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談談我們的愛情
2001年的情人節，14歲的我走在飄雪的饒城街頭，在賣玫瑰花的攤位前遲疑了好久，買了一隻帶刺的玫瑰送給自己。
「傻孩子，等你長大了，會有一個愛你的男生抱著大朵的玫瑰送給你，現在你小，不著急。」
「可是，我身邊的男孩都說沒有人會喜歡我的，那我也想過節，我給自己買。」我小聲的說道。那天的日記本里「14歲開始蒼老」。
現在是2018年2月14日情人節。微信上祝我情人節快樂的留言一條接一條。我笑了：「17年過去了，依然沒過過情人節，你說我是不是14歲就有了預見。」
「那是你不給人機會，非要自己過。其實你不是不懂愛情，而是你活的太乾淨。」
見證了我十幾年情感歷程的同學如是說。
我想了很久，或許是吧。
2018年情人節過半，一個人喝著咖啡，突然想碼字寫點什麼。
一
前段時間一個好友向我求助：「心怡，幫幫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那麼多年了從來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麼和男生聊天，總感覺聊沒久他們就會走，精力時間投入進去，結果都是這樣的，難道要做好孤獨終老的準備嗎？」
我有很多想說的，但我的第一回復：「你向我這種16歲心態談戀愛的人請教戀愛問題，我解答不了。」
「可你能和誰都有話聊啊。」
「我？沒有！當我感覺到不舒服時，我就不會再聊。」
似乎到了30歲，不再會去迎合誰，不再會需要很多的愛。我是個複雜體，理性時能剖析出很多人性問題，思想上成熟的被人說太聰明；但多數情況下，我感性的就是個小孩子，尤其在戀愛時，一點30歲的影子都沒有。
而致命的恰恰在於你在這個物質橫流的世界，追求的依舊是沒有雜質的愛情。你面臨的困難和你需要挑戰世界的勇氣讓你無法與社會同步。「或許2028年的情人節我依舊是一個人呢？」有可能喔。我知道態度的轉變也許會得到「皆大歡喜」的結局，可，是不是內心真正想要的，那就說不準了。
寫到這，我有預感這篇文章會比較亂，或許沒有之前文章的條理性。也許，十幾年渴求愛情道路上經歷的事情本身就是沒有頭緒可以去說明的。來談談我們的愛情，我只能把一個女孩這17年來心緒上在各個階段出現過問題，那些改變的和堅守的寫出來與各位分享，如果你正處於愛情迷茫期，其中有一點能觸動你去思考，那我的這篇文章也就有了意義。
二
送自己玫瑰花的那年我14歲。初二下學期開學不久，我被班主任叫到走廊訓話：「這個年齡的女孩是最單純的，你怎麼會那麼的骯髒。」我莫名其妙的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我掉著眼淚被逼著承認那些莫須有的事情，滿腦子只是一個字「臟」。事情是我和一個優等生同桌，然後我就就舉報「早戀」了，接下來的日子裡，同班的男生都可以用這個詞來罵我，甚至在把我鼻血打出來後，還會說「老師都說你臟，你就是臟。」14歲，什麼都不懂，受了委屈回到家，想尋求保護時，媽媽出差了。家裡的那個男人不顧我流著血又是一巴掌過來「老師怎麼不說別人就說你，被你丟盡了臉。」那時，青春期出現的對愛情的第一感覺是恐懼：它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讓我受盡侮辱和委屈，我此生都不要談戀愛。我很後悔當時把這件事壓了下去，沒有和媽媽說，只是按我自己的理解去處理：你們說我臟那我臟好了，我開始和老師作對，與同學為敵，告訴自己唯有自己強大才能對抗他們給我的傷害。
15歲，我讀了當地百年名校的高中，想著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但，初中時的流言持續到了高中，我依舊每天低著頭走路，把自己搞的很醜，認為這樣就不會引起人的注意。但我太喜歡足球了，和校隊男生打成一片後，我聽到了「足球是勾引男生手段，太不要臉了」的話語，我的文章被同學放在地上踩。那時的我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喜歡足球也會被人罵？我不喜歡那些男生啊，怎麼我還是臟？於是去向那些男生問答案，他們說：「就你這男人婆的樣子，誰會喜歡你啊，你這一生都沒人喜歡你的，放心吧。」
是的，我放心了，也不去管旁人怎麼去說我，正是因為相信「此生沒人會喜歡我的」這句話，在之後很長的時間內，我把他們為我做的事當成了是朋友間會做的事。也因為後來他們推翻朋友理論，告訴我打我主意不是一天兩天時，我認為他們玷污了友情，此生不再往來。
