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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平均出生年份1989年,為什麼人人都在談論這個三年展?

Janiva Ellis, 《Curb Check Regular, Black Chick》,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如果你認為現在全球事務的形勢很嚴峻,那麼你就等著看紐約新美術館的第四屆三年展吧(New Museum Triennial)。懊喪、憤怒和諷刺的指控就是該展的動力之源。這場名叫「破壞之歌」的藝術展「故意、僅僅」只有26位藝術家的作品,藝術家們的年齡在25歲到38歲之間,來自19個不同的國家,其中只有四位出生在美國。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都對當今世界(以及未來世界)的形勢有著滿腹牢騷需要發泄,畢竟這世界確實不是很,這麼說吧,不是很活潑喜悅。

負責策劃這場展覽的是:新美術館的策展人、參與規劃2010年惠特尼雙年展(Whitney Biennial)的Gary Carrion-Murayari,以及邁阿密當代藝術學院的首席策展人Alex Gartenfeld。他們讓這次展覽具備了豐富的內涵,大約80%的展陳作品是藝術家接受該展覽委託而創作的新作。

Gartenfeld在媒體預展會時表示:「年輕藝術家歷來表達了一種謀求改變的聲音」。他還指出,策展人的目標在於突出展示與社會、政治和經濟問題密切相關的藝術品,「藝術是我們生活的基礎設施的一部分。一件成功的藝術品可以發揮宣傳之用。」

展覽的主題「破壞之歌」,讓一種從傳統意識形態的自然主義脫離的現實主義,去參與那些用(斷開)連接來定義我們時間的系統。在全球範圍內,我們每一個人都生活在一種被網路再造的戲劇之中,曾經這些都只是寓言,而現在我們切身感受到基本自由正在被侵蝕,已經邊緣化的人口正在愈加受苦。

上次的三年展,即2015年的「圍繞觀眾」(Surround Audience),是一次新媒體的狂歡節。至於「破壞之歌」,儘管它的研究階段從2015年就開始了,但就如同上面那段引文所指出的那樣,它絕對想要捕捉此時此刻全世界焦慮、暴躁的政治形勢。策展人們著重強調「本土化姿態、行為和對話」的價值(很奇怪,這些也是最近Facebook重點推廣的東西);他們保證參展作品能夠「呼籲人們對當今全球資本主義以獨裁和剝削為特色的系統採取抗議行動」;他們最有野心的承諾大概是這些作品「未能使用全球當代藝術的通用語言」

圖片:Diamond Stingily,《E.L.G》,2018在 Wilmer Wilson IVat的作品前,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這些藝術家代表著30個新的聲音,但他們正在處理非常古老的問題,」Carrion-Murayari補充說。

Diamond Stingily的作品《E.L.G.》是一架等比的鋁製鞦韆,它暗示了非裔美國兒童經常遭受暴力的事實。在空鞦韆上搖搖晃晃地平衡擺著一塊磚,鞦韆一側則放置著一架延展至空蕩空間的樓梯。

Zhenya Machneva,《CHP-14》,2016,「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Zhenya Machneva的掛毯以描述工業工廠的場景反映了蘇聯的崩潰。她對傳統紡織方法的使用反映了技術進步之後,傳統製造業的消亡。

「破壞之歌」在主題和地理上都覆蓋了許多來自辛巴威、希臘、中國、南非、海地和夏威夷等全球不同地區的藝術家的作品。「這是一首長歌,」Gartenfeld 說, 「我希望你們會伴著曲調隨之哼唱」。

我們通讀了展覽目錄,找出了一些帶動這個展覽的主題和概念。以下是我們儘力總結出來的幾個重點,你需要掌握這些以便理解這個重要的三年展。

1.「The Undercommons」

「Undercommons」這個詞來自一部廣為流傳的作品——Fred Moten和Stafano Harney合著的《The Undercommons:Fugitive Planning and Black Stud》,這個陰鬱、狡猾的無政府主義文本公開指責學術界內部對於知識的職業化利用。

它或多或少地在試圖對兩樣東西下定義:新的、相互抗衡的、反對輕易歸類的團結體的構建基礎,以及抵制職業化知識形成的基本條件。Jack Halberstam 解釋說:「在讀Fred Moten和Stafano Harney的時候,我們必須同看似瘋狂的、不可想像的慾望和(非)身份地位聯合起來。」

在展覽中,策展人Carrion-Murayari和Gartenfeld讓「undercommons」的概念賦予他們去觀看一些藝術家的資格,他們是這樣形容這些藝術家的:想像「新的社群,其核心是這樣一些人——他們的身份認同、主觀能動性和存在本身一如繼往地對商業構成威脅。」

中國藝術家沈莘在複雜的多媒體系列作品《夜鶯的挑釁》中創作了由對撞的不同聲音構成的影片拼貼。這個影片的新版將會在新美術館展出,不過就之前的版本來說,有一個片段是:一個佛教老師和一個基因檢測服務機構的主管先就價值觀發生爭論,然後開啟了一段不太可能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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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無保障無產階級

