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嫂拜年吵架,並摔了我家的鍋!
今天選豆瓣的3個小片段給大家展示下年輕人過年的奇聞逸事!
01、催婚
作者|歐月
原文|
douban.com/note/604145045/
我是南方人,自小生長在長江邊,飲著長江水長大。
提起過年,總是令人激動和興奮的。
這裡的人們勤勞儉樸,每年的臘月,他們總會用巧手製作出五花八門的特色美食:臘魚、臘肉、臘腸、魚糕、肉丸、甜酒、麥芽糖、米塊兒等等。 除夕、春節對於童年的我來說,那是一年裡最快樂的定義。
豐盛的年夜飯,漂亮的新衣服,熱鬧的鞭炮聲,豐厚的壓歲錢,滿足了童年的我對於過年的期盼。
其實,年味是孩子們最喜歡的,也是如今的我們最懷念的。
轉眼28歲。
在農村,28歲還未嫁的女子寥寥可數,同村的小夥伴們早已在25歲前完成了結婚生子這一大事兒。
而今回家過年,依稀可見他們領著大小孩子歸來。
自小家教甚嚴,上學時不讓戀愛,工作時無暇戀愛。
當然,也談過戀愛,但結婚未墜。
暮然回首,我們愛過的人都已「英年早婚」。
現在對於過年已經不在如少時那般期待,更多的是恐慌。
每一次去串門兒,親戚總是過分關心地問我的終身大事,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年齡不小了該著急了,而鄰居也總對我指指點點,好像我28歲未婚無男友,就如怪物一般。
年30那天早晨,我還沒起床,父親突然開門進來,不耐煩的對我說:「還不趕緊起床,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還不著急?你在挑剔什麼啊?找個差不多的就行了,總是挑來挑去。」
父親的此番話語,頓時讓我淚流滿面。
我可能有個假爸爸!??!
面對父母們的催婚,我的內心是充滿了苦楚與無奈的。
但心裡雖苦,卻只能憋著不說。
不是不願意說,而是說再多都沒有用。
因為父母們已經習慣了用他們的價值觀去衡量兒女們的生活與情感。 前不久,在微博看過一段話:
你努力工作,聽歌閱讀,旅行玩樂,學習各種技能,你覺得生活充實又美好,但在父母和親戚眼裡,你只是個還不結婚的神經病。
其實,我能理解父母親戚的催婚,他們只不過希望我們早點結婚,他們也是希望我們早點成家立業,不要一直飄著,不然以後年紀更大就更不好找了。
他們看到周圍和我一般大小的都已經結婚生子,而自己有種落差感,他們接受不了我們的「不一樣」,作為父母,他們肯定希望自己的兒女的生活過的好。
但不得不說,中國父母活得相當累,也很委屈,他們永遠都在攀比中度日。
其實,看著身邊的同學朋友同事紛紛步入婚姻殿堂,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自己也不免有了一些緊迫感,也常常想著去找一個人來草草結婚了事,省得父母再三的叮嚀與擔心。
可是婚姻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單身的苦遠不及不幸婚姻的苦啊,為了自己真正的幸福,我哪裡敢向現實妥協?
過年了,一年難得一次大團圓,更多的委屈和痛苦也只能憋在心底。
無論是語言的攻擊還是指點的行為,我選擇躲。
因為我28歲,因為我未婚,所以我得了過年不敢走親訪友的病。
02、親戚吵架並摔了我的鍋!
