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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雙亡我被闊太收養,那天帥哥哥壁咚我:其實你就是我童養媳

父母雙亡我被闊太收養,那天帥哥哥壁咚我:其實你就是我童養媳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翎春君 | 禁止轉載

1

第一次知道紅少爺的故事,是在2016年的冬天,那時我剛被一個妞甩了,一氣之下辭了工作,跑到中國北方可以看雪的一個小城療傷。

我爸媽都在美國,沒人管我,況且這裡房租極其便宜,幾百塊錢可以住一個獨門獨棟的老房子——的閣樓。

房東就住在樓下,是一個熱衷於腌酸菜的老太太和她家老頭兒,倆人八十多了,身體還硬朗,一頓能吃一隻雞,附近住的都是類似畫風的老頭老太太,土生土長本城人。

他們見到我的時候,無一例外地驚訝,說:「真是出鬼了!這孩子長得,簡直和那個誰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也懶得知道,我每天足不出戶,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給那個離開我的姑娘寫情詩,寫得面黃肌瘦,人鬼莫辨。

老頭有每天早起晨練的習慣,房東老太太見不得我每天在閣樓上等死,扯著我的耳朵叫我去跟他們一起打拳,房東老頭因此很高興,打完拳去菜市場搶菜的姿勢都特別勇猛,有人問他:「老王,又帶你孫子來買菜啊?」

他就笑,也不搭茬。

被默認為老頭的孫子我並不虧,老頭打拳的時候,身上是帶著真功夫的,一舉一動都特別有氣勢,就是不大耐心。

我若是跟不上或是露出什麼疲軟的架勢,老頭罵人的聲音能把幾百米外的老太太喊醒:「你個小雜種!又他媽的偷懶!這拳打的,娘唧唧!你也配像紅少爺?」

我挺委屈,我要是真是他孫子,被摔打到二十來歲,恐怕也是一位能人了。可是我並不是啊,那個時候我還以為,紅少爺是他孫子。

後來我發現,紅少爺不是某個人的熟人,而是這群老人,或者說這代老人共同的一個回憶。這個人長得又和我有幾分相似,因此他們半個世紀前的回憶被喚醒了,動不動地,他們就會笑罵著提到紅少爺。

「你個窩囊癟錘的玩意兒,還怕這東西!紅少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自己都能打頭野豬了!」

這是某個老太太替我趕跑一頭朝我狂叫的小泰迪時候說的。

「幹啥呢幹啥呢?行了!祖宗,我背吧,紅少爺要是看到你這死齣兒,氣都氣死了。」

這是我替一個老頭提煤氣罐上樓的時候,他氣急敗壞叫出來的。他認為我的齜牙咧嘴完全來自於我想偷奸耍滑,和那玩意兒整整二十斤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編織出來這樣一位少年,他力大無窮,聰明機警,明朗得像一個生機勃勃的太陽,戴著狗皮帽,騎著棗紅馬跑過這座城市,跑過這群老人共同的青春。

我一張書生臉,瘦得像會走路的排骨,在南方尚算中等身材,來到這邊,完全可以稱得上瘦小了。這樣的形貌不僅和英雄扯不上什麼關係,還有幾分男生女相,那個甩了我的女孩就曾經跟別人吐槽過,她覺得我這種長相給不了她絲毫安全感。

我因此對紅少爺慢慢有了興趣,我想把他的故事寫下來告訴她,男人不靠muscle也是個英雄,後來有一次看所有老人都在那裡乘涼,我就去問房東老頭,「爺,紅少爺到底是誰啊?」

老人們笑起來,「喲,你孫子打聽紅少爺呢!」

房東老頭的表情很糾結,似乎又是想笑,又想立刻板起臉給我一腦瓢。

我在他選擇後者之前趕緊狗腿道:「爺,我不是個寫書的人嗎?聽你們老提,我想把他的故事寫下來。」

「寫紅少爺啊!」

爺爺奶奶們搖著蒲扇,似乎陷入了某種遙遠的記憶

「那可有得寫了。」

2

當時這城裡有個土匪,叫花臉狼,二十幾歲就撿了條槍帶著兄弟佔了山頭,後來竟成了氣候,亂世起起伏伏,竟成了地方一霸。

這紅少爺,就是他們家的少爺。

七十多年前的秋天,夕陽西沉,少年騎著棗紅馬,守在山林外。突然,遠處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隨著樹木傾倒,一頭野豬發了狂一樣跑過來,幾隻狗不斷狂吠著糾纏著它。

