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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第54篇:告別丁酉,迎接戊戌

《詩經》第54篇

【054】載馳

54.1載馳載驅,歸唁(guī yàn)衛侯。驅馬悠悠,言至於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54.2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zāng),我思不遠。

54.3既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bì)。

54.4陟(zhì)彼阿丘,言采其蝱(méng)。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許人尤之,眾穉(zhì)且狂。

54.5我行其野,芃芃(péng)其麥。控於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毛詩序】

《載馳》,許穆夫人作也。閔其宗國顛覆,自傷不能救也。衛懿公為狄人所滅,國人分散,露於漕邑。許穆夫人閔衛之亡,傷許之小,力不能救,思歸唁其兄,又義不得,故賦是詩也。【鄭玄箋】滅者,懿公死也。君死於位曰滅。露於漕邑者,謂戴公也。懿公死,國人分散,宋桓公迎衛之遺民渡河,處之於漕邑,而立戴公焉。戴公與許穆夫人俱公子頑烝於宣姜所生也。男子先生曰兄。(毛亨,2000:248-249)

【朱子集傳】

宣姜之女為許穆公夫人。閔衛之亡,馳驅而歸,將以唁衛公於漕邑。未至而許之大夫有奔走跋涉而來者,夫人知其必將以不可歸之義來告,故心以為憂也。既而終不果歸,乃作此詩,以自言其意爾。(朱熹,2011:44)《載馳》四章,二章章六句,二章章八句。事見《春秋傳》。舊說:「此詩五章,一章六句,二章三章四句,四章六句,五章八句。」蘇氏合二章、三章以為一章。按《春秋傳》,叔孫豹賦《載馳》之四章,而取其「控於大邦,誰因誰極」之意。與蘇說合。今從之。范氏曰:「先王制禮,父母沒則不得歸寧者,義也。雖國滅君死,不得往赴焉,義重於亡故也。」(朱熹,2011:45)


從歷史地理來看,春秋時期的中原地區諸侯國林立,大大小小的數以百計。那個時代不像我們今天所想像的那樣貴族們天天喝酒唱歌,就能保住家業。因為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統一,戰爭不斷。不僅大國之間經常大,還有很多土著部落也不安分。所以,分封諸國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寫詩的人可能真的只是一小撮人。這些人中間當然也有能文能武的,這和《荷馬史詩》中的到處流浪的民間歌手不同。所以,我們看到《荷馬史詩》中什麼妖魔鬼怪的都有,因為要給人民群眾看。但是古代中國的那些詩人們可能真的有些更高遠的追求。當然,也許沒有。他們就是寫點東西出來,後來被學者們發現了,整一整,讓它成了人民傳唱的經典。今天很多人在討論《詩經》的時候,往往容易說詩篇是當時人們閑著沒事的時候寫的東西。他們認為漢代以後的那些儒者們把詩篇給搞歪了,讓詩篇蒙塵了。我覺得這樣子的解說,是缺乏歷史感的搞法。因為,秦漢以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不少有理想,有情懷的儒者,所作的工作並不是要去解讀歷史,而是要讓詩篇能夠為現時代服務。這或許是一種現實主義的搞法。但是詩篇從來都是理想的浪漫主義和現實的人生主義的結合。

衛國原來的首都在朝歌也即是所謂的沬邑,被人(狄人、翟人,讀音都是敵人)打了被迫搬遷曹,再遷到楚丘,再遷到帝丘。總之是多災多難的一個國度。衛國在周王朝的諸侯中屬於比較重要的,這裡還是商王朝的故都,文化上比較發達也是比較可能的。所以,現在我們所見的《詩經》以衛國在前面也可以理解,或者按照李辰冬的說法,《詩經》基本上是尹吉甫這個流落到衛國的南燕人所作的也不是不可能。

李辰冬《詩經通釋》(2010:1013-1016)說:

《載馳》篇是尹吉甫和仲氏仳離時,也就是周宣王十年到十一年之間的詩篇。漕是仲氏父親孫子仲守衛的地方,湏是仲氏的住家,肥泉也即淇是她的老家。尹吉甫住在復關。淇(肥泉)、濬、頓丘等地在淇水舊道邊,而延津、漕、滑、復關等在黃河舊道邊,淇水和黃河匯合處為清豐。這裡有一個常識是,古代黃河經常改道,大洪水來過,可能就會改道。今天看到的黃河與東周時期的不太一樣。漕是當時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另外還有一個山東的曹縣,容易弄混。漕在河南,原來在舊黃河的北岸,這裡有人衛國人駐守著。

仲氏和尹吉甫在周宣王三年認識,到了周宣王六年,尹吉甫向仲氏求婚,沒有得到雙方家長的同意。他們就在這一年自由結合了,尹吉甫把仲氏直接帶回家了。周宣王七年時,尹吉甫曾經被派到許國那邊去做守衛官,而仲氏曾跟著過去遊玩過,當時許國人都覺得他們是一堆狗男女。沒有父母同意,就私自結婚在一起,顯然是他們不能認同的。後來沒多久,尹吉甫又被派遣出征了,這回出去三年時間,他把仲氏放在復關家裡,結果尹吉甫的家人虐待了這個仲氏。仲氏受不了,就走了,回到了漕這個地方,也就是她父親那裡去了。回去的時間是周宣王十年夏天。尹吉甫還想著要把她接回來,因為這個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他請了人去調停,所謂「大夫跋涉,我心則憂」說的就是這個。可是並沒有成功,於是尹吉甫親自去漕要見仲氏的父親孫子仲,也就是衛武公的兒子惠孫。也就是詩篇中所說的衛侯。在周代,只要是有自己的地盤的人都可以稱之為侯,就像我們今天說老大、老闆、書記等等一樣,不一定要真的是黑社會才有老大,只要是一個單位的頭頭,大概都可以這樣稱呼,周代人也一樣。

《載馳》篇第一章說的是:「急急忙忙地賓士,為的是回來安慰衛侯,遙遠地趕著馬來到了漕邑。大夫們為著我奔波勞累,實在使我心裡不安。」

第二章說的是:「既然認為我不好,你也就不能回去;看你也不對,我的憂思也就不能停止。既然認為我不好,也就無法把你接回去;看你也不對,我的憂思也就不能完結。」

第三章說的是:「登到那個丘陵上,採摘一些貝母。女人們是善感的,各人有各人的行止。許國人指責她,既幼稚而又狂妄。」

第四章說的是:「我經過那田野里,麥子正在芃芃地生長。把這件事控告到大邦來,到底是誰對誰不對呢?大夫君子們都說不出我的罪過。凡是你們所想的,都不是我願意的。」

李辰冬的這個解讀是能夠說的通的。我們可以姑且承認《載馳》篇就是兩口子干仗的故事。其中講述了他們請人去調節,還回憶了他們當年的結合是多麼的不容易,遭到了很多人的詆毀等等。但是,詩篇不是到此就結束了,而是要在傳唱中保存下來。

尹吉甫的時代所處的時代,按照李辰冬《詩經通釋》的說法是從周宣王二年(前826)到周幽王七年(前775)。一般認為孔夫子生活的時代是周靈王二十一年(前551)到周悼王四十一年(前479)。最新出土的漢代海昏侯墓屏風上面說「字中(仲)尼,姓孔,子氏」,還說「魯昭公六年,孔子蓋卅矣」,有人據此說孔子生年應該在周靈王六年(魯襄公七年,前566年)。這件出土文物讓《春秋》《史記》等一大堆史書的真實性受到了質疑。不過,學術界要承認這個出土文物的記錄暫時的可能性不大。