作者|
馬文
原文|
douban.com/note/605640959/
年初六有幾個表哥表姐來我家拜年,原定計劃是中午在我家吃飯,晚上去我姨家吃飯,所以,我們家中午吃的很早,吃完飯,大家閑著也是無聊,
麻將的內心os:我做錯了什麼,四個人打我一個
於是我表姐,表哥1號,表嫂2號(表哥2號的妻子),我媽就搬凳凳坐好好開始打麻將。表哥2號在一旁觀戰。
剩餘人等坐著玩手機,我負責帶小孩兒玩。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過了一會兒,最小的小孩子在各種飲料和零食都經歷完一遍後,成功的超出了我的控制範圍,哭著去找他爸爸了(表哥2號)。
我多想抱著你哭
我閑著也是無聊,碗筷太多,所以我把鍋碗瓢盆搬到院子里開始洗,感受一下我這覺悟。
洗到一半,我媽喊我說讓我拿一件襖子給小孩子披著,我就起身進屋拿衣服去了,我抱著大棉襖出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齊唰唰全在院子里站著呢,衣服還沒遞過去,表哥2號和表嫂2號已經開始罵起來了。
本來罵的好好的,表哥2號還一邊罵一邊啃甘蔗,結果旁邊的人一時勸不住,兩個人開始動起手來了。
表嫂2號給了表哥2號一巴掌,表哥2號推了表嫂2號一把。
表嫂2號又使出了第2掌,把表哥2號眼鏡打掉了,表哥2號被拉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表嫂2號抄起地上我洗了一半還有大半個鍋子洗潔精水的高壓鍋內膽向地上砸去。
鍋子癟了,拉架的表姐和我媽濺了一身洗潔精水沉默了,我感覺有那麼一瞬間宇宙都安靜了。
對了,今年流行長款羽絨服。
幾個人拉架幾個人傻,幾個人的內心匯成一句話
緊接著叫罵聲和勸阻聲不絕於耳,五分鐘之內把表哥2號的媽問候了十幾遍,我只聽見表姐苦口婆心的說:「成一家人很難,但是銷一家人很快,懂事一點」,我心裡想完蛋了完蛋了,表哥2號和表嫂2號要離婚了,這可怎麼辦啊。
表嫂2號邊哭邊罵,我媽一邊哄孩子(表哥2號家的)一邊訓我表哥。
表面平靜其實我的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我媽的道理都詞窮了,正趕上表嫂2號也哭的差不多了,於是拽起孩子就要回娘家了,表哥2號也憤憤的出門了,其他人於是也趕緊告辭出門開車追去了,只留下站在門口千叮嚀萬囑咐的我媽,一臉懵b的我,和一隻癟了的高壓鍋。
我很不安:媽,xx哥會離婚嗎?
我媽很生氣:誰讓你洗碗的?!
吵架原因:表哥2號不甘看牌,故意把孩子弄醒。
後續:晚上我媽和我姨視頻,我姨說兩個人沒事人一樣去了她家,還打了牌。
補充:我其他表哥表姐人都挺好的。
03、我哥錯過幾千萬
作者|庄曉
原文|
douban.com/note/605788908/
是「分水」不是「風水」
過年回故鄉的時候我又碰到麥子哥了。
我還一直記得,麥子哥老家門口就是一大片的農田,綠野蒼茫,看得眼睛特別舒服。一條長長的溝渠從他家老房子後門繞過他家老屋旁,就這麼延伸到田野中去,當每年種植水稻之際,每天的水流湍急從這溝渠中被分流到各個農田中,那樣的水流對於兒時的我們來說,不能不說簡直是一番壯觀景象。而家中父母總是告誡我們這裡面有水怪,很危險千萬要遠離,弄得我都好大了還對它敬而遠之。
關於這條霸氣的溝渠,麥子哥曾意氣奮發地對我說過:「老半仙說了,這就是風水,你看,風從東邊來,往西吹,水從北到南,都是上。而且水為財,所以我將來一定會大發的。等著啊,等我發財了就娶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還帶你逛窯子去。」
我小麥子哥許多,那個年紀當然還不明白逛窯子是什麼意思,我一直以為他說的窯子就是我們鎮上的磚瓦廠,又叫窯廠,麥子哥的姑丈就在這老窯廠中,一呆就是許多年。
麥子哥當然沒能娶我,他畢業後就回了家鄉,還帶回了麥嫂。而我畢業後則離開了家鄉,從此家鄉只是故鄉,故去的地方,被我裝在心上。
關於麥嫂,我了解的也不是特別多,只覺得她溫婉無比,善解人意。她是真正從遙遠的南方來,廣南地帶吧,離開家鄉千里和麥子哥定居於此。這到底需要多少勇氣?我覺得是我肯定做不到,我母親便是遠嫁,她和我父親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我們離他們近一點,再近一點。
麥嫂很漂亮,也很聰明,知書達理,據說還寫得一手好字。我當時還在讀書,所以沒能參加麥子哥的婚禮。
其實說真的,我想我小時候大概是喜歡過麥子哥的,畢竟他是我們那個小村莊里,難得長得高高帥帥,又有才學的人。
我說的才學是指讀書好,雖說稱不上學霸,但在許多人都提前讀完中專高職出來打工後,麥子哥就是我心中那個偉大的大學生形象了。
雖然我也是出來後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找不到工作最多的其實也是大學生啊。
然而我為什麼無端要說起一個人的際遇呢?
