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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演員」真厲害:唱死打虎英雄李存孝的義兄後唐庄宗 還唱丟了唐朝半條命

大家上學的時候都學過《五代史伶官傳序》,講的是後唐庄宗李存勖「方其盛也,舉天下之豪傑莫能與之爭;及其衰也,數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國滅,為天下笑。」看到李存勖這個名字,人們就會想起「王不過項將不過李」的那個打虎英雄李存孝。沒錯,這個李存勖論起來要管李存孝叫十三哥,因為李存孝是李克用的第十三個乾兒子,也就是人稱的「十三太保」,而李存勖則是李克用的親兒子,只不過要比李存孝小二十七歲——一個885年出生,一個858年出生,年份倒是挺吉利。

李存孝是盡人皆知的無雙勇將,李存勖一開始的時候也不差,南擊後梁、北卻契丹、東取河北、西並河中、建立後唐、滅亡後梁,算得上是五代十國少有的雄主。可是這位打虎李存孝的乾弟弟,功成名就後居然迷上了演戲,喜歡上了重用演員,演員(當時叫伶官)開始登上朝堂,甚至官居節度使甚至御史大夫。史料記載:「是時,諸伶人出入宮掖,侮弄縉紳,群臣憤嫉,莫敢出氣,或反相附托,以希恩倖,四方藩鎮,貨賂交行,而景進最居中用事。庄宗遣進等出訪民間,事無大小皆以聞。每進奏事殿中,左右皆屏退,軍機國政皆與參決。」

在李存勖時代當演員,那「片酬」高的讓人想不到——除了賞賜金銀財寶,還有高官厚祿:官職最大的景進官至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左散騎常侍兼御史大夫,上柱國;史彥瓊為武德使,「而魏博六州之政皆決彥瓊,自留守王正言而下,皆俯首承事之。」還有一個郭門高(藝名門高,本名郭從謙)雖然是演員出身(以優進),但卻當上了從馬直指揮使,也就是禁衛軍司令(從馬直,蓋親軍也)。這三位的軍銜換算成現在應該是什麼級別,筆者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說。

最後也就是這個禁衛軍司令,造了反,「露刃注矢,馳攻興教門,與黃甲軍相射」,最後亂箭把後唐庄宗李存勖射落城樓。一代雄主死後連個收屍的的都沒有,還是有幾個比較講義氣的演員把他燒了——「五坊人善友聚樂器而焚之」,被演員幹掉,用樂器燒掉,後唐庄宗李存勖可謂「死得其所」。

李存勖建立的王朝叫後唐,是因為他也姓李,打著的是大唐的旗號,其實他們家本來是沙陀人,姓「朱邪(又作朱耶)」,之所以姓李,那是唐懿宗曾經賜姓給李存勖的爺爺,也就是李克用的老爹朱邪赤心,將其改名為李國昌,要不然李存勖今天還叫朱邪存勖呢。雖然李存勖的這個「國姓爺」的身份是注了水了,但是他愛好戲曲喜歡演員的習慣還真是從李唐王朝繼承來的,因為送掉大唐王朝半條命的唐玄宗李隆基,那是戲曲行的祖師爺,現在某些演員還供著李隆基的牌位。

李隆基之所以被稱為唐玄宗,意思就是前期英明後期混蛋,而李隆基的混蛋,就是從迷戀演藝事業開始的,他不但親自作詞作曲,還開辦了「表演學校」,因為校址選在梨園,所以現在很多戲曲行的人還自稱「梨園子弟」。而在唐朝,他們還有個更高大上的名字,叫「天子門生」,是可以與地方節度使抗禮的。就連一心想從政的大詩人李白,在唐玄宗身邊的主要工作也是「編劇」——主要負責編寫歌詞,而「總導演」兼「製片人」就是李隆基。筆者常想:幸虧李白沒當成官,要不然一個只會作詩天天醉酒的人執掌朝綱,可能大唐朝堂會更加亂套,那麼我們就少了一個大詩人,多了一個大庸臣——應該還算不上大奸臣。

長生殿牙板輕搖,漁陽鼙鼓震天,八年安史之亂打折了盛世大唐的腰,可以說大唐的中衰,「演員」們是「居功至偉」的,而最大的演員李隆基,則是要了大唐一半性命。

李隆基李存勖開創的「演藝事業」,到清朝發展到了巔峰。徽班進京後,不大識字的慈禧瘋狂地迷戀上了演藝,國事可以幾天不處理,但是唱戲卻是一天不能停。慈禧長得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是她也曾粉墨登場扮演「觀音娘娘」,善於扮演「童子」的李蓮英最後官居二品——直接打破了清朝所謂的「祖制」:太監最高不能超過四品。

一面是甲午戰爭炮聲隆隆,一面是為慈禧「祝壽」鑼鼓喧天——挪用的海軍軍費搭了十里長的戲台,就是為了這個老太太走到哪裡都有戲看。不但是慈禧,其他滿清貴胄也是紛紛成為「鐵杆票友」,軍機處不再討論緊急軍情,而是商量著今晚的戲台上誰來扮演關公、誰來扮演秦瓊。

後唐因為伶官而亡,京劇鑼鼓成了清朝喪鐘,大唐被「大導演李隆基」送了半條命,古代演員的「殺傷力」可謂強大,幾乎可以說兩個半王朝就是被他們唱死的。石壕村裡夫妻別,淚比長生殿上多。但是現在作為「梨園之祖」的李隆基正在熒屏上演繹著他與兒媳婦楊玉環「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據說那些演員通過扮演李隆基和楊玉環,能夠收到幾千萬甚至上億的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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