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童年記事,瑣碎二三
關於她童年和青春時期的記憶,她的敘述可用幾個詞來描述:
孤獨、彆扭和糾葛混合在一派埋怨里、逃生。
她說:
「我並不想回憶,可是這些一直跟著我,總在不經意間那些畫面和那時的自己閃現,這樣的每一次我發現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甚至那時的我的那種感受立馬上身,我不斷的掉淚。這樣的場景在成年的歲月里一次一次的出現。逃不了丟不掉。」
童年記事
童年記憶是:一次離家、二次面對親人同學死去、四次遇到意圖性侵行為,一次自殺、被父親翻看日記而憤怒、發現與父母無法言語溝通順暢,二三次用寫信方式表達心聲沒有回應而失望、感受到被母親不信任及誤會的羞辱、生理期對母親的信任和因同性認定私密關係徹底破裂及絕望,產生羞辱和對生理產生幽怨爆發、對異性的躲避。
整個時期是在害怕、擔憂和恐懼及抱怨、批判的環境里,身體的實際狀況是經常發生持續性感冒,大年三十也去醫院掛吊瓶、控制不住的暴躁,爆發脾氣後心裡又會自責,覺得傷害到他人,可就是控制不住。
那麼小的人,就開始過得這麼矛盾。
她說:「在我們家甚至連吃也不會是件輕鬆的事情。關於吃,我也受過傷害。小小年紀的時候喜歡吃得東西不停嘴的吃,我現在發現這是孩子的天性啊。可我小時候喜歡的任何食品,我的父母會藏起來,理由是讓我發現就會吃光光,他人是很難有份的了。很多次都是這樣偷偷藏起來,我記得我發現次數多了,心裡就很難過,難過我成了家裡小偷,得防著。
再大一點,小學二三年級開始家裡的另外二孩子出遠門工作了,只剩我一個孩子在家,那些年是我最煎熬的,中間我有輟學又返學一次。每天家裡是如此的:父母在外面忙活完回家坐在飯桌前話題幾乎不離外面的孩子婚嫁娶的事宜,各種操心各種孩子不聽他們話各種嘆氣抱怨。
早幾年還稍微好點,後幾年那二孩子年齡稍微比之前再大點,他們的憂愁更嚴重了,家裡每天都是唉聲嘆氣,孩子不聽話,對各種事情的幽怨。
你根本沒法與他們同桌吃飯,沒法與他們在一個空間,那是一種窒息。
他們從來沒有顧及那個家裡還有個我,那麼小年紀的我,每天再這樣的熏染下的喜怒哀樂,和對人事物的認知。也許在他們的眼裡我什麼都不懂,無需顧忌。
我記得有一次我真的受不了這一切了,給外面的二個孩子各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們我看到父母這樣的感想和對他們的一些說教。那時我是站在父母這一邊的,那時的我把孩子的世界看成二個極端,聽話和不聽話。至今我仍記得我那封信的結尾說教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子欲養而親不待。其實,寫信目的是讓我有喘氣的空間。我的目的沒有實現。
後來我成了什麼樣呢,即使整個寒暑假,鄰居都不知道我在家。我既不出門也幾乎不多語,只有吃飯的時間才出房門。我只和我對話,不信任任何人。
但是,那時我依舊很渴望能被父母表揚、鼓勵和讚美,在我們家這是很奢侈的渴望,至今沒實現過。
她說她童年的傷多過甜,無奈與沉默多過趣事。
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愛嗎?她問。她說:每一次這些歷經閃現的時候,我都覺得那時的我即可憐又無助還很堅韌。每一次我都想抱抱那時的我,對她說我愛你啊;每一次閃現我哭的時候我就哭個痛快,我說,你哭吧,我在身邊陪你啊;每一次這些閃現我會升起一種負罪感,我會說對不起啊,讓你受苦了,我特別心疼你啊。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愛?
