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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此恨綿綿無絕期

《絲綢之路上的詩人》徐兆壽 閆倩 著

出版社:清華大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7-12

絲綢之路上的詩人

白居易篇:此恨綿綿無絕期

在電影《一代宗師》里葉問有這樣一句台詞:「如果人生有四季的話,我四十歲之前都是春天」。對於大詩人白居易而言,四十四歲之前「兼濟天下」的英雄夢足夠支撐他做一個有情懷、有擔當的文人知識分子。然而事與願違。

那年六月,長安城裡花期剛剛結束,牡丹的花香氣猶在。當朝宰相武元衡和御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殺,武元衡當場身死,裴度受了重傷。如此大事,朝堂上官僚們居然態度曖昧,消極處理。白居易對此十分氣憤,便上書力主嚴緝兇手,以肅法紀。朝堂上爾虞我詐的陰謀總在人毫無防備的時候不請自來,有人彈劾他作為東宮官員妄議朝政是一種僭越行為。還有人說他寫賞花的一首詩和關於井的詩有違孝道,德行有問題,皇帝一聽,心想,這樣的人還能用嗎?

於是白居易被貶為江州司馬。他有詩言「面上滅除憂喜色,胸中消儘是非心」,大概是說給有心人聽的。

白居易少小成開,遠近皆知。十五六歲時忽然口喚「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讓長安城裡倨傲的才子顧況徹底折服,驚嘆,白居易的名聲在長安也更響亮了。因詩文的盛名,青年時期一路順風順水,27歲之後接連「三登科舉」,唐憲宗提拔他做了翰林學士,後來又委任為左拾遺。這似乎為他後來的被貶埋下了伏筆。

從小長在「世敦儒業」的家庭氛圍中,自童年時期就目睹了連綿不斷的紛飛戰火,離亂人不如喪家犬。白居易見過太多底層人民流離失所、生離死別的悲劇,聽過太多困厄中的嘆息與絕望的哀嚎,他常常覺得自己的詩歌就是要被用來「補察時政,泄導人情」的,所以寫下大量針貶時弊、反映民生疾苦的詩歌。由於他向民間樂府詩學習,追求詩歌的通俗易懂,所以能為下層人們所喜愛,街頭巷尾,茶攤酒肆上傳誦著他的詩篇。據說,白居易寫完一首詩,就會像托爾斯泰一樣,把自己的詩作念給大家聽,尤其是不識字的人去聽,他試圖要每個人都能理解,若是不能理解,他便修改,重新遣詞造句,直到每個人都鼓掌稱好。這當然只是一種傳說,說明他對自己詩歌的大眾傳播是非常在意的。他所用的詩大多屬於當時老百姓的口語。用今天的話說,他當屬於「口語詩派」。

後人因其詩,稱其為「詩魔」、「詩王」。

垂淚自傷的《秦中吟》

長安是絲綢之路的起點,也可以說是唐詩的起點。李白在此留下天然的美篇,杜子美在此沉鬱頓挫,白居易也在此揮筆執旗。

從創作生涯來看,元和二年到元和六年,是白居易詩歌創作的黃金時期。這一時期,白居易是耿直的諫官。《秦中吟十首》是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小序曰:「貞元、元和之際,予在長安,聞見之問,有足悲者。因直歌其事,命為《秦中吟》。」關於這組詩歌的創作背景,白居易在《傷唐街》這首詩中如此描述:「憶昨元和初,忝備諫官位。是時兵革後,生民正憔悴。但傷民病痛,小識時忌諱。」

《重賦》是其中的第二首。詩以農民的口吻說:「國家定兩稅,本意在愛人。」然而,貪官污吏「稅外加一物,皆以枉法論。奈何歲月久,貪吏得因循。」這樣的貪腐使得百姓怨聲載道,出離憤怒。