不管怎麼樣,孔子的時代比尹吉甫晚了將近二百五十年以上。按我們自己的生活經驗,百年以內的事情還有可能知道得很清楚,畢竟還有老人在,可是如果超過了兩百年的時間,歷史故事就會發生變化,無論是地理還是語言,都會在兩百年時間中發生一些改變,特別是在古代還有戰爭經常發生,國家的存亡在這兩三百年間的變化是很顯然的。所以,即便是按照李辰冬的說法,最開始的詩篇是尹吉甫的故事,但是傳承了幾百年之後,被人反覆修改,以至於成為新的歷史故事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成為新的故事,那才不正常,因為那樣的話,早就應該消失掉了。凡是不再被講述的故事,都意味著消失。比如我們前面第22篇提到過的王洛賓的《大阪城的姑娘》就是如此。最開始是誰的原創已經不清楚了,但是那樣的曲調應該不是出自庸人之手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經過王洛賓的改造之後,讓它成為了經典名曲。因為有人傳唱,才會有故事。

同樣的,詩三百也在不斷地傳唱中,《載馳》篇的一位傳唱者是許穆夫人。也有人認為她是作者。


《春秋左傳》「魯閔公二年」記載如下:

【傳】初,惠公之即位也少,齊人使昭伯烝於宣姜,不可,強之。生齊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許穆夫人。文公為衛之多患也,先適齊。及敗,宋桓公逆諸河,宵濟。衛之遺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為五千人,立戴公以廬於曹。許穆夫人賦《載馳》。齊侯使公子無虧帥車三百乘、甲士三千人以戍曹。歸公乘馬,祭服五稱,牛羊豕雞狗皆三百,與門材。歸夫人魚軒,重錦三十兩。

鄭人惡高克,使帥師次於河上,久而弗召。師潰而歸,高克奔陳。鄭人為之賦《清人》。

這裡,左氏記載了兩個人賦詩,一位是許穆夫人,一位是鄭人。鄭人是誰已經不清楚了。也有人考證說,這位鄭人是公國的公子素。公子素唱的詩篇是《詩經》第79篇,我們回頭會看到。這裡先討論《載馳》。

一個簡單的常識是,唱歌不等於寫歌。我是歌手不等於我是作者。吃飯的不一定做飯,做飯的不一定吃飯。道理就是這樣。同樣的,所謂的賦詩也不是寫詩,而是唱三百篇。如果認為賦就是作的話,《春秋左傳》中提到的賦詩的人可不止一人,比如第49篇我們提到過《左傳》記載:「伯有賦《鶉之賁賁》」,沒有人相信這是伯有寫出了《鶉之奔奔》這首詩。當時在宋國聚會的公子太多,還幾個人都賦了詩,但他們都不成其為詩篇的作者。為什麼呢?因為毛公沒有下結論。前人沒有下結論的,那就最好不要說了。前人下了結論,那就隨便扯,反正不是後來人的問題。而且,我們會發現,後來人說的故事非常具體,非常形象,非常令人感動,簡直就像講故事的人就在當場,拿著各種設備記錄下了那個時代的每一個細節。這其實就是所謂的歷史的層層累積。一代一代人不斷地做著添油加醋的工作,讓詩篇變得更加生動有趣。這樣的詩篇才是我們所喜愛的。毛公說「《載馳》,許穆夫人作也。」我們也就跟著說是許穆夫人作的,這樣就變成了一種常識,即許穆夫人是第一位女詩人,而且是一位愛國女詩人。

當代學者們對《載馳》篇的興緻很大,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幾乎每年都會有一篇關於《載馳》篇的論文發表,可見許穆夫人的影響力之大:王錫榮(1980)、張樹波(1983)、李孝中(1984)、潘嘯龍(1984)、翟相君(1985)、張滌雲(1986)、范淑存(1989)、羅文博(1990)、何道全(1991)、薛亞軍(1999)、范學新(2002)、張劍(2003)、范學新(2003)、張劍(2004)、蘇萍(2005)、陳柏華(2006)、卜師霞(2007)、劉緒義(2008)、莫立民(2009)、費發峰(2014)、王艷秋(2015)、侯文華(2016)、曹陽(2016)、安美璇(2017)等。《載馳》篇按照朱子的分章是四章,全詩共有113字。但相關的論文已經數十萬字都不止了。未來還會有很多。古代的詩篇每一個字都能寫出很長的文章來。上述這些學者中,大部分不是專門搞釋經學的,好些文章就是試試水而已。不過很有意思。

