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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散文詩創作論

李萍的一輯一輯的散文詩就如同是映亮高遠天漢的古河州臨夏城東的那淌一河金子般腥紅星群的大夏河嘩嘩盪響中國西部漠野山川然後即是如她常圍脖子上的那條紅圍巾落逸入無數人給太陽照著的夢裡。

這就是我們的詩人李萍!是的,我是無數次地被她的吟唱喚醒。這樣一個女子,我們看到,她在我們共同迎來了的這個最好的也是最聒噪的紅塵似歌如霧的時代,在這個民間與體制的邊界互滲,傳統的陰影,詞語與現實之間有著太多的交互映照,消費主義語境釋放著的強大消解,中產階級女子般呈示著矯飾情調,文學語境中不少的詩人以似是而非的流行中國風甚至以反道德策略尋求上位的粗鄙化的時代,在一個開放的詞場里,掙出她所處的那個大山那一邊的小城移行於廣大的西部邊走邊進行著她的的草根書寫。她是一個行呤詩人。當然,她是職業報人。然而自她1995年從西北師大學外語系畢業進入到這家她現今依舊工作的報社的那一年起,即是搖動了她那支纖巧但卻是給灌注了太多的神性激情的筆,開始描摹她的那片在她本我的心靈中給升華為詩性的花朵和故事的雲霞的她給宿命扔那兒了的土地了;儘管那片土地也是給時間扔那兒了千萬年古老的風也已是撫摸了它千萬年。實際上這個過程是早在她的大學時代就開始了。借著工作的便兒抑或是自掏著神話傳說的金幣,她走出飄著咖啡的芬芳或溫美的高樓宅屋,深入至鄉村、街頭和原野,將思想或曰靈魂丟入沐浴於光線中的現世,任風兒托著前行,然後以樸素、率真的筆墨和詩意凸顯臨夏大地的平淡之美,在萬花筒般跳動的價值現場河西走廊天山南北乃至大青海的昆崙山下地一路隱約地招展信念的風旗,在語言中提煉金色的鋒芒,十餘程下來已是萬餘里二十一年過去,早是有670餘章50多萬字的這般的散文詩發表出來!

這裡,我們對李萍的散文詩首先要給予充分評價的,是她的文本的純凈。這種純凈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內容的或曰所表達的純凈。臨夏是一個回族自治州,地處黃河上游,東臨洮河與定西市相望,西倚積石山與青海省相毗,南靠太子山與甘南藏族自治州為鄰,北瀕湟水與蘭州市接壤,計轄臨夏、永靖、東鄉、積石山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自治縣、臨夏、廣河、和政、康樂一市七縣,有回、漢、東鄉、保安、撒拉、土、藏等31個民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少數民族人口佔到了總人口的一半以上。那是甘肅花兒的誕生地,至今天仍是一片四處飄蕩著靈思的凈土。李萍現在的日常生活就是在臨夏市,那條大夏河就是從臨夏市西遙的夏河縣東北流過來,出土門關,入了臨夏盆地,沿途納了咯河、鐵龍溝、老鴉關河、大灘河及牛津河等十餘支流,從這臨夏市的南小半處穿城而過,往那東北方向的劉家峽而去了。而李萍卻是出生在州下的那個積石山小村裡,少時是給寄養在姥姥家。這種經歷和臨夏凈土就是如此地熔鑄了李萍的詩性人格。縱觀李萍的創作,《一方相思簌簌而落》《寫意》《霜畫出我的影子》《翻閱陳年的卡片》《一隻羔羊在笑我》《與一個背影的會晤》等等,相當數量的作品,都是抒寫她對這片土地情思的佳構;村樹,麥田,老鼠,石頭,炊煙,牛與羊,老榆,雪霽,村莊,還有藏族老阿媽,趕馬的漢子,一一都成了她崇敬的淡美的精神、想像、語言和修辭的符碼。二是文本自身的純凈。她是有意地謹切切讓非非、後非非、地域寫作群體、存在詩群、北回歸線、活塞、甚至新死亡詩派、垃圾詩等等的各類文學派別擦過肩頭,手兒輕拂了阻遏、裂置、差異、脫節、落差感、間歇性、譫妄、延擱、結構瓦解、懸置等的時新的表現手段,從自個兒的心性出發,拈了隱喻和轉喻又棄了隱喻和轉喻,以極自然,甚至簡白,然卻顯是在試著用某種凸異的聯結手段營構起各意項之間的關係,使它們相互映襯,並以此兼容不同向度的意向和經驗,拉長了文行輕柔地呤說著,提動詩歌智性的浪花。我的童年記憶中,高高在上的是一隻只的蠅子,讓我仰脖的張望,洇出臉盤大的天空,抒發夢想,抒寫長大的過程。《悄悄走過半夜》中,她這麼呤唱。角落裡的旋轉,升騰出《詩經》里的憂傷,宛在水中央的萋萋,滲透了草原上的蒼茫。/那朵花兒,或許就是高原上那朵精緻的格桑花,花瓣上有著一隻鷹飛翔的軌跡,深淺不一,烙印一般。/是否還有那片雲,在三萬英尺的距離,俯視我逝去的青春,脆弱的信念,依舊貪戀天空。《高貴的心一直素白》中,她一個情緒段落中跳了幾行地這麼輕說道。就是如此,李萍以她凈美的書寫,在壘造著一個個自個兒心靈天地間的凈美的精神屋落,任一些陌生的文字,飄出村莊屋瓦的呻吟,或者讓無數屋檐下的日子,在一個個稻草人的守望里,凝成站立的滄桑。