參展藝術家的平均出生年份是1989年,用Carrion-Murayari的話來說,這使得這場展足以代表「年輕無保障的無產階級這代人。」

這個詞大致的意思是,新一代人的共同現實是不穩定的臨時工作,包括臨時工、自由職業者、外包工以及其他這類工作。「破壞之歌」或多或少地明確斷言:當代藝術家就是當代無保障無產勞工的標誌、新勞工的先驅。哲學家Elizabeth A.Povinelli在目錄中贊同地說道,「許多文化評論人已經將國際藝術家添入了地球上貧苦人群的行列」

Manolis D. Lemos,《Crooked Grid Crude Carrier》(2017)細節。圖片:致謝藝術家與Can Christina Androulidaki gallery,Athens

而這場展覽的其他部分則給人帶來一種更加籠統、模糊的感覺——關於早熟以及當代生活的衰亡,比如在Tiril Hasselknippe的作品中,類似於陽台的結構從坍塌文明裡的大建築物上被撞落下來。

3. 政治宣傳

倒也沒有不同尋常,但這點值得一提:國際雙年展和三年展習慣在高尚的政治宣言上大做文章。這一次,策展人Carrion-Muriyari和Gartenfeld引用了「藝術是政治宣傳」的概念,聲稱當代政治全在於形象,因此構建形象的人在政治中扮演著關鍵角色。

正如Gartenfeld解釋的那樣:「藝術——無論其源自何方——把文化價值表現成政治宣傳,並且藝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權力去接觸多樣化的選民、反映他們的現狀,目的是將它的內容和他們的價值觀調動起來。」

4. Geontopower

要剖析這個詞有點困難:「Geontopower是一組對話、情感反應以及技巧,它在後自由主義運動中被用於塑造生命和非生命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可以幫助文化和經濟統治的種種形式維持下去。」

本質上,「geontopower」看起來是對「新物質主義」的一種批判性解釋,而雙年展策展人們最近幾年來一直對這個概念很著迷。這是一種流行哲學泛靈論:「geo」指的是地球上的實物,「onto」指的是形而上的存在狀態——會猜想無生命體是否具備主觀能動性。

Povinelli認為當代科學使得人們在生命和非生命之間劃界限的時候越來越隨意了(病毒算什麼?人工智慧算什麼?),同時,她指出二者之間頑固的對抗在歷史上一度被用於歧視那些信仰泛靈論的人。言外之意是,當代藝術家的一個任務就是去揭露什麼算有生命、什麼不算之間的邊界,用這位哲學家的原話說,藝術家可以「把電網的多個區域和線路進行曝光,這樣它們就可以被破壞、被黑客攻擊。」

Violet Dennison,《 Transcend》(細節),2017。圖片:致謝藝術家與Jan Kaps

5. 破壞

Getontopower引領我們來看到「破壞之歌」所探索的核心問題:破壞。我們被告知這個展覽想要宣稱:破壞是「藝術生產的一個模型」。

但那又是什麼意思?這方面的傑出理論家Evan Calder-Williams在展覽圖錄里提供了這樣的解釋,他寫道:破壞是「一種技術的部署,或者一種產能的激活,目的是對它所處的機構或者系統做出挑戰。」

宋拓,《誰是最可愛的人》(2014)截圖。圖片:致謝藝術家

破壞者藝術家看起來是什麼樣子呢?中國藝術家宋拓的作品《誰是最可愛的人?》是一個意在破壞權力形象的噱頭,為了這個作品,他說服了部隊幾位軍人,讓他們坐上了中國最可怕的過山車,捕捉他們的反應。

但是破壞還有一個更廣闊的、更藝術的含義:策展人Gary Carrion-Murayari說它代表「為生產不符合未來主義敘事的物品所花費的精力。」

以下是更多來自三年展的作品:

Haroon Gunn-Salie,《Senzenina》,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Daniela Ortiz,《On theshoulders of the oppressor our pain will weight》 (Sobre los hombros del opresorpesará nuestro dolor)(2018)在 Tomm El-Saieh作品前,「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Daniela Ortiz的作品在Tomm El-Saieh的油畫前,「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Tomm El-Saieh,《Walking Razor》 ,2017–18),細節,「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Anupam Roy,《Surfaces of the Irreal》,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Claudia Martínez Garay,《Cannon Fodder/Cheering Crowds》,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Claudia Martínez Garay,《Cannon Fodder/Cheering Crowds》,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Wilmer Wilson IV,《MORE IN》 ,2017,「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Wilmer Wilson IV,《Nev》,2017,細節,「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Lydia Ourahmane,《Finitude》,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Chemu Ng』ok,《Transfer》,2017,「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Chemu Ng』ok的作品「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Manuel Solano,《La Tía Ana Retratada Con Sus Perlas》(Aunt Ana Portrayed With Her Pearls),2017,「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Gresham Tapiwa Nyaude,《The New Zimbabwe》,2018, 「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Sarah Cascone

KERNEL,《As you said, things resist and things are resistant》,2018,「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新美術館,紐約。圖片:courtesy of Andrew Goldstein

「2018年度三年展:破壞之歌」將於2月12日至5月27日在紐約包厘街的新美術館展出。

文:Ben Davis、Caroline Goldstein、Sarah Cascone

譯:Phyllis Z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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