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活的最像自己
在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一個風花雪月,充滿濃厚民國氣息的時代,一群說著權力話語的年輕人里,因她的一意孤行,而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個人就是蕭紅。
< 湯唯飾演的蕭紅 >
1
1911年出生於呼蘭縣的一個地主家庭。幼年時,十分活潑頑皮,七歲時,母親去世,伴隨著父親對她的冷漠和暴戾,而使她對童年有了這樣的回憶: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從父親那裡受到的冷漠與暴戾之外,唯一使我感到溫暖的,就是我的祖父。這一經歷曾出現在她的某個作品裡:祖父、我、花園,缺一不可。
在那樣一個大時代背景下,蕭紅為了擺脫封建的包辦婚姻制度,19歲的她逃離父親的安排,同表哥陸哲舜一起私奔到北平,然而陸因承受不住家庭壓力,不久後便丟棄蕭紅自此不再出現。
身為地主的父親也因此事從此身敗名裂,於是舉家連夜離開生活半生的呼蘭縣,回到了老家阿城鄉下……當中她的父親被迫離職,弟弟也因受不了同學的嘲笑而兩次轉學。
在鄉下被監禁了十個月的蕭紅,開始過上眾叛親離,居無定所的生活。後偶遇她的弟弟,並把這次相遇寫成了書籍《初冬》。
然而,因受不了饑寒的壓迫,返而投靠了她曾背叛過的未婚夫汪恩甲,他們在哈爾濱的一家叫「東興順」的旅館裡坐吃山空,在同住了第七個月的夜裡,汪從此銷聲匿跡。
2
在蕭紅一生的成就裡,其實最脫離不了干係的人就是蕭軍了。換句話說,二蕭的相遇為中國後來的文壇道路添加了一筆彩墨。
1932年的某月,一場大雨淹沒了哈爾濱,身鑲大肚的蕭紅在旅館裡向當地的一家報社寫信求救,此時,身為報刊自由撰稿人的蕭軍,受副編輯的委託,而獨自前往了「東興順」實行搭救。在那間狹小幽暗的房間里,蕭軍驚奇地傾聽著這個在大時代里肆意追求自我的女人的傾訴,他深深陷入了這個女人的世界……
他們的相遇充滿了偶然,正向蕭軍後來文章里所說的那樣——偶然相遇,偶然相知,偶然相結合在一起的「偶然姻緣」。
也正因和蕭軍的相遇,才開闢了蕭紅的文學創作之路。
這本震撼當時文壇的《生死場》,就是在與蕭軍相識後所作的,蕭紅也因此一舉成名。
這樣的兩個年輕,追求自由的靈魂相互依靠著。他們之間情愛的濃烈,在蕭紅的書籍里,有一句話來的得心應手——「電燈照耀著滿城的人家,鈔票帶在我的衣袋裡,就這樣,兩個人理直氣壯的走在街上。」
她和蕭軍在一起相伴了七年,可最終還是分開。具體原因,我總結為以下幾點:一、各自對文學創作的追求和立意不同。二、性格不合。三、生活追求的不同。
蕭軍自身的文學造詣較偏向宏建和偉大(我沒接觸過他的文章,所以在此無法點評),他認為,對農村鄉土生活的抒發與描寫即是無意義和精神的浪費,而恰巧蕭紅的作品以此為主。即便後來讓蕭紅頗有威望的《生死場》,也沒能讓蕭軍對她的創作風格產生認可,再加《生死場》曾被魯迅、胡風等幾位文學大佬有過肯定與讚賞,直接讓一個具有大男子主義的蕭軍弄得心存妒忌。
因靈魂孤獨而碰到一起的二蕭,隨時間的推移,性格上的迥異也逐漸暴露出來。
貌似丁玲說過:「她的眼神極其靈敏,經常伴著神經質的大笑。」在神態動作上的展現,再加不完整的童年和坎坷經歷,這無疑可以肯定蕭紅的性格是敏感的。
蕭軍在他們的愛情里往往占於上峰,他很追求愛情里的空間,而與此同時,有過悲慘經歷的蕭紅很珍惜這看似偶然的姻緣,便多次要以自己的想法去「幫助」蕭軍——「你卻總是不聽我的!」這也便充分體現了蕭紅在兩者愛情里的地位。
1937年,是兩人命運轉折的里程碑。這一年,抗日戰爭爆發,本在哈爾濱某所大學任教的二蕭,一個是經歷過不同常人苦難後的蕭紅,而一個是一貫將文章寫出宏偉的蕭軍,前者想要尋找一撇幽靜角落安心投入文學創作;後者卻要拋棄文學,轉而去自己期盼已久的前線……
他們無法在文學創作的造詣和對生活的追求上達到共識,所以任誰想,都是理所應當。
二蕭分開後,她便與小她些年歲的端木蕻良結婚。對於背叛過未婚夫、又剛同生活了七年的蕭軍分手、還懷著他孩子的蕭紅來說,端木的愛情,多半摻雜著對她的愛慕與仰視,因為二蕭沒分手之前端木就已經對她產生了別樣的情感。
這裡的蕭紅不期盼羅曼蒂克式的愛情,反而想要過上清茶淡水的夫妻生活。
終於渴望平淡夫妻愛情的蕭紅,在端木的不管不顧之下陷入永遠的悲憤……
最終在端木的朋友駱賓基,一個素不相識男人的陪伴下,因肺結核的加重,在戰亂中病逝於香港的九龍醫院,享年31歲。
3
這樣一個在三十年代擁有出手如夢文字的女人,和擁有奇異經歷的女作家,無疑是個異類。也正因她的不同,而讓現世的人分化兩極。
有人說蕭紅是個無情無義,不知人事常情的女人。
蕭紅一生有過三個男人,在和每個男人戀情的初始都懷著上個男人的孩子,她生下的第一個孩子被送到了一個不知姓氏的人家,第二個孩子卻被掐死。
人說她是放蕩不羈的,她不懂得感情的珍惜;她從未對自己的骨肉有過憐愛之心。她缺乏女性該有的溫柔與細膩,她冷酷無情……如果將這樣一個女人放在當今的社會中,周圍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都說的准吧。
然而大部分的人,包括我在內,看到的卻是一個努力想要掙脫時代束縛,洒脫的去追求情感自由的年輕女人......
這個從飛往溫暖巢穴,人字形隊里脫離的「大雁」,我尚且以我的角度用千把字給講了下,簡簡單單,確也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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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煙稠密的街衢里,人們似非似笑地談論著與自己毫不相關的雞毛蒜皮,這些寄生在他人眼光里的蛔蟲,簡直不要太了解他們的評判架構,常常調整到令他們舒適的角度,麻木又享受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我孓身獨處在荊刺的亂堆中,肆意撥弄著它們的枝體,任尖刺撫摸我的皮肉,倏然,我動作緩慢,目光溫柔——那是一朵潔身自傲的小銀花立在尖頭上,獨自享受著從枝叢中擠進來的陽光,我欣賞著這從未寓目的景象,內心釋然。
「花開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都是自由的。」
——蕭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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