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應景,說說愛情與哲思
首先,還是要祝願所有搞對象的紅男綠女們春夢了無痕
此文用的是所謂文抄公體,似乎是博爾赫斯說過:完美的文章,應該通篇由引語組成。
索爾?貝婁在《更多的人死於心碎》里,提供了兩種看起來截然相反的觀點。一種是說「渴望跟人類做伴可以鑄成致命的大錯」;另一種則說「即使是亞當,他有上帝本人同他聊天,卻還是要求給他一個人間伴侶。」
不知道這個矛盾的觀點,是否對美國的較高的離婚率提供一種新穎的解釋視角。
蘇格拉底說,愛是人類靈魂對神聖的美的追求,愛的人不僅渴望找到美,而且渴望創造美,使美永世長存,在有限的身體中播下不朽的種子。對相愛的父母的靈魂來說,他們不僅僅是創造了孩子,而且創造了在對美的永恆追求中的探索者、合作者、同夥和繼承人。
啊,這樣的描寫多麼美妙!在一本關於歐洲中世紀的書籍里,這樣寫道:「淑女們成為騎士們的精神支柱,愛情的職責要求武士履行情人的願望,為了情人而奮鬥,除了一個笑容,一句讚美之外別無所求。當男子騎士精神高漲之時,女子也越來越可愛、和藹了。」
在對愛情性質的思考深度上,馬塞爾?普魯斯特罕有其匹。他告訴我們:「愛情本身與我們對愛情的看法之間的差別判若天壤。」「愛情幾乎從來不是相互的,我們只不過是憑想像對我們所愛的人的人品或缺點妄加評論而已。之所以產生愛情,主要原因不是因所愛的人美貌、善良或聰慧,而是因為我們認為他或她代表了一個我們希望擠身但卻被排斥在外的世界。」
他回憶自己經歷的愛情,「女人心目中只有愛情,誰都一樣,她們儘管推拒,最終沒有一個是攻不破的——這一信息後來對我的生活產生很大的影響,先是使我過得更加幸福,後來又讓我落到更加不幸的地步。」不過,這種論述可能已經屬於上一個時代了。
普魯斯特說的最中肯的莫過於他指出的愛情的虛妄。「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時間之中,而且被流逝的時日捲走。人的整個一生就是在與時間抗爭。他們很想攀住一場戀愛,一場友情,但是這些情感只能依附在一些人身上才能留存下去,而這些人自己,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在不斷的解體和沉沒下去,或者死了,或者溜出我們的生活之外,或者我們自己變了。」
對愛情抱有懷疑態度的還比如品特:「愛情如果是真的,其結果只能是受到背叛。所有背叛都起源於當初所抱的幻想。」
但是為愛情發狂的大有人在。奧斯曼帝國的蘇丹穆罕默德二世對他的一個后妃愛得發狂,就用匕首把她刺死。據為他作傳的威尼斯人不加掩飾地說,這是為了求得他心地的寧靜。
是的,愛讓我們難以平靜。安德列?紀德表現得非常勇敢:「我為種種美妙的事物耗盡了我的愛。它們的光輝來自我為它們不斷燃燒的愛情。我不會厭倦。任何熱忱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愛的損耗,但是一種美妙的損耗。」
有時候,愛意味著迷惘。「這樣的擁抱,這樣的親吻,使我想起了那另一個人。」博爾赫斯這樣寫道。
當一場愛情即將結束,當愛人必須面對分離。「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江淹的《別賦》是永遠的經典。「又若君居淄右,妾家河陽。同瓊佩之晨照,共金爐之夕香;君結綬兮千里,惜瑤草之徒芳。慚幽閨之琴瑟,晦高台之流黃。春宮閉此青苔色,秋帳含茲明月光;夏簞清兮晝不暮,冬缸凝兮夜何長!織錦曲兮泣已盡,迴文詩兮影燭傷。」
錢鍾書先生看來最是洒脫,他寫下的是:「各有姻緣天註定,牽牛西北雀東南。」
最後來看兩段詩,本來非關愛情的主題,但細加咀嚼,也和愛情有關:
如同無謂的虛妄,如同蔭影,灰土和風塵,
如同一朵草原之花,人們再不會發現它們。
什麼是永恆的,願意注視者哪還有幾人?
——格呂菲烏斯
當時只記入山深,
青溪幾度到雲林。
春來遍是桃花水,
不辨仙源何處尋。
——王維
王老師的課就上到這裡,同學們再見!
※嘿,幹了這碗刀削麵!
※離婚、破產就是世界末日?人生還有很多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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