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加爾湖之旅
接上文,在奧利洪島第一天走的北線環島。路線如下:
【北線風景】
北線結束我們去薩滿岩看了落日,小夥伴執意要去山下看落日,於是我留在山上拍落日視頻。
不到五分鐘手機就關機了,我的手凍得紫紅,雖然口袋裡放著充電寶,我卻不想充電。站在山頂上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去,看著暮靄沉沉的貝加爾湖,我突然湧上許多心緒。
有些明白為什麼這麼喜歡大自然了。
山。水。甚至風。
因為和人相處的時候太多未知,像突然鼻塞時的不適感。
當面對完全喪失秩序的世界時的一種失落。
但大自然井井有條,四季分明,從不讓人失落。
第二天南線路線如下:
第二天南線去看了氣泡冰,也爬了山,可能是身體已經習慣了當地溫度,脫了羽絨服爬上山也覺得沒有那麼冷了。由於湖面結冰擠壓,在湖面上我們總是能聽到打雷一樣的聲音,那一聲聲沉悶、巨大的聲響每次都會讓我們靜默,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大家相視一笑。
有幾個人把冰塊當球,在湖面組隊踢球。臃腫笨拙的步伐和害怕摔倒的顫巍身體也是自然最好的饋贈吧。
【南線照片】
南線結束後我們再一次去了薩滿岩看了落日。這一次我也走到了湖面看落日。站在湖中央,黑暗逐漸襲來,溫度一點點下降,我開始欣喜。
彷彿與世界墜入黑暗,我喜歡這種寧靜純粹的美。
雖然閉上眼我也會有一絲惶恐,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拋棄了我這樣的廢柴,雖然我也會質疑為什麼我總是獨自在面對無邊無際的黑色。總是看到一家人吃飯小孩打鬧大人閑聊的畫面,總是覺得自己生活在世界之中,卻少見地保有整個自我。
但我喜歡此刻。
我在大陸的盡頭。
我想,越是赤誠的人越是能感覺到孤獨。像我這種總是希望不要「俗」的人,就會不自覺地選擇孤獨。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內在世界,可以不受他人干擾地專註於我那些毫無意義的追求。
在返回市區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群韓國人,原本排在第二個的我被插隊到第六個,等我進去打算坐下的時候,兩個韓國人攔住我叫我等他們的成員都坐下來,不讓我坐。小夥伴在角落找了個椅子給我坐了下來,說,這些韓國人太沒素質了。我沉默。
我找不到言語形容我此刻的感受,或許站在貝加爾湖上的我想了太多事情,才讓離別使我難過得不像話。
一個小補充:俄羅斯食物我實在吃不慣,跑去鎮上的小超市買了幾袋乾脆面充饑,味道還不錯。另外在超市發現的唯一一個中國物件是王守義十三香。
在市區我們又待了兩天,去了幾個網紅教堂,顏色非常漂亮。
去了網紅餐廳:
2016年大學畢業後我便開始一個人住。
一個人生活的不良後果之一是失去暢快的語言表達能力。當遇到人群想要溝通時,心裡的話卻不能流利地吐出來,彷彿舌頭逐漸失去了利索的表達能力。
在尼泊爾的時候與人拼桌,我儘力去迎合大家,玩遊戲,開玩笑。小夥伴說,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現在感覺到了,他人失意的時候,我的陪伴與認可比言語更重要啊。
就像自然風光的呈現,不到現場是無法知道的。
薩滿岩上的樹很美,在其中站了很久,感受風。想像自己也是一棵樹,風吹髮絲,和樹沒有區別。
離開的航班是凌晨一點五十,而伊爾庫茨克的冬天四點多就天黑了。
我從大陸的盡頭回來了。
到了北京後我與在微信群認識的二哈和萊萊面了基,逛了故宮,吃了朝思暮想的鹵煮。
離別的飛機起飛時突然高漲的情緒使我十分低落。
沒有什麼目標和意義,也沒有什麼所謂的藝術和樂趣。這些短暫又漫長的旅行。
為了給予而旅行,這是我和自然間的約定。
有人說,愛任何事物最佳的方式,就是要意識到你可能失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對命運所給予的好意應對自如。
《守望燈塔》里也說: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該說出來。
生命知識時間中的一個停頓。
一切的意義都只在它發生的那一時刻。
不要等。
我回來了。
很多個大感謝:
謝謝小夥伴一路的照顧、好脾氣的忍耐。
謝謝二哈寒風中來接我的熱心仔細。
謝謝萊萊不遠萬里看我的心意。
謝謝貝加爾湖。
再見2017。
廢柴 空想 無用
一個榴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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