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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不完全音樂浪遊指南——從無法觸碰到觸手可及

關於巴黎的傳言不勝枚舉:從浪漫花都到治安堪憂的巴黎斯坦,都可以被扣到她頭上。特別是對於首次到訪巴黎的中國遊客,比如兩年前的我,來之前可以說是擔驚受怕到了極點。然而一走出地鐵站,首先映入腦海的就是算不上寬闊的街道,以及沿街齊刷刷一字排開的奧斯曼式(Haussmann)建築,——瓦爾特·本雅明筆下這座「十九世紀之都」幾乎原封不動地保留至今。雖然當時人還提著大行李箱灰頭土臉地在街上踉蹌,但思想已經插上閱讀的翅膀,隨著共鳴過的作家、思想家、音樂家一起橫穿左岸、飛躍鐵塔和凱旋門,飄忽到九霄雲外。

一 《無法觸碰》?

當今巴黎的音樂景觀

2013年,一部叫好又叫座的電影《無法觸碰》感動了無數觀眾。影片講述了上流社會的菲利普和非洲裔移民德里斯如何互相幫扶走出低谷的故事,並且在片尾突出強調主人公確有其人,試圖說服人們相信看似「無法觸碰」的階層隔膜實際上並非牢不可破。我想引申出的一點是:階層、種族隔閡怎麼破是留給觀眾去思考的,而如何呈現的則非常令人回味——影片用大量篇幅表現古典作品與流行音樂如何相互交織相互欣賞,其餘部分則留給簡約派特徵明顯的原創配樂。

來巴黎之前,我會說這一結構上如此淺顯、近乎刻板的編排委實了無新意。來到這裡以後,我常常在夜幕降臨之際漫步於熱鬧非凡的巴黎歌劇院廣場。巴黎市民既可以湧入劇院聽一部馬斯涅、瓦格納或威爾第,若沒搶到站票,坐在門口聽一番廣場音樂家的原創也絕不吃虧。我不得不轉而佩服影片製作人員的匠心——他們在電影里完美呈現了巴黎當下的聲音景觀。置身於這番熱鬧的聲景當中,我已很難想像,二百六十餘年前盧梭是以怎樣一種方式,重新復活喜歌劇之爭,並藉機推行法國音樂改良的。以下是他的原話:

法國人根本沒有、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的音樂。

當盧梭在1753年11月出版的《關於法國音樂的書信》得出這一惡名昭彰的結論時,不知他到底是恨鐵不成鋼,還是想給喜歌劇之爭火上澆油,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即便他或許也難以想見《無法觸碰》里所描繪的二十一世紀巴黎的聲音景觀居然會如此多元——不僅古典和流行以及世界音樂並存,而且來自世界不同地區的音樂家都在這裡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巴黎與中國音樂家有著不解之緣。僅二十世紀上半葉,先後留學法國的就有冼星海、馬思聰、丁善德、吳樂懿等。改革開放後,則有作曲家許舒亞、張小夫、陳其鋼,也不乏鋼琴家鮑釋賢(野木成也)、許韻頔等青年才俊。

假如酷愛音樂的你不遠萬里抵達巴黎,一開始難免對這座城市大小還沒什麼概念,那就不妨做這樣一個簡單卻實用的比較:相對於北京、上海,巴黎真的小了不只一圈兩圈:就拿二十個區圈定的蝸牛狀的「小巴黎」而論,從東到西的距離與北京東西三環相差無幾。但就是這麼一座小城,卻濃縮、吸納了兩千多年的歷史文明,可謂在空間、時間上高度凝練。漫步街頭,三兩步一個景點是常有的事。所以,為了幫助大家進行巴黎音樂浪遊,我下面會給出一份提綱挈領的不完全指南。對每一地標周邊那些不太起眼的景觀,我也會順帶提及,以備各位不時之需。

二 巴黎音樂浪遊之不完全指南

1 巴黎歌劇院

巴黎的兩座大型歌劇院(加尼耶宮、巴士底歌劇院)都隸屬於國家歌劇院(Opéra Nationale de Paris)。前者即通常所說的巴黎歌劇院(Opéra de Paris),1875年投入運營,總共能容納1970位聽眾;後者則是1989年新開張的,規模大一些,能容納2700人。加尼耶宮正門口,有一條歌劇院大街直通盧浮宮。在兩者交匯的路口,你會找到有名的喜歌劇院(Opéra-Comique)。據說這裡就是小仲馬的小說、戲劇《茶花女》當中兩位主人公相識的地點。喜歌劇院曾於1939年被併入巴黎歌劇院。1990年,即巴士底歌劇院落成之後不久,喜歌劇院得以重新獨立出來並恢復原名。目前這裡主要上演戲劇作品。

三處歌劇院里最負盛名的絕對是加尼耶宮。那兒既是小說、音樂劇《劇院魅影》的故事發生地,也見證了無數法國歌劇的首演。1913年5月29日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首演釀成醜聞也是發生在這裡。當時著名音樂學家、漢學家、巴黎歌劇院行政秘書長路易·拉盧瓦(Louis Laloy)為該作品所遭遇的不公正待遇憤而義憤填膺;可冼星海未來的老師保羅·杜卡(Paul Dukas)卻站上凳子起勁兒地敲鑰匙喝倒彩;而十分欣賞《春之祭》音樂的德彪西,則把失敗的責任歸咎於「野蠻的黃口小兒」尼日斯基,指責他採用了太過複雜的編舞方式,造成許多舞者無法同音樂合拍。舞台如戰場,由此可見一斑。

巴黎歌劇院和中國同樣緣分不淺。清代外交官曾紀澤在此觀看了托馬(Ambroise Thomas)的《哈姆萊特》。1932年初,受皮埃爾·居里的學生、法蘭西科學院院士、物理學家朗之萬的邀請,京劇四大名旦之一程硯秋啟程赴歐考察當代戲劇,並謀求進一步改良戲曲。1月28日,他們抵達巴黎,受到拉盧瓦(就是歌劇院的那位替《春之祭》鳴不平的行政秘書)的熱情接待。他舉行茶話會,介紹程硯秋與巴黎的眾多戲劇家、音樂家、研究東方文化的學者認識,還介紹他去參觀加尼耶宮(Palais Garnier)。考察結束回國後,程硯秋整理髮表了《赴歐考察戲曲音樂報告書》,提出了19條戲曲改良建議,其中一部分得以在他任副校長的中華戲曲專科學校當中得到推 行,並為我國培養出新型戲曲人才創造了條件。

圖 1、2 拉盧瓦贈程硯秋的照片及贈言

離歌劇院廣場不遠就是旺多姆紀念柱,坐落於著名的旺多姆廣場。肖邦最後的日子就是在這裡度過的。(未完待續)

這個寒冷的巴黎因你的關注而變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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