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故事:紙人結親
張員外有兩個兒子,老大張文河,老二張文海。兩個兒子相差千里,老大懶饞奸刁,一屁三謊;老二老實厚道,只知啃書本。張家不幸,一場天火燒得片瓦無存,金銀財物絲毫不剩,張老夫人被火燒死,張員外悲傷過度氣斷身亡,只剩下張文河、張文海,哥倆無處投身,只好住在倖存的兩間草房裡。
哥倆一個懶饞奸刁,一個書獃子,這日子可怎麼過?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一天,張文海還在閉著眼睛瞎叨咕:「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張文河一見氣不打一處來,一甩袖子走了。想想也沒地方去,就到十里外的姑姑家,撒個謊,騙了二兩銀子,下館子去了。
張文海在家坐了一天,坐得腰酸腿痛,就出了屋,邊走邊背書。不知不覺離家遠了,來到一條林中小道上,背得正起勁,突然前面有女子的叫喊聲:「快來人啊!」張文海朝喊聲跑去,只見一個歹人正拽著一個女子往林中奔走,他跑了過去,那個歹人一看有人來了,就丟下女子自個鑽進林子跑了。張文海跑到女子跟前,這個女子早就嚇昏了,足足有一袋煙的工夫才睜開眼睛。
張文海問她:「你是哪裡人?怎麼到這來了?」
那個女子見眼前是一個窮書生,才知自己得救了:「我叫李秀梅,家住在離這不遠處,從姥姥家回來路過這裡,不想遇到了歹人,多虧相公搭救,小女感恩不盡。」
張文海說:「一個女子怎好一人行走,我送你回家吧。」
李秀梅見四處無人,只有他們這一男一女,羞得臉色緋紅,但又怕歹人回來,也只好點頭答應了,張文海把李秀梅送樹林,這才放心回家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家裡什麼也沒有,張文海只會念書,別的什麼也沒管。張文河就出去借錢,往日借的還沒還,誰還肯借他?他走了幾處也沒借著銀兩,回來路過一個山崗,見不遠有一座新墳,墳頭供放著紙人,還有紙桌紙椅子,紙人和真人差不多,畫得眉清目秀,扎得楊柳細腰,他靈機一動,終於想出了個騙錢的辦法,他把這些東西全搬回家,張文海問:「哥哥,這是幹什麼?」
張文河說:「你聽我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張文海摸不著頭腦,只好聽哥哥的安排。張文河把這些東西全擺在了張文海的屋裡,把紙人放到炕上,上面還蓋了被子。一切安排完了,對張文海說:「你在家等著,等會兒姑姑來了,你什麼也別說,聽我的。」說完就走了。張文海一個人不敢在屋,就躲到哥哥的屋裡,又背他的詩文了。
張文河從家裡出來直奔姑姑家中,一進大門就裝出為難的樣子,姑姑知他是想著法子騙錢,就問他:「又來幹什麼?前些天不是給你二兩銀子嗎?是不是又耍光了,喝光了?」
張文河難為情地說:「別再提以前的事啦,我改好了。」
「改好了?」姑姑不信:「改好了還來幹什麼?」
張文河說:「前兩天從關里來了個老太太,領了個姑娘,走到這兒就看中了文海,也不嫌家貧,就把姑娘許給了文海。我用你給的銀子給文海辦了婚事,沒夠,又向別人家借了一百兩。這不,要過年了,文海媳婦也病了,人家又來要錢,我著急上火的,都兩頓沒吃飯了。」
他姑姑知他搗鬼:「你編得挺圓乎,哪來的姑娘?準是你又來騙錢花。」張文河裝著委屈的樣子:「姑姑不信到家看看嘛。」見張文河這副樣子,他姑姑心裡也犯了疑,就拿上銀子說:「到你家看看。」
兩人人連夜趕了回來,張文海正在看書,見姑姑走進院子忙迎了出來。他姑姑問他:「是你娶了媳婦嗎?」
「這……」他不知說什麼好,張文河急忙接過話茬:「這還有假,姑姑快請屋裡坐。」
他姑姑進了門就要上老二的屋,張文河心中有鬼,怕姑姑看出來,急忙攔住說:「姑姑先到我屋坐會,弟媳婦正在生病,別驚動她。」他姑姑把他推到一邊:「我就要看看是真是假。」張文河哪能讓姑姑進屋?又攔住姑姑說:「你要看就隔著門帘看吧。」
他姑姑隔著門帘一看,屋裡有了不少新東西,又見炕上躺個人,這才相信。但她哥哥死了,就扔下這麼兩個侄兒,侄兒娶了媳婦她怎能不高興?怎能不親近?又何況侄媳婦有病,哪有不到前的道理?就不管張文河怎麼阻攔,硬是推門進來了。
聽見門響,炕上的人急忙翻身坐起來,說:「姑姑來啦!侄媳有病沒能接你,姑姑別生侄媳的氣啊!」
張文海的姑姑這時高興得不得了,忙坐在侄媳婦跟前:「侄媳婦,你可別動。」又是摸腦袋又是摸手的,喜歡得不得了。
這些早把張文河張文海嚇傻了,怎麼紙人變成了真人?見姑姑在跟前又不好說破,只好硬著頭皮挺著。姑姑把他們哥倆好個數落,什麼結婚不告訴她,媳婦有病不早看;什麼死去的員外、張家的血脈,說著說著還哭了一場。他們哥倆無言對答,都戰戰兢兢地站著,不敢亂動。
姑姑哭哭又笑了:「這回好了,娶了媳婦,有了家,我也放心了。」說著從懷裡掏出銀子放到媳婦手裡:「侄媳婦,你好好養病,哪天我來接你到我家住幾天。」臨走時又對張家兄弟說:「快給媳婦看病,侄媳婦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拿你們是問。」
送走了姑姑,張文海媳婦打開柜子,拿出一套新被褥送到張文河屋裡,又給鋪上,回到自己屋裡,又拿出一套新被褥鋪好,然後靜靜地坐在炕上,單等張文海進屋睡覺了。可是左等不見張文海進屋來,右等也不見他進屋來,就和衣躺下睡了。
