭菜精啊鋼鏰兒精的非建國後成精的小弟弟們萌的我一臉血,刑天哥哥水渠蛇蛋的翻譯啊八段錦的技能也在自己身上慢慢點滿,我一個近中年老阿姨看著祖國的小花骨朵們總歸是有了憐惜的微笑,並且每早起床都自覺打一輪八段錦,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能正視本人已經二十好幾歲的現狀的,比如自覺避開裝嫩的衣服,比如從來下不去那個嘴管自己叫寶寶。而且實在是忍不住說一句,每次碰到有人自稱[本寶寶],我都會立刻腦海中出現一個正常體型的人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大的苯環,一秒變身[苯寶寶],蠢得一比:是的,這才是我臉上露出體貼微笑的根本原因。
可是當今年寒假接到兩個弟弟電話,一個十七一個十八正青春的小不怎麼可愛的男孩子,蠢兮兮跟我說[姐你知道你現在是中年人了么],我的第一反應不過腦子的就是為自己辯解,我還沒到中年你才一過少年就中年—雖然我不曾少女過也到現在都沒出現過少女心,但是我願意身先士卒為同齡的小可愛們鳴不平。
可每次話都沒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幾個月前,我是做題做到痛快,跑步7公里起,煩躁到不行就騎車子飛去山大阿水續命,公交7站的距離我生生15分鐘一個來回,累到喘不過氣就一個電影積極休息的當代有為小青年。可是現在,我一個早期頸椎病,針灸得一個脖子下二十二根針,熬熬夜都會心臟不舒服,連5公里都不能一口氣跑下來的人,怎麼看怎麼像中年人啊。
於是開始做奇奇怪怪的事比如打八段錦,看奇奇怪怪的書譬如佛經。不得不說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你看八段錦沒什麼運動量的樣子,可是自己動手打一輪肯定會出汗。我第一次打的時候到第二個動作就開始身有薄汗就勢躺倒裝死了,心裡也是美的不行。此處有一個安利:沒錯希望大家踴躍去打八段錦呦。
看佛經也是很突然的一個念頭。起先是朋友圈裡有人用爛大街的佛偈裝bilibili。後來有一天心裡很難受,就拖著少女玥去了市中心吃subway,半個都沒吃上的我實在是心浮氣躁就去了西西弗買書,《笑場》。很早之前就轉過一條抽獎微博,當時還不知死活的說買了刪,得,一條破抽獎博穩穩呆住了三個月。
回家之後才開始正式看笑場。未曾開言我先笑場,笑場完了聽我訴一訴衷腸。裡面東西很多,有一點亂,幽默也有深情也有,黑色也有白色也有,風格多變但是還算是挺統一的。每句澈丹寫給小北的情話我都想抄進小本本兒里仔細研讀學習,後來因為懶而作罷。而黑色的那幾篇真的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綿里藏針的。但是我還是從裡面看到了一點共通的佛性,我能看出的也就一點點,有一點算一點。挺好,看完扯經就想著說要不看看正經八百的佛經吧,都挺好的不是么。
我年輕時候信老莊。聽聽這個用詞,年輕時候,嘖嘖嘖。反正高中時候熟悉的朋友們都知道我信莊子,拿來當宗教信仰的那種相信。信莊子也是很玄,是一開始在書店看到一本設計的很好看的大概是言情小說叫知北游,回來就查這個題目,書沒找到倒是查到了莊周同志的文章。我還記得「無為謂」三問而不答,不是不回答,而是根本不知道回答,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莊子與東郭子論道無所不在,道在螻蟻,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至道若是大言亦然。這幾個字是真不好打啊我都想手寫輸入了,可是知北游是第二十二,是外篇的最末一篇,甚至都不是內篇。他對當時的我的精神世界起到了顛覆作用,也不能說是顛覆,而是原來真的有人能活成這個樣子的,是真的天真,也是真的羨慕,畢竟我窺不見逍遙。
現在看看佛經也好。這一點上要解釋一下我的態度純粹是欣賞美,和蛋總一樣,這也是我欣賞蛋總的立場之一。如果用力想的話會覺得人生毫無意義,夢幻泡影嘛。可是人間有意趣,人間有美,這就足夠了。願意動的時候就活動一下腦子使勁思考一下,不願意動的時候就癱那兒,欣賞就很好。佛經很近,佛偈很遠,遠近之間,虛實之間,天地之間。
話總是越扯越遠。我已經脫離了話癆的低級趣味,進入到了願意說話就說兩句不願意就看手機的下一階段。挺好,知足。
[王大爺年輕時寫了太多絕斷的詩,說了太多滄桑的話,造成他老了以後顯得很不成熟。]
我知道知足,可我希望我能從小到老都不成熟。
小小的心愿,見笑了。
See you on Valentine"s Day~


TAG:73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