其次,我們無論如何都絕對是應該極其激賞的,是李萍散文詩中的那種極豐富的用簡樸的文句構築出的跳蕩的異樣的詩意。我們看到,李萍總是在努力地用散文詩鋪陳出一個一個的淡渺意境,並極儘力地將多個不相容的語境置於同一格局之中,擺盪隱喻、象徵、暗示,使這數個彼此糾葛,甚至向度度全然不同,有著衝突的張力的異質的形象,相互間發生盤詰、衝突甚至互否,最終在整體結構的對立衝動和共振的場對抗共生中取得平衡,化合於同一段文句中,組成一系列綜合的、更富於表現力的複合意義,從而讓筆間的風土人情,既有個人情感,透示出一種本真,又通過另外一種非感性的直觀能力,直觀到本質的存在,創製出表面語義的純語事實,造成一種不相容透視,以及詩語的複雜性和震驚感,實現一種語言、結構,陌生感的交融,在無拘束的散文形式下釋放出的濃濃的詩情。《給風一個理由》里,月光在漫出的悄悄話中蹉跎出詩人的一個個日子;而就在那抔月光里,詩人捧住了童年的月夜,與流星一起擁抱一個神話故事。她覺出風無法縫補指間捋過的虛幻以及突然返回的白晝,而哀傷與背棄,始終停留於嫦娥的衣袂飄飄。最後她問:最後的結局,到底沾染了多少遼闊?《靜靜地等你》里,她看到了燈影搖曳出千山萬水的坦白,也看到了不少話語的刻骨銘心打動了黑夜的黑。《我有一把雙刃劍》里,她是在憶起一些迷迷瞪瞪的日子,她明確地感受到了一些秘密是沾染了懷舊的氣息,而不久的時候她就是覺出,那些秘密是開始燃燒了,且灼痛了石頭的等候。這樣的時候,她最終會握緊炊煙,陽光,以及積攢的簡單,炮製出童年;然後,踩著牛糞,跨越時光。如此詩意的聚合還有很多,《思念離線》《我在九街等你》《你來,我的文字就此開始幸福》《行走雨中》《別在耳際的深秋》《霜畫出我的影子》《突如其來的緘默》《給你最真的夢》等等的篇什里,詩人就是這樣地忽爾咕咚一下咽了思念,感到塵煙藏在黑髮里,游移;白髮,一根,又一根,迷了懵懂的詞句;忽爾她又就是似迷惘了,自問自個兒的鄉村,是蟄伏在哪個朝代?一杯白開水,盛滿一世的月光。而迷惘繼續在加深。於是她就憶起她曾是在什麼時候曾是把自己扔進與家中沙發有些不一樣的舒服中,憶起某處的高天里一隻鷹旋來。於是她就在心靈的夜空中仰望,舉著蘋果手停在半空中,任沉迷劃開天空,任由一片雲貪戀天空,任由心儀的地方,落落大方的簡單,擰成一個個故事。古色古香成一段詩句一度輕柔一個季節。背影開始漸漸發黃,決堤的文字,散亂這個炎熱的夏天。我的草原,在緘默里漸次衰老。她沉吟。我在異鄉,我在歲月的緘默里,打磨你的影子。我的發梢在圈出一個一個故事泛著李白的緣泛著李清照的愁還滴著唐婉的哀於是行走沒了底線糾纏不清的片段疊加成向日葵濃墨重彩情感的存取折騰了記憶還安靜中潛藏的詩意一氣呵成的氣焰流轉出的四季再度突圍思想哦哦切齒的詞語慢騰騰稀里糊塗間切掉了半部人生。九月的麥田裡,她這麼怔怔地審視廣大的世界。歪打正著的詩歌,流淌的聲音,窒息寧靜。褪色的行走。只有,讓結痂的愛,順著手指的力量,厚實心的牆壁,把沉悶的日子,一一別在耳際的深秋,任鷓鴣的的相思成災。那個穗頭沉甸甸的麥稈,吊滿了抒情的字句。舊年的草垛,坦蕩的胸懷,讓一隻麻雀感恩。一些思緒,竟然就這樣被顛覆了。眼神在屋瓦的溫暖里跌宕起伏。用月光收藏一生的山水,當做行走的版圖。言與意,詞與物,敘與議,隱與顯,虛構與真實,整體與片斷,詩人李萍就是如此地把思辨性話語嵌入、貫穿其所作的詩語肌質的文本,在邏輯上環環相扣複雜地展開比喻,讓多部類的感覺之間在相互糾結、抵制,形成對峙或對比中溝通、聯繫、呼應和轉化,並局部裸現文本操作過程,創設出了一種矛盾的、多維的開放性語境,讀之,即是生出一種別樣的審美愉悅。

