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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歲女孩成了6歲男孩的奶娘,長大後他為娶她闖下彌天大禍

12歲女孩成了6歲男孩的奶娘,長大後他為娶她闖下彌天大禍

每天讀點故事app駐站作者:吾玉 | 禁止轉載

她這輩子,做過奶娘,嫁過太監,還養大了一個孩子,幾十年人世浮沉中,哭過笑過愛過恨過,如果說還有什麼遺憾的,大概是直至最後離別時,都沒能親口告訴那個孩子,她有多麼想守在他身邊,哼著歌謠,唱到他白髮蒼蒼。

(一)

夏則靈大概是桑國最年輕的奶娘。

明明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卻偏偏奶水充足,還救了彼時的小太子皇甫初一命。

那是永昌十五年的深秋,年僅六歲的太子皇甫初隨商帝出宮狩獵,卻在皇家狩獵場走失,找回來後人便大病了一場,米水不進,什麼都吃不下,眼見著瘦骨嶙峋,小小的一團就快不行了。

便在這生死關頭,夏則靈被人發現了。

發現時她正坐在床頭,一手扶著小太子,一手舉著水壺,源源不斷地喂著他喝些什麼。

直到內侍進來,一聲喝道:「誰在那裡?」

手一抖,羊皮製的水壺摔在地上,赫然流出一地乳白的奶汁。

一窩蜂湧進來的侍衛,將莫名出現的「刺客」團團包圍住,那「刺客」卻才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站在燈下,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當商帝與皇后聞風趕來時,太醫已為昏迷的太子把完脈,嘴中喃喃著:「奇怪,真奇怪……」

他轉向帝後啟稟道:「太子並未被毒害,反而,反而……有好轉的跡象。」

那先前水壺裡殘留的「證據」,早就被盛在碗里呈了上來,皇后季幼棠接過,她早年在天隴山學醫,此刻細細端詳一番,又聞了聞,扭頭望向被侍衛擒住的小姑娘。

「這是羊奶?」

那小姑娘眉目清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紅了臉,支吾半天,最終說出了一句滿堂皆驚的話:

「不,這是,這是奴婢的……奶。」

御膳房新進的小宮女夏則靈,舍「奶」取義,救了太子一命的事很快在宮中傳遍。

按她對皇后的說辭,她進宮前原是個牧羊的孤女,從小在山上長大,常年與羊羔打交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身負異稟」,能產出羊奶一樣的東西,色澤澄凈,可解百毒。

這次被招入宮為婢,她聽說了小太子卧床不起的事,便想斗膽一試,這才摸入了寢殿,有了床前餵奶的一幕。

許是誤打誤撞,又許是真的如她所言,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總之吃啥都吐,眼看就快不行的太子皇甫初,居然真的喝了她的奶,一日日恢復起來。

一切荒誕不經,像個戲本里的傳奇佚史,在皇后的欽點下,夏則靈有了一個新的身份——

桑國太子的貼身奶娘。

六歲的太子,十二歲的奶娘,無盡荒謬中,兩個人以奶結緣,開始相伴相依,共同走過一個又一個春秋冬夏。

(二)

因為從小在羊堆里長大,又身負異稟,宮裡人人都叫起了夏則靈「羊娘」,言語間頗有些打趣,她也不在意,對誰都淺笑盈盈,好聲好氣的模樣。

唯一叫她在意的,便是最初的一段「餵奶」時光,因為實在……太尷尬了。

按照宮中慣例,但凡入口的東西都要先經過專人試吃,確認無毒了再呈給主子,她的「羊奶」自然也不例外。

這個試吃的專人,便是那日發現夏則靈,喝了聲「誰在那裡」,平時專門負責伺候太子的貼身內侍,葉淮安。

十五歲的少年公公,俊眉秀目,腰桿筆直,渾身上下有股說不出的氣度,與宮裡其他公公都不一樣。

但再不一樣,夏則靈也是不願意將奶水給他「試吃」的,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這些葉淮安都心知肚明,面紅耳赤間,卻還得去勸說夏則靈:「則靈姑娘,只當,只當……差事辦了吧。」