《輕肥》《歌舞》和《傷宅》講的都是「朱門酒肉臭」的故事,都是青天白日下的罪惡。《輕肥》取自《論語?雍也》:「赤之適齊也,乘肥馬,衣輕裘。」那些驕橫的官僚們「意氣驕滿路,鞍馬光照塵」,派頭十足,囂張出場,「朱紱皆大夫,紫綬或將軍」各個腸肥腦滿,荒淫無恥。這廂是極盡的奢靡浪費,那廂是人吃人的慘劇。在白居易看來,要恢復盛唐氣象,就要打擊這些官僚們的枉法之行,然而,使他傷悲的是,皇帝昏庸無能,宦官專權,寵信奸臣,疏遠賢良,以致朝堂黑暗。在這裡,我們看到,屈子的愛國主義精神、潔身自好的品格、對黑暗勢力的痛恨,以及杜甫為生民立命的精神都在白居易的詩中被繼承了下來。這就是詩歌的現實主義精神。

與《輕肥》相似的題材是《歌舞》,「朱輪車馬客,紅燭歌舞樓。歡酣促密坐,醉暖脫重裘。」詩中描寫了一群司法高官在雪天夜以繼日地狂歡於歌舞樓,而正知此時的東京洛陽卻是「豈知閿鄉獄,中有凍死囚」。這使人馬上想起杜甫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詩。

《傷宅》批判的仍然是達官貴人們大興土木、營造私宅現象——「豐屋中櫛比,高牆外迴環。累累六七堂,棟宇相連延。一堂費百萬,鬱郁起青煙。洞房溫且清,寒暑不能幹。高堂虛且迥,坐卧見南山。繞廊紫藤架,夾砌紅葯欄。攀枝摘櫻桃,帶花移牡丹。」氣勢磅礴的建築、奢靡華麗的裝飾,佔盡地利,花團錦簇,可謂集萬千富足,但詩人在這裡很尖銳地提出了一個問題,宅子固然堅固,但主人的命運卻時刻在變。「不見馬家宅,今作奉誠園」,白居易在諷刺宅院主人的同時提出了更加殘酷的一個命題:萬般紅紫,過眼成灰。

《不致仕》描繪了年老眼花的官員勉強上朝的醜態,「可憐八九十,齒墜雙眸昏。朝露貪名利,夕陽憂子孫。掛冠顧翠緌,懸車惜朱輪。金章腰不勝,傴僂入君門」,他們何是學習漢代疏廣、疏受叔侄呢?那樣的高見亮節為什麼就沒有人學習呢?在那個時代,皇帝老眼昏花,大多數官員也年老體衰,整個朝堂是一個暮氣沉沉,保守中立,不思進取的狀態。這樣的狀態怎麼能恢復盛唐豪邁進取的氣象呢?這首詩使人想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一直討論的一個話題,即中國是一個老人治世的國家,而這樣的國度又怎麼讓中國屹立於世界潮頭呢?於是,八十年代國家便提出幹部的年輕化、專業化、知識化等。可見,很多問題,不是我們今人的問題,古代就有。

《立碑》很有意思,說的是那時候社會上有一種奇怪的現象,人死之後要有碑石,有些高官生前不做好事,死後還要後人誇大其辭地讚美,但另有一些人,「在官有仁政,名不聞京師。」可是他們死後就不同了,「至今道其名,男女涕皆垂。無人立碑碣,唯有邑人知。」這首詩也立刻使人想到臧克家的《有的人》一詩:「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不知道臧克家在寫這首詩時是否讀過白居易的《立碑》。

《買花》是這組詩中的代表性作品。有唐一代,貴族官僚有競賞牡丹的風習:「帝城春欲暮,喧喧車馬度。共道牡丹時,相隨買花去。貴賤無常價,酬直看花數。灼灼百朵紅,戔戔五束素。上張幄幕庇,旁織笆籬護。水灑復泥封,移來色如故。」這首詩充滿了細節,看上去是說的買花移花的情形,但要命在最後的落筆。詩末用田舍翁「一叢深色花,十戶中人賦」的嘆息作結,意味深長。