再次,就是李萍在她的散文詩文本中流貫一氣的風一樣的浮移。也許少年時光多是在姥姥和白雲的陪伴下度過,因而,許多年後,當姥姥故去,李萍便就是謀著追了那雲兒遊走世界了。她大是無數次地《設想去做一回世間的男子》,在嘗試著過得幾迴風尖利的時候突然羨慕秧歌里那些穿了花花綠綠裙子頭戴簪花和絹花粉腮紅唇一副眼鏡遮去的豪邁的女子的癮之後,在腰身的柔軟里扯去一把一把的目光,去走男人們的四方,以變形的內容塑造出硬生生的牽掛,打發一時的惶恐,然後躲至情感的縫隙偷取歲月的光,壘一堆兒疼痛的幸福,打造文字的骨骼,感受凋謝,塗鴉空落的村莊。如此地,最終她就是開始找著空兒遊走了,就由爾推出了一大組一大組她的「風系列」。一位著名評論家曾這樣評價李萍的創作:李萍如風般遊走尋美。忽而北上,與卓瑪結緣,捏把糌巴,飲下濃濃的酥油茶。忽而南下,駐足流水小鎮。所而西行,風動經幡,謁一個朝拜夢。一碗奶茶,喚醒,再次上路。忽而東去,鍵盤上敲打一個甲骨文音符。一些文界的朋友更是就乾脆地稱她作隴原三毛。而她在接受《蘭州晨報》記者採訪時也是坦言:我貪戀一方美景,我沉湎一枚落葉;我時而發獃,我時而欣喜若狂,可以無所顧忌地完全將內心的狂喜與些許的憂慮,短、平、快又一覽無餘地嵌進了散文詩。我最初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讀者對我遊走的某個地方、某些場景、以及遇見的某些人,有印象有感覺,希望讀罷我的散文詩後,有前去感悟或是走走看看的衝動,從我的文字生髮出一些美好的願景。攝住季節的梵音,用箜篌加深西北高地的遼闊。空中的草原上,一朵,兩朵,開滿格桑花。/我輕甩了幾下卓瑪的牧鞭,桑煙灌醉的牛糞垛,忽然有了少女的嬌羞,幸福被摞得齊齊整整。/扎西亮了幾嗓子的牧歌,卓瑪跳跳的眼神,扭身入帳。/哞哞,咩咩,汪汪,黃昏熱鬧了。《一抹秋風下的你我》跳著行兒這樣浮移。姥姥磨出的故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泛白的雛菊花,烙滿蹣跚。/一盞馬燈,掛在風口。/一隻瓷碗,窩在狗身旁。/門神眨巴著心情,數著春秋,翻著冬夏。《一杯茉莉花茶與你無關》這般讓心像的影兒輕晃。我楸子紅一樣美的指甲,分層,刮傷自己。像戀人的分手,自此,天馬行空。/也許,童話故事裡,我用月光收割的深秋,在文字的家園,讓楸子紅一樣的遺憾,既使碎落,依舊笑著行走,用色彩與黑白照片,對比心情!我嫣紅的指甲,分層,/一次意外的前行,幾行腳印,疊加的心情,在更遠的遠方,一種涼兮兮的痛,碎落一地。/我是不指望有人會撿拾,我寧願那些痛,成水中花,旋在一方。《朝著你的方向》又是這般任詩情水一般流淌。《月夜》一掬相思洇開,合著偶爾的蟲鳴,洇出屋檐上懸掛已久的牽念,《此時,林梢掠過你的憂傷》想念在雲端惆悵,《朝著你的方向》讓感傷流蕩。李萍就是如此在遊走中書寫,在漂移中返回源始天空,變構故鄉、地母、家園、宗族,以詩意解構地域之間的差異,創設別一種的國人的精神信仰,且是遊走得打不住腳。四年前她與師父從積石山大河家出發去了青海,一路西行到倒淌河鎮後又繞行返回,起初寫了一萬六千多字的《四月,剪切行走青海的記憶》在《延安文學》《金城》等雜誌上刊發出來依是不能自已,情感如是噴發,又一氣呵成推出五千多字的《剪切青海》。今年她去新疆伊犁,寫出了《草尖上的伊犁》,去酒泉,呤得了《戈壁·想念》,在回程中草出了《在卓尼,等候風的到來》等等又一批遊走的散文詩,後者旋即獲「藏王宴杯」全國散文詩大賽獎。

