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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蔽日,不見長安

文 張小迪

見字如面,廢話不多說,請先看這個:沐子狗子鬍子(1)再看下面這個。

月亮像是滑進了中世紀,城郊外的豺狼野獸開始展現本性,北風配合奏曲,驚雷製造氣氛,長安城郊外的夜晚開始進行中世紀的野蠻。

「你都快50 的人,看看你這鳥樣!就光知道寫詩練刀擺攤兒,黃屎滿城都是,你丫有寫詩的功夫怎麼不去考狀元啊?媽媽的!老子在你這年齡的時候都娶了8個媳婦了,你是不喜歡女人還是不喜歡黃屎?老子今天給你說說,這女人啊!和黃屎一樣,你不騎,別人就騎了,你不睡,別人就睡了,長安城這麼多姑娘,這麼多黃屎,你倒是挑兩三個啊!實在不行,一個也行啊!你這倒好,一個也不娶,一個也不睡,傻子一樣寫詩練刀,傻子一樣收徒弟,長安城這麼大,哪裡沒你的位子?媽媽的,非要擺攤賣柴火,賣柴火能有坐在黃屎里風光嗎?賣柴火能換來青磚翠瓦嗎?賣柴火能換來8個媳婦嗎?媽媽的,早知道你這樣,早就把你掐死在你娘胎了。」

張生猛然醒來,冷汗連連,總是做這樣的夢,張老父親站在家門口,手中握著墳頭上的柳枝,破口大罵,柳枝是家門口柳樹上折的,綠色的外皮兒,直指張生的腦瓜殼兒。張生突然想起父親在生前時候,酒後被第八個媳婦下毒殺死,剛好第八個媳婦就是張生的母親,父親被殺死之後,母親投井自盡。

傳言說張生的父親在晚上不把張生母親當人,可以玩的都完了,不可以玩的也都完了,各種器具都使了,各種方兒也都嘗試了,兩個人在第八天晚上之後,就有了張生,張生母親懷胎十月,就只給小米粥喝,勉強生下張生後,已經瘦的不像樣子了,在張生8歲的那天晚上,月光白凈,冷風吹得城西郊外的野貓胡亂叫,聲音凄靡,張生母親在酒里設了牽機,遞給了張生的父親,半個時辰後,張生父親出門解手,倒在了自己的屎尿中,面目猙獰,七竅流血,自此,跑的跑了,散的散了,留下的就只有張生一個人了。

「師傅,我可以進來嗎?」沐子小聲說到。

張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吱吱呀呀的開門聲了,吱吱呀呀的聲音總是能引起人興奮,特別是在晚上,大地沉默,老天不語,一個女子,一身白衣,小步緩緩,如畫兒一樣,鑽進張生的小眼睛裡,死活不出來。

「這麼晚了,你來弄啥呢?」

「師傅,我有東西要給你看。」沐子小嘴上下移動,吐出幾個字來。

「嗯」,張生看著月光下沐子的身影,還是和以前一樣,小眼睛死死盯著和門垂直的身影兒。

「昨天,我寫了兩句詩,想給您瞧瞧。」正說著,拿出了藏在袖口裡的黃草紙,向火炕邊走去,長夜裡,草屋裡一燈如豆,光行單影。

「我只教你練快刀,你的詩不歸我管。」張生頭不抬,聲不高,一句一和。

「師傅,魚玄機是我偶像,你也是我偶像,我學詩是自愛,我學快刀也是自愛,雖然我知道快刀不是常人練得來的,寫詩也不是常人寫的來的,但我就是想寫想練,我喜歡看你寫詩時候的樣子,喜歡看你練刀時候的樣子。」

「我就是一賣柴火的,偶爾寫詩,偶爾練刀。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喜歡,長安城誰不知道師傅您啊?我知道您不是不喜歡烏紗,您是不喜歡和那些人在一起,您也不是不喜歡銀貨,您只是覺得夠花就行,您快刀使得好,一人殺虎,沒造籠,沒設毒,您就單刀一把,隻身一人,除了秦嶺山的虎患,長安城人人皆知,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您的一句詩,也是我最喜歡的那一句,浮雲蔽日,不見長安。」

沐子說這些話得時候,眼睛死死盯著張生的小眼睛,一步一步走進張生,夜晚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涼,鳥叫聲不斷,狼嚎聲不斷,大自然配曲萬物生長。

「你知道我為什麼收你為徒嗎?為什麼偏偏教你快刀,不教你寫詩嗎?長安城已經出了一個魚玄機,我不想看見第二個魚玄機。浮雲蔽日,不見長安,我身在長安,心在刀尖,我看過50年的花開花落,看過長安城東西南北市的小攤販,看過毛一鍛過最冷的刀,你年芳20,花正開,還未落,你沒見過長安城中的怪物野獸,你沒見過長安城中的亂力怪神,你沒見過花開風起花落人亡,你也沒見過淚水裹咸傷口附霜,你難道不怕我嗎?」

「我沒見的東西很多,但我看到我剛進門的時候,你臉紅了,我是沐子,不會是第二個魚玄機,你不是崔博候一樣的男子,我也不需要你去遊俠,你也不會去遊俠。」

半個時辰之後,沐子走出張生的茅草屋的時候,左邊鎖骨上多了三道痕迹,很深,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指甲的痕迹,白衣服帶點猩紅,皮膚更加像豬油,雙眼有光,望向月亮。

張生定睛如神,抬頭望月,舉目有神,彷彿看見了長安城,突然有了種斬斷了黃屎的感覺,胡亂翻翻閑書,天地一席,渾然睡去。

張小迪寫在2018年2月13日,還沒改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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