這事當然也和麥子哥有關。
前面麥子哥不是說了嘛,有這得天獨厚的風水在,他命中注定是要大發的。然而麥子哥到底沒能大發,起碼到現在為止。
而遙想當年,他本是有這個機會的。
現在麥子哥幾乎每年過年都會跟我提起這事兒,
很大原因是因為我過年在家時間長,
很大原因是他總不能老和麥嫂提這事兒,
而最大的原因大概是每年過年「她」也會回來。
我說的這個「她」,是麥子哥的同學,他們高中在一個學校,大學又機緣巧合地在同一個地方。
女孩沒什麼不好,最好的是有錢,從祖父輩起就在成都打天下,做鋼鐵生意起家,起碼身家千萬。
女孩沒什麼不好,要樣貌有樣貌,要錢有錢,最好的是從高中起就開始暗戀麥子哥,多少年來念念不舍戀戀不忘。
女孩高中就和麥子哥表白,麥子哥一心向學當然回絕。
其實麥子哥當時中意的是另一個,隔壁老王家女兒,身段窈窕歌喉美妙,主要是寫得一手好文章。
女孩讀大學,意外發現和麥子哥在同一個城市,心中竊喜,又去表白,麥子哥還是回絕了。
老王家女兒心有所屬,是高中同班的班長。
麥子哥傷心過一段時間,後來很快就被麥嫂俘虜。
麥嫂人靚而且溫柔,難得好脾氣寫得一手好詩。
麥子哥知道我也喜歡胡亂寫些東西,所以和我有過交流,還給我看過麥嫂當年寫給他的情詩,那首詩我到現在還記得,有題為「花海」。
花海
五月茶糜 六月風來 七月花開
花開成海 思念成災
八月故土在 九月夜歸來 十月葉已怠
葉殆成秋 秋去冬來
十一月 故人不再來
十二月 平安夢在外
夢在外 花海不在 且等風來
等風來 等風來 等風還不來
寂寞花開 歸途不愛
簡直一曲哀怨動人而又蕩氣迴腸啊,所以我才說麥嫂好有才。
那首詩到現在還存在我大學時候的手機里,裡面還存著我和Z聯繫過的種種,只可惜當年的摩托羅拉早已打不開。
麥嫂沒有不愛,她一心向著麥子哥,千里也不怕。
她為麥子哥生了一雙兒女,她在我們的小鎮上做廣播播音員,每當朝陽初升,她的聲音郎朗穿過田野穿過村莊,有種歲月靜好,溫柔了湖水,唯美了一切的感覺。
這天我特地一個人去那溝渠上走走,鄉下空氣極好,就是沒有遮擋,風大了些。
春節是農閑時分,況且現在真正以農為生的人太少,所以地里根本也沒有什麼人。
偶爾幾個村裡大媽路過,對我說:「曉曉你回來啦,風大,趕緊家去。」
我說,「沒事兒,空氣好。」
大媽笑笑,「城裡人啦,現在就是不一樣。」
我果然又碰到麥子哥了,他大概是看見我才走過來的。
渠中無水,我們就分別站在這溝渠的兩邊,水渠筆直,延伸到農田的盡頭,盡頭有河,夕陽便從那盡頭沉下河去。
我還是很樂意見麥子哥的,畢竟曾經的我們是那麼要好。
而現在,留在這裡的朋友越來越少,過年連個說話的人都快沒有了。
麥子哥如今也不住老家,過節才回來,他在鎮上買了房買了車,工作在縣城,他也算是跳出農門,正兒八經的城鎮居民了。
可說到底他本可以更好的,若是他娶了那女孩的話。
而且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麥子哥親口說的。
他說現在每年過年,見了鬼一樣都會遇見那姑娘,以前他不覺得呀,他覺得這世上沒什麼比真性情更重要,他不愛她,他愛的是會寫文章會寫詩歌的姑娘,他以為只要有夢想,人生就會不一樣。
「天大地大,是我願意闖,那才是我的天下。」
麥子哥長嘆一口氣,「然而有個鳥用,有什麼比錢更重要呢?只要有錢,很多事兒就好辦多了。」
我知道這幾年麥子哥過得其實不容易,他家境一般,樣樣置辦都靠自己,現在上有老下有小,他壓力應該很大。
我看著眼前的麥子哥,他頭上有了白髮,眼角有了細紋,眉目間有了滄桑,他已然是個中年人了,再也不是當時我心裡那個全村最有才學的帥小伙了。
「我就想著,今年最好不要再遇見她了,多尷尬。」
麥子哥與我打趣道。
當年他一再回絕人家,那姑娘傷心了好久,還哭過很多次。
想來麥子哥當時也真是個固執又絕情的人,只是機會只有一次,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看著眼前的溝渠,我站在這邊,麥子哥站在那邊,距離不過數尺,可我知道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那老半仙當時話中的意義,老半仙說的其實是「分水」而不是「風水」,這條水渠就是麥子哥人生中的分水嶺,河流從這裡流向兩個方向,一邊高地,一邊低谷,他本是有機會可以站得更高,順勢而為,只是他從一開始就選擇錯了站立的方向。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而這個方向,可能是他通過多少年的努力也補不回來的。
所以人當然應該順勢而為,逆流總是要付出更辛苦的代價,是這樣嗎?麥子哥當真就那麼後悔娶了麥嫂嗎?
