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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夢外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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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Z

想給寫信很久了。

只是諸事煩憂,勞心傷神抽不得空。近來一周,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醒來後便很想說給你聽。怕自己忘了,還是會隔天回憶下,這樣等到我告訴的時候,就不會遺漏太多。

在和你說夢前,還是得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意料之中公司決定放棄MAO的項目,MGP外包給TP公司。等待這一天的到來也是足夠漫長的。Z,有時候事情的演變就是這麼戲劇性。說來也是挺玩笑話。當初選擇MGP,看重的是當初最不屑的穩定。可就在這所謂的穩定皮囊下,隱藏的卻是最為動蕩。

自以為找了一個不錯的歸宿,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在滋養毒瘤。

有時候想想也挺後悔。先是和「奶奶」在廣州會面決定回杭,一頭扎進去,本就是很草率的決定。回杭後,當MGP拋出橄欖枝,我又毫不猶豫的拋棄「奶奶」。拋棄的原因竟然不是因為有更好的發展,而是更為安逸。

Z,你知道的。以前的我有多功利,多想證明自己。可是今年我的心態卻變得完全不一樣。我只想要一份穩定。這麼說或許你不能理解,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渴求穩定的我,卻始終是那個最不安分的人。

碰巧HR約談那天,是火箭發射成功。有人打趣說:

別人的目標是星辰大海,而我們在盤算什麼時候在北京買房。

可是Z,當時我們盤算的卻是,公司給我們的賠償金是多少。

雖說在意料之中但也還是免不了失落,畢竟現在的結局都是當初自己的選擇。有時候又很慶幸,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今事態明朗,還多了一筆錢,我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年終謝幕,彷彿所有與我有關的人和事都畫上句號。

前面說好的,我還是和你說說那些可憐的夢吧。

第一場。

不知怎麼回事,我出現在高速路上。不同於以往的高速路。無論是高架橋還是我所處的公路上,都沒有看到一輛車子和任何人。天空一片灰色,地面濕漉漉的,一米以外壓根看不清,布滿了迷霧。偶有狂風,有種風雨欲來的意思。

我來來回回在走,想著車沒有,附近總不能連一戶人家都沒有吧。走著走著竟然到一片草地上,那似乎有人居住的煙火味。果不然,沒多久就看到有一處平房。還沒等到我去登門拜訪,就遇見一個老頭。

我急忙跑過去,語無倫次說著一些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老頭也似懂非懂就說:往前再走就是東海了!

撂下這話,揚長而去,留下我呆在原地。

「東海」。我自言自語暗示自己,可不是就到海邊了嗎?不然哪裡來這麼大的風,這不是要刮颱風了。暴風雨前的平靜都被我趕上了。

第二場。

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家鄉的小河邊。小時候特別喜歡夏天的時候,去那玩水。

這次一同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聽他的聲音像是我的父親。或者另外一種說法,聲音很像,只是代表一種熟悉的溫暖,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的父親。我努力的想看到他的臉,可惜都沒有成功。他一直背向著我。沉默很久,終於在他開口後,結束我對他身份的猜疑。

他和我說:「我要走了」。

夢裡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突然來一句我走了。我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

他站在那一動不動。沒多大會兒,我像是鬼畜一樣的,變得有些慌張起來。焦灼不安,欲言又止。最後不明所以的摘下戒指扔向河裡,沖著他喊了句:

「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我又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心急如焚走進河裡去找那被我拋棄的戒指。可是我怎麼找也找不到,於是我只好心灰意冷的走上來。

之後冷靜的把腳上的螞蟥拿掉。可實際上我是非常害怕這些軟綿綿的生物,並且螞蟥用手是拿不掉的,他們吸在皮膚上喝著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當時我就是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拿掉,絲毫沒有感到害怕。這個時候他轉身,拿著一枚戒指給我看。可正當我要去接的時候,他卻消失了。

我坐在河邊,一直在想那聲嘶吼。

你走了我怎麼辦。

第三場。

好像是去了阿聯酋。

我的眼前出現一面牆,四下無人。扶著牆面,小心翼翼地走著。可是怎麼走我都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路的前方。走著的時候,這畫面有點像《楚門的世界》,楚門走出攝影棚的時候。

我從白天走到黑夜,唯一變的是,我還是扶著牆在走。天色越來越晚,我又一下子跳到一個街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這裡的男人都留著鬍鬚,穿著白色的袍子。他們看起來並不友善。

在一家餐廳里,我竟然還點起菜。他們告訴我,隨便我怎麼吃怎麼喝,有一位朋友請客。我才恍恍惚惚想起來,我好像不是一個人去的阿聯酋。吃著吃著我開始有點擔心我的那個朋友,她現在在那裡,在做些什麼?既然我們一起來的,我為什麼現在會是一個人?