他叫她「則靈姑娘」,而不是宮中人人都調侃的「羊娘」,言語間亦有禮有度,若不是那一身太監服,只怕別人還以為是哪個翩翩世家子弟。

面對這樣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夏則靈也再不好說別的了。

一道屏風隔開了他們兩人,她在這邊準備,他在那邊等候,這中間的過程是最安靜,也是最尷尬的。

手中的玉碗晶瑩剔透,接住乳白的奶水,一點點細微聲響都會讓屏風那頭隔開的兩人臉上發燙,一次又一次後,在這一片無聲的難熬時光中,終於是葉淮安忍不住打破了尷尬。

「則靈姑娘會唱歌嗎?」

他忽然開口,夏則靈一愣,那邊少年已接著道:「說來慚愧,入宮前我出自音律世家,幼時也曾學過不著調的幾曲,則靈姑娘想聽聽嗎?」

還不等夏則靈應聲,葉淮安已是搶先道:「那我便獻醜了。」說著,他迫不及待地唱起,悠揚動聽的歌聲在屋裡回蕩著,很快壓過了那頭奶水的聲響。

這場不知持續多少次的尷尬,終於在這個清晨,少年清朗的歌聲中,悄無聲息地化解了。

外頭有風輕拍著窗欞,夏則靈在歌聲中眨了眨眼,只覺從未聽過這般天籟,心頭亦升起一股難言的暖意。

她情不自禁地開口:「謝謝……葉大哥。」

葉淮安一怔,成為太監後,他是所有人口中的「小葉子」,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成為她口中的「葉大哥」。

風過殿前,歌聲一頓,許久,他也輕輕說了句:「謝謝。」

此後像有了默契般,屏風內外,一個備奶,一個唱歌,心照不宣地各自配合著,像守著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

當接過那碗來之不易的「羊奶」後,葉淮安會嘗一勺子,確認沒問題後,然後再將剩下的送到太子床前。

這樣的差事周而復始,持續了四年後,終於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因為已經十歲的太子皇甫初發話了:「羊娘是我一個人的,除了本太子,她的奶,誰也不許喝!」

(三)

皇甫初是個很神奇的太子,神奇的地方在於——

自從六歲那場大病後,他便性情大變了。

小時候他溫良謙遜,無論才智還是品行,在史官眼中,都是足以成長為一代明君的最佳人選。

但這一切,在六歲那年後,徹底改變。

皇甫初雖然靠「羊奶」醒了過來,卻落下了偏頭痛的毛病,這使他一發作,就變得無比暴戾,誰也勸不住。

除了夏則靈。

許是有一種「乳母情節」的存在,皇甫初對夏則靈是格外不一樣的,他就算把滿宮人的腦袋都砸出血,也不會傷她一分一毫,反而會在她懷裡,聽她哼著歌謠,漸漸入睡。

他握住她的長髮,叫她「羊娘」,不是旁人那般的調笑,而是一種深深的依戀。

每當夜深人靜時,他都要她守在榻邊,聽著她的歌聲,才能安心入眠。

這是種可怕的習慣,也是種可怕的佔有慾,在發現每次送來的奶都要先經葉淮安的口後,它爆發了。

事情鬧到了皇后那,被五花大綁的葉淮安無辜遭殃,皇甫初不依不饒,不僅要母后治葉淮安的罪,還要母后從此取消這可惡的規矩。

性子一向綿軟的皇后望著兒子,有些頭疼,想了想,轉頭望向夏則靈:「羊娘說呢?」

跟來的夏則靈一顫,看了眼一旁綁著的葉淮安,倏地跪下:「葉,葉公公不過是恪守本職,還望,還望皇后娘娘開恩。」

話一出,場中三個人變了神情,一個是綁著的葉淮安,滿臉動容,一個是座上的皇后,如釋重負,還有一個,卻是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又憤憤又委屈的太子皇甫初。

