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七個女性的回答:年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年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也許每一個深處這個時代中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和體會,我們選取了七個女性在各自生命中對年的體悟,不同的視角,答案截然不同。
也許你也有自己的答案,歡迎文末留言!一起參與,一起討論,抒發你內心的真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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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關鍵詞:疏離感
我與過年有著很深的隔離感,且這種隔離隨著年齡的增長愈加深切。或許在新年將近的日子裡這篇小短文並不討喜,然而生活就是這樣,每一個人的生命線都有著高低不同的位置,無數的線成就了現實的多樣性與複雜性,也將人生像童話故事般快樂的理想切割的支離破碎。
沒錯,我似乎搜尋不到其樂融融的大家族共度團圓年的回憶。起初是因為工作的特殊性讓我幾乎年年缺席新年的團聚,後來當新年變成了長假,這難得的假期就成了出行最好的契機,當然不僅僅是我也包括我的家人。每當過年,一家人便散落各地,各自品味著新年鐘聲響起時的百感交集。
如果你以為對我們一家來說過年代表著遊玩,那你就有點高估了生活。實事上我也是在一次次新年深刻地孤獨中漸漸理解到了自己逃離的潛意識,也漸漸體會到了家庭成員和我有著同樣的本能。於是不置辦年貨已經成了整個家庭心照不宣地默契,只是當新年將至時互相問一下今年過年去哪裡玩啊這樣簡短的話語。
年越來越淡,淡到我開始無法理解人們對新年懷有的喜悅,淡到我懷疑走親訪友觥籌交錯時人們內心真實的情感,淡到年越濃我與世界的距離就越遠。
無數次我在本該團圓的新年夜裡奔襲,翻過暴雪的秦嶺,穿過荒無人煙的沙漠,在城鎮邊緣遠遠地駐足,在異國的土地孤獨地遊走。在朋友圈裡營造著精彩紛呈,在夜幕中舔舐著流淚的傷口……
當我遙望著異鄉的煙火,我想我成功了,又一次成功地逃離新年。此時或許應該與千里之外的親人們隔空舉杯,慶祝我們都成功地再一次逃離註定無法歡樂的團圓!
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可是塵世給了我們太多的苦難,平日里大家可以默默承受一切,可「年」就是傳說中那個妖怪,它披著團圓的外衣卻悄悄放大著我們的不幸,讓我們每到此時就失去了直面艱辛的能力。
然而,我並不抱怨生活,我甚至感激上天現在還能讓我們有能力逃離。所以,不論新年之夜大家都在哪裡,不論時間就給了我們怎樣短短的七天,只要能暫時忘記現實的不易,我都真誠地替我的家人感激!
舊年我們總說今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現狀卻如故。今年我依然要說新的一年一切都會好起來,因為我們可以短暫麻痹可以一時逃離,但是人生從來就不能少了念想。親愛的家人,請我們在休眠結束後繼續勇敢地走下去!
——小羊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2
關鍵詞:陪伴
除夕將至,原本冷清的小鎮近幾日一天比一天熱鬧。
走在街道上,放眼望去,到處是人,行走的,張望的,挑選貨物的;到處是貨物,吃的果蔬魚蝦,穿的紅衣綠褲,用的煙花燭火,到處是車,自行車,小轎車,三輪車等。這些密密麻麻的人,琳琅滿目的貨物,停停走走行駛著的車輛,將街道圍的水泄不通。挑了些新鮮的蔬菜、水果,買了些喜歡的小玩意兒,選了些煙花爆竹,穿過城牆似的人群,又慢悠悠地回了家。
過年,是回家的日子。記得以前在外地的時候,每次到了農曆的十二月份,父親和母親給我打電話的次數就會多起來,說的最多的是,早些回家,不管工作怎麼樣,都要回家。有一年,因為工作的原因,過年那天沒有在家裡。後來回去時,父親和母親說,過年的時候,你不在家裡,人家家裡都是熱熱鬧鬧的,我們過的可沒意思了。那時,聽到他們那樣說,心裡是酸酸的。從那以後,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陪在父母身邊。過年,是和家人團聚的日子,是棄舊迎新的日子。願新年新氣象,一年更比一年好!