他們從沒說過愛我,從沒表揚、鼓勵和讚美過我,當然對另外二個孩子也是如此,這一點還真是很公平呢。
他們總是說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好,實際是我跟他們一起生活的十幾年真的沒有開心過,我明明一次比一次感到受傷,難過,無助、失望、絕望。
所以,我一直在找什麼是愛?」
她說:「唯一記得家裡一次真正歡笑的畫面是家裡養了一條狗的那一年除夕夜,因為狗的存在有了無需顧忌、逗玩、嬉戲的對象,因而才有了這個記憶里大家歡笑的場景。除此再也沒有過。
她還說:「我不知道這些記憶實際帶給我什麼,就只知道一旦他們流經我的人的瞬間我就莫名的憂傷。」
瑣碎二三
大概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她在夜裡離家過,具體什麼原因不記得了,躲在一個高高的稻草噸下,不管父母和鄰居親戚怎麼喊或經過她附近就是不吭聲不出來,最後忘了是怎麼回家,就知道這個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
離家沒達到目的,沒引起父母對自己關注。
第一次面對死,是外公。她說:「我那會還沒上學,7歲前,那麼小的我,可這個記憶給我的是一種無法由說的幸福感。我清楚記得整個過程:冬天雪積得厚又很冷的天,母親早已先回娘家,後某一天父親說外公想見我,我們趕緊趕過去。我們到了第一件事是把我帶到外公房間,他在等我,如今回想這個畫面我都會被感動。我進去後有人在外公耳邊說孫女到了,然後我看到外公扭過頭看著我,明亮的眼睛看著我,我記得我看到他笑了,很滿足的模樣。然後轉正頭,閉眼,離開了。
後面幾天,我看著人們忙亂的進進出出辦理喪事,我也並沒有看到人們傷心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面對人會死。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和親人會見的交流是如此溫暖,更是記憶中少見的畫面。」
經歷過同學的離世。在小學一年級期末考試最後一天下午,她和那位女同學一起跳橡皮經兒來著,二三天後去學校取成績單卻是同學死了的消息,這是她第二次遇到死亡。據說同學在奶奶守護下下水游泳,直到人下沉到只剩一點點頭髮在水上她奶奶才發現她不是在鬧著玩,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死了。
因連續幾屆她是班長,其中有負責收集管理同學的作業本,因而她的家裡有很多同學的作業本,有些老師會取走,有些一直留在她家。有一次,她上閣樓清理書籍,看到了很多作業本,然後開始翻看,一下子看到那位離去的同學,她的手抖的厲害,心顫,不敢碰那個本子,她害怕,特別是夜裡,直到哪些作業本不在家裡才開始好點。
同年級時期,數學老師會讓優等生輔導學習稍差的同學,同時還幫助老師修改同學的家庭作業,她清楚記得有好幾次她輔導同學二三次同學還不會時她會忍不住大發脾氣摔東西,是無法控制的那種爆發,事後自己心裡會很愧疚和覺得對不起同學。可是每一次就是控制不住爆發,每一次反反覆復這樣的心理活動,不知道如何是好?也發現在她的控制下的事情就會獲得她的滿意。
她說,你看那時我那麼小,就過得那麼矛盾。
小學一至三年級樣子,她說:「一次是夏天,我穿著小孩子外穿的那種背心加短褲在外面玩,後和一起玩的幾個小夥伴經過附近鄰居家,那家小孩剛好在播放動畫片看著,大家就一起進去看了。後來,可能我看得入迷了,沒發現小夥伴都不在屋子裡,只剩我一人。這個畫面一直在我的記憶里:那家男主人給我糖,我接了撥開放嘴裡,眼睛仍看著電視機。沒一會很不自在,男人說糖很甜吧我嘗嘗,就開始對我的嘴親,手在身體上下摸著,邊說著真甜,邊朝下扒開我的短褲在私密部位親......我清楚記得當時我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旁邊沒有其他人,身體很不舒服,急忙掙脫出來跑回家了。事後一段時間,我正好和那家男人的孩子吵架,母親也在的公眾場合,我以為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母親會出面幫我,但同時也有害怕,這害怕不知來自那裡,我是很快順嘴說出的,你爸爸是流氓,親我的身體。不知是說的太快還是其它,旁邊聊天的母親和其它大人沒有任何反應。」