最後,我們便是該說說李萍作品的雋巧與精緻了。散文詩是一種詩的內容與散文體式的一體化的結合或曰融合,是以現代人更加豐富多樣的內在情感驅動自然語流而外化出來的一種全新的詩性文本。散文詩的文體論歷來都是學界爭論的焦點。我們當然不能排除長篇散文詩的存在甚至發展的種種可能,而且事實上世界文學史上也是出現了像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泰戈爾的《吉檀迦利》、紀伯倫的《先知》這樣的散文詩長構。但是,作為的一種獨立文體,除了相同的在內質上具有詩性的靈魂的顯著特徵,它的短小靈活,自由鋪陳長行與跳行、節程的長短,韻與不韻或可韻散相間、以自由的長短句的形式成文,且是在篇幅上也不拘泥於體幅等等,還是自其誕生以來尤其是在時下的突出特點。十分關鍵的是,李萍的實踐在體現上述這些特點上是呈示出別一種格品。她的字詞、句群和段落的組合,她的語言的精緻、優美和凝鍊,她的意象性與跳躍性精細配置,她的對在客觀生活觸發下思想情感的波動和片斷的描摹與建構,尤其是她的在對生活本身的著意甚至是雕琢式的詩意提純等等諸多的方面,都是顯示出了一個以文字為職業的女性作家的特別的蘊籍和精緻。《在高原,讀你如雲》:一抹紫色的落寞,從雲朵的十指間滑落,撒下的陰涼,足夠庇佑我後半生的疼痛。《做個有心人》:把蟋蟀勾勒的憂傷,再度繞進我的夢裡。一抹相思,被季節打了一個補丁,跌跌撞撞在三月的春風裡,撞碎了一朵淚光洇開的花。一團,一團,又一團,像極了風的心事。心事斑駁,斑駁一個個朝朝暮暮。《攝取鳶尾花的靈魂》:一個又一個剪影,立在人生的鞦韆架上,來來回回,晃晃悠悠過三寸金蓮的夢想,飄飄蕩蕩過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的季節,也踱來踱去個小村的年年歲歲。《舊作的心傷》:層層疊疊,許多擦肩而過的故事,紫色的夢,在白髮黑髮間游弋。留白,通感,讓組合的意象在音樂的節奏中起舞,就是如此,我們的李萍她的以及既不排斥對事物的整體性書寫,又不一味沉醉於局部的跳躍性的靈動的詩質和哲思,以近乎極致的陌生化的語言結構,開創著的她散文詩創作道路!