少年啪地拉開槍栓,那野獸低吼著擺脫了獵狗,血紅的眼睛朝少年的方向衝去,一時間,驚呼聲四起,「紅少爺小心!」

然而少年不退反進,拍馬疾行,快得像陣風,把人聲和狗吠拋在身後,誰也看不清他是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近前,只知道他抬手就是兩槍,正中那野豬的胸膛。

那野獸與他擦肩而過,應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終究沒了聲響。少年翻身下馬,一刀插在巨大的豬頭上,清秀的臉終於露出一絲自得的笑。

圍獵野豬的人群興奮地聚攏過來,「紅少爺獵到山貨了!」

「恁大個野豬!紅少爺一槍就斃了命了!」

少年被眾人舉起來,高高地拋在空中,他的臉上濺了野豬血,那是勝利者瑰麗的圖騰。他揚起下巴,得意地看著人群外一個騎黑馬的青年,「怎麼樣?小虎子!我十六歲就獵了第一頭野豬了!比你強!」

「德行!」青年懶洋洋地笑著,「這二十幾個人,十多條狗,陪你耍了三四天才獵到這麼個玩意兒,你當你臉上有光啊!」

少年急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那,我,反正,那下回你們都不許跟著!」

瘸老張是跟著司令佔山頭的老人,一聽這話不得了,趕緊打圓場,「這獵野豬哪有一個人的?司令和少爺打獵的時候,咱們不也跟著嗎?要我說,紅少爺這一手槍法,不比老爺子當年差!」

紅少爺一聽,眼睛亮了,「真的嗎張叔?我槍法真的不比我爹差嗎?」

「張叔啥時候哄過你啊?瞅瞅,這野豬不剛在你手裡斷了氣嗎?」

紅少爺頓時美得不知道怎麼好,黑馬青年就嗤笑一聲,「你就聽他哄你吧。」

他把紅少爺扛起來扔在馬上,自己也上了馬,喝令:「收拾收拾,紅光子落山前回去。」

「是,少爺!」

紅少爺坐在高頭大馬上,天邊的夕陽美到悲壯,打獵的血還在燒著,晚風嗚嗚地吹著,只覺得不能再暢快了。

「冷嗎?」

「有點。」

身後的青年抖開一張斗篷,給他圍上,「到家喝點酒就好了,快走幾步?」

「好!」

青年夾緊了馬肚,奔馬像一陣旋風似的跑起來,山林、落日、扛著野豬熱熱鬧鬧的人群,都被拋在腦後,只有獵獵的風聲作響。

「你說的話——得算數!」

紅少爺還記掛著什麼,青年笑笑,說了句話,但被山風吹得聽不清,紅少爺追問:「啥?」

結果剛一張嘴,就被灌了一肚子風,再然後就被青年捂住了嘴。

得意也只有這麼一路,剛到家門口,倆人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沈司令。

沈司令土匪出身,後來被招了安,安上了司令的頭銜,自覺十分成體統,每日里在軍營里操練著弟兄們:「立正!」「稍息!」

回家了也不閑著,遠見著兩個惹禍精過來,立馬覥著肚子擺起譜來,「立正!」

紅少爺連滾帶爬地從馬上滾下來,站得溜直,青年也下馬,立正。

「這大冷天的,你們兩個小兔羔子又干他娘的啥去了?」

倆人還沒搭腔,後面扛著野豬和野味的人就擠擠挨挨地過來了,瘸腿張老遠就喊:「大當家的,紅少爺今天獵了頭野豬!」

沈司令一口氣好懸沒背過去,伸手就打了青年一腦瓢,「日你娘的!你又帶他去野!」

「您這話說得,好像我樂意帶著他似的,我這剛到家,氣兒還沒喘勻呢!他就扯著我獵野豬,我有啥辦法?」

沈司令氣得一佛升天,回頭就要打,可是看著紅少爺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打壞了可惜,把蒲扇樣的巴掌放下了,「媽了個巴子,回頭讓你娘削你,往死里削,我告訴你可不攔著!」

