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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恨別鳥驚心、菲菲葬鳥、鳥兒祭

【藝林隨筆】

2018年1月8日,一隻鳥兒「咚」的一聲撞擊在編輯部的窗戶上,結束了它的生命。它是因在自然中已找不到棲息之地而安詳地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是由於自己的一時疏忽,無從得知。鳥兒雖小,但還是喚起了同事們的回憶,也有對生命的思考,特記之。

——編者

昨日

□王進喜

昨日,一鳥撞到編輯部的玻璃窗上,死了。後被同事們埋於文聯院內一棵樹下,不是梅花樹、李花樹、桃花樹而是棗樹,就是魯迅在《秋夜》中提到的「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的棗樹。上次岳父來,回家時我鼓動他買的正是兩株棗苗,因為我於棗樹是有好感的,儘管它長有刺,偶還會刺到人。如果是梅樹,覺得「黛玉葬花」的情愫過濃,畢竟離生活常態情景遠了些,若是沒有樹呢,似又平淡而匆匆了。

兒時養過烏鴉黑的鳥,確切地說,是麻黑或灰黑的那種,至今也不能知道它的名。最讓我歡喜的還數名叫「八哥兒」的一種鳥,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它們飛起時,藏於羽翅里的兩團白的羽,展露出來,旋轉舞動,很好看。清晨黃昏,或三五隻或一群從一片片瓦屋的東頭飛往西頭,又從西頭飛到東頭,留在深黑而「人」字形的瓦脊上,落在屋檐下,卻總不能靠近它們,稍一近,便飛跑了。黑的瓦,黑的八哥,黑而不同。每讀到魯迅《風箏》里那從不讓弟弟玩風箏並還當了面,拆毀他剛糊制好的風箏時,便自然又會想到小時候的那些玩事,也曾親手糊過風箏,還放了,真幸慶那時節沒遇上《風箏》里一樣的哥哥。

在武漢的居所,客廳窗檯處常年養了些花草,時有雀鳥飛來,是麻雀,胖胖的,體態可愛,為了它的常到來,我時不時得撒下一把米、一些飯粒,有時悄悄立於一個角落,默記下它們的形態和結構,為的是入畫的需要。這便有了功利性。

剛學說話的女兒,簡單的表達里便有「鳥鳥」一詞。

喙是黃色的那隻鳥王進喜

恨別鳥驚心

□袁銳

這隻鳥已經「飛走了」,在編輯部里,大家卻一直關心著這個特別的客人。

說來也奇怪,我們《書法報·書畫天地》編輯部不知道有什麼魔力,竟然讓小鳥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編輯部里串,大家每每聽到一聲「砰」,然後就看到一個小肉團撞在玻璃上,再掉了下去,玻璃上留下一小攤血和一片羽毛,小鳥掉在地上,偶爾掙扎一下,拍一下翅膀。第一次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是2015年7月16日,不過幸運的是,我遇到的那隻小鳥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半個小時後,我把眩暈的它放在一棵樹的樹枝上,等它清醒後自行「回家」,怕它在「回家」之前遇到流浪貓,於是,我在它附近呆了半個小時,直到它離開小樹。

可惜,不是每隻小鳥都有這樣的幸運,2018年1月8日,又一隻小鳥以同樣的方式把我們「驚到」,同事李河在主編的建議下,把受傷的小鳥帶回編輯部,一開始,大家還在討論著怎麼對待這特殊的客人,不過討論著,討論著,就聽到同事黃菲菲的一聲嘆息,小鳥「飛走了」,永遠回不來了。主編蘭干武說道:「古有黛玉葬花,今有菲菲葬鳥,黃菲菲,你去把它好好安葬吧!」黃菲菲便把小鳥葬在文聯大院的棗樹下。期待來年棗樹碩果累累,也算是對鳥兒的一種慰藉!