這場鬧劇來得快去得也快,最終在皇后的制止下結束了,原本以為皇甫初會大發雷霆,他卻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夏則靈,一跺腳,跑出了宮殿。

當夜,皇甫初不見了,宮人們遍尋不到,而跑到觀星台的夏則靈,果然在那找到了皇甫初。

觀星台是宮裡用來監測天象的地方,偏僻悄寂,平時除了重要日子外,鮮有人至。

夏則靈很早以前就發現,只要皇甫初不開心的時候,或是剛剛發完脾氣,便會跑到這裡,躺在星相台上,仰望滿天蒼穹。

這一回,果然也不例外。

星相台上那小小的一團,紅著眼,明知夏則靈走近,卻看也不看她,顯然還在跟她鬧彆扭。

直到夏則靈陪在旁邊,靜立許久後,倒是皇甫初先憋不住了,扭過頭委屈不已:「我明明,明明……在幫你。」

夏則靈嘆了口氣,上前替他抹去淚痕,柔聲細語地哄道:「奴婢知道殿下好意,可是……葉公公是無辜的呀。」

皇甫初紅著眼大喊:「他哪裡無辜了,他喝了你四年的奶!」

話一出,夏則靈登時紅了臉,皇甫初卻還渾然不覺,一副深受傷害的模樣:「你還,還聽他唱歌,學完了還來哄給我聽,虧我那麼喜歡聽……騙子,我以後再也不聽了,再也不!」

繞來繞去,癥結原來在這裡,夏則靈望著氣嘟嘟的皇甫初,一時哭笑不得,不禁伸出手想撫向他的腦袋,皇甫初正欲躲開時,卻忽而聽到一聲:「以後奴婢唱自己家鄉的歌給殿下聽,好嗎?」

他一愣,便讓夏則靈摸上了腦袋,四目相對間,有夜風拂過,一下又一下,無盡溫柔。

皇甫初吸吸鼻子,低頭扭捏,一臉「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星相台上,兩人並肩而躺,看無垠夜空,繁星滿天。

以前夏則靈就好奇過,為什麼皇甫初總喜歡往這跑,那時尚年幼的他竟然一本正經地回答,因為難過的時候,看下星星就會好多了,雖然星星不會說話,但一閃一閃,好像就在身邊陪著他。

聽著童言無忌,卻讓夏則靈心頭一澀,她直到那時才意識到,原來平日渾身戾氣的皇甫初……是那樣孤獨。

就像今夜,他凝視夜空,又忽然開口:「羊娘,是不是宮裡面,除了父皇母后,都沒有人喜歡我?」

夏則靈眼皮一顫,扭頭望去:「殿下……為何要這樣說?」

皇甫初枕著頭,不在意地笑了笑:「因為我很壞啊,脾氣特別暴躁,動不動就打罵宮人,簡直和惡魔一樣……」

和大家私下的評價如出一轍,看來平日宮人們的議論,這個敏感而心細的孩子其實是知道的,夏則靈心頭酸澀,夜風颯颯中,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皇甫初鑽入了懷中。

他抱住她,深吸了口氣,在她懷裡閉眸喃喃:「可是,我也不想啊,每次這裡一痛,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也許……這裡真的住了個惡魔吧。」

手指敲了敲腦袋,故作不在乎的語氣讓夏則靈鼻頭一酸,情不自禁就摟住了皇甫初:「殿下別這樣。」

她說:「還有羊娘,羊娘也喜歡太子的,很喜歡很喜歡……」

下巴抵著那個孩子的頭頂,夜風貫袖而入,無垠星空下,她不覺哽咽:「因為再也沒有比太子更善良的人了……」

(四)