——從嘉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3
關鍵詞:回憶
小時候比較興奮,每年過年我爺爺單位的人要來看望,一輛高大上的商務車上下來七八個人,帶好多好吃的,米面油,鍋巴香蕉糖果之類的,完了我碎大還給我買一身新衣服。簡直高興壞了……那個年代,村裡進來一輛車是特別讓人羨慕的,還有說著普通話的城裡人,在我家吃飯聊天,我的虛榮心就是這麼從小建立起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讀書的天賦,卻非得堅持到要上個大學還要生活在城裡的原因。
也是到過年時,看到那些洋車洋人,才會給自己下決心,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有個好單位好工作,很多年以後也這樣回家過年。年過了想法就淡了,第二年過年時又給自己打氣,每年都是,就好像給自己希望又失望,再希望又失望。總之,還是讓自己失望。
現在呀,我都感覺不到即將過年。禮節如同走程序一般,給孩子老人買衣服禮物,然後扛些吃的回去,一家人坐在一起而已,其實都各干各的。連春晚都堅持不到看完就躺床上看手機了,回家過年有時候純粹是為了照顧老人情緒。
——燕子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4
關鍵詞:漂泊與親情
早上五點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工作之後,故鄉再無春夏秋,只有冬的雪。每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上次十一回家,爸媽都不記得五一的時候我也曾回去過,那一刻心裡莫名地酸楚。驚覺父母的日漸蒼老而心生惶恐,更多的是對自己不常回家的內疚。
父母在,人生尚有歸途。有人在等你回家,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只是年味越來越淡,讓我常常回想起小時候過年的情形。
從前時間過得很慢,盼望著寒假,盼望著過年,盼望著有新衣服新鞋子穿,還有壓歲錢。過年也有很多的儀式感,臘月二十三家裡會做發麵火燒,每到那天街上會有推小車的叫賣糖瓜。買上一包糖瓜,配上新鮮出爐的火燒,甜甜的十分美好。二十四的時候,是一定要掃房子的。全家人一起開動,把屋子裡里外外收拾的煥然一新。置辦年貨也是要全家出動的,因為要買的東西太多,一次買不齊全,所以臨近過年的那幾次趕集,必定是次次都要去的。對聯從來都是老爸自己寫的,老爸早早買來紅紙和筆墨,我幫著他裁紙,再看他花上一下午時間一筆一划寫完,最後和老弟一起,歡歡喜喜地把對聯一一貼上。這個時候年已經近了,老媽要花上一整天時間蒸饅頭,各種各樣的饅頭,還有炸油條,假素肉等等。最後再用大火架上一口大鐵鍋,燉上一鍋肉。過程是漫長的,我和老弟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嘗上一塊。喜歡這樣熱氣騰騰的日子,充滿了煙火氣。
後來,時間的腳步催促著我們不斷向前。我去了越來越遠的城市,過年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老爸不再寫對聯了,集市上到處可買十分方便。再後來,老爸開始眼花,倒是想寫也十分費力了。老媽也不再蒸各種饅頭了,我們在家時間短,做多了他們總是吃不完的。
小時候交通還不發達,過年都是步行去外婆家,要穿過很多田間小路。沒走多久我和老弟就開始耍賴皮,喊累不想走。這個時候老爸會蹲下來,讓我們兩個爬上他的肩膀。偶爾老爸也要小跑上一段,我倆趴在他背上逗得咯咯笑著。一路上老爸會講各種有趣的故事,不知不覺間,外婆家已近在眼前了。
後來,外婆在我讀小學一年級時走了。交通越來越方便,心與心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大家見面只是簡單的寒暄交談,不肯坐下來好好吃上一頓飯,便要匆匆趕往下一家拜年。
前段時間,當我把戶口從老家遷出來的那一刻,內心百感交集。有一天,我將長久地生活在這座喜歡的城市裡,卻是離我的故土越來越遙遠。無論怎樣,我都將無數次回想起過年的情形,無數次懷念那片滋養我長大的土地,那裡的風土人情,是它們成就了現在的我。
——玫瑰初相遇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5
關鍵詞:家族記憶
年關在即,這兩天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和「父母在,不遠行」。回家似乎不是為了過年而是為了多看一眼那不再年輕的父母!小時候父母在,年的味道就在;長大了,子孫在,年的味道就在!
今天上班時,爸爸打來電話,問到都準備好過年的吃食了嗎?給他的孫子買好吃的了嗎?其實他和我都知道這些問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因為我們什麼都不缺,我們已經失去了感知因為期盼了很久才可以得到一件東西時的那種幸福感覺的能力:新衣服,新鞋子,巧克力,糖果,壓歲錢都不是原來我們小時候的那個樣子了,孩子們依然孤單,沒有堂兄妹姐弟,即使有也距離十萬八千里。
突然間開始懷念以前的過年:臘月23,放學去看大人們把養了一年的肥豬推搡著送到屠夫家裡,好多孩子手腳都有凍瘡,據說把有凍瘡的手從屠夫要了豬命的那一刀口縫裡塞進去,用豬血的溫度可以治癒凍瘡,所以小孩們都很害怕大人強行把他們的手拉過去塞到豬脖子里的某一個位置,只是遠遠的看著!然後就是看見媽媽的各種忙碌,洗床單,被罩,窗帘,蒸饅頭,蒸包子,洗玉面,爸爸爛臊子肉,買煙買酒,買果子,買花生,準備壓歲錢...