白居易的這組詩,回答了後人們常常問的一個問題:詩歌或文學是為了什麼?白居易回答很簡單,為百姓,為真理,為國家,但獨獨不為自己,也不為詩歌而詩歌。如果說李白是靠才華而炫世的,白居易則是靠仁愛而動人的。他的詩很容易觸動上層社會,所以他的被貶便是意料之中的事了。當然,他並不為此而曲筆折節,他在《與元九書》中所說的:「聞《秦中吟》則權豪貴近者相目而變色矣。」

我們進一步要問,這種精神承自哪裡?

《春秋》精神。太史公說,孔子作《春秋》,使亂臣賊子懼。該貶的則貶,該揚的則揚。自孔子以來,這種精神被司馬遷、杜甫等發揚光大,現在,又被白居易承繼了下來。

故而他說,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白居易之所以是一位偉大的詩人,其關鍵在於用詩來實踐自己知識分子的理想。

《新樂府》與邊塞詩

在中唐時期,因為「安史之亂」的影響,士大夫和官僚階層都想復興盛唐氣象,於是提出各種中心之策。白居易便提出一策,即後來的新樂府詩歌運動。他主張恢復古代先秦時期的采詩制度,借鑒《詩經》和漢魏樂府諷喻時事的傳統,使詩歌起到「補察時政」,「泄導人情」的作用,以此來重建美政。響應者為元稹,故而史稱「元白」。

此後,白居易又把自己擔任左拾遺時寫的「美刺比興」、「因事立題」的50多首詩編為《新樂府》,出了一本詩集。新樂府的特點有三:一是用新題。二是寫時事。三是不以入樂與否為衡量標準。「五四」時期胡適等提倡的白話詩運動與此有共同之處,都是意在改革詩歌,使詩歌能夠在建設人心上發揮作用,而不再詩人們自娛自樂的小眾工具。

《新樂府》是與《秦中吟》差不多在同一個時期寫出來的,寫的是高祖武德至元和之間的事,時間跨度較《秦中吟》大,內容也更廣泛。白居易在《寄唐生》詩中說他的樂府詩:「我亦君之徒,鬱郁何所為。不能發聲哭,轉作樂府詩。篇篇無空文,句句必盡規。功高虞人箴,痛甚騷人辭。非求宮律高,不務文字奇。推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可以說,這就是他的詩歌宣言。人們熟悉的《賣炭翁》《杜陵叟》《繚綾》《新豐折臂翁》等,即為《新樂府》中的名篇。

我們不禁要問,他為何要倡導新樂府詩?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在《新樂府序》中明確回答,這些詩是「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其事核而實」,宣稱自己寫的都是真實事件,是紀實性文字。「五四」以來,文學上有一類「問題小說」,與此相似。作家每寫一個小說,不是為寫小說而寫作,而是為討論、解決這個社會問題而寫作。這些作家都身負強烈的社會使命感,試圖以此來推動社會的發展。

那麼,形式呢?

他也做了回答:大的方面,是繼承《詩經》、樂府古詩的大傳統,小的方面,是繼承杜甫詩歌的小傳統。還有民歌的自由句法。

《新豐折臂翁》是《新樂府》詩中的第九首,有一個八十八歲的折臂老人,他向人們講述了他是如何被唐玄宗徵兵去攻打萬里之外的雲南,那可是別人的家鄉。都是因為朝廷有一個宰相楊國忠,「為求恩幸立邊功」,所以鼓動皇帝去打仗,如果,很多人都客死異鄉。他為了活命,「偷將大石捶折臂」,這才保住了性命。然而,每年下雨的時候,那條胳膊就提醒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提醒他要為千千萬萬個死於他鄉的戰士叫魂。詩人最後說,「老人言,君聽取。君不聞開元宰相宋開府,不賞邊功防黷武。又不聞天寶宰相楊國忠,欲求恩幸立邊功。」 一揚一抑,高下立判。

