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愚法師:感念南上師對我的愛護和栽培
1978年,大約九、十月份,我在佛光山閉最後一次關,日常法師也到佛光山閉關,亦算是我的因緣吧。南老師來信說:「你們兩個人過來吧,我這邊有四個果子,放得快爛了,看你們有沒有福報嘗嘗。」我說,奇怪,放四個果子,放得快爛了,什麼四個果子?這麼稀奇?
原來講的是羅漢果,初果羅漢、二果羅漢、三果羅漢、四果羅漢,《禪密要法經》就是講的四果羅漢。當然,經典是講羅漢果,其實裡面內容是大乘佛教,各位回去不妨再翻翻《禪觀正脈》這本書。這是我正式親近南老師之前,南老師在他的關房,特別講了這部《禪密要法經》,當時他還在閉關中。
1979年,南老師要我早出關,開始要大力弘揚中國文化儒釋道。也可以說,他要找的出家人找到了,他的閉關就告一段落了,開始成立大乘學舍,講了六年半。這六年半,我聽南老師把藏密四個教派統統講了。
總而言之,非常感念南上師對我的愛護、栽培。我在鄉下長大,是一名農家子弟,其實也沒有見過世面。在鄉下長大的,能見過什麼世面?來到台北後,做大乘學舍的當家,開始事務、法務的歷練,帶領大乘學舍的學員專修准提法。
第二年,1980年,成立十方叢林書院,南上師任命我當總務主任兼訓導副主任。訓導主任,也是南老師的學生,台灣的古琴大師孫毓芹,他是掛名的,其實真正學生生活管理是我在負責,整個事務性的都是我在負責。那時,我忙得團團轉,為了協助南老師上課,每個禮拜,從早到晚都在忙。我那幾年,忙得又黑又瘦,瘦到皮包骨頭,又經常挨棒喝。
這六年半,是我人生的轉折點,從鄉下不懂事的青年逐漸成長。南上師對我呵護期許,故而棒喝鉗錘頻頻。甚至南老師的一些老學生看我這樣,甚至當我的面說,你是扶不起的阿斗。這樣話都敢說,我也無所謂,臉皮也厚,原來看到人,臉都是紅的。這六年半下來,臉皮越來越厚了,面對人,敢侃侃而談了,原來不敢的。這樣的一個鄉下青年,沒有見過世面,這六年半歷練下來,棒喝交加,罵也罵多了,越罵臉皮就越厚。原來經不起風吹雨打,慢慢能夠承受種種好的、不好的。
曾經有位教授就向南老師打我的小報告,南老師說:「哦?你說從智不好,那你再去找第二位從智給我看看。」我那時法名叫從智,南老師從美國回到香港,應該是1989年,南老師才幫我起法名首愚。南老師把這個話講給我聽,當然南老師也不是生是非的人,其實這是南上師在勉勵我,換句話講,亦是在肯定我;這個人否定我,豈不也是否定南老師不會用人嗎?
總而言之,南上師包容我、栽培我,我完全是一張白紙。這六年半,對我一生很關鍵,這種歷練,包括事法界、理法界,人情世故上的歷練。
南上師給我的第一本書就是《七真人傳》,南老師智慧是夠高的,他曉得我的念頭。我原本要離開佛光山時,我的院長星雲大師對我說:「從智啊,這關房就留給你了,你隨時可以回來閉關。」我還打算回來閉關,原想親近南老師一兩年就回來了,哪曉得一去不復返。
我一看《七真人傳》就曉得了。南老師說:「你鄉下長大,大概沒有做過什麼好事吧。」我說:「對呀」。其實心裡頭頂嘴:「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南上師的意思就是說,你乖乖的,好好留下來,打拚吧,練習吧。
這本書一看,就讓我打消回佛光山閉關的念頭,當然與南上師越來越相應。我聽他講課,頻頻點頭,這些道理正是我需要的,講到我內心去了,我覺得與南上師非常相應。他只輕輕一點撥,就打消我回佛光山閉關的念頭了。
以上開示來自首愚法師2017年9月30日,在台灣十方禪林法會的現場開示筆錄
攝於武夷山十方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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