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丘搖滾音樂節觀後感
這個寒冷的季節因你的關注而變得溫暖
任丘搖滾音樂節觀後感
眼瞅著就過年了,但是卻在為這周三,也就是今天你們看到的文章發愁。
因為最近的生活著實平淡,而且不知道是因為年味兒變淡了,還是我對過年的感知變淡了,今年也沒有了那種過年的氛圍感。
周日晚上,八時許,約童鑫出來散步。童鑫從他二伯那淘換來件兒軍大衣,騎著電動車出現在我眼前。今年冬天感覺出奇的冷,在剛入冬的時候,我就著實想淘換一件兒軍大衣來,沒想到在立春後,我的願望讓兄弟實現了。於是乎我用我的工服袖口緊,不會鑽風為由,和童鑫換了換。童鑫穿上紅工服時,正好是一個合身的上衣,我穿上他的軍大衣後,軍大衣從他身上的上衣真真正正變成了「大衣」。不過這並不能影響雙方對溫暖的追求。我們就這麼一紅一綠地溜達在油城昏暗的燈光下。
「演出看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感想?」
「挺有特色的吧,挺有意思。」我心中組織著語言想言簡意賅地向童鑫描述一下他沒去看成的免費音樂現場,畢竟大家都說匆匆那年酒吧的消費很貴,我也是因為「免費」二字才第一次進去。至於是否搖滾,對於收入都很低,而且生活很無聊的我們來說,似乎已經遠沒有免費的吸引力大了。
任丘似乎有很多人喜歡搖滾,而且集中在中年,這些人就像油田人口的老齡化一樣,形成了一個年齡斷代。再老一些的人喜歡聽戲,中年人覺得他們已經老了,是他們年輕時候反叛的對象;而年輕一些的人以流行或者朋克英倫為大基調,中年人覺得這群小逼崽兒什麼都不懂,他們只認崔健唐朝。
當我走進「匆匆那年」看到三五成群端坐在桌子前穿著貂兒,抽著煙叫著服務員兒問「這幾個人擋在舞台前面,我們怎麼看啊?」的人民群眾,就想起了從鄚州進任丘城區,紅彤彤的幾個字兒:「開放的任丘歡迎你。」這就是任丘搖滾圈兒的現狀,能突顯實力的還是桌兒上到底擺了幾瓶啤酒,老哥們兒認識多少人兒。幾個琴行之間時而合作時而互踩,兩杯酒下肚,聊的永遠是這個小城的這個小圈兒裡面的恩怨情仇。讓人愛又讓人恨。就像可喜又可悲的我,在畢業後,也回到了這個圈兒裡面。
徐老師是「前方樂隊」的鼓手,和鍵盤手一起開了一間音樂教室。他們的樂隊不知道究竟搖滾了多少年,但在任丘也有了很強的群眾基礎。好像裡面徐老師,吉他手,貝斯手,鍵盤手都不是以音樂為生計。他們的作品都帶有不可複製的年代感,因為他們的平均年齡已經到四十來歲了。演出的過程中有很多人為他們叫好,一方面是因為這麼多年確實也玩兒出了水平,再一方面讓我更為深刻的,大概就是「堅持」二字了。因為不管怎樣的音樂,只要你堅持去做,去給大家洗腦,總會有沖刷不走的人成為你的聽眾的。「感動么?」「不敢動不敢動。」對於存在了很久的,就不要置之可否了,畢竟他們經歷的,是年輕人沒有經歷的,有時候靜靜地聽就好了。
第二支樂隊是一個叫「北派」的樂隊,看上去比我還要小上幾歲,康凱老師向我介紹說:「他們是新組成的一個樂隊,是鄚州那邊的。」於是乎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名字中帶有一個「北」字。相對於康凱老師的海綿盒子純粹的朋克和老練的舞台技巧而言,這支年輕的樂隊顯得那麼的青澀緊張。感覺得到,他們也像我們一樣,沒有什麼方向,或許這種風格叫迷茫,是無數四五線小城市閉塞而又開放的糾結的產物。所謂開放是因為網路的開放,讓這些90後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那麼閉塞是因為這些90後身邊真的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帶領他們和外界接軌的人。於是乎這麼一種說不上來的風格便應運而生了。但這支樂隊是成功的,缺的只是一個懷有強烈執念的靈魂人物,給他們注入一針決定其風格走向的葯罷了。
沖哥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背著他的電箱吉他悄然來到了現場。聽著康凱老師他們清新的朋克風格,在看著滄桑也要躍躍欲試爬上面龐的三個大男生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突然覺得,朋克是那麼的脆弱。
