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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成為本來的樣子

寫這些文字,想表達什麼?

不過是告別罷了。哈哈哈……

那你本來的樣子是什麼?

不知道。

那你努力個屁啊

你管我,姿態最重要。

這是2018年讀過的第9本書。

按照我現在看書的喜惡和需求,這本書本是不應該讀的。我對蔣方舟的印象就是,她是一個一直被質疑的才女。曾經粗略看過她寫的《我承認我不曾經歷滄桑》,具體的內容早忘了,應該是不喜歡,不然不會不再接著去看她的書。之所以讀這本書,是因為看到了一篇讀書筆記,而寫這筆記的人又曾經很重要,於是就列入了書單。正好又趕上春節臨近,往返的高鐵得12個小時左右,便打算買兩本書在路上看,一看還有滿減優惠,就把這本書加上了。不想臨時被安排出個短差,那就提前看吧,也就用等客戶和回京路上把它看完了,而寫這些文字的時候,已經是在回家的路上了。

你看,前面絮絮叨叨的,沒有多少信息量,也沒什麼嚼頭。在我看來這就是把生活以正常速度回放後原原本本的樣子。在《東京一年》里,蔣方舟按了不少快進鍵,把這一年的日子壓縮起來用這一百頁紙呈現在我眼前。朋友想知道蔣方舟是怎麼和自己和解的,我想了解獨居的時候她是怎麼生活的,她又是怎樣活成自己本該的樣子。

我還是沒有忍住去知乎看了評論。從評論看,這本書並不是那麼討喜。有人質疑她這一年的生活,有人評論說雖然是日記的形式,很明顯經過了打磨拋光,好像也有人說這是流水賬。不但如此,有些話也特別矯情。挑幾篇文章,總能找到幾個金句,有些人就靠這些金句寫作文。這些句子用在自己身上合適,拿出來放在別人身上也合適,發個微博或者朋友圈也是更是再好不過了(都在最後)。

不過讀完這本書還是引起了不少共鳴。現在的我焦急於梳理自己的工作思路,焦急於在瑣碎的日子中弄清自己,焦急於執行不知前途為何的各類計劃。書中有些短短的文章或句子讀過之後深有同感,那長長的文章感觸反而不那麼深了。我儘可能地去換位思考,有些事能感同身受,但是有些事靠讀書是想不通的。

用書中的話,對她而言這段日子是絕對真空的,沒有目標與意義,用大把的時間填充空白。書中提及的大多是與友人的約會、陪伴爸媽、看展覽,以及她的思考。對我而言,在異鄉獨居,最真實的是基本所有的事都要自己面對。她向我們展現更多的是光鮮亮麗,那些瑣碎、窘迫、不堪並沒有提及太多,即便提及了,她似乎也進行了美化,我們都不是高尚的人,不管通過什麼途徑跟別人聊自己生活的時候,會本能地過濾掉我們認為會對自己形象有損的信息。

人為了逃避要面對自己,可以做出一切事來。這本書中和解的方式總結起來大約是出去走走、看看,找人談談、聊聊,自己想想、寫寫,所涉及的話題也比較泛泛,屠殺、情慾、生死等等都有提及。當真如此簡單?和解了嗎?我有些懷疑。面具摘不摘下我不在意,我不想扒開她的生活,去窺見那些私密的東西。和解的本意是放下執念,活出本我,而最艱難的是面對自己。

她獨居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怎麼去處理自己的生活。她搬了三次家,第一次,她會踩著落葉回宿舍,覺得能夠這樣度過一輩子;第二次,鐵軌附近有列車聲,她說這種規律的碰撞聲會讓人心安;第三次,也是在鐵道附近。東京獨居,她去見朋友、淘舊書、吃美食、看展覽、偶爾會有安排的座談……類似這些彷彿都是我本該周末的時候去做的。這些事做完還會寫出來,不是不可信,是人家生活太自覺,愛記錄,愛總結,而我記工作記錄,一周也會漏一兩天。

最近看到一個微博大V說,一個人住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想幾點起來就幾點起來,想吃啥吃啥,想聽什麼音樂就聽什麼,想養貓就養貓,想裸體行走就裸體行走,想自慰就自慰。你在外部世界戴的面具可以全部摘下,不用妥協不用勉強不用考慮別人怎麼看你,獨居不是為了體驗什麼瑣事,是為了可以給自己一個狹小的空間放肆。

現在的日子,屋子有多大,你就得收拾多少,衛生全請保潔太奢侈了,全靠自己打掃。屋裡的桌子地面上特別容易落灰,用完的馬桶得馬上刷乾淨,洗完澡得把浴室地面沖乾淨,做完飯地面也得收拾好,好像這些事都很簡單,但是每天反反覆復做,目前我見到了一些人已經煩了,進而堅持不下去……