你的無心與有意,和我的記憶一併剪切成獨一無二的景緻。/你把酒當歌,我對鏡貼花,一杯咖啡,一首陳年的歌,任時光穿梭。/你的安之若素,我的風風火火,在初冬淺陽下,古井一樣的幽深里,一抹情,恰到好處地泅渡。我記起,李萍是多次在千里之外朗誦過她的這般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句的段落。如果我的所記不錯,李萍的作品是散見《延安文學》《飛天》《散文選刊》《北方作家》《散文詩》《散文詩天地》《西藏日報》《甘肅日報》《伊犁晚報》《蘭州晨報》等多種刊物,迄今已是出版《愛有多深》《積石山漫筆》《獨舞者》《東鄉紀事》四部散文集和《沿著風來的方向》《給風一個理由》兩部散文詩集,其中《愛有多深》》《獨舞者》是分別獲得了甘肅省黃河文學獎和「東麗杯」全國孫犁散文獎,且是自2009年始,是時有散文詩入選不同版本的度散文詩選。現在,她是臨夏州作協副主席,甘肅省臨夏州民族日報社編輯部副主任。去年,她給吸納入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當然,這對她,是一個新的起點。我們會共同看著這位風頭正勁的女詩人踏出更廣闊的文學道路。

多年前的夢,在一首歌里漂泊。背負行囊扮成舞者的模樣,在曠野里放牧一世的情。這是她的追求,更是自勉。我相信,她一定會更精彩!

為此,我已準備好了掌聲。

大夏河水濤濤,遠方的故事飄蕩。

夸父:本名付有祥,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甘肅省作家協會理事,甘肅省酒泉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副主席,曾任《北方作家》雜誌主編十年。迄今共在《人民文學》《詩刊》《中華散文》《黃河》《青年文學》《青年作家》《民族作家》《河北大眾文學》《散文百家》《散文世界》《絲綢之路》《甘肅文藝評論》《甘肅文史》和《中國文化報》《甘肅日報》等多家報刊發表長篇小說2部,長篇散文2部,中短篇小說、散文、詩歌、文論120餘萬字,有散文集《聖地敦煌》中短篇小說集《我和哈薩克的金髮女郎戀愛》等五部文學作品集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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