昔日受傷的那隻鳥

菲菲葬鳥

□黃菲菲

砰!一個聲音把大家的注意力打亂了,都在問怎麼啦?怎麼啦??怎麼啦???好像是一隻快速飛來的小鳥撞擊了透明的玻璃,從窗台上掉了下去,等我回頭看的時候,只有一片柔軟的羽毛緩緩地下落。有人打開窗子說,是一隻兩腳朝天躺在地上的鳥兒,它渾身抽搐著,應該是撞暈了。大家都圍觀在窗台上看這隻可憐的鳥兒,忽然主編說快下去把鳥兒撿上來,一個身影便迅速跑去撿鳥了。鳥兒撿上來,捧在手心裡,它的整個身體都在抽動,眼睛一動不動,不知道它是在害怕還是頭暈。忽然鳥兒微微張開了檸檬黃的尖嘴,深灰色的頭和尾巴一動不動,只有淺灰色的肚子在顫動。把鳥兒放在快遞的紙箱子里,它縮在角落裡,很是可憐。這個時候大家都在討論,說辦公室每年都會有幾隻傻鳥撞擊玻璃,每個人還在分析原因。這時鳥兒忽然跳起來,想奮力一飛,不承想,它又一次摔在了紙箱子的底部,全身都翻了過來,肚子朝上,一動不動地死了!讓人為生命的脆弱感到惋惜,這時有人提議說把鳥兒葬在文聯院子里,算是入土為安吧。鳥兒死了,大家的興奮點也就散了,但是也沒有哪個人去葬鳥。下班了,鳥兒還在那躺著,主編說讓我去葬鳥。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變成了深藍色,還略有些黑色。我手裡拿著那個箱子,心裡很難過,但不知道怎麼表達心情,嘴裡默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在主編家找了一個鋤頭,把這隻可憐的鳥兒葬在了文聯院子里的棗樹下,希望它入土為安,希望不再有另一隻傻鳥撞擊玻璃。

撞玻璃後死去的鳥

鳥兒祭

□李河

生活沒有預演,悲劇卻時有發生,昨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一幕。

蘭主編和幾個編輯在報社商討新的一年版面策劃與編輯的時候,突然聽到「嘭——」的一聲。

「李河,趕緊去把鳥兒撿起來,還是活的。」蘭主編打開窗戶向外看後,對著我喊。

跑到樓下,我把鳥兒撿起來,它還活著。淺灰色的身體,褐藍色的翅膀,喙角泛黃,可以看出它未成年,在我手中努力地掙扎了幾下想掙脫,隨後,頭又低垂了下來,看來傷得不輕。

「菲菲,把鳥兒放在紙箱里,不要讓它再次受傷,等會送到我家裡養著。」主編說完就走了。

各個編輯開始回歸到原來的狀態,編輯整理著自己手裡的活兒。

十多分鐘後,菲菲傷感地說:「馬姐,李哥,鳥兒死了。」

「死了,啊——?」那個被稱作馬姐的麗華驚訝地叫了一聲,剛才她還看著我把鳥兒撿了回來。我也擔心有傳染病毒,趕緊到衛生間把手洗了又洗。

菲菲說她要掩埋了鳥兒,就出去了,走廊里能聽到她「噔——噔——」的腳步聲。

書法報社辦公樓三面環樹一面鄰樓,不高,但也幾乎與樹冠齊平,鳥在這樣的環境下穿來飛去,速度快了轉彎兒急了自然就要碰牆撞窗。報社辦公樓玻璃多,不知就裡的鳥兒就這樣糊裡糊塗地撞了玻璃喪了命。

嗚呼,以小鳥之翼穿梭於天地之間本不是什麼障礙,一旦失去對目標的判斷和身體的掌控,丟棄的不僅僅是翅膀,還有生命。哀哉,市井之中也有人這樣稀里糊塗地丟失了性命。泛舟的人生中,不僅要穿行自如,勇往直前,還要看清方向與目標,否則,輸掉的不僅僅是人生。

一鳥升天,心有所感,是以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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