張家哥倆送走了姑姑,壓根就沒敢進屋,等到大半夜了,哥倆都困得不行了,聽聽屋裡沒什麼動靜,張文河對張文海說:「你屋去睡吧!」
「我不敢。」
「別怕,我在外面拿著大馬刀等著,沒動靜便罷,有動靜我就進去砍她。」
張文海膽戰心驚地進了屋,見媳婦已經睡了,也沒敢出聲,悄悄地和衣躺下了。迷迷糊糊的就見媳婦翻個身起來了,來到他身旁還摸摸他的腦袋。他嚇得緊咬著牙、閉著眼睛,連大氣也不敢出,他媳婦拿了個被子給他蓋上,又回去躺下了,他這才長出口氣。
張文河在外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這才進了他屋。一看,一床新被褥,摸摸熱乎乎的,是真的。這就奇了,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鬼?他翻來覆去睡不著,雞叫三遍了才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西屋房門響,他一骨碌爬起來,趴門窗一看,弟媳婦正在生火做飯,這才放下心來,人都說,雞叫三遍鬼就不見,是鬼不能起來做飯呀。
這時,張文海也醒了,剛想起來,媳婦進屋來取東西看見了,就說:「醒啦?」又給他打了盆洗臉水。
張文海洗完臉,壯著膽子問:「你是什麼人?」
女人笑笑說:「我是路過這裡,見天黑了就到你家借宿,見屋裡沒人,我就躺下了,不想你們把我……這也是咱倆的緣分。」張文海見這女人不像是鬼,對他也很好,這才放下心來。
吃過早飯,媳婦對文海說:「你去把哥哥叫過來。」張文海把哥哥叫了過來,媳婦從櫃里拿出個小包,說:「哥哥,眼看到年根了,咱們家也得辦辦年貨了。這是姑姑送的銀子,我這裡還有些,哥哥都拿去,往日缺誰的短誰的先給了,剩下的辦點年貨,哥哥看夠不夠?」
張文河接過銀子連連說:「夠了,夠了。」
他往日借的主太多,也記不清了,就來到大街上說:「我往日借了誰的,欠了誰的,趕快來呀,我今天還債了。」平時借給他錢的聽說他要還債都來了,他一一還了,還剩很多,就辦了年貨背回家來了。
一家人歡歡樂樂地過了年,媳婦對張文海真是百依百順、知冷知熱的,又賢惠又能幹,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甜甜蜜蜜的。一晃快過十五了,媳婦說:「我來了這麼些天,今個咱們去我媽家看看吧。」
張文海借了一輛驢車讓媳婦坐上,他趕著,出了家門往西走。走進樹林,媳婦問他:「你記得這個地方嗎?」
張文海說:「常走。」
媳婦笑了:「你太粗心。」
車子出了樹林,張文海問:「還有多遠?」
「拐過山頭,看見三間瓦房就是。」
拐過山頭,果然看見了三間瓦房,張文海就把車趕進了院子,從屋裡出來個老太太,一見車上的人愣了,干張嘴說不出來話。媳婦忙迎上前:「母親,女兒回來了。」又對張文海說:「快來見我母親。」
張文海拜見了丈母娘,老太太這才醒過腔,把姑爺讓到屋裡。她一邊做飯一邊想,不對呀,我的大女兒前幾天死啦,怎麼又回來了?小女兒也湊到跟前:「媽,姐姐不是死了嗎?」老太太趕緊捂住小女兒的嘴,怕張文海聽著。
吃過晌飯,小女兒再也忍不住了,把姐姐叫到西屋問:「姐姐,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這一問不要緊,她姐姐撲的一聲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秫秸和紙片,她趕緊跑出屋叫她媽:「媽媽,媽媽,不好了,姐姐她是堆秫秸。」
一聽這話,張文海急忙跑到西屋,一看,地上果真是一堆秫秸和紙片,沒有媳婦的影子。他不信,說:「來時明明是個好好的人,不用說,準是你們嫌貧愛富,把你女兒藏了起來。不交出來,我上衙門告你們。」
邊說邊四處看,這屋裡也實在藏不下人,準是藏到外邊了,就跑出門喊:「你在哪?快出來。」
老太太見張文海急成這樣子,也哭了起來,對張文海說:「不是我騙你,年前我女兒從姥家回來,在樹林里遇上了歹人,虧了一個書生相救才保全了清白。可是,被歹人嚇著了回家就病倒了,不幾天就死了。她死後,我們照她的樣子扎了個紙人放在墳上,第三天就不見了,不知怎麼和你成了親。」
張文海一聽才想起以前的事來,恨自己不該回這個家來,也恨自己和李秀梅相見太晚,便大哭起來,哭得死去活來,非要把紙人拿回去不可。
老太太就這麼兩個女兒,一個嚇死了,身邊只剩一女,本想招個養老女婿,見張文海如此痴情,知他定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就說:「你也不必傷心了,這也是秀梅的苦心,才領你來家,她還有一個妹妹叫秀英,如你不嫌就做我的養老女婿吧。」
張文海這才仔細看看秀英,和秀梅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秀梅的化身,不由得動了感情,看著就是秀梅,他忙拜了丈母娘,和秀英拜堂成了親。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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