我們以王錫榮(1980)的文章為例,看看相關的研究。作者說:「近日箋《詩》,每有所獲即隨手錄於紙端,零思碎感,異時整理一過,輒成篇帙。這些陸續寫出的東西,既無任何系統之可言,又未必有關宏旨。」經過字詞句的分析,作者得出這樣的結論:「這首詩的主題思想是:作者通過對歸衛以及自力復國主張未被採納而產生的一系列內心矛盾鬥爭的描述,展示了對宗主國命運無限擔憂的襟懷,從而表現了詩人強烈的奮鬥精神和高尚的愛國情操。」「詩中那種為宗國命運憂愁苦思、深謀遠慮的胸懷,奮發有為、昂揚進取的鬥志,百折不撓、堅持真理的精神,雖千百年之後亦不減其耀眼光輝。這首詩直到今天,仍是值得我們很好批判繼承的古代文化瑰寶之一。因此我們占篇幅來探討它的真銓,也許不算浪費筆墨吧。」總之,作者看到《翟馳》篇一直被視為愛國精神的名篇,北大中文系《先秦文學史參考資料》、朱東潤《中國歷代文學作品選》、林庚《中國歷代詩歌選》都收錄了,看來基本上是鐵定了是愛國主義詩篇。作者還說,許穆夫人是一個鐵娘子般的人物,她對許國人不滿意,對那些齊國人也很鄙視。作者說當時許穆夫人想回國,但是許國人反對,她就說:「女子固然好懷念故鄉,然而終於都要離開父母遠嫁異國,即如我今天的主張返沬,我豈能長駐,日後不也得歸許嗎?你們眾人以為我純是出於一己思鄉之情,並以此來責備我,豈不是太幼稚而且狂妄了嗎?」簡而言之就是對許國人一通臭罵,罵的他們都無地自容了,然後許國就沒有了。

再看一下張樹波(1983)的說法,他先歸納了五種關於《載馳》篇的解說,分別是:一、許穆夫人關於守禮還是回國的內心矛盾;二、除了內心矛盾之外,還有現實的許人反對的矛盾;三、反對無效,許穆夫人回國;四、許穆夫人和許國人有矛盾,和衛國人也有矛盾;五:許穆夫人要自救和衛國人要求救的矛盾。作者認為王錫榮的文章就是第五種說法,是有問題的。總之,作者認為《載馳》篇的主題是矛盾和衝突,但是矛盾衝突最後解決了,許穆夫人勝利了,他說余冠英也是這樣看的。作者說:「許穆夫人不是衛道士眼中的賢者,也不是弱者,更不是愚者。恰恰相反,她是一個強者,一個智者,一個有膽有識的光彩奪目的女愛國者形象。我們說她有膽,是強者,因為她行動堅決,思想堅定,性格堅強,這從她拒絕許國大夫追趕阻攔的鬥爭中看得很清楚。」這首詩好在哪裡呢?好在愛國主義。因為列寧說過:「愛國主義就是千百年來固定下來的對自己祖國的一種最深厚的感情。」(《列寧選集》第3卷608頁。)作者認為毛公、朱子等人的解說全是胡扯,因為他們沒有愛過主義,沒有矛盾論。


釋經學是一門古今中外概莫例外的扯淡學術,這一學術的精髓就是要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的常識來融化經典,讓它能夠滿足我們的需要。這是人們所需要的,也是詩成其為詩的一個條件。沒有這個,詩篇將不會成為人性的一部分。每個時代都有它那個時代的釋經學的方法、原則,以及相關的聽眾、讀者,當然也需要大量的作者。但是,越是如此,我們就越是需要在各種胡扯中找到好玩的東西來。因為,釋經學也是講故事的學問。

我們再看看另外一個漢代人講的故事。劉向《列女傳卷三·仁智傳》說:

許穆夫人是衛懿公的女兒。在她未出嫁之前,好幾個國君都想娶她回家。有許國,還有齊國,或許還有其他的呢。衛懿公不知道腦子糊塗還是什麼原因,就把她許配給了許國國君。也許是許國的國君長的帥?她女兒知道後,對她的保姆說,古代的諸侯嫁女兒,都是為了和大國搞好關係,也就是所謂的和大國結緣的意思。可是,現在許國就是一個小地方,還離衛國很遠;可齊國就不同了,是大國,而且離衛國很近。一旦衛國出了事,許國可能來不及救援,也沒有辦法救援。這個話也傳到衛懿公耳朵了,但是衛懿公才不管什麼狗屁社稷呢,先把她嫁出去再說。後來,翟人(狄人)來攻打衛國,攻陷了衛國首都,衛懿公一路逃跑,也或者中途在戰爭中就送了命也未可知。衛國的難民們過了黃河,到了楚丘才安頓下來。這時候,齊桓公聽說衛國人被狄人打了,派兵去救援。這樣,衛國才保住,就把楚丘做為新首都了。衛侯很後悔當初沒有聽他女兒的話,當時要是跟齊國聯姻的話,可能齊國就不會等到他們逃亡之後才來救援吧。據說,在衛國淪陷時,許穆夫人聽說了立馬就回衛國,想去弔唁衛侯,在途中寫了一首詩,也就是《載馳》篇的第一章。

劉向的故事已經講得很生動了。據陳蘇鎮《春秋與漢道》(2016:356)的研究:

《儒林傳》載《穀梁》傳授關係說:宣元之際的《穀梁》大師有周慶、丁姓、尹更始、劉向、胡常等人。……《儒林傳》未言劉向與《左氏》的關係,其實劉向也兼治《左氏》。桓譚《新論》:「劉子政(向)、子駿(歆)、子駿兄子伯玉,三人俱是通人,尤珍重《左氏》,教授子孫,下至婦女,無不讀誦。」王充《論衡·案書》:「劉子政玩弄《左氏》,童僕妻子皆呻吟之。」劉向著作中引用《左傳》的例子也很多。故楊樹達先生說:「向雖持《穀梁》義,亦時兼用《左氏》之說也。」

也就是說,劉向本人作為釋經學大師,他對於《春秋》很有研究,甚至達到了讓家裡的僕從也多少知道一點,真的是把學問弄進了生活之中。我們不用管他到底是左還是右的問題,更不用管他是古還是今,只要知道他對《春秋》進行了創造性的發揮即可。《列女傳》就是他發揮的一大成果。這部書中關於許穆夫人的故事,和前面提到過的《左氏春秋》中的記載有相同的地方,都說《載馳》篇是許穆夫人的作品。但是不同的是,《左氏》說的是:

衛惠公時,衛國人和狄人作戰,向齊國求救沒有成。衛國被狄人打敗了,撤退過程中,宋國人去救援了。衛國人失敗,惠公也死掉了。他們在曹這個地方擁戴了宣姜的一個兒子繼位,是為戴公。戴公沒活多久就死掉了,接著大家擁立了宣姜的另外一個兒子繼位,是為文公。這些事情是否在逃難的過程中發生的,已經不清楚了。反正衛國的難民很多,他們向各國請求救援。其中,宣姜的女兒許穆夫人起到了重要作用,可能是她去了齊國,還用《載馳》篇的詩句來打動了齊國國君。於是,齊國派公子無虧帶兵前來救援衛國的流民,並且留下一部分士兵幫忙駐守在曹這個地方。而且,齊國人給衛國人帶來了很多救援物資,包括馬匹、吃的喝的,等等,還專門給了許穆夫人一些禮物,以表達他們對於許穆夫人的尊重。(也有人說,贈送禮物不是給許穆夫人的,因為許穆夫人根本就沒回衛國,禮物是給宣姜的。或者應該是給衛戴公夫人的。因為衛戴公死掉了,他夫人還在。不過為什麼送魚有關的東西,如果按照聞一多的理解的話,魚和性有關。齊國人沒安好心,不是好東西。)

衛國到底什麼情況呢?很多人都知道。我想問的是許穆夫人身高啊、體重啊是多少呢?不知道有沒有釋經學家給說一說這個。也許會有人寫出文章來說吧。「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2018年2月,向輝作於京城五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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