爺爺有四個兒子,一個姑娘,大小11個孫子孫女,堂兄弟姐妹們在一起打架,打完後又在一起玩,嬸嬸們在自己家裡炒幾個菜然後用木製的四方塊盤子端到爺爺跟前,幾家一湊就是一大桌菜。包餃子時二嬸會在個別的裡面放個新的硬幣,據說誰吃到那裡面裝錢的餃子誰就是一家人中來年最走運的人,之後就是給爺爺伯伯大大磕頭,說幾句不像樣的吉利話,就可以領到10元-20元不等的紅包,一晚上湊下來也是個小富婆了感覺!兜里揣著壓歲錢,一起放鞭炮,然後打撲克,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後半夜!
第二天痛苦的從被窩裡被拽出來,因為待會有人來家裡串門,不像現在,睡死在屋子裡都沒人知道!說著怎麼真的開始懷念以前的人和以前的年了~~~
年味越來越淡,但年可以讓疲憊的心稍微放鬆一下,讓不能團員的人聚一聚,讓工作狂也可以為自己找個理由慢下來,讓陌生人見面因為同一個節日而互相友好起來,讓單身狗們有機會想想親,讓那些錯過愛情的人可以有機會見見前任,讓正常上班的人可以領到翻倍的工資。原來不是年味淡了,而是因為我們的生活都變好了,我們不再有物質匱乏的尷尬,我們有能力給父母準備大紅包,看他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雖然過年我就又要長一歲,但是感謝老祖宗給我們留下這麼一個傳統節日,期待那除夕夜倒計時響起和夜空灑滿滿天煙花的時刻!
——虹虹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6
關鍵詞:民俗
又是一年歲末時,過了臘八節,這個小縣城的街道上,似乎比平時愈發擁擠。孩子們已經放假,歡快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在孩子撒歡的日子裡,年味漸濃。流年似水,順著這漸濃的年味,關於臘月里的那一件件「大事」,緩緩的浮上心頭,回味著,經久不散。
我童年記憶里的臘月,是奶奶那盆神秘的豆芽。吃過了湯汪面香的臘八面,奶奶就開始張羅著她泡豆芽菜的頭等「大事」。先是選豆子,把黃豆倒在簸箕里,奶奶戴上老花鏡,神情專註的把一顆顆豆子用指頭撥過去,好像是閱兵點將。我在旁邊看著,總忍不住的用手也去撥拉,總會被她加以嚴厲的制止。我總不明白至於那麼認真嚴格嗎?可是奶奶依然滿臉的嚴肅,讓我禁不住對泡豆芽的「大事」心存神秘。然後奶奶用溫水洗凈精挑細選的豆子,再倒進去溫水,要沒過豆子才好。把盆子放在熱炕上,用一片小被子緊緊的包裹起來,誰也不讓動。於是以後的一段日子裡,那個神秘的盆子就在奶奶的炕頭霸佔了一席之地。每隔三天,奶奶就給盆里換一次清水,直到有一天,奶奶高興地說「出了出了!」我湊過去一看,胖乎乎的豆子真的長出來了一小截短短的尾巴!豆子相互擁擠著,變得似乎多了很多!我驚訝地看著奶奶,崇拜的問「怎麼回事呀?豆子長尾巴啦!」奶奶笑著自豪的說「傻瓜,這就生成你最愛吃的豆芽菜了呀!」我恍然大悟,是啊,尾巴再長長一些,不就是豆芽菜嗎!
臘月里的「大事」,還有一件便是爺爺的豆腐。臘月二十五左右,爺爺就開始和村東頭他的老夥計黑子爺一起,盤算著磨豆腐的事。黑子爺家裡有一套磨豆腐的家當,石磨,毛驢,大鐵鍋等等用品一應俱全。平時過節逢集,黑子爺農閑偶爾也會做豆腐賣。我每次手裡攥著奶奶給的五毛錢去買豆腐,黑子爺總會在稱夠一大塊之後,再給我額外用刀子划出一小塊,直接喂進我的小嘴巴里。那一口新鮮的豆腥和甜絲絲的味道,至今令我難忘!懷念我那憨厚淳樸的黑子爺!他們把黑豆黃豆一起泡好,然後把小毛驢蒙上眼睛讓推石磨盤。隨著小毛驢勤快的轉圈,豆子也被打磨成黃白色的豆漿,經過兩次過濾豆渣,一大鐵鍋的豆漿就開始翻滾沸騰。這個時候,美味又來啦!一碗黃白色香氣撲鼻的豆漿,再加入幾勺白糖,在那個時代里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飲料!我們幾個娃娃,每次都是喝的直到肚子撐圓跑幾次廁所才停碗!過了一個晚上次日清晨,當孩子們睜開眼睛就會神奇的看到,一大方饞人的豆腐便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時爺爺布滿皺紋的臉上也會自豪的掛著笑!終於完成了年貨里的一大項目!現在,豆腐的製作工藝已經大大改進,那白白嫩嫩的豆腐也是純黃豆磨成,擺在超市無比美觀可口!可我仍會懷念童年裡爺爺那黃白色的老豆腐!