「還有二次,一個是附近鄰居的兒子,那時二十齣頭跟兄長年紀相當,我每次跟著母親去他家串門,他經常做的玩耍是讓我坐在他身上,起初我以為就是玩,但是好多次發現下面有個硬物頂著,他有很重的喘氣聲,那樣我也並不是很舒服,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只要他在家我再也沒去過了,哪怕母親去也不會去。另一個隔門親戚,那一次在舅舅家用餐完,晚上返程回家,那時還很實行騎自行車的時期,他兒子坐在他自行車后座,我坐在他自行車前杠上,路途中,就在過橋下一條直路前往就會到家的路上,突然胸前一隻冰冷的手進來,臉上有個胡茬的臉在磨蹭,我坐實寒顫了一下,悶聲不動也是不敢。
發生這些之後,面對這些人能躲著就躲著。」她說。
她說:「大一點的一次,初三,班主任叫同學去他家(他家就在學校里)輔導作業,其中有我。同學是一個一個進去,到我的時候我過去了,帶著課本,輔導作業過程中感受到不對勁,怎麼感覺屁股有手在蹭,起初以為是錯覺,後來發現太明顯了,刻意注意看了下,就是班主任的,我有點慌,忘記我是怎麼出來的,反正穿著褲子被人摸了。後來每次上課,看到此人就噁心。周末回家跟父親講了,父親回應我他轉告在學校的哥哥去警告,太荒唐了。
可事實,我想我父親應該沒有做任何或者說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吧。後來這樣事情也發生在其它同學身上了,私下女同學都在傳說這個班主任。
再後來我在這個年紀輟學了。但,當時主要原因不是來自這一點,是來自很多的結合起來的絕望,想儘快離開這一切。
我不知道為何這些事件如此清楚的在我的記憶里,又具體帶給我什麼?但是我知道我的身上一個明確的行為,除了正常社交和工作必須的異性接觸外,其餘一律甚少接觸且根本不在我的意識範圍里,這不是刻意造成的行為。因為我也是很多年之後的幾個男生堅持追我二年或者密切追的情況下,其中,某次旅行被藏族小夥子追的厲害,我很無奈也很好奇,於是我將我被人追的事件告知了比我年長的姐姐們,她們異口同聲說:「因為你是女生啊,男生追女生,女生喜歡男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你從來沒在心裡描繪過你喜歡的男生的樣子嗎?或者你心儀的男生是什麼類型?你知道嗎,我當時聽到這些話,我腦子空白當機很久。真的,在我怎麼多年長大的生活里,她們說的真的是我從沒想過,一丁點也沒設想過。那個時候我才發現這方面我的意識與認知完全空白或者不知道在那個成長時期已被屏蔽。
另外那些熟人摸身體的行為也是直到出社會不斷學習,不斷刷新對人事物認知,才開始漸漸明白她們是意圖性侵行為。學校和家長沒有教過。
你說什麼是愛呢?」
「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還自殺過。」她是笑著「我真的無法想像十歲左右的我居然不想活了,要自殺,那時的我過得什麼孩童時期啊。但更受傷的是自殺,被母親攔截,沒死成也更沒引起家裡關注和談心,反而自殺未遂成為他們在過年親戚聚會間講的笑話和平時拿出來嘲笑我的笑話。我還真佩服我自己還活著。你說什麼是愛啊?」
還有,唯一帶來歡笑畫面的那條狗死了,死於被魚刺卡在喉嚨無法進食而慢慢拖死去的。父親專門為它挖洞埋了,但她沒弄明白為何醫生救不了呢?就這樣這條會在離家大老遠的公路路口每星期周末接送她上學放學的狗,應該說讓她感受真心陪伴的朋友,沒了。
我問她:你相信有愛嗎?
她肯定的說:有的。我要嘗嘗真正的愛是什麼滋味。
我說:那你會戀愛嗎?或者結婚生子之類的呢?
她說:不排斥,但也不強求。我得先保障我能不傷害其他人,這個傷害不管是語言傷害還是行為傷害,我都不想帶給別人。我得把自己修鍊得先讓自己足夠滿意,懂得如何愛自己,何為愛,我才敢在這方面毫無保留付出給予。這是對自己對他人或者說對家庭及孩子愛人最好的。我會有期待但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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