電費是預交的,用多了會有階梯差價,生活用水和沖水馬桶的水是分開結算的,煤氣每立方2.28元,在北京必須要去建行營業廳買,支付寶沒有辦法充。飯是一個人吃,做多了,就得全吃下,不然處理剩飯剩菜也是很費勁;生病了要麼扛過去,要麼去找醫藥類APP直接送到家,如果要給別人買葯,一定要留兩個聯繫方式,不然很被動。這些僅僅是我目前碰到的,我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這種事在等著我。這些雜事會吞噬人,所以我只能學著去梳理,凡事做在前面,給自己留足緩衝空間,盡量少像以前那樣被搞得焦頭爛額,成為更好的自己總得這些小事開始吧。

我感覺文中提及的好多事是強顏歡笑的。咬著牙犟著嘴,說地鐵的聲音好聽,我的日子很幸福,一個人吃飯很好。就像一個小妹妹,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她邊走邊介紹,住的地方公司很近,晚上路口有值勤警察,很安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努力成為本來的樣子,除了姿態,還需要行動。之所以努力,是因為覺得自己不夠好或者不夠真實。姿態萬千,而行動太少。

改變並不難,換個心境,轉個身段,人就軟軟地就勢生存,堅持是最困難的,因為那並不是一條路走到黑的執拗,而是無數次自我動搖、懷疑、否定和自我否定之否定。

為美麗、良善的東西而死是很容易的,為悲慘、腐敗的東西而死才是困難的。

要維持這些信念並不是口頭上說的那麼簡單,二必須耗盡全身的力氣,抵抗現實對自己的咀嚼。人往往面對現實的力量是軟弱的,但就像遠藤周作所說:人與神(對我來說,是高尚的信念)相遇,總會在人的一生中留下痕迹。

人是這麼的悲哀,海是這麼的藍。

海洋奇妙,它總是不斷被划出道道傷痕,又總是處於完整無損的狀態。海不會忘記我來過,我的人生卻被帶到了未知的航道。

當我有一日與人共同居住,我會不會像梵高一樣,因為終於有人緩解了自己的孤獨,而變得諂媚又可悲?

理想的狀態是工作時能看著自己的伴侶,兩個人像是在高中的教室,午後休息的時間,其他同學還沒來。你看著他前排的背影,他在做題或者是趴著睡覺,這個背影就成了你黑暗歲月中最大的支撐。

我忽然發現寫作和脫衣舞之間有一種心照不宣的聯繫:她在舞台上除去衣衫,下了台之後,用寫作給自己和世界一件件穿上衣服。

一個作家是如何死亡的?從重複自己開始死亡。

江緒林老師的死,並不是因為無法做好自己的情緒管理,而是因為無力捍衛社會美好的失望。我苟活的理由是什麼呢?大概我依然卑微地渴望愛和被愛吧。

天真的人不懂得珍惜這個特質,而是早早地把它當作成長必然蛻掉的皮,輕率地拋棄在一邊。抑或像小孩子,走一路采了一路的花,採花時也顯得興緻勃勃,充滿樂趣,到了路的盡頭卻毫不在意地把那一捧花向上一撒,扔掉,迅速變得世故。

自己好像也喪失了在社交網路上表達自己的衝動。

改變並不難,換個心境,轉個身段,人就軟軟地就勢生存……堅持是最困難的,因為那並不是一條路走到黑的執拗,而是無數次自我動搖、懷疑、否定和自我否定之否定。

人就是這樣難伺候,是「凶」便惱火不信,是「吉」便懷疑每張都是吉,擔心自己被糊弄了。

看到其他人也全是一個人吃飯,像考試一樣中間隔一個座位,很害怕交流的樣子,每個人都吃得又快又用功。

有生以來第一次,我度過了一段完全真空的生活,沒有目標與意義,每天一睜眼就是一大片需要填充的空白。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把時間拉的很長遠,把濃度稀釋,才能填充過完一天,所以我必須認真凝視美術館裡每一幅畫,認真咀嚼每一口食物,認真地把每一個念想變得綿長。

「眼前苟且」和「詩和遠方」是一對虛假的對立。我在東京一年的生活表面看是「詩和遠方」,生活在迷人的異域,雞毛蒜皮消失了,可東京的生活同樣存在著無奈的人性、瑣碎的溝通、窘迫的算計與虛偽的寒暄。

重獲新生的歌德其實並沒有變成一個新人,就像在東京度過的一年,並沒有把我變成一個新人,我們只是更像自己本來該成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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