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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撐起的一片天

「老公,二加二等於幾?」扳著指頭「四」。「四加四等於幾?」又扳指頭:「八」「那四加九是幾呢?」想了一會兒,摸摸頭皮,搖搖頭:「我不知道了。」「你今年多大歲數了?」回答:「我忘了」。

這就是我同學曉平老公病後出院後的狀況。

1

十二月上旬,一個早上起床的時候,小平發現了老公不對勁:不穿衣服,左手貼在身側不動,還遺尿。問話不答,就知道嗯嗯。

曉平清楚這是腦梗的徵兆。她的心好像掉進冰窟,徹底絕望。

曉平是殘疾,她三個月時不知為何掉在爐子上,大面積燒傷,而且治療不及時,臉部整容後留下難看的疤痕,一隻眼視力低下,鼻子和嘴都歪著,而且疤痕累累。最慘的是,右手因為潰爛三個指頭被鋸掉,半拉小拇指扭曲,勉強存在,只剩下一個大拇指完好。

她的容貌,她的殘疾給她造成強烈自卑,同時被無數的人奚落,走路不敢抬頭,說話慢聲細語,怯懦膽小。考上大學中文卻被迫放棄入學。

一場場失落,一次次打擊讓她痛不欲生。到了婚嫁年齡,母親把她許配給一個毫無技術,只會當壯工的木訥男子。

而曉平容貌雖毀,但滿腹經論。與老公毫無共同語言,也沒法溝通。為了生存,曉平堅持了下來。好在老公對她很好,雖然他不會做家務,不會做飯,但掙回錢來,如數上交,由平自己支配。

曉平生了兩個兒子,都很帥。大兒子已成家,她有了孫子。這給她注入了生的希冀;二兒子在讀中學。全家都靠老公那點微薄的汗水錢,低保來勉強度日。

曉平沒進過理髮館,沒買過一百元以上的衣服,買菜都是在下午處理的時候,為了省錢。可現在家裡的頂樑柱眼看著倒塌,怎麼讓她接受?

2

老公病倒,二兒子嚇得哇哇直哭。曉平眼含淚水,強忍堅強。她明白,淚水不能堅決問題。她把大兒子叫來,把老公弄到縣醫院,檢查住院。

第二天,老公更糟,不會動,不認識人了。曉平果斷和兒子去市醫院,找人迅速接受治療檢查。她把家裡讀書的兒子交給七十多歲的母親。她不吃不喝地陪伴於老公的左右,細心呵護。

醫院的醫生看著她的遭遇非常同情,精心治療,一個星期後,由不認識人,到會說話,再到看著蘋果說餅乾。醫生說,需要半個月的細心觀察,有可能痊癒。

曉平喜極而泣,半個月後,老公回來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醫生說,要多鍛煉。

於是曉平每天帶他出去遛彎,回來給他吃藥,鍛煉他的記憶,給他洗腳擦身,做好吃的。

老天有眼,漸漸地老公會算算術了,會記起他幹活掙的工錢了,到現在已經徹底痊癒。老天真的能開眼,有多少患者癱瘓,既使能好,都會留下走不利索的後遺症,唯有曉平的老公,沒有絲毫得過腦梗的跡象。

3

曉平的身體也不太好,有心臟病,有關節炎等。她說,我病不起,我必須支撐,我更死不起,那樣會不瞑目的。

她的母親需要她天天去看望,雖然跟前有弟弟,可是弟弟忙。沒藥了她去買;下雪了,她去鏟雪;沒電了,她去交費;打豆漿也得她去;可母親不懂心疼曉平。小平一隻手不能包餃子,吃不上;家裡沒錢買不起羊肉,可母親的冰箱里存留了一年的羊肉,給三妹妹留著。曉平都知道,可她一如既往得伺候母親。

昨天,她去看望小孫女了,孩子病毒感冒,她放心不下,一直到退燒才回來,進門趕快給老公兒子做飯。

二兒子處於叛逆期,腦筋好使但不用功,天天抱著唯一的手機一動不動地看,她教育他,說和他,還陪伴他做作業,輔導功課,常常陪伴到深夜,也常常生氣,但生氣歸生氣,終於把他把下滑的成績提升起來。

4

如果說曉平這是為了家庭成員的付出,很正常,那麼她對街坊鄰居,對同學對朋友的態度讓我感動。

她說話從不打斷別人,永遠那麼謙卑,雖然一隻手,但是幫助大家好多事。我兩是高中的同學,都愛寫點東西,她每次看到好的素材,就給我發過來,有好吃的總會不遺餘力地拿出來;我灰心的時候,她總是鼓勵我寫下去。

我經歷過好多朋友,唯獨這個讓我心生牽掛。她的家鄉的人來城裡都會找她,她帶他們出去辦事,一浪費就是半天的時間,還要做飯給他們吃。

可是,她出去辦事是何等的難,這個看臉的社會,往往因為外貌受到歧視。她懂,也接受慣了,但她明白看顏值只是一時的。

琴韻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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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一個人雖丑,她的善良的內在,她的獨一無二的靈魂,就是她的精神長相,長久不衰,會散發出讓人傾慕的光輝。一個不具品德的美貌,是那樣不耐看,越久越令人生厭。

曉平雖然不健全,但是,憑著善良,謙卑,寬容,和任勞任怨的品質,令多少人喜歡。和她相處,給人舒服,自在,隨意的感覺。在她的生活圈裡,家人,親戚,朋友,都需要她,她用一隻手撐起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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