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為公車上書,為何資產階級能瞞天過海?嘴上一套背地一套
根據一般歷史教科書上所言,則公車上書,是指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康有為率同梁啟超等數千名舉人聯名上書清光緒皇帝,反對在甲午戰爭中敗於日本的清政府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被認為是維新派登上歷史舞台的標誌,也被認為是中國群眾的政治運動的開端。具體來說,其過程是這樣的: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中國敗於日本。1895年春,乙未科進士正在北京考完會試,等待發榜。《馬關條約》內割讓台灣及遼東,賠款二萬萬兩的消息突然傳至,在北京應試的舉人群情激憤。台籍舉人更是痛哭流涕。4月22日,康有為、梁啟超寫成一萬八千字的「上今上皇帝書」,十八省舉人響應,一千二百多人連署。5月2日,由康、梁二人帶領,十八省舉人與數千市民集「都察院」門前請代奏。看起來,的確是氣壯山河,不愧為「維新派登上歷史舞台的標誌」和「中國群眾的政治運動的開端」!
然而,事實上,這卻是康有為自報自演的一場大忽悠。
照他自己在關《康南海自編年譜》中的說法,則這次「公車上書」的經過是「三月二十一日(4月15日)電到北京,吾先知消息,即令卓如(梁啟超)鼓動各省,並先鼓動粵中公車,上折拒和議,湖南人和之,……各直省莫不發憤,連日並遞,章滿(都)察院。……時以士氣可用,乃合十八省舉人於松筠庵會議,與名者千二百餘人,以一晝二夜草萬言書,請拒和、遷都、變法三者,……遍傳都下,士氣憤涌,聯軌察院前里許,至四月八日(5月2日)投遞,則察院以既已用寶,無法挽回,卻不收。 」也就是說:康有為獲悉了《馬關條約》的消息後,邀約1200餘舉人至松筠庵集會,商定聯名上書。與會者在康有為起草的萬言書上籤了名。5月2日,各省人排著里許長的隊伍,向都察院呈遞,都察院借口皇帝已在和約上蓋璽而拒絕接收。然而,此說卻大有斟酌。
首先,在康有為上書之前,早有大批現職官員已經上書反對簽約了。譬如,欽差大臣劉坤一4月16日得知消息,立即電奏反對。然後,山東巡撫李秉衡、署理兩江總督張之洞、河南巡撫劉樹棠、湖北巡撫譚繼洵、署理台灣巡撫唐景嵩、江西巡撫德馨、廣西巡撫張桂聯、福州將軍慶裕、福建巡撫邊寶泉、陝甘總督楊昌、陝西巡撫鹿傳麟、署理山西巡撫胡聘之、廣東巡撫馬丕瑤、盛京將軍裕祿、吉林將軍長順、署理吉林將軍恩澤、黑龍江將軍依克唐阿等大員都紛紛上奏。據不完全統計,京官中,反對簽約的宗室貴胄及二品以上大員有10餘人;二品以下有奏事權的官員有50餘人次;沒有奏事權的低級官員,達575人次之多。
其次,更為重要的是:康有為上書一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據1895夏出版,署名為「滬上哀時老人未還氏」所作《公車上書記序》記載:「各公車再聯十八生活上同上一書,廣東舉人康長素……主其事,草疏萬八千餘字,集公千三百餘人……文既脫稿,乃在宣武門松筠庵之諫草堂傳觀會議,和款本定於 四月十四日在煙台換約,故公呈亦擬定於初十日在察院投遞,而七、八、九三日為會議之期。乃一時訂和之使、主和之臣恐人心洶湧,於初八日(5月2日)請將和款蓋用御寶,發使齎行。是日……松筠庵座中議事尚數十百人,咸未用寶之舉,但覺氣象愁慘,相對欷,憤悒不得語……是夕議者既歸散,則聞局已大定,不復可救,於是群議渙散……概各省坐是取回知單者又數百人,而初九日松筠庵之足音已蛩然矣,議遂中寢,惜哉惜哉。」也就是說:他們原本是要準備上書的,書也寫好了,可問題是還沒有上就聽說「大局已定,不復可救」,於是大家只好「群議渙散」、「議遂中寢,惜哉惜哉」了。
從當時的物議上看,康有為也不太象他標榜的那樣氣壯山河。
光緒十四年(1888)夏康有為北上京師,參加順天府鄉試。據康氏自編年譜,鄉試落榜後,康因感於「國勢日蹙」「外患日逼」的形勢,遂蒙生了聯絡朝貴、上書朝廷請求變法的念頭。「時公卿中潘文勤公祖蔭、常熟翁師傅同龢、徐桐有時名」,遂「以書陳大計而責之」,此事在京師頗有轟動。這年十月,盛京祖陵山崩千餘丈,康氏又藉此機會「發憤」上書萬言,「極言時危,請及時變法」。該書由國子監祭酒盛昱(伯羲)轉交翁同龢,但因種種緣故,翁並未將其代呈御前。這些情況是我們評價康氏早期政治活動所經常提到的。依康氏所述,他在京的所有活動(包括聯絡朝貴)均與變法圖強的政治理想相關聯,表現出傳統士大夫以天下為己任的可貴精神。如果聯繫到十年後康有為成為戊戌維新運動中的領袖人物,對康氏的這些陳述可能很少有人會持有異議。也有學者認為,「此次康有為進京,與其說是應順天府鄉試,勿寧說是為了發動變法。所以他和其他應試土子絕然相反,不是關起門來搜索枯腸杜撰八股試貼,也不是到處鑽營,尋找門路,託人情走後門,冀求金榜題名,而是廣泛聯絡京官……目的是宣傳自己的變法主張,企求得到他們的支持」。
總之,無論從事實,還是從人品上看,「公車上書」是康有為對歷史的一次成功的大忽悠。至於他為什麼來這一手,恐怕原因就在於康有為的「有為」之上:也就是他想通過聳人聽聞的方式來實現其政治意圖——康有為是個天才的宣傳鼓動家。儘管未曾上書,他所寫的這篇文字,仍然是當時所有反對和約的文件中最精彩最有份量的。他借松筠庵作自己政治上崛起的第一個舞台,演出起來駕輕就熟,四兩撥千斤,不費多大勁,就取得了極好的效果。他行事從不「中庸」,甚至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怪不得翁同龢在向光緒皇帝推薦了他後,又說他「居心叵測」,閱歷豐富的翁同龢的看法顯然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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