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車票里的轟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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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火車》

—— 瘦西鴻

我可能從夜裡剜出一小塊黑

那時我坐在一條顫慄的鐵軌上

火車正在飛馳而來

我不知道這樣虛弱的一點障礙

會不會讓它害怕

我在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細微的聲音使周圍的草一再伏下身去

和我以及身邊的鐵軌

共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坑

火車正在飛馳而來

我相信一輛火車載著眾多人的歸宿

我渴望見到這些有著孤獨面孔的人

但我所製造的這一系列麻煩

全不為他們所知

火車飛馳已來到我的面前

從小就坐火車，現在出行方式也經常選擇火車，對火車一直都縈繞著很親昵的感覺。有過踩點狂奔進站上車，也有過只差一分鐘沒能進去的經歷；有在火車站已經開始檢票時，發現同伴丟東西了，幫朋友圍著火車站到處尋找的慌亂時刻；有和陌生人在火車上聊得很嗨，下了火車大家還一起約車去玩的膽大。

獨自一人穿梭，你的大膽和細心，就是你最遙遠的邊界，連皮膚都會獻出虔誠的心跳，不可控制的戰慄和起伏的輕微聲音。一路上開開心心的，或許真的會逢凶化吉，但，出門在外，一個詞最重要：安全！

不止一次的一個人坐夜行火車去另外一個城市，白天車廂會有小孩子的嘻嘻笑語，時不時傳來，到飯點的時候，各種食物的氣味瀰漫著，泡麵是火車上的好東西，比飯好吃很多。晚上聽很近很密的火車鳴笛聲，飄絮著車廂內人群的交流聲，看貼在車廂某扇玻璃上的不同影子戲，時不時震蕩兩下的火車，伴隨著心跳起伏。

鑽進長長隧道的列車，一格格車窗，像發亮的膠片，車裡的人，看不見，車外的人，卻都停下來，看見這部電影，一閃而過，只留迴音給耳風，飄過。

中國是一個信奉土地的國家，炊煙伴隨著太陽、雲霧、光的旋律慢慢沸騰，那依偎相傍的軌道則是土地深處割捨出來的捷徑。而火車，承載的是藍色星球上彼此有關聯的生命體，不可躲避的遠方，可以說火車是穿梭器，從地圖上的左邊溜到右邊，從下竄到上邊，呼嘯著翻山越嶺，從各個車廂不同座位上，冒出無數人兒的言語火星，在空氣中霹靂啪啦炸開，所有人都恍惚不清地被火車忽略又記住。這錯雜盤根又七通八達的捷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悄無聲息的蔓延遍及在人間，在某個時間某些角落，隱藏著的並不是矗立的房屋，而是歸屬的窩巢。

希望新的一年裡足夠幸運，希望沒有勇氣說的目標慢慢內化攀越，希望每一次認真付出都能收穫點什麼，希望發自內心的善良不被敵視，希望這個世界上在黑暗中快堅持不下去的人能更有韌性一些。像貓力說的，正直善良，自由愛恨，堅定地做自己，世界會給你反饋。

最後，新年快樂吖！

文字圖片 子了

排版編輯 子了

音樂 丟火車-白蘭鴿巡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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