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國人都該銘記！一杯敬老兵，一杯敬南疆

軍情 02-18

原標題：?今天國人都該銘記！一杯敬老兵，一杯敬南疆

| 視頻時長04分29秒 |

39年前的今天，共和國打響了迄今為止最後一場戰爭——對越自衛反擊戰。

對越自衛反擊戰大規模戰鬥只進行了一個月，然而邊境輪戰卻一直持續到1990年2月，這也是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場戰爭。參加這場戰爭的中國軍人達20餘萬，其中大部分是與我們今天一樣甚至還要比我們年紀更小的年輕人。中國官方統計的中方傷亡數字是27000人（實際數字可能遠遠不止），其中大多數也正是訓練不足甚至身體尚未發育成熟的新兵。

有人今天會覺得，越南這樣的小國不管從哪方面都不足以和我們相比。但其實，對越自衛反擊戰時中國剛剛經歷了十年文革浩劫，部隊戰鬥力整體下滑。而越南方面卻剛剛經歷完越戰，武器裝備方面得到了蘇聯以及中國的大量支援，同時也繳獲了美軍留下的大批先進武器，而且中越邊境多是大規模機械化部隊無法發揮作用的高山密林。從作戰經驗上，越南更是有著大量的老兵，而當時中國的上一場大規模戰爭還是在17年前的對印反擊戰。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對越自衛反擊戰這段歷史被淡化，很多年輕人甚至還不知道曾有幾萬名和他們一樣的青年血灑疆場，而且距離我們如此之近。今天青春想講的不是戰爭史，更無關政治，只想紀念那些和我們一樣青春年少卻把血灑在西南邊疆的共和國軍人。

「神經病」連長許康榮

許康榮連長帶兵和別人不一樣，很有個性，愛罵人，膽量也很大。在上前線前夕，他在全連面前把戰士們檔案打開，問誰有處分。緊接著他拿火柴把戰士們的處分化為灰燼。又開始罵：要是你們死掉了，檔案裡面還有一個處分，讓家裡面怎麼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神經病，到現在好想他，我的神經病連長……」

——船頭187

把自己綁上坦克，再也沒下來

機動兵團在打通四號公路的強攻中，部隊付出了許多無謂的代價，特別是搭乘坦克的步兵部隊，一些部隊為了讓搭乘步兵不被甩下坦克，竟用背包帶將士兵固定在坦克上，結果導致穿插部隊遭襲擊時步兵不能及時下車作戰，有些士兵至死還捆在坦克上，慘不忍睹，筆者在軍區內部記錄片上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我軍搭乘步兵的坦克部隊在一個山口處遭敵反坦克混合部隊伏擊，狹路相縫，首車被擊毀，第二輛坦克接著上，前仆後繼，路邊一輛被擊毀的坦克上四名戰死的戰士臨死尚不瞑目，姿勢幾乎一樣，一根背包帶將他們的身體緊緊幫在坦克上。

——(79年對越反擊戰) 幾個感人的故事

我成了洞里唯一的活物

身後洞子里傳來了如老牛疾喘一般的呼呼聲，我們「飼養」的巨蟒餓了，它探出並不很大的頭來等待我的罐頭。那條蟒也許才是這個洞子的真正主人，沒有人知道它在洞子里已經生活了多久。有一點是肯定的，因為它的存在，我們的洞子里極少蚊子、老鼠以及毒蛇之類。平日里，它伸出頭來以後，我們就把相當於兩個人的口糧罐頭切成塊狀喂它，等它吃飽了以後就自然地縮回它自己的世界。就這種在今天看來很恐怖的事情，在當時百般無聊的駐守日子裡，我們甚至不惜磕個頭歡送它的離去。

身後那條蟒一直沒有得到我的「飼養」，它好像很不耐煩，慢慢的爬出了石縫。我不「飼養」它除了沒有心情以外，糧食被越南人的爆破筒破壞也是很重要的原因。那條蟒居然一點一點地接近我戰友的遺體，並且不斷地試探著，又看看我。我火了，起衝鋒槍，整梭子掃過去，子彈落在石頭上，火星飛濺，幾乎要彈射到自己。那條蟒劇烈而瘋狂地扭曲掃動，一直到它不動時我才意識到現在的我，成了洞子里唯一的活物。我還是哭了，那年我才剛滿十九歲。

——對越自衛反擊戰記實

第一杯酒敬西南

5年前，老山前線上的戰地記者李玉謙拍下了中越戰爭中的一場戰役。李玉謙在戰鬥結束3天後，帶著戰後心理陰影離開了戰場。無法從戰爭環境中擺脫的他，回來後跟朋友團聚，喝第一杯酒時，必然要面朝西南方向祭奠，這成了他保留到現在的習慣。25年後，他依次尋訪這場戰役中的親歷者。他把這次尋訪拍成了系列紀錄片《戰友——尋訪「122」戰鬥親歷者》。

鏡頭中的特等傷殘陶世德，每天清晨需要把假眼從水杯中取出，塞進空蕩蕩的左眼眶。由於身體的傷殘程度嚴重，導致他經常失眠，夜裡兩三點鐘都無法入睡，內分泌失調。陶世德喜歡《小草》這首歌，13歲的女兒用電子琴伴奏，他則在一邊吹笛子，但他發現，本來駕輕就熟的一首歌，現在卻經常演奏出錯。

顧克路，山東濟寧市鄒城北宿小北村人，「122」戰鬥中犧牲，他當時未滿17歲，是連隊中最小的戰士。本來因為他的年齡太小，「122」戰鬥的突擊隊並沒有讓他加入，但這個小戰士在孫兆群面前死磨硬泡，決心書、請戰書，甚至血書輪番上陣。在戰鬥打響前一天，顧克路留下了自己的遺言——「青春是美好的，生命是寶貴的，我熱愛生活，嚮往未來，因為我還年輕。但是假如祖國需要我，我願把鮮血灑盡。」

——《戰友——尋訪「122」戰鬥親歷者》

這就是真實的戰爭，沒有絲毫浪漫可言，只有死亡、恐懼、殺戮與無盡的創傷。類似這樣的故事，在對越反擊戰中太多太多，有些故事老兵們刻意不去提起，而更多的故事已經隨主人一起永遠不會被出現在我們面前。這些軍人脫掉軍裝後都只是孩子，丈夫或者父親，他們可能沒有那麼崇高的理想，他們可能也會害怕，他們和我們一樣都只是普通人。不知道我們如今的生活是否是他們所期待的，我們更不必將自己的人生活成別人的樣子，但有些人，有些事，我們應該去銘記。我們不鼓吹戰爭，但應該從戰爭中明白和平的分量。

一杯敬老兵，一杯敬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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