是不是很傻？現在想想，當時女生對我的氣憤，是因為她們明白「那不是朋友做的事，那是喜歡」。所以在她們看來我是一個裝逼的婊子，可以被任意傷害。而，我自己完全的不知道，我把那些舉動視為「最珍貴的友誼」。在愛情開始萌芽的青春期，把愛情友情搞混了，確實是一個影響很大的問題。為此我付出的代價是：錯過了一個默默守護了我十年的男孩；被冤枉成一個把喜歡你的男孩都吊著的女孩和直到現在還不能完全分辨出什麼哪些事是朋友做的，哪些事是男朋友做的，哪種行為是喜歡的嚴重後遺症。
三
或許從小缺失父愛的人會特別容易被感動，你在一個不被異性疼愛，看到男人就充滿了恐懼和對抗情緒的環境成長。18歲的大學，我在談及要找一個怎樣的男朋友時，第一反應是：「不要打我就行，我會把一切的愛都給他。」當聊天時談及別人的爸爸，我會驚訝的睜大眼睛：「你們家是爸爸在賺錢？你們爸爸會給你們錢？會給你們過生日？不是媽媽在養家嗎？家務都不該是媽媽在做嗎？」我彷彿看到另一個世界，而她們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在說謊吧，難以想像。」
18歲的大學，我哭了，原因是有一個男生給我送了一頓早餐。從來沒有被呵護過的感動，也是第一次被沒有說是朋友的異性那麼好的對待過。當同學們吃驚的問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不代表什麼啊。」我完全理解不了它為什麼正常了？沒有人為我做過啊。我無限放大這件事，然後對那個男生投以十倍的好。雖然不是喜歡，但很珍惜有人可以不認為我「臟」的為我做一些事。
大學的三年，我是極其痛苦的。我看不懂女生為什麼要同時談好幾個男朋友？看不懂為什麼可以用男生家裡給的生活費買自己的東西，當男生沒錢了再把他們甩了。我的正義感爆棚，公開場合好多次的為男生說話，不屑於與這種思想的女生為伍也遭來了很多的人身攻擊。在人生最美好對愛情憧憬的時代，我應該是有被條件好的男生追過（我不知道是不是追，我說了我分不清），我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被懷孕」、「當小三」的罵聲影響著，我完全不懂又發生了什麼。也許善良的女孩會把所有的錯都推到自己身上，那時的我一直抱著「為什麼他們不說別人，就說你，從初中到大學為什麼總是你。」的想法，不斷的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我採取了一種很極端的解決方式：找一個又丑又胖又矮又不會讀書的男生做男朋友來擺脫困境。想著這樣貼在我身上那些拜金啊，勾引高帥富的標籤就會沒有了。那是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多年後我明了：我太急於向人去解釋證明自己，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成為了一個活給別人看的人，貼進去了自己寶貴的時間與精力，也因此錯過了青蔥歲月里最美好的戀愛。
四
大學畢業，21歲，遭遇了一次幾乎是毀滅性的人生打擊，而五月天的《擁抱》救了我。重新站起來的我開始了過正常社會人該有的生活，並在工作上一連創造了幾個奇蹟。那時的我，不斷的被刷新著對愛情的認知。太多的虛偽，背叛，加上自己周遭的狀況和經歷，期待著愛情卻又極其的害怕。曾經我認為是在追我的男孩，結果只是這男生和人打的一個賭；曾經對你說愛你到死的男孩，只是在想盡一切辦法要和你上床.....我在想是不是我太單純了，幼稚寫在了臉上又極度容易被感動，我要改變自己，要讓人覺得自己不好招惹。我不圖別人什麼，只求能有人能真心的愛我。
然而，親耳聽到了很多話：「她啊，你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死心塌地的對你好，所以追到了再甩了，也不用花什麼成本，到時編個理由讓她覺得是自己錯了，也不用擔心她會來報復。」
「缺愛的女生最容易搞定了，只要讓她信任你，還用送她東西？她會貼錢給你用還認為自己能幫到你幸福的要死呢。」
21歲的我震驚的覺得天都要塌了，我一直認為的不物質是對愛情的尊重，但到了他們的口中卻把它當成了廉價的愛情，他們不會珍惜你的付出，相反認為你蠢。看來做綠茶婊不投入真心，只講利益的「愛情」才不會受傷呢，那，我要去接受用金錢堆起的愛情嗎？