一轉眼,皇甫初在百官經年累月不斷上參的摺子中,長到了十五歲,終是到了選太子妃的年紀。

這些年皇后季幼棠不知為兒子收了多少爛攤子,每次都是和顏悅色地向那些大臣解釋:「初兒心性野,有了太子妃脾氣就會收斂許多了……」

所以,一到年紀,百官幾乎就集體上了摺子,一片聲勢浩蕩中,皇甫初居然巋然不動,不僅不肯去選,反而成天拉著夏則靈在後花園玩。

晴空萬里,笑聲飛上雲端,從前依偎在夏則靈懷裡的孩童,早已長成了丰神俊美的少年,還比她高出了一個頭。

季幼棠找來時,恰好看見兒子腳步一絆,不小心將一人撲到在了草地上。

那人,正是滿臉通紅,掙扎著想起身的夏則靈。

眾目睽睽下,皇甫初卻不讓,身子又一壓,居然在夏則靈臉頰上輕啄了口,眼中滿是無賴般的笑意:「那些老頭選來的姑娘都不好看,還比不上我的羊娘,不如羊娘做我的太子妃怎麼樣?」

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夏則靈臉上,她心跳如雷間,卻不知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一直隨侍在旁的葉淮安,以及不遠處花叢間站了許久的皇后季幼棠。

接到皇后召見時,是個春雨綿綿的午後,夏則靈一進寢宮,便看見皇后在案前執筆寫字。

宮裡人人都知道,皇后擅書法,行雲流水間,一天就安安靜靜地過去了。

夏則靈上前請安時,恰瞥見皇后在宣紙上添了最後一筆,寫了個「陵」字。

又是這個「陵」,十幾年了,無論春秋冬夏,皇后永遠最愛寫這個字。

宮中私下有傳,皇后入宮前在天隴山學醫,有個青梅竹馬,名字里就含了「陵」。

但前塵往事中,皇后卻是不記得了,記得的恐怕只有商帝,因為他最不喜她練書法,更不喜看她寫出一個又一個「陵」字。

如今這番過往竟被皇后主動提起,當著夏則靈的面,未了,還輕描淡寫地笑道:「其實皇上何必介懷,本宮心中如今只有他,從前種種,本宮的確是忘了……」

「怎樣的愛恨情仇也好,到頭來還不是情深緣淺,忘了就是忘了。」

夏則靈抿了抿唇,聽出話中有話,低頭一言不發,倒是皇后握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嘆息間滿含善意:「好孩子,你和初兒都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不忍你受苦,也不忍他受苦,前路茫茫,世事從來身不由己,你該明白的……」

夏則靈開始對皇甫初有意無意地疏遠,當日皇后的一番話她盡然領悟,心頭亦亮如明鏡,皇甫初本就「劣跡斑斑」,若再添上這致命的一筆,朝中百官怎會輕易放過?

她不想離開他,也不怕受苦,但她不捨得他受苦,不捨得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受苦。

但這一切皇甫初卻不明白,他只道夏則靈心情不好,更加可著勁地拉著她嬉鬧,盼她展顏一笑。

就在這平常的一次嬉鬧中,意外發生了。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意外,只是遊戲間,蒙住眼的夏則靈抓錯了人,抱住了與皇甫初身形相似的葉淮安。