詩人的目的再明白不過了。他在奉勸那些當朝的命官以及皇帝,一定要為老百姓著想,在發展民生,而不要輕易動用干戈,使生靈塗炭。

在這些新樂府詩中,也有寫邊塞生活的,如《西涼伎》。但白居易的邊塞詩與李白、王昌齡、王之渙等人的邊塞詩有著天壤之別。他仍然是要勸世。詩中也描繪了一個場景。人們在一起又聽著西涼樂,舞動著西涼伎。一派熱鬧歡欣的場面,可是,忽然間有人問道:涼州失陷多長時間了?你們這些胡人還能回到故鄉去嗎?

於是,眾人悲傷,表演者與觀眾共同陷入江山淪落的失意之中。在場者中,有一位七十歲的老兵,他垂淚喊道,涼州已經失陷四十年了,那裡的人民在天天盼著朝廷進兵收復失地,我們又怎麼能拿涼州伎來作戲呢?

這是不一樣的邊塞詩,是英雄退位後的邊塞。

《城鹽州》是另一首邊塞詩。詩中說,「城鹽州,城鹽州,城在五原原上頭。」那麼,鹽州在哪裡?

在今天寧夏,過去也稱鹽池縣、五原郡、西安州。吐蕃來攻,人們沒有認識到鹽州的重要性。「城鹽州,鹽州未城天子憂。」但天子憂愁。唐德宗於貞觀九年(793)下詔,調集將士三萬五千人與鹽州民工六千人共築鹽州城,僅用二十天時間大功告成,朝野歡騰。此時的吐蕃是另一番情景:

金鳥飛傳贊普聞,建牙傳箭集群臣。

君臣赬面有憂色,皆言勿謂唐無人。

吐蕃的贊普詰問君臣:誰說唐朝沒有人呢?這不擋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了嗎?以後就在鹽州城百里以外活動吧。

接著詩人說,修築鹽州是天子的謀略,與臣子無關,相反,像韓國公張仁願之類的臣子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而做了一些養虎為患的事,是對國家不利的。「如今邊將非無策,心笑韓公築城壁。相看養寇為身謀,各握強兵固恩澤。」

最後,詩人寫道:「誰能將此鹽州曲,翻作歌詞聞至尊」,詩人慾讓天子知道這些。

《冀城北原作》也是一首邊塞詩。「野色何莽蒼,秋聲亦蕭疏。風吹黃埃起,落日驅徵車」,這種描寫與其他人的邊塞詩有共同之處,荒茫悲涼。但接著就說,「昔人城邑中,今變為丘墟。昔人墓田中,今化為里閭」。詩人看到的總是今天的悲涼。這樣的「廢興相催迫,日月互居諸」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把握的,這就像「世變無遺風,焉能知其初」。所以,最終也只能使人「行人千載後,懷古空躊躇。」這首詩很容易使他想到陳子昂的《登幽州台歌》。

事實上,那種「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泣下」的宇宙觀在古今中國的詩人中一脈相承。《詩經》中到處都瀰漫著這樣一種天蒼蒼、野茫茫的曠野美學,這是一個人面對洪荒之宇宙的一種存在感。這種感受在《古詩十九首》中歷歷在目,無處不在。即使在李白的詩中,豪邁之後也有如此之感慨:「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到了南唐李後主時,也便有了「問君能有幾多愁,一江春水向東流」。宋代時,幾乎很多山水畫都是這樣的意境。

若與西方文學相比,這種美學風格是最有特色的。西方人把一切都交給神,神在主宰一切,所以西方人的存在觀是人與神之間的關係,但是,中國人不同,中國人從古至今是人與天地的對話。所謂最早的「道法自然」的岐黃思想,到後來的老莊之道,都是以自然為師,以自然為參照體。

