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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的《苔》-人的靈性

人生的意義,就在於你選擇

你會放任自己怠惰,還是追隨熱情?

你會服從教條,還是堅持創新?

你會是個嘲諷者,還是個建設者?

。。。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清.《袁枚》

苔蘚自是低級植物,多寄生於陰暗潮濕之處,可它也有自己的生命本能和生活意向,並不會因為環境惡劣而喪失生髮的勇氣,詩人能看到這一點並歌而頌之,很有眼光!

「白日不到處」,是如此一個不宜生命成長的地方,可是苔蘚卻長出綠意來,展現出自己的青春,而這青春從何而來?「恰自來」,嗯,並不從何處來,而是生命力旺盛的苔蘚自己創造出來的!它就是憑著堅強的活力,突破環境的重重窒礙,煥發青春的光采。

苔也會開花的,當然,怪可憐的,花如米粒般細小,但難道小的就不是花嗎?只要能夠開放,結出種子,繁衍後代,便是生命的勝利。所以,「也學牡丹開」,既是謙虛,也是驕傲!對的,苔花如此細小低微,自不能跟國色天香的牡丹相比,可是牡丹是受人玩賞而受悉心栽培的,而苔花卻是靠自己生命的力量自強,爭得和花一樣開放的權利──這世道並非僅為少數天才和英雄而存在的!

從以上所述,可知這首短詩含意實在豐富,就如從一粒沙照見大千世界。袁枚還另有一首詠苔五絕:

「各有心情在,隨渠愛暖涼。青苔問紅葉,何物是斜陽?」

青苔從來沒有見識過斜陽之美,詩人是為之可惜還是慶幸呢?又或者,如「夏蟲之不可語冰,青苔是永遠不會明白斜陽」的艷麗是怎麼回事!

生命有大有小,生活有苦有甜。人生的進程中,有完美,也有殘缺。

無名的花,悄然的開著,不引人注目,更無人喝彩。就算這樣,它仍然那麼執著的開放,認真的把自己最美的瞬間,毫無保留地綻放給了這個世界。

無名花不會因為別人在意與否,就不敢撥開初艷的花蕊;蒲公英也不會因為歷程的艱險,就不離開那安全的母體,去走進飄萍的流浪。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這貴婦一樣的牡丹,也不見得有安然自在)

牡丹有牡丹的熱鬧非凡,苔花有苔花的安然自在;我們雖然不知道將來的結局會怎樣,但仍要如這花兒一樣,儘可能把自身那微弱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我只是一朵微小的苔花,卻也要象牡丹那樣,開的陽光燦爛,開的芳香怡人!

(侘寂之美)

俗人即是「夏蟲之不可語冰」

林少華是著名翻譯家,《挪威的森林》譯得很精彩。

(這是春上村樹喜愛的露地——赤裸的,孤獨之心;小,卻(卻是),幸(幸福))

他的隨筆集《異鄉人》,其中有個細節——

「某日早上,我悲哀地發現,大弟用叫『百草枯』的除草劑,把院落一角紅磚上的青苔噴得焦黃一片,牆角的牽牛花被藥味兒熏得蔫頭耷腦。

問之,他說:『青苔有什麼用,牽牛花有什麼用,吃不能吃,看不好看!』

悲哀之餘,為了讓他領悟青苔和牽牛花的美,為讓他體味『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的詩境,我特意找書打開有關圖片,像講課那樣興奮地講了不止一個小時。

不料過了一些時日,他來園子鏟草時,還是把籬笆上開得正艷的牽牛花利利索索連根剷除。林少華一聲長嘆「我還能說什麼呢……」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人生歲月之痕迹)

此即是禪宗成語:夏蟲不可語冰。也是袁枚的「青苔問紅葉,何物是斜陽?」。

(有發現美的眼睛——破瓦也是美)

熱愛生活,有情趣即是性靈

袁枚與趙翼、張問陶並稱乾嘉詩壇性靈派三大家。在藝術上不擬古,不拘一格,以熟練的技巧和流暢的語言,表現思想感受和捕捉到的藝術形象。追求真率自然、清新靈巧的藝術風格。

袁枚也是陽明弟子,其好色、好酒,但是心靈開放。認為詩必須有詩人不失赤子之心的「真我」,反對儒家傳統詩論,認為艷詩可作。

(愛生活,有情趣)

袁枚為文自成一家,與紀曉嵐齊名,時稱「南袁北紀」。倡導「性靈說」。主張寫詩要寫出自己的個性認為「自三百篇至今日,凡詩之傳者,都是性靈,不關堆垛」。主張直抒胸臆,寫出個人的「性情遭際」。

主張「性靈」和「學識」結合起來,以性情、天分和學歷作為創作基本,以「真、新、活」為創作追求,這樣才能將先天條件和後天努力相結合,創作出佳品,認為「詩文之作意用筆,如美人之髮膚巧笑,先天也;詩文之徵文用典,如美人之衣裳首飾,後天也」。

(生活本無意義。都是是為了真實地活著。不必活在幻想、希望、意義里。)

主張文學應該進化,應有時代特色,反對宗唐宗宋。他譏諷神韻派是「貧賤驕人」,格調派是「木偶演戲」,肌理派是「開骨董店」,宗宋派是「乞兒搬家」。他也反對沈德潛的「溫柔敦厚」說,認為「孔子論詩可信者,『興觀群怨』也;不可信者,『溫柔敦厚』也」。

(愛女人,愛戲劇)

主張駢文和散文並重,認為駢文與散文正如自然界的偶與奇一樣不可偏廢,二者同源而異流,它們的關係是雙峰並峙,兩水分流。詩歌清新雋永,流轉自如。寫景詩飄逸玲。其中,和他的詩歌主張與風格相似的詩人還有鄭燮、趙翼、張問陶和黃景仁。

從明清開始,文人於國於家無望,於是選擇了性靈即禪作為精神寄託。性靈就是過簡單的生活,人生如戲,一個感覺真實的一場戲。

屬狗的難於悟道—執著於文字

一兔橫身--宋 韓大伯

一兔橫身當古道, 【是什麼?】

蒼鷹才見便生擒。【蒼鷹直下可悟道】

後來獵犬無靈性

空向枯樁舊處尋。【到處嗅什麼?】

這是一首充分表現禪的靈性與生機的禪趣詩,深得袁枚讚賞,並比喻靈性。

本詩以敏捷的蒼鷹與缺乏靈性的獵犬為喻,說明穎悟大道重在當下頓悟。兔在詩中是禪心佛性的象徵,它難以解悟,所以喻為「一兔橫身當古道」,千古令人難解。可是生來靈敏的蒼鷹,卻能一見便能飛撲而下將它生擒,那些有意根的賢者能不為所惑,見機了悟。

(到處亂嗅什麼?哈哈。。)

後世之禪者卻如無靈性的獵犬一般偏向那枯樹樁處尋覓,在字句上空尋,怎麼能證得自性呢?

一句話,心安,便是活著的最美好狀態。

隨筆,2018年 狗年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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