太多的問題在纏著我,飯也吃不下。我跑到街上,慌張,害怕急著哭了起來。可是我怎麼就想不起和我一起來的人究竟是誰,此時她又在何處。

萬分焦急中又跳入另一個場景。我在機場,等著取行李。我眼看著我的箱子從行李盤上轉出來,我正要走過去拿,可最後我怎麼樣也拿不到我的箱子,就這麼看著它在眼前一直轉一直轉....

Z,你說這些夢是不是都挺可憐的。到最後都是一個人。對了,還有最後一場夢,我壓根不知道夢到什麼。或許那也不是夢。

昨天上午,我在醫院。

原本我是在手術室外打葡萄糖,等到我手術時才會把我推進去,可中途我去洗手間耽誤了些時間,護士最後怕來不及就提前把我推進手術室掛點滴。

我的身後,醫生正在給一位姐姐做宮腔鏡手術。輸液等待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坐在門外聊天。我看到她躺在床上,幾個醫生護士圍著她,拿著手術鉗子...Z,你知道的,我根本不能去想,更別說看到這種「恐怖」的畫面。

護士走到我身旁,用繃帶綁著我的手要給我輸液。

「她的手太冰涼,看下可不可以輸液。」

另外一個男醫生朝我走過來,拿了一件我不知道的東西把我的右手包了起來。對我說,你把注意力放我這裡,不要緊張....

就這樣我躺在病床上掛著葡萄糖。看著天花板,聽著醫生一直說:「旋轉39°,這個息肉太大了,沒有辦法吸出來。換個試試。」然後又是主刀醫生對手術步驟的講解,像是在帶新人。中途手術好像不是太順利,他們又讓一個王老師過來幫忙。

儀器上的滴答滴答就像是我的心跳聲,我的右手一直在摸著我的大腿,想讓緊繃的肌肉得到放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我還是很緊張。我努力的在想一些開心的事情,可是那會我腦子空白,想不到任何一件開心的事情。

最後,我竟然想到幾通電話。他的聲音很特別。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姐姐的手術終於結束,醫生走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我打的麻醉,就在醫生核對完我的信息,按著我肚子後我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已經躺在病床休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在發抖,也感到很冷,護士就給我蓋好被子。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哭的,為什麼會哭。迷迷糊糊印象中我不停地在發抖,然後一直哭。起初是抽泣,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放聲哭了起來,之後又昏睡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眼角又是默默落淚。護士走過來和我說,平復下心情,沒事了。你一直哭對身體不好。

躺在旁邊的兩個人,之前我們在手術室外都見過,也都閑聊瞎扯過。覺得有些失禮,畢竟手術後出來的,好像沒人像我這樣不明所以的哭。

隔壁床的姐姐在問我,你是因為麻醉效果不好,太痛哭的嗎?

我說,不是。

Z,等我走出醫院回到家,我在想,我為什麼哭。

麻醉後的昏睡,醒來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哭。或許,在昏睡的時候我也做了一場夢。以至於夢裡夢外,都混為一談。或許是之前的三場夢都太過於壓抑,在迷糊中找到一個出口,就放肆起來。

下午,我坐在陽台上閉著眼。眼光灑在我身上,我感到很溫暖,自在。好像忘了許多事情,重獲新生。人也豁然起來,面對一些質疑,誤解,標籤,在那一刻都覺得無足輕重。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一年到底是要過去了,日子好與壞到現在都成了「好」。一直挂念著陽春三月,和煦春風。我知道這一天離我並不遠。無論眼前是何種困境,路,始終是要靠雙腳邁出去。

前路漫漫,且隨且散。就讓我做天邊的一剪閑雲吧。

- END -

心事壹說

沒事聽聽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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