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玉犬春意鬧，煙花炮竹年味濃

金雞玉犬春意鬧，煙花炮竹年味濃

大年初一給人的感覺就是：金雞玉犬春意鬧，煙花炮竹年味濃。全球華人佳節過，寰宇世界神州雄。車去車回車爆道，人來人往人接龍。拜年匆匆騰彩霧，恭賀聲聲撼蒼穹。

天氣預報有的時候愛給人以驚喜，以為今兒大年初一要在風雨中拜年，結果雖然有那麼一縷縷春風，但是天顯然是朗開了，絲毫不見雨蹤。

其實昨天的雨下得小了點，也少了點，如果在今天初一的凌晨還下它一陣子雨，恐怕早晨的天氣要明朗得多。

早晨起來時針分針指向8點58分，並不是正常起床的時間。準確地說今天凌晨看完央視春晚後，連續的夜班著實讓習慣通宵的自己也有些扛不住了，加上零點後近二十分鐘的煙花炮竹後，網吧里也只有一個網友陪同著，沒有任何的需要服務，自認為睡得還是比較香甜的，儘管不到五點，外面又陸陸續續地傳來了震耳的煙花炮竹聲，絲毫不能影響我早晨的沉睡。

開門後，一地紅屑屑和著一灘灘紅艷艷的雨水映入眼帘，那是富裕化作的喜慶，也是喜慶後紛紛飄落下的錢雨。我們中國人的喜慶在鄉村裡那簡直沒法形容，城市裡的禁鞭確實讓節日的喜慶遜色不少，根本就沒有熱鬧的氣氛，城市的地鐵空蕩蕩，鄉村的公路車滿滿，年的喜慶讓平時落寞的鄉村，彷彿要在這年的節日里加倍的追加那曾失落的喜慶。

不知昨晚到今天有多少財富化為了耀眼的燦爛和震耳的轟鳴，有多少財富化為了老百姓的快樂和喜慶？

二十分鐘後從家裡出發，要去拜三家的年。路途不遠，來回也就二千來米，經過的街巷可不少，一多大道轉入解放街，進城門山街，拐入新村路，還有其它幾條沒有看清門牌的街和巷。

好多年沒有在初一拜年，不是擠不出時間，而是不知的緣故，親也好情也罷，或許是挨著太近，或許通訊太發達，或許沒有了過年的你來我往，或許都不想讓對方添麻煩……其實，過年走動走動，又怎能談得上是怕添麻煩？

拜年這茬喜慶快樂的事，不能不讓我經常想起那遙遠，而又有時確實像是在去年，也好像就是在昨天，跟在父親身後拜年的點點滴滴——上到漢口，下到黃石，本鎮最遠步行到西河街還得再走四五千米，天晴還好，遇到颳風下雨，遇到寒風大雪，那腳下的行走不亞於紅軍長征二萬五千里，可是那拜年的樂趣從來沒有覺得苦和累……如果用現在的眼光看待，那上漢口也是苦差事，硬坐九個多小時到漢口，五更天還要行走在漢口的街頭巷尾；而回家裡，要熬到晚上十一多擠上船，然後早晨頂著呼嘯的北風往家裡趕。

跟在父親身後拜年鍛鍊出來的腳力，至今仍惠顧著我，受益真的是一生。

初一拜三家的年的，其實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一家子，大伯走後留下大媽算一家，堂兄、堂弟成了兩家。堂兄九十年代後期起輝煌了近二十年，現在近六十歲卻也和我們一樣進入了艱難，生意不好做不說，三角債弄得家業再蓬勃發展不起來，今年堂兄到國外去過年去了，本來今年過年大媽跟著他們過，結果仍然在熱鬧非凡的堂弟家裡過年。

大媽感慨不已，堂弟的業績遠遠不及堂兄，可是堂弟的日子過得實在，過得穩妥，也過得有滋有味的。三個兒子，一個已成家立業，孫兒孫女為堂弟增添了無限的喜慶，另外兩個兒子大學畢業後在外都有工作，雖不是大展宏圖，但也能穩紮穩打，步步能夠獲得收穫。加上大媽繼續在堂弟家過年，一大家九口人四世同堂，那過年的熱鬧氛圍可就了不得。

看著烈烈的熱鬧，看著堂弟一家其樂無窮，大媽為堂兄著急。其實，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真的是屢見不鮮了。我倒認為總有奇蹟發生。

一路上，三五一群人，兩三輛車一行，步行的，今年倒是見著不少了，不像去年大年初四拜年，十幾千米的一路上根本冇看到三五個人。更多的是電動車、摩托車和小車，自行車今年還是少見，也可能是今天拜年的路途太短，根本來不及看全拜年的行進隊伍。

拜年的車多，人多，可是感到沒有煙花炮竹的鳴放多，更沒有天空中飄下的塵埃多。去的時候，眼睛裡鑽進了煙花的塵埃，回來的時候，也沒有避免。

大家都知道，燃放煙花炮竹污染空氣，有害孩子們，也有害大家，可就是要湊這份熱鬧，更是捨得花錢，一個煙花一兩百塊，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有的說，燃放煙花炮竹，隔壁左右比著了，街坊鄰里也攀著了，不燃放不行啊，不燃放真的不熱鬧，不燃放真的沒面子。

而我們中國人，特別是我們鄉村的老百姓，更看重面子，過去寧願自己無吃的，過年也要千方百計弄得像樣點，弄得過的開身。而現在則不同了，都有那麼幾個錢，熱鬧熱鬧，隨便么樣熱鬧，不至於熱鬧得沒飯吃。

不光是我，大家都有一個明顯的感覺，今年的過年比去年的過年要熱鬧得多。就是臘月十五以後這半個月來，街上的過年氛圍就與去年大不同，每天總是有那麼多的人擠得，總是有那麼多人買著，好像有花不完的錢，好像有買不完的年貨。

十點零兩分，回到網吧開門營業，生意雖不中，門一開，緊接著有網友走進門，網吧一天的熱鬧從十二點鐘開始，算是最近十一個月來最熱鬧、最好的日子，六家網吧每家網吧營業額過了三百大元。

兩千米的拜年路，所見之家，沒有一家是手寫的春聯，連聞一多中學的春聯也不再是手寫的書法……

街上的過年垃圾隨處可見——

這年拜得如何？我不知道！

2018.02.16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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