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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我不主張議和能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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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謀攻篇》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我們大清王朝,在它的晚年時光中,應對五次外戰:第一次鴉片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中法戰爭、中日戰爭、八國聯軍進中國。很可惜,五次外戰,中國全部處於孫子謀攻中的第三種狀態:既不知彼,又不知己,盲人騎瞎象,夜半臨深池!

按我的評價,林則徐應對第一次鴉片戰爭的時候,根本不叫睜眼看世界,依然是擠著眼睛胡蒙。林則徐是那個時候主戰的優秀代表了吧,可是他給道光上報的時候,說英國兵丁的膝蓋不能打彎,一仆不起,殺之如雞狗。還認為英國人離不開中國的茶葉大黃,沒有茶葉,消化不良,沒有大黃,大便不通,憋死。除此之外,以中國那時的文明局限,怎麼也理解不了英國的君主立憲制,和商業自由、天賦人權、私有財產神聖等文明範式。至於國際交涉與國際遊戲規則,更是一竅不通,以為自己就是國際,溥天之下,莫非鱉孫,雙方的對話,完全的雞同鴨講,不打不通,打了都不通。

第二次鴉片戰爭,是第一次鴉片戰爭的餘緒。我們這邊依然對國際遊戲規則一臉蒙逼中。大清最優秀的蒙古騎兵代表,僧格林沁,在張家灣與八里橋與英法聯軍兩次交戰,兩次悲壯謝幕,殘陽如血。與此同時,洪秀全的太平軍也在給大清王朝惡狠狠的補課中,甚至,政府發現自己光對付傳統的農民起義就很夠戧,如果不是外國洋槍隊的加入,說不定打進北京城,坐了龍廷的下一屆王朝中樞,將是洪秀全和他的小夥伴們。晚清大吏中的後起之秀李鴻章就是在鎮壓太平軍的過程中,親眼見證了洋槍洋炮的威力,服了,中國才有了所謂的洋務派與洋務運動。這叫器物改革。眾所周知,改革分三個層面,最低的層面,第一層,器物改革;中間,第二個層面,制度改革;第三個,最高層面,價值觀改革。

一句話,洋務運動不過是最低層面的改革,同時也印證了楊小凱所謂的後發劣勢。這種印證,分兩節課完成,一節是中法戰爭,法國外教給咱授的課;一節是中日戰爭,日本外教給咱授的課。中法戰爭,中國雖然有了民族主義情緒,但痛感不深;中日戰爭,中國痛感加深:一是戰爭的後果,割地賠款空前嚴重了。二是戰爭的對手,不是趙大爺,而是小D,這對阿Q來說,叔能忍,嬸不可忍。痛定思痛,中國才有了制度層面的改革——戊戌變法。可惜執政的光緒水平不夠,選擇的操盤手康有為,更是個二半吊,所以變法失敗了。

中法戰爭,中日戰爭,李鴻章都是主軸。這兩場戰爭中,鴻章都知道,中國不是對方的對手,咱不如見好就收。

奇怪的是,中國很多人直到今天,還中路橫二地認定,主和就是賣國,主戰才是愛國。假裝不知道,戰爭靠的是綜合國力,不是民族憤青的情緒;假裝不知道,中國還有孫子兵法,需要知彼知己;假裝不知道,戰與和不是政治問題,而是戰略戰術問題。總之,打得過才能打,打不過,找個性價比較優的方式認慫。問題是,咱這邊死不認慫。有種你打我哈,有種你再打我哈,有種你打我三回,有種你打我四回,有種你打我五回,有種……民間俗稱,敬酒不吃吃罰酒,挨整磚不挨半截磚,咱不過是有種挨打而已。

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爆發的時候,李鴻章不過一個17歲的小青年,剛剛中了秀才,也就是個應廟高中畢業生而已;

185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還沒爆發哩,太平軍先引爆了,鴻章這個時候不過一個27歲的中青年,剛剛進了翰林院,也就是現在的博士後而已。太平軍聲勢越來越大,博士後書生帶兵,走向了軍旅生涯。這一旅,大開眼界。60年代,他有了自己的淮軍,並且由外國僱傭軍見識了洋槍洋炮的威力;70年代,他做了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開始直接與洋人打交道;80年代,中法戰爭;90年代,中日戰爭。中法戰爭開始,他就成了背鍋俠了;90年代,更是背鍋太多了,成為大清首號背鍋大俠,直隸總督與北洋大臣被擼,投置閑散。1896年,俄國尼古拉二世加冕慶典,各國都派出高使前往慶賀。清政府明白這是一次難得的外交機會,但拿不出象樣的人選,最後還是俄國方面指名道姓地要了李鴻章。鴻章一經派出,其它各國紛紛熱情相邀,73歲的老頭,一經派出,回不來了,乾脆來了個「以兩百日,歷九萬里」的環球歐美八國行。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這個老頭始終佔據著歐美報紙的頭版頭條,成為當時最轟動的國際網紅。問題是,老頭不高興呀,有隱憂呀。他給朋友寫信說,愈在國外看得多,愈增「內顧之憂」。一句話,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大清大大地不中呀。

環球歐美歸來,先是在北京做伴食宰相,後是被打到遙遠的廣州,做了兩廣總督。然後,大清政府成功地引來第五次外戰:八國聯軍進中國。太后再次想起,鴻章的背鍋特長來,調任他為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78歲的老頭聽說外國領事對他的重新出山額手稱慶時拋下這麼四個字:「捨我其誰!」當親密友人探問鴻章對國事的看法是,老頭語帶哽咽,以杖觸地:「內亂如何得止?內亂如何得止?」當問到如何才能減少國家損失的時候,老頭已是淚流滿面,說:「不能預料!惟有竭力磋磨,展緩年分,尚不知做得到否?一日和尚一日鍾,鐘不鳴,和尚亦死矣!」

唉,李鴻章一輩子,主要是跟洋人打交道了。好歹是個清醒者,他說:「我辦了一輩子的事,練兵也,海軍也,都是紙糊的老虎,何嘗能實在放手辦理,不過勉強塗飾,虛有其表,不揭破,猶可敷衍一時,如一間破屋,由裱糊匠東補西貼,居然成一凈室,即有小小風雨,打成幾個窟窿,隨時補葺,亦可支吾對付,乃必欲爽手扯破,又未預備何種修葺材料、何種改造方式,自然真相破露,不可收拾,但裱糊匠又何術能負其責?」

翻譯成普通話,我說不能打,你們二貨非得打,打敗了,還得我來擦屁股。擦屁股也罷,怎麼擦著擦著,我成了賣國賊,爾們都成了愛國有痔青年啦?

【端木賜香系頭條問答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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