在我剛上初中的時候,主唱抱著一把木吉他在井下中學一樓西邊的第二間辦公室靜靜彈著一首我已經忘了的歌。從那之後,大概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所以對他的印象還是停留在那個白白凈凈的瘦瘦的長頭髮小男生。雖然現在也是白白凈凈吧,但畢竟長大以後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不過突然想到康凱老師以野火燒不盡之勢長出的白頭髮後,又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這支樂隊大概是任丘堅持的最久的朋克樂隊了吧。這時候我才真正明白,「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這句話原來就是形容中國的朋克的。但是泡妞兒還得玩兒金屬,因為聽金屬的妞兒都患有壓抑後的放縱綜合征。
第四個出場的就是沖哥了。為此我特地發了一條朋友圈兒道「沖哥大概是最會唱民謠的鼓手了」。雖然每次演出沖哥都會抱怨場地的音響和調音,但這次我真真正正地認同了他的觀點。因為這次的音響可以用「混成一團」來形容。也就是說大家其實聽得只是一個熱鬧,至於歌詞什麼的,大概只能靠概率來去聽清了。
相對於帶著粉絲團來的其他樂隊,沖哥的粉絲團只有一個抱著理性態度站在角落裡不給聲援的我了,所以在桌前穿貂兒的大哥在這段時間是最滿意的,因為終於沒人擋在舞台前阻礙他們的視線了。因為有幾首歌是我們一起寫的,所以對沖哥表演的評論哪怕只誇一句也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因此,在這裡只寫一個小插曲。在演出的過程中,一個工作人員遞來一張紙條說讓某個車挪一下。沖哥念完後便準備開唱了。但工作人員沒聽到,又讓他念,於是乎沖哥說已經念過了。
「你再念一下不行么?」於是沖哥不耐煩的又念了一遍。
「這男的真傻逼,讓他念一下就不念。」工作人員道。
但是這個傻逼男的還是義務幫他們演完了他的整場演出。其實酒吧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大概是因為這幫玩兒搖滾的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經濟效益,這才是工作人員說沖哥傻逼的原因。大概沖哥沒聽到這句話,但我想這個地方以後我們是不會去了,因為這句話正好是在我耳邊說的。「感動么?」「不敢動不敢動。」玩兒搖滾的本來就不值得尊重,因為他們和最底層人民群眾一樣,都是下層社會裡面的上等人眼中的「玩兒鬧」。
至少那個工作人員大概就是這麼認為的。
最後一個出場的是一個叫「鐵匠」的金屬樂隊,金屬的現場永遠是那麼的躁,而且這支樂隊也著實非常的優秀。但我聽了一首歌后,還是悻悻地離開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長在了心頭,以致於今天起筆到這裡依然能回味那種複雜的感受。看來我是一個非常容易被一些事影響心情的人。當然還有一種原因,是第二天還要六點多起床趕班車去上班。
這就是對於任丘搖滾音樂節的觀後感,大家都很優秀,也值得彼此去學習,或許有一天任丘也會有一個氛圍良好的搖滾圈兒,有一個還不錯的livehouse,有一個能帶領大家和外界接軌的人。
當然,童鑫只聽了我上述內容裡面的一部分,我也沒跟他講我真的一分錢沒消費,站在角落看到了十點多。道別後,我們又分別換上了綠軍大衣和紅工服,童鑫騎著他的新電動車回了家,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多麼希望有些東西就像他新買的電動車一樣,永遠都不會丟。
沖哥總說:「其實我有時候挺不想摻和他們這些事兒的。」
這時候我便會說:「多參加參加活動挺好的。」
哪裡的搖滾圈兒都有一堆陳芝麻爛穀子的爛事兒,就像我們生活的世界一樣,雖然我也總吵吵嚷嚷著說:「我有時候真特么不想活在這個傻逼地方了。」但我依然沒走成。因為這就是在這兒長大的被計劃生育的一代人最好的結果。
狗年大吉吧!
關注公眾號,在主頁右下角點擊「本期討論」,在留言板留言,參與每周討論題。
如果你有什麼感興趣的話題,有意思的故事,歡迎與我們分享。如果你離我們不遠,還可以參與到節目的錄製。
記得點贊和分享哦!


TAG:小院兒radi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