庭院里,她覺察到不對,剛想要鬆開,葉淮安卻呼吸急促,鬼使神差地又將她拉近,雙手緊緊抱住不放,直到皇甫初一聲怒吼:「還不放開羊娘!」

一念之差,一念地獄。

本就看不慣葉淮安的皇甫初,又驟然化身惡魔,手持長鞭,將葉淮安吊起一頓鞭笞,鮮血淋漓,誰也攔不住,包括夏則靈。

那樣的皇甫初實在太可怕,俊美的一張臉幾近扭曲,一邊抽還一邊吼著:「狗奴才,我現在就娶了羊娘,讓她做東宮的太子妃,看你們誰還敢惦記……」

一頓鞭笞下來,葉淮安幾乎去了半條命,還是聞風趕來的皇后才將他救下,那時夏則靈已跪在皇甫初腳邊,哭成了一個淚人。

而隨之而來的,是一場更大的風波,皇甫初怒極之下的那番話到底傳了出去,一時間,百官震驚,夏則靈更成了眾矢之的。

但她此刻最關心的顯然不是自己,便在宮裡宮外的一片議論中,她提著藥箱,悄悄去看了重傷在床的葉淮安。

昏暗的小屋裡,葉淮安遍體鱗傷,一番小心翼翼的上藥後,他已蒼白了臉,額上更是冷汗涔流,看得夏則靈不由落下淚來。

葉淮安卻抓住她的手,像下定決心般:「羊娘,你,你跟我走吧。」

夏則靈駭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掙脫,葉淮安卻更急了:「現下這種情況,宮裡是再也容不下你了,你便跟我走吧,我會一生一世待你好的……」

他強自支起身子,俊秀的面龐冷汗直流,目光卻是灼熱不已:「你,你莫非嫌我殘缺之身,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

「不,不是的,葉大哥你想太多了……」心亂如麻間,夏則靈扔下這句話,背起藥箱,正欲落荒而逃,卻是被一聲叫住:「則靈!」

一回頭,身後的葉淮安坐起,直直目視著她,氣息急促,說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若,若我說,我是個真男人呢?」

(五)

夏則靈被調去了別處,遍尋不到她的皇甫初幾乎急瘋了,他在皇后寢宮前跪了兩天。

一時間,太子欲立奶娘為妃的事鬧得人盡皆知,群臣雪花片似的上折,氣得商帝掀了案幾,病倒龍榻,皇后衣不解帶地照顧著。

一片焦頭爛額中,皇甫初卻還在堅持著,整整兩天兩夜,滴水不進,一股拿命賭上的狠絕。

夏則靈依皇后授意,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過,只是站在暗處默默看著,淚流滿面。

直到第三天,春雷乍起,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席捲天地,寢宮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卧病在床的商帝竟然掙紮起來,在雨中跌跌撞撞,推開眾人的攙扶,一腳踹翻了皇甫初!

「你真要朕廢了你這個太子才甘心嗎?」

劇烈的咳嗽中,那個年近不惑的男人在雨中嘶聲問道,沒了帝王的威嚴,更像一個父親的恨鐵不成鋼。

皇甫初卻是上前抱住他的腿,道出了那千萬遍的請求:「求父皇成全!」

商帝一口血湧上,怒火攻心下又是幾腳踹去,踹得皇甫初在雨中滾了幾個身。

驚聲四起中,皇甫初又趕緊爬起,冒著滿身的雨,上前死死抱住父皇的腿。

一個踹,一個抱,直到皇甫初唇邊鮮血赫然,在雨中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兒臣的命,兒臣舍不去,舍不去啊……」

凄厲的聲音響盪在天地間,所有人都心弦一震,更別提掩面痛哭的皇后,與暗處淚如雨下的夏則靈。

當所有人都離去,喧囂盡退後,她才終於出現,撐著傘罩住了皇甫初。

他仰頭,她低頭,那一刻,天地寂寂,一眼凝固。

彷彿隔了萬年般,雨中的少年一把抱住她,又哭又笑。

精緻的眉眼間淌下水珠,混著唇邊的鮮血,帶了一股說不出的凄楚。

他說:「求求你,別扔下我,羊娘,別離開我……」

他從沒哭得那麼傷心過,像個流落街頭的孩子,嘶啞慟哭的聲音聽得夏則靈心如刀割,竟也扔了傘,用力回抱住他。

風雨中,他們一個跪著,一個站著,卻俱是同樣揉入骨髓的姿勢,彷彿滄海桑田,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會,不會的,奴婢不會離開殿下的,永遠也不會……」

染了凄色的聲聲回蕩在雨中,得到承諾的皇甫初一顆心終是大定,嘴角還沒揚起,腦袋卻昏昏沉沉,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扎在了夏則靈懷中。

這一暈,就是整整七天,醒來後已是天翻地覆,不復從前。

因為宮中正在辦場喜事——

一場求得皇后賜婚,夏則靈與太監葉淮安對食的喜事。(原標題:《羊娘則靈》,作者:吾玉。文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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