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我們也是龍的傳人

最新 02-17

要說起「龍的傳人」，我們肯定首先會想到中國人。但事實是，龍圖騰崇拜並不是中國人的專利，甚至連「龍的傳人」也不是單傳——至少名義上來說是這樣。與西藏接壤的神秘鄰國不丹（Bhutan）就是這樣一個「神龍之國」。不丹人對龍的崇拜一點也不亞於中國人，不丹國旗甚至是世界上唯一一面龍旗，而中國上一次使用龍旗，還是滿清。

圖：不丹位於南亞次大陸，喜馬拉雅山脈東段南側谷地，與中國和印度毗鄰，是一個封閉的欠發達內陸國，也是中國所有鄰國中唯一一個沒有建交的國家，首都為廷布（Thimphu），面積3.84萬平方公里（與台灣相當），人口80萬。

經濟不太發達的不丹，在過去最讓世界熟知的是創造了國民幸福總值（GNH）的概念，官方販賣「幸福」，在當今世界也是獨一無二。對現代化持懷疑態度——不丹是世界上最後一個開放電視和接入互聯網的國家，國家封閉落後，卻津津樂道於幸福總值，對持有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價值觀的我，頗不以為然。又或許，一個世襲君主制的國家，在經濟、外交、軍事都嚴重依賴印度的情況下，面對全體信佛的民眾，「幸福」成為國家名片也就順理成章了。

圖：如果說不丹人幸福度高，一個重要因素是不丹全民信仰藏傳佛教，能夠安貧樂道。建於懸崖峭壁之上的虎穴寺（Taktshang Goemba）是不丹最神聖的佛教寺廟，被譽為世界十大超級寺廟之一。傳說蓮花生大師騎虎飛過此地，曾在一處山洞中冥想，就是現在的虎穴寺，讓此地成為佛教教化之地。

不丹夾在中印兩個巨人之間，沒有第三鄰國，也沒有太多間於齊楚的籌碼，難脫依附的命運。不丹統治者古代來自吐蕃，是藏人的後代。元代以前，不丹一直為吐蕃的領土，元統一西藏後後開始受中國皇帝的冊封，直至清朝都還是藩屬國。在英國統治南亞時期，英國與不丹王室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不丹讓渡了部分主權，接受英國在外交事務方面的「指導」，成為英國的保護國。

印度獨立以後，英國撤出南亞次大陸。不丹不僅沒有翻身得解放，反而被印度繼承了英國的宗主國地位，1949年與印度簽訂了《永久和平與友好條約》，明確不丹的內政和外交要接受印度的「指導」，印度至今控制著不丹的外交和國防，特別是國防幾乎完全由印度負責，在印度的影響下，不丹也無法和中國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建交，印度的干預使不丹很大程度上淪為印度的屬國。這也是為什麼在去年的洞朗對峙中，表面上沒印度什麼事，卻偏偏不丹不發聲，而印度卻不依不饒。

不丹國旗為長方形，長寬比為3:2，由對角線劃分為左上金黃色和右下橘紅色兩個直角三角形，金黃色象徵王室，桔紅色來自於僧袍的顏色，象徵佛教信仰，對角線上繪有一條白龍，龍爪握珠，象徵聖潔和威力，不丹國徽也是以龍為主要圖案。

圖：不丹國旗和國徽。前面提到不丹國旗是世界上唯一一面龍旗，其實並不嚴謹，例如威爾士國旗上就是一隻長翅膀的紅龍。不過，東方龍和西方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形象，所以我覺得不能把東方龍譯為dragon，翻譯成「Loong」可能更加信達雅。

不丹的龍崇拜歷史悠久而且說法不一。傳說不丹王室是藏人的後裔，古代從吐蕃遷徙而來，帶來了中原的龍圖騰崇拜。也有一種說法是不丹處於喜馬拉雅山南麓，特殊地形造成本地多雷電，而雷聲被認為是龍嘯，於是崇拜雷龍。無論如何，龍圖騰最早來自於古代中國應該是不爭的事實。與中國常見的五趾龍、四趾龍、三趾龍等級森嚴不同，可能沒有中原王朝嚴格不可僭越的禮制，不丹國旗上的白龍是三根腳趾，但國徽上又變成了五趾龍。

不丹另一個流行全國的圖騰崇拜則是男性陽具。儘管鄰居印度人傳統中也有linga崇拜，但不丹人的藝術風格顯然更加寫實。在不丹很多房屋的門框兩邊、牆上、屋檐都會彩繪系有彩帶、噴射精液的男性生殖器圖案，很多在門口還有石雕或木雕，司機也會在車上懸掛一隻惟妙惟肖的陽具雕刻，以祈福避邪。據說這一獨特的風俗是來自於一位有神通的聖者竹巴袞列。

更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傳言：不丹男人走夜路時，若疑有鬼怪跟隨，心中膽怯，就將自己的陽具拿出來抖幾下，妖魔鬼怪馬上退避三舍。不認識不丹人無法證實，你們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