圖書簡介

絲路漫漫,詩情悠長。這條逶迤的古道上,好男兒走四方的熱血正奔騰激 盪,詩和遠方的美好想像已然啟程。落日蒼茫,晚霞瑰麗。 道路,意味著出發,也意味著回歸。 本書跟隨光陰旅行者的腳步,探訪這條道路上曾經路過的詩人與他們的往事。 盛唐邊塞詩的絕唱還未遠去,新邊塞詩的歌聲早已響徹大地。 借詩人深情的目光,我們再次尋訪當時的月光。 鐵馬冰河,雄關漫道,葡萄美酒,羌笛琵琶,皆依稀如夢。

目錄

吹響詩歌的金號(代序)

第一輯 唐邊塞詩

李 白:燕山雪,吹落軒轅台

杜 甫:老杜長愁一葉秋

白居易:此恨綿綿無絕期

王 維:黃昏獨上海風秋

王昌齡:玉壺冰心真少年

高 適:男兒本自重橫行

岑 參:去時雪滿天山路

李 益:中天月,一夜涼

王 翰:醉酒的涼州詞

李 頎:棗花未落,桐葉長

第二輯 新邊塞詩

昌 耀:一彈指頃六十五剎那無一失真

海 子:也曾隻身打馬過草原

唐 祈:象故鄉的樹守著門前的池塘

周 濤:靈魂猶似銅鑄的巨鍾

李老鄉:遺落荒原的半圈彩虹

楊 牧:讓我在歲月的河邊作繭

章德益:遙遠的西部與夢中山河

張子選:荒漠里嗅花 風雨里想家

沈 葦:神聖的宿命——從絲綢之府到絲綢之路

葉 舟:沒有人懷疑一隻大雁北上的秘訣

後記

大咖圖書推薦語摘錄

徐兆壽是一個創作力旺盛且才華橫溢的作家和學者。在這部顯得揮灑自如又有隨筆韻致的作品中,他試圖用一個個故事、從一個個似曾相識的人物出發,重新「發現」絲綢之路,在此基礎上,重新建立他個人意義上的精神之路。

---陳曉明(著名學者、北京大學中文系主任、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

作為頗具北方氣質的作家和學者,兆壽具有強烈知識分子情懷,並充滿歷史敘事的文化雄心。我知道,這部隨筆式的作品僅僅是他(他的團隊)關於西部和絲綢之路文化書寫的開端,希望他能就此走下去。

---朱大可(著名文化學者、批評家、同濟大學教授)

兆壽早年致力於大學校園和知識分子寫作,突然間,他轉過身來,開始關注地理和文化意義上的故鄉西部、絲綢之路。從一個單純的作家轉向歷史文化的研究與表達,者不僅對他意義重大,對西部乃至絲綢之路也非常重要。從一開始寫作到現在,他始終都是逆流而上,直面時代主題,但又引領著某種寫作與表達。

---馬步升 (著名作家、批評家、甘肅省作家協會主席)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徐兆壽,1968年生,甘肅涼州人,復旦大學文學博士。現任西北師範大學傳媒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甘肅省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全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常務理事。全國評論家協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省首批榮譽作家。教育部新世紀人才,甘肅省「四個一批」人才。

1988年開始在各種雜誌上發表詩歌、小說、散文、評論等作品,共計500多萬字。長篇小說有《非常日記》《荒原問道》《鳩摩羅什》等8部,詩集有《那古老大海的浪花啊》《麥穗之歌》等3部,學術著作有《精神的高原》《人學的困境與超越》等20部,獲全國暢銷書獎、敦煌文藝獎、甘肅省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等十多項獎。

作者簡介:閆倩:西北師範大學傳媒學院藝術學理論碩士研究生。甘肅省評論家協會會員。大學開始發表作品,論文、文藝評論見《現代傳媒》《飛天》《創作與評論》《甘肅文藝》《金城》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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