後來，我開始偽裝自己，雖然做不到接受物質方面的一切饋贈，但覺得必須說一些違心的話讓別人覺得你就是個壞女人，這樣至少能避免一些傷害。直到有一天，有個男生對我說：「對不起，我說的喜歡都是騙你的，我只想和你上床而已，但你太善良了，我突然下不去手了，這會讓我內疚。」我於是明白，21歲的我畢竟稚嫩，眼神的清澈可以讓閱歷深的人分分鐘看懂你，畢竟我忘了自己依舊是那個給根棒棒糖就會感動的女孩，無論受了多少傷，這點依舊沒變。
五
重新開始的第二人生，在讀研究所的時候。已經26歲的我，被關心我的人說：「是該好好找個人疼愛你了，太辛苦了你。」我說我也想啊，只是我不再會去相信誰了。
我開始明白了一些喜歡你的男生會去做的事，那些年少未知的謎團開始清晰。大家圍著我去聽那個錯過了十年的「不能說的秘密」。她們感動的落淚，而我卻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余心怡，你也太幸福了吧。」我幸福嗎？十年的未知，雖然是我的故事，卻沒有一刻感受到那是愛情。當愛情發生，你沒有一絲的察覺，那也只是多年後的心痛，因為我也很想知道如果那時明了，愛情的滋味是怎樣的。
研究所，依舊有人說我拜金，說我男人不斷，說我不缺人追。我時常陷入困惑：為什麼又換了個環境，我還是流言不斷？是因為胸大？還是由於我長了張拜金的臉？我可是別人帶著一個月生活費請我吃飯，我只吃蘭州拉麵的人呢。
室友告訴我：「那是別人沒有看到你的善良，他們不懂你是賢妻良母，你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啊，開學第一天你在打掃宿舍時就驚到我了。這要和你相處過的人才知道，不要懷疑自己。」
「可是為什麼別人成功了都是掌聲，而我成功了得到的卻從來都是潛規則啦，靠男人的話，我連去和男人吃飯都不吃。」
「因為你在做自己，你太真實了，你的世界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
或許吧。多年的被排擠，被抹黑已經練就了我一種「不要臉」的性格。無論我怎麼做都會被人說，如果我都要在乎那我早就死了，那就做自己好了，管他們呢。
我依舊在偽裝自己，多年的歷練已經讓自己不再輕易會去相信男生說的甜言蜜語，轉而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對抗，一層層的去揭開他們的套路，他們的謊言。那時的我認為沒有男人我會生活的更好，只要碰了愛情，我就會失去理智，命運就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只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靜時，我會崩潰的大哭：「你知道嗎？我寫不出來愛情的文章，因為我沒有過。我好想過個情人節，紀念日，不用花錢都行，只要他用心，可我到現在什麼節都沒和男朋友過過，因為沒人會喜歡我的。」
的確對於一個心思細膩，堅持寫走心文章的作者來說，沒有寫過愛情故事，是種天大的諷刺。我超重的儀式感，讓我到了節日時總會自卑的迴避。曾經有人想幫你過，但似乎少了種身份。雖然心中會有期待，但也明白期待越大失望越大。我曾告訴過我愛的人我很想過個紀念日，但是我不敢，他的表現讓我覺得我可以勇敢的去相信一次，接受屬於自己的第一個紀念日。然而，事情的發展不只是失望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個晴天霹靂，你沒等來你要的驚喜，卻等來了一個在紀念日時的突然分手。但就是這樣，你無法控制。迴避、躲開都沒用。所以你會害怕 「 拜託我什麼都不求了，只求不要突然天堂到地獄的轉變，冷暴力和在需要時不出現，女生都難以接受了，更何況是幾小時前還在說為你插上翅膀，過了一會就不愛了，而且是在紀念日說這話，心臟能受得了嗎？」當然，這是後話了，去年的事。但現在想想就會覺得在研究所時哭的沒有節日根本不算什麼。其實還是自己不夠強大，把希望放在了別人身上。
六
27歲，一夜長大，一場五月天的《擁抱》演唱會。
回到宿舍後的我像變了一個人，開始不在意節日，不去想自己為什麼沒人喜歡，也不去關注男生用什麼套路來說愛你。我開始專註於獨身旅行，直到2017年，我沒有一刻感覺到孤獨，這種轉變讓我自己都覺得驚訝。我通常是回宿舍做攻略，然後再出去。我的「女王范」隨著獨身旅行愈發的強烈。
「心怡，你這樣不給男生一點機會的亂殺一氣，萬一錯過了好男人怎麼辦？」
「那是他們只看表面，不想深入了解你內心，錯過了也不用理會。」
「可是，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啊，為什麼要表現得你不好。」
「因為我還是不會保護自己啊，壞男人被我氣勢嚇到了就不會再花時間滿嘴跑火車了啊。」
