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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小人物│老王的街邊燒烤故事

遼瀋地區最有態度的原創自媒體

一座城市的精彩不是因為這座城市本身

而是居住在這座城市裡的每個人

一個擁有著550w+人口的城市

自然不會缺少講故事的人與聽故事的人

每時每刻

瀋陽的每個角落

都會有很多小人物的小故事在發生

正是這些小人物、小故事的組合

造就了整個城市的精彩

老王(化名),瀋陽城內眾多街邊小攤販中的一個,在來到瀋陽擺攤之前是農民,這些年國家對於農民的惠農政策雖然出了一件又一件,農村經濟生活也在改善……但與這個社會從農民階層汲取的那些相比,得到的回報要低的多的多,所以越來越多的農民開始逃離了農村,不只是看看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是讓自己的生活更美好!而老王也是這龐大的進城大軍的一名。

2016年,還沒等出了正月,老王在反覆的思考之後,終於決定從康平老家來到瀋陽城,投資了大約一千元左右,用三輪車和燒烤爐子等簡單的搭成個可流動檯子賣麵筋、豆皮……

剛開始支起攤子時,那時候因為「自學成才」的燒烤技術不到家,所以辛苦忙碌一整天,並不能賣出多少,但經過兩年的「摸索」,如今的老王已經將烤串技術練就的爐火純青。

寒冬里,晚上10點,瀋陽戶外氣溫大部分時間都會降到零下10攝氏度以下。鐵路中學附近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三輪車、一個燒烤爐、一張簡易桌子、幾把塑料凳子,這就是老王的全部家當了,他一邊跺著腳一邊等待著客人到來。

厚重的「大頭鞋」在水泥路面上碰撞,「踢踏舞」般的聲音在夜色中飄蕩。老王身邊,幾個學生模樣的在寒風中,一邊吃著烤串,一邊等著公交車。

「老闆,給我來一手豆皮、2個麵筋……」一個身穿羽絨服的女孩來到老王的燒烤攤前。老王熟練地找出客人點的東西,一邊翻著竹籤在炭火上燒烤,一邊均勻地撒著作料。「還是多放辣椒嗎?」女孩子點點頭。

老王擺攤的位置,每天要按時換一次,在8點前需要在附近的市場中,因為8點前城管是不准許他在街邊擺攤的,只有在城管們下班了,他才能推著三輪車到路邊。

因為附近有中學和超市,所以基本每天晚上放學的學生和下班的超市員工成了他的常客。當然,還有這種過客。

「天冷,擺攤得到半夜,就這樣站著,不穿暖點哪行啊。」說這話的老王,穿著一個厚外套、兩件毛衣,而下身則是絮了好幾層棉花的棉褲。

「你去那些大飯店廚房去看看,有乾淨的嗎?」老王覺得,只要自己的東西新鮮,烤的時候手乾淨,顧客吃了不壞肚子,這就是衛生。

相比夏天,冬天裡因為更低的氣溫綜合執法的巡查會少一些了,但是依舊還是每晚都得來。老王也和其他攤主一樣,不停的在打「游擊戰」。老王覺得,方便是市民選擇他這種路邊攤的原因之一,在路邊擺攤沒費用,價格低,也符合市民的消費水平。

提起自己的烤麵筋,老王難抑心中的驕傲,「咱這『烤麵筋』,又嫩又入味,誰能做到?」積攢了兩年的經驗,加上對顧客喜好的琢磨,老王在麵筋製作和燒烤中,有了套屬於自己的「秘密武器」,他自詡烤麵筋是方圓幾十里最好的,兩個坐在旁邊桌上吃串的小夥子立即表示贊同。

說起老王引以為豪的烤麵筋,就不得不說到他的烤麵筋的與眾不同,其他商販可能為了省時省力會選擇直接購買現成的麵筋半成品,但是老王為了追求味道的極致,選擇了每天自己和面、自己花費幾小時製作……這樣既保證了味道的獨特,也降低了成本,雖然付出了更多的辛苦。

每天早上基本會在7點左右起床,簡單的吃過早飯就會開始準備當天所需要的各種食材,先花費幾小時製作麵筋、再花費幾小時串各種串…… 忙忙碌碌的基本將所有準備工作做完就到了晚上6點多,而此刻就需要推著攤子出來了。

老王有一個兒子,在某酒店做廚師,老王說「辛苦幾年,多賺點錢,為兒子攢點買房錢」,等兒子結婚了,出息了,他就不用在這般辛苦了。

深夜中,忙碌之餘,老王會和老婆、兒子打一通電話,簡單的聊幾句,畢竟等到老王收攤,拖著累的快散架的身體回到家,基本已經是0點左右,而第二天基本要在7點前起來。

沒客人的時候,老王會一邊在火上烤著手,一邊吸顆煙,以此來打發漫長的夜晚,或許也可以褪去幾分勞累。爐火很旺,老王臉上閃著紅光。

通常忙碌完了一天的工作已是深夜11點,此時,路上的很少了,他會慢悠悠的收拾攤子,以期偶爾路過的深夜歸家人買一些他的烤串。

夜更深了,燒烤架不間斷地烤著食物,空氣中浸透了燒烤的香味,在冉冉升起的白煙中,老王在努力奮鬥著他的「中國夢」!

寒冷的冬天,老王們這些辛苦忙碌的商販們,為了家人能生活得更好,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奮鬥著,再冷再苦也不怕。但是更多的時候,城市的執法者們或許應該帶著溫度去執法,特別是連總理都說過城市需要小商販。畢竟他們都是小人物,沒什麼錢,沒什麼地位,疲於為生計奔忙,大多數時候選擇隱忍——甚至有時候,他們的尊嚴也會被丟在一旁,被打得粉碎,或者,再被小心翼翼地拾起。

生活,忙忙碌碌之餘,需要有一處好地方停歇;小人物,積極努力的生活,編織著屬於他們的故事,或長或短,或在路上。每個人心裡都有個夢,有人會懷揣這個夢活到老,津津樂道,而有人時不時是的把玩這個夢,慢慢勾勒出來,直到成真。記錄小人物,分享屬於他們的故事,把鏡頭聚焦於這些平凡的小人物,用文字去定格他們的生活點滴。這些在城市間認真生活的人們似乎充滿了市井氣,卻飽含真實而獨特的珍貴。即使城市不同,但這些認真而努力的身影,是你,也是我。

盛京小人物系列

作者@笨戈小C :特約撰稿人|新媒體專欄作者|美食達人|攝影達人|旅遊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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