我勸麥子哥:「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若當初真因為利益就放棄了麥嫂,說不定此時更加後悔。」
麥子哥點點頭,突然笑了,
「我也就說說啊,給我多少次機會重來,也許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不過就是每年過年都能遇見她,我覺得好尷尬,畢竟當初是我不要人家的。我就希望今年怎麼著也別再碰見了。」
麥子哥才說著,臉色突然就變了,我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姑娘,她的身邊跟著一個乖巧的小女孩,牽著女孩手的是一個胖胖的男人。
雖說第一次見,但我想我當然應該猜得到啊。
那姑娘看了麥子哥一眼,彷彿羞澀地低頭一笑,跟著就往前去了。
而麥子哥的笑容僵在臉上許久,最後才彷彿回過神來,一拍大腿對我道:「現在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當時我怎麼就沒那樣的命呢?話說,那個男人還不如我呢,你說是吧!老莊。」
他竟然都叫我老莊了
…
我想哭。
所以麥子哥是這樣總結他的這段經歷的:「曾經我有一個成為土豪的機會,可我當時沒有好好珍惜,都怪當初太年輕,還有就是瞎了眼。」
而我給他的配戲是:「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時才感到後悔,如果老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個愛上加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千萬
(元)
…」原來那句話是對的,很多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默默奉獻的女人,奉獻的前提是那個女人家裡很有錢。
我突然無比慶幸還好我沒有成為麥子哥發財路上的那塊絆腳石,不然這麼些年我大概就得滿世界地帶他去找眼科醫生了。
麥子哥又說:「對了,你!你不是也喜歡整天寫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跟你說啊,少整那些,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文化人,整天把感情世界描繪的那麼美好,害得我們這種老實巴交的人紛紛中招,以為有情就可以不要命了。感情它再好,能有錢好嗎?說真的,你還是回家好好看著你們Z去,你們不一樣,在城裡,外面誘惑太大,妖艷貨色太多,他那張小白臉,指不定哪天就和哪個富婆跑了!」
我…
我也把麥子哥的經歷分析給Z聽,Z竟然也跟著一拍大腿:「我說呢,難怪我到現在還沒成功,都怪你們家太窮了!」
…
我哭笑不得,只好又問:「那如果是你,當時你會怎樣選擇?」
我以為他的回答無非就兩種嘛,要麼,「當然選那個有錢姑娘啊」,又或者,「當然選你啊,誰那麼庸俗?」
結果他看了我一眼,認認真真地答道:「人性都是經不起考驗的,對嗎?」
…
我不得不說,反而因為這一句,他的形象在我心裡瞬間高大了起來。
豈料他又接著道:「說真的,如果當時是我,估計我也會選那有錢姑娘的。不過你也別急,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找我作甚,看我笑話嗎?」我沒好氣地問。
「找你當情人啊,給你錢,給你愛的供養。」
…
「啊呸!」
正月初六我要離家,因為母親說,「七不離家八不歸家」,這是故鄉習俗,尤其是過年,一定要取個好兆頭。
所以初五那天麥子哥特地帶我去了趟鎮上的那個老窯廠,現在只剩斷壁殘垣了,大煙囪直指天空象徵著它曾經有過的輝煌,還有零散的紅磚堆在一起,上面已經爬滿了青苔,春草的嫩綠葉子剛剛發芽。
幾十年的窯廠就這麼倒了,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酷吏審案牽連上萬人 眾怒難犯 即使無罪皇帝也得殺了他
※吳國末代皇帝殺人手段殘忍 剝臉皮挖眼睛 還把大臣腦袋當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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