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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私人時刻」

中國陰陽曆的時間差總是讓人恍惚。比如我總分秒必爭般地計較虛實歲來逃避成長,身邊也不乏各種小公主能厚著臉皮過兩個生日,甚至所有人都妄想把元旦到春節間的兩個月忽略不計,只當作黎明般的春假前夕。這段時間的人類懶散,遲鈍,渾渾噩噩。如果以春節為節點,可能不論是社會還是個體,我們的對舊日的唏噓回顧和對新年的翹首以盼都能莫名其妙地進行兩次。

真是的,連矯情都能有雙份。

所以今日是私人時刻,記錄一點平日溫情。

1.

其實我和中年婦女關係最緊張的時期就是在半年以內,最近因為她的更年期抑鬱,我看她實在可憐,才有了一絲好轉。

回到她的身邊之後我們的感情可以說是從君子之交淡如水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塑料母女情了。上大學的時候我還沒有生活壓力,即使總是把生活過成一團屎,卻總能找到各種賺錢的渠道,維持生活繳納學費的同時還擁有了自己的小金庫,為此我一直覺得她應該心懷感激,畢竟當時她處在事業的上升期,除了維持家庭日常生活的開支以外基本容不得任何多餘的壓力。

可是她後來為了防止我跑路竟然重新為我申請了工資卡,並沒收了它。可見她並不感激。所以我也經常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對她各種花言巧語地哄騙,最後基本就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提上褲子不認人。留她自己崩潰尖叫:「棉襖nngb,你踏嗎連條秋褲都不如。」

塑不塑料?

兒童時期我內心就很早熟,很早就養成用消極的視角看待問題的習慣了。比如她對我的放養式教育一直讓我覺得她不夠愛我,所有的開明和通達透徹都不過是對無法陪伴的另一種補償。就像很多富二代都會有的一種經歷,除了按月給錢之外生活上與父母再無交集。可那時候她既很忙又沒錢,為了補償我,她只能讓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連她知道我在高中處了一個男朋友都不會對此多問一句。

想起有一次,一個偶然,我問中年婦女,如果我喜歡女生,你會怎麼辦。她當時的表情如同吃了狗屎一般,說:我不會怎麼辦,但我可能會一時難以接受。

昨天,我又和中年婦女說了自己「想結婚必須先同居」的觀點。而且還非常激烈地批評了她保守的婚姻觀,並給她羅列了諸多婚前同居的好處和必要性。她聽完之後並沒有再說任何反駁我觀點的話,就一句:我現在害怕沒有你。

這兩個瞬間讓我覺得,我從出生到青春期叛逆期再到長大成人,這一路以來,中年婦女扮演的「開明」絕大部分都是出於太過愛我和珍惜我的一種妥協,當然不是真正的開明,也不是為了補償內心的愧疚。而任我再怎麼逃避成長,再怎麼輾轉強調自己是23歲不是25歲,都不得不承認,我確實長大了,已經大到可以依靠的程度了。

我曾經寫過一篇短文諷刺她,得到了很多認同和讚賞。畢竟,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媽的更年期,同一份仇恨與憎惡。那時候我痛恨中年婦女的一切,而且我對一段無需經營維護的關係另一方向來很刻薄,也很少體恤,如果她們的負面情緒不足以影響我的生活,我通常選擇視而不見。因為太懶了吧,對於一切確定的事物和情感都不愛多花心思。

最近這次情緒爆發可是蠻嚴重的,她每天都哭。內心本來也不夠堅強,又在司里時常被人提點和嘲笑。

大年三十那天,她切菜把手割破血流不止,我幫她包紮,用剪子剪掉多餘的紗布時,她為了緩和氣氛大叫一聲讓我誤以為剪到她手了。我自然是嚇了一跳,雙腿發軟,她隨即得意大笑。

我大喊:「你是不是有病」 然後就開始哇哇大哭。把這段時間裡所有的憋屈,憤怒,心疼,恨鐵不成鋼,全都哭出來了。

我們通常因為過於親近而忘記表達愛意,時間久了連自己都能騙過自己「她並不是那麼寶貝我」,「我好像是真的恨她」,「她可真是讓人頭疼不已」。可是家人就是赤裸相對之後互相嫌棄,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放棄的存在呀。即使摒棄所有道德標準的威脅,也應是斬不斷的千絲萬縷。就像《金剛狼3》里,洛根再三糾結還是無法放棄自己的骨親,即使這個女孩並未做過一天自己的女兒。

中年婦女真的是個很棒的媽媽,更年期之外的她更是。

我很希望我們能恢復到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因為我實在是厭倦這段塑料母女情了,實在不行,就做一對正常的,普通的母女也可以。

2.

和現實生活中的一些人打交道我也會產生如下心情:

「這是一個沒有缺憾感的人。我無法了解這種感覺。我羨慕他。」

他們發言很滿,狀態很滿。可以隨時隨地抖擻起精神,也從不在某個點上作多餘的盤旋。反襯得你像個四處漏風的麻布袋。

我喜歡的人就是,但他不完全是。

他是個聰明鬼,確切地說他是個討厭鬼+聰明鬼。我喜歡他到即使他又條紅色內褲我都覺得自己能隨時嫁給他,但大部分時機里,我很討厭他。或者說,我很討厭和他相處,因為他經常讓我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四處漏風的麻布袋。

和崇拜的人在一起永遠無法逃開一種宿命:就是感覺自己永遠都跑在追趕完美的路上生怕自己配不上你。

他看待問題的詭異視角經常能讓我拍腿一驚:卧槽,還他嗎能這麼玩?再回頭看看自己自然就覺得很蠢笨了。加上自戀體質讓我無時無刻都在關注自己的內心感覺和情感變化,這直接導致我在情緒不穩定的同時對這段關係的認同感也在上下浮動。

起初自然是很輕鬆了,把自己包裝得體面,堅強,有才華,永遠不會超出心裡安全區。時間一長就會感覺自己背負著某種期待,做賊心虛即視感。經常這樣盤問自己:「裝逼裝大了後悔來不及」,「牛逼都吹了還能怎麼辦」云云。好像做點什麼身後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文章寫的水了—「完了完了怕是要露餡了」

鼻毛忘記剪了—「屌絲氣質百分之百暴露」

雙眼皮是割的—「真他嗎是個愛情大騙砸」

很多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像一個心懷叵測的婊子,一點點把對方騙到手之後再醜陋地咧嘴一笑:嘻嘻,後悔晚了。

畢竟我這個人真的毫無原則,經常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無數次地打破自己「表演的底線」回頭還要反問一句:「是嗎?我說過嗎?」

太煩人了,我真是個四處漏風的麻布袋。

但事實上,他也偶爾會沒靈感,也經常忘記剪鼻毛,而且還有一條紅色內褲。(我可能真的對此耿耿於懷???可能吧。)

「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這樣勸慰自己說。

事已至此能怎麼辦,寂寞天地里,至今你我還算可愛,就 湊合過吧。

人潮更迭,來往皆是變數,

家人即是相對最穩定的存在,同時也是最需要勞心費神的一份責任,

而對於愛情來講,相遇相知相惜本就是幸運無疑了,歸於平淡的時刻若是能沒有遺憾也是不失為是命運的慷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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