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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陣圖書館館長的必殺技:寫情詩

博爾赫斯應該專門出一本撩妹攻略,書名就叫:情詩進階指南。

博爾赫斯是一位說過「這世上如果有天堂,天堂應該是圖書館的模樣」的圖書館館長。

我腦海中的圖書館館長大體是這樣的形象:有著比正常人稍高一點的身高,和看似不近人情的冷峻感。但一說起話來,又讓人心甘情願的多聽一點。他可能像老師一樣知識淵博,亦或像家門口修車師傅一樣隨和。但當我看完這首情詩之後,竟然勾畫不出半點圖書館館長的樣子。

人就是知道更多真相後,才更無法還原事物本來的面貌。我想詩歌里的他亦是真實世界中的他,片段式的他亦是完整的他。我沒有任何理由把他變幻成我心中的樣子,彷彿註定般,他就應該是一點陣圖書館館長。他,是博爾赫斯。

和在歷史洪流中留名的很多人一樣,博爾赫斯也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他出生在一個有英國血統的律師家庭,7歲便能縮寫一篇希臘神話,8歲便譯出了像出自成年人之手的作品,9歲直接入四年級上學。之後的半生亦如小舟浮沉,起起落落。他晚年時由於眼疾,雙目近乎失明,他自嘲地說:「命運賜予我80萬冊書,由我掌管,同時卻又給了我黑暗。」即便如此,他還是整理並出版了許多作品。

我無法想像他的痛苦,只能試著體會他的熱愛。可是他的愛未免有些深藏不露,他說:「命運之神沒有憐憫之心,上帝的長夜沒有盡期。你的肉體只是時光,不停流逝的時光。你只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這樣直白的指出人生短暫,讓你連給個擁抱都覺得無從下手。畢竟人類的確渺小,有的人未入山門,就早已被深埋在黃沙之中了。

就是這樣明白的一個人,寫起情詩來也有著他人能夠探察到的深刻溫柔。什麼叫「我給你瘦落的街道、絕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為什麼他不給我乾淨整潔的街頭外帶著初晨的第一縷風?為什麼他不給我夜色隱匿下的櫻桃紅?為什麼他不給我人潮擁擠中的圓月呢?傻瓜,他是要把他的世界都給你啊。所以,你必須接受這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堅強的人從不把傷疤掀給別人看,就像不熟的鳥只會在你幾米外的地方啄食,你一來,它就走了。哪裡又能奢望它長久的呆在那兒,還和你聊聊心事呢?博爾赫斯又說:「我給你我已死去的祖輩,後人們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我父親的父親,陣亡於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邊境,兩顆子彈射穿了他的胸膛,死的時候蓄著鬍子,屍體被士兵們用牛皮裹起;我母親的祖父——那年才二十四歲——在秘魯率領三百人衝鋒,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馬背上的亡魂。」你看,他已經開始跟你嘮家譜了。

哪怕這樣還沒完,還要用力的往你心上開一槍。「我給你我的書中所能蘊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氣概和幽默、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人在愛情里究竟在奢望什麼呢?不就是這些么!你不能因為他情真意切就不重視這些東西的珍貴啊,雖說他還要再給你些什麼,想到這裡,不禁啞然一笑。

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營字造句,不和夢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博爾赫斯這時真像一個小孩兒。要你保全自己的內心做什麼啊?但這的確是他的旦旦誓言啊!你要也好,不要也好,一顆真心他都完完整整的遞到了你的手裡。我只問你一句,你忍心扔么?慶幸並非所有人都有這樣的非常手段,不然,世上的好姑娘不就都落入了擅長遣詞造句的人的手裡了么。

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讀到這裡,心臟突然一停。有一種「不用說了,我馬上跟你走」的私奔衝動。知識點啊!各位老鐵們!人家送什麼?不送紅玫瑰,人家送一朵玫瑰的記憶啊!這境界一下子就被拉開了,我就問你服不服!反正我是覺得此生再看多少情話都追不上了。

送玫瑰的記憶還不夠,他居然還沒有詞窮,他說:「我給你關於你生命的詮釋,關於你自己的理論,你的真實而驚人的存在。」簡直要給他跪下了,我如果是博爾赫斯本人,一定要將靈魂永宿在自己的軀殼裡,既不畏懼天堂,亦不畏懼地獄。博爾赫斯活生生地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出了神的模樣,一句佩服不足以表達對他的仰慕之情。

如果這還沒有結束,博爾赫斯還有他最後一招——見血封喉。「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哈哈,你看,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你要或是不要,好的壞的我全給你了。這多像《西遊記》里孫悟空躺在如來佛祖面前耍賴啊,偏偏你還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好好哄著他。這一局不用說,博爾赫斯穩贏了。

讀完這首《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的情詩,不由得長舒一口氣。我想,如果博爾赫斯此時站在我面前,向我要個結果,我會說:「放心吧,我哪兒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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