「可你憑什麼就認為好男人就一定能看穿你呢？他們嚇走了，誤會你了，你不會心痛嗎？因為你根本不是那種人啊。」
我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非要把身邊一個個人都逼走的狀態。那時追我的男生似乎很多，我也被人羨慕。而我不懂有什麼羨慕的，因為你根本不會去給自己準備備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別去耽誤別人。即使被人說心狠，但也會有人能謝謝你的實話實說，至少那不是在利用喜歡你的人對你愛去滿足自己利益上的一些需求，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會後悔當時的錯殺，還有那些默默守護你的男生，因為你的看不懂，對他們言語上的傷害，雖然不是出於本意，但也傷了別人的心。（對於無意的傷害，我會內疚好久，有時別人都忘了，我還記得）。
所以後來我又出現了一種心理狀態。我對於可以信任的人會在事先就和他們說明我的底線和一些可能我看不懂的喜歡。然後明確告訴他們喜歡我就要說，不說的話你怎麼做我就不會認為那是愛。這樣的心理出現的狀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你的全盤拖出是想避免誤會，讓對方站在你的立場上想問題，也盡量不要因為你的舉動傷害到他們，可往往收穫的結果是他們利用了你的信任做了更加傷害你以達到他們目的的事情，因為知道你不會追責，不會恨人，也會原諒。也有一種狀況是當他們向我告白時，我會破口大罵：「這才幾天啊，你了解我嗎，就說喜歡。」
所以心怡你很奇怪啊，喜歡你到底要不要告訴你。不說你就不懂，關係就不能進一步，要怎麼對你好也不知道；說了就會被你當渣男，自動屏蔽。你到底要鬧怎樣？額，我也不知道。
七
也許就是這樣一個我，有戀愛的感覺，卻沒有戀愛的能力。我的生活隨著獨身旅行將這一切帶入了一個很輕鬆的狀態，也就是我的「童話世界」。
一個城市，一段邂逅，在有戀愛感覺時開始，在要開花時抽身而退，留下一個個感動而美好的故事。我開始有了很多的故事。這也就是很多人說我雖然沒談過什麼戀愛，但好像談了很多場戀愛的緣由。
也許旅行中的我是真正在用儘力氣做自己的時候，那些被我這種氣質吸引來的男生，不會碰到在微信聊天時我的高冷，也不會遇到我理智時大腦飛速運轉問的他們根本回答不了的問題。而我也不用去想他愛不愛我，要是答應做他女朋友了後我的害怕和情緒問題。說白了就是不需要負責就能享受到當下最輕鬆而自然的狀態，宛如16歲的新鮮感。我應該算是運氣很好的邂逅了一些能符合我當下旅行心情的男生，也隨著旅行的結束將他的美好留在了記憶深處（只邂逅不上床）。其中有幾個男生在後來的日子有告白過，但我不會去接受。一方面是因為當時當下它已經是最美好的樣子了，發展下去不見得有那時的感覺；另一方面是，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害怕去進入我掌控不了的境遇。
八
之前說過我未曾感受到孤獨持續到2017年。嗯，因為當出現了一個和你有聊不完話的男生時，他不在的每一刻你都覺得孤獨，即使那個城市叫做台北。
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男朋友標準，但發文出來的那個標準是故意說得很高，讓人認為我腦子壞掉了，少打我主意。沒想到的是，上天真的送來了一個真心愛你且各方面條件都符合你高標準的男生。說說那時的心理活動：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台灣沒女生了嗎？那種自卑感和與他間的差距讓我覺得不現實，於是想當然的認為他是在玩你，完全不在乎他在說什麼。隨著時間一年，兩年的過去，無論你怎麼傷他他都沒走，你開始相信他的真心，但你糾結的點在於「你把一個對你那麼好的男生叫渣男」你內心的負罪感讓你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再往後，他戀愛觀是你要有30歲女人的現實，而你還處於16歲要浪漫愛情的狀態，他理解不了你在幹嘛，你也怪他在逼你。所以，開始明白，你童話中的王子來了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你還是需要一個懂你，和你有話聊的人。