臘月里,母親最大的任務就是蒸饃饃。辛苦了整整一年,農民犒勞自己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吃好喝好。母親一連幾天都會站在案板前,認真用心的蒸出一鍋一鍋的白面饅頭,然後把它們放涼存放在窯洞里的大瓮里,足夠吃到正月十五啦!
父親的臘月,是分外忙碌的一月!他要和奶奶爺爺時不時的召開小家庭會,商量置辦年貨。還要去給村裡殺豬的鄰居幫忙,還要負責全村每家每戶大門上的對聯。父親的書法水平在我現在看來確實很一般,但是那個時候,他卻是全村人公認的「書法家」!每到二十八這天,大早上就開始有人胳膊肘夾著紅紙來我家,父親便神情歡喜一臉認真的擺出他的「寶貝」一本對聯大全。在上面挑選鄰居喜歡的內容,然後提起毛筆一揮而就,每當一幅幅紅紙黑子擺滿我家小院,我和弟妹便跑來跑去,爭先恐後的認出上面的字來,一個個無不為自己的父親而深感自豪!
臘月二十三小年夜,我家小院里充滿了儀式感和神聖感。爺爺把祭灶爺視為每年小年這天的「大事」,他提前就準備好祭祀用的灶糖,香紙,祭品。晚上七點多,帶領家裡的男丁們,神情肅穆的三跪九叩,祈求灶爺爺,保佑我們一年風調雨順,全家安康!我趴在門縫裡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情緊張而又激動!竟有些羨慕弟弟的參與資格。他自己也是驕傲滿滿!大有一副傲嬌的優越感!
臘月割肉,可是我家裡的頭等「大事」!更是我的心頭「大事」!那個物質匱乏貧窮的年代,今年要割多少斤?這是要根據當年的肉價決定的,太貴,就十五斤左右,便宜,就二十斤左右,愛吃肉的我總是努力豎起耳朵,偷聽爺爺奶奶的重大決定。或欣喜或失望,都會影響著我一整天小小的心情。在誰家割?這便取決於父親那幾天幫忙殺豬的觀察,他會認真地比較誰家的肉好誰家的肉差,再做出決定和爺爺一同前往。臘月二十九,我家廚房案板牆上張貼的灶爺像,看起來都是滿臉堆笑幸福無比!就因為那一院子的肉香!我們一家人,吃著母親的白面饃饃,就著奶奶的豆芽菜,爺爺煮的紅燒肉,一家人其樂融融,開心歡笑。那好像就是一年裡全家人最最幸福的一天!
如今,生活越來越富裕美好,可親愛的爺爺奶奶已舍我們而去!那年臘月我記憶里所謂的「大事」!已經變得唾手可得,琳琅滿目的商品和我們豐富的生活,臘月,亦不再是那個臘月!年!則沉澱在深深的懷念里,奶奶的豆芽,爺爺的豆腐,父親的對聯,母親的白饃,以及在那個臘月里,那個小女孩關於大肉的心思!
——小雲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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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追憶與成熟
說實話,我對年已經沒什麼感想,從很早的時候,就不再期待過年。當我們還是四口之家的時候,母親還在的時候,才覺得年值得期待,有新衣穿,有糖果吃,可以到奶奶家吃好吃的團圓飯,在大人們熱絡的交談里,感受年與親情的熱鬧。
也許是太敏感,母親離開了,一切就覺得不一樣了,別人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虛情假意起來,尤其是闔家歡時,我們姐妹倆的無助局促。父親常常提前離席,丟下我們,因為可能喝多了,可能他心也里難受。而我最不願意目送城裡的伯伯們回城。他們在告別,我像個旁觀者一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要是有母親在,多好啊!
當我嫁人了,還是不想過年,要在三十晚上做菜給男人們吃,有公公,叔公還有大伯小叔們,我很不情願。一個人做飯,總覺得心理不平衡。偶爾會有婆婆幫忙,還是會覺得自己可憐。後來也釋然了,不就是做飯嗎,大概是因為我做得太好,讓他們念念不忘吧!
其實我是最不會說話的人,覺得熱鬧是他們的,也只有做事才是我的位置。曾經因為我不會說話被別人漠視,耿耿於懷,無所謂了,都是浮雲。
曾經害怕過年,現在逐漸釋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總會過去,過去後,還是回歸各自的軌道。我的生活又歸於平靜了,我又是那個生活里恣意的我了。
——杏子對年的思考和生命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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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漂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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