王子是一個真心為我好的男人，只是他的方式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但那不怪他，也許他認為那是他能給我最好的全部。王子沒說過甜言蜜語，只有一句「你的眼睛很乾凈。」卻足以讓我一掃14歲時受過的委屈。王子說：「很多女人都在找條件好的男人嫁，但她們不明白什麼叫尊重，只覺得找到了少奮鬥的飯票，但試想如果哪天不愛了，那男人翻臉說你吃的用的什麼都是他的，叫你滾時，你怎麼辦？又或者這個男人突然破產了，這個享受慣了的女人要怎樣去生活？我希望如果你嫁給我，有天你不愛我了，你可以有趾高氣昂的讓我滾出去的能力。我相信如果有天我破產了，你會是那個有一個饅頭都會笑著讓給我吃的女人，但我更希望的是你有照顧好自己，迎接各種突髮狀況的本事，這才是愛一個人想要為她做的。」
我時常聽不懂王子說的話，因為他是以要保護我的童話世界而出現的，卻在說愛我後，要把我拉回現實。有時他也會說「你是個很聰明很有能力的女孩，把影響你判斷力的情緒打回去。」我需要很長時間去消化他說的話，也只有在遭遇了困境後才會發現他說的都對，我又辜負他了。
九
前段時間我的世界塌了，因為台北的另一個我走了，那個你可以和他「有話聊」的男生。因為有話聊，你可以接受他不是戀人，只希望他能像朋友那樣的在你的微信里，哪怕靜靜躺著不說話都好。他是你最相信不會走的那個人，而你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會看這篇文章，但我知道我說的一些話會影響他的情緒。所以，保護一個人最後的動作是不去打擾他的世界，即使你的世界因為他發生過天崩地裂。
覺醒是因為一句話，台北偶遇的那個知性姐姐越洋電話告訴我的：「你永遠無法從一個離開你的人口中得知真相，既然他走了，那便和你無關了。愛一個人，你也可以掌控主動權，那就是無論對方怎麼做，愛或者不愛，那是他的課題，都與你無關，你要做的是不被影響情緒，繼續做你自己。」
我似乎聽懂了，又似乎認為這有些絕情，直到我讀完了「阿德勒」心理學後的豁然開朗。用我自己總結出來的話就是：一個人愛不愛你，是不是真心愛你，都是那個人的事，是走是留，何時會走，也是他的事。他在做他的課題，你在做你的課題，你可以選擇接受或是不接受，那是你的課題，而他的反應，讓他自己把課題做完，你不需要去做他的題目。
這也可以回答我那個好友提出的「怎樣才能和男生有話聊」這個問題：戀愛中不需要去迎合對方，也不需要怕他會走，那是他需要去想的問題，做好你自己的事，用真實的自己去感受是否是你舒服的狀態，才是你的課題需要去努力的。
過去的種種，現在提及時的風輕雲淡，可惜啊，我還是16歲戀愛的心態，可能還會被一根棒棒糖感動，但不是誰的棒棒糖都會感動。
愛情，講真我到現在還沒有經歷過一段完整的戀愛。你說我完全沒有期待是不可能呢，過去發生的事情是否能讓你在下一段戀愛開始時沒有一點的影響，我也說不準。各種心靈雞湯告訴你說「只有把自己變更好，你才能碰到更優秀的人。」我不完全贊同這類的觀點，因為不見得兩個同樣優秀的人就適合在一起。把自己變好是會吸引到相同頻率的人，而你不會再錯過合適的那個人。
十
我依舊相信愛情會是你第一眼看到就臉紅心跳的人。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你會站在他立場上想問題，你會心甘情願的付出，你會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有時女人的直覺很准，如果對方沒有讓你感覺到被愛，那一定是他不夠愛你，別把他對你的好無限的放大而忘了自己對他的好。
我依舊相信愛你的人不會走，即使他走了的理由多麼的充分，那是多麼偉大的犧牲，但你要知道，他走了只能說明 「 沒有你，他的世界會更好。」
我依舊相信相愛的兩個人是不用費勁力氣去追來的，你愛他又怎會讓他追的太久？
曾經我很贊同什麼「愛的出場順序和時間點很重要」這個觀點，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那只是不夠愛或一方不珍惜愛吧。如果相互很愛對方的話，兜了一圈，還會相逢。因為在愛情面前，面子根本不值一提。
抱歉了，16歲心態人的戀愛觀點或許還是幼稚，但我願意繼續在愛情中保持它最本真的樣子。或許我愛情到來的時候，你看到的那個我還是初戀的樣子，即使它到了2028年才來。
碼字到了深夜，嗯，我整個情人節都沒人約喔，和你們說你們不信，看到這篇文章時該相信了吧。
祝各位除夕快樂！！（發出去的時候情人節快過了，那就過個好年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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