然後又氣沉丹田地朝青年吼起來:「他小!你也小啊!不知道野豬那玩意兒生性啊!把你倆頂個透心涼,倒霉的是老子我!」

青年扯扯嘴角,也只能小聲來一句:「也不知道誰是親生的。」

「你又嘟囔啥?」

「我說,是!司令!」

年關將近,沈司令這渾身的事兒,也沒空跟他倆計較,覥著肚子走了,還不忘罵瘸腿張,「你他娘的!咋還不把野豬皮剝了?」

瘸腿張還挺茫然,「剝皮幹啥啊……」

沈司令這一怒非同小可,差點一巴掌打過去了。

「媽了巴子的!老子的兒子十六歲打了野豬!還不得給人看看啊!不剝皮老子吹牛逼的時候拿啥說!啊?」

3

老頭們還沉浸在當年那無數場打獵當中,鬧鬧嚷嚷地講那些野豬、狐狸、山神爺(老虎),那古怪的鳥叫和漫山遍野的墳頭。我卻忍不住打斷了,「爺爺,那紅少爺到底是不是花臉狼的兒子啊?」

房東老頭搖著蒲扇,「聽我爺爺說,這花臉老沈也是一代英傑,就一個毛病,子息不旺,年近四十了,還只有正頭夫人給他生的一個孩子。大名叫沈漢之,小名就叫虎子,那才是咱遼東城正兒八經的少爺。」

「那紅少爺怎麼回事兒?」

「說有一年沈夫人帶著兒子回娘家,被老沈的仇家給暗算了,帶的十多個人死了個乾淨。那沈夫人也是個有排頭的,江湖上還有個諢名叫白狼三娘,生生帶著兒子逃出一條生路來。

「可誰知道陰溝裡翻船,她一腳就踩雪洞里去了,數九寒天的,那是要命的事兒,也是沈夫人命不該絕,晚上正好有個小乞丐路過,把討來的吃的,都給了沈夫人娘倆,還去給花臉老沈報信兒。

「結果沈家非但沒有散,還兜頭把那伙人一鍋端了,據說沈夫人出來就一句話,那娃以後就是我親生兒子!這就是後來的紅少爺。」

「爺,那你咋知道的呢?」

「我咋知道的,那瘸腿老張啊,就是我爺爺。」房東老頭笑。

「還挺驚心動魄,那為啥你們不老提那正牌的沈漢之,老提紅少爺啊?」

「沈漢之……」房東老頭眉飛色舞的神情暗了暗,說,「沒什麼可提的,年紀不大就出國去了,讓他爹慣得服服帖帖,沒什麼意思,倒是紅少爺……」

倒是紅少爺,被寵成了遼東城最明亮的少年,他騎馬打獵,也喜歡新式的玩意兒,騎著自行車滿大街地溜達。

若是遇到欺男霸女的行當,當即便出手教訓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那一手好槍法。據說當時有伙盲流子綁了一家掌柜的獨子,要五百塊現大洋,不然就撕票。

紅少爺當時隔了一百多米遠開了三槍,一槍崩死一個賊首,最後人到了地兒,那幫賊人是跪著迎人的。

那天晚上,是我來以後老人們最開心的一個晚上,他們講他們的紅少爺,紅少爺的俊俏,紅少爺的英武,紅少爺十六歲就能打野豬,沈司令把野豬皮掛在門口,一敲就咣當咣當地響……

4

沒人肯再理我了,這時候正好房東老太太叫我,「明啊,過來給我拿東西。」

我就顛顛地過去了,她拿了一大盤子瓜子、地瓜干、山楂條什麼的讓我給老爺子們送去,我回來的時候,她一邊洗碗一邊讓我去拿水盆里泡著的西紅柿。

「他們聊什麼呢這麼起勁兒?」

「聊紅少爺,就跟我長得特別像的那個。」

老太太的手停下來,碗面上溜過一滴水,吧嗒地落在水池裡。

「紅少爺啊……」她笑著嘆了口氣。

「咋啦?奶,你年輕時候,不會跟他有點啥吧哈哈哈?」

房東老太太差點拿碗給我開了,「紅少爺不是那時候你們全民偶像嗎?肯定全城的妞兒都想嫁給他吧……」

房東老太太噗嗤了一聲笑了,不知在想什麼。一會兒,擦乾淨手,突然說:「明啊,你想看看紅少爺的照片嗎?」

「啥?你咋有他照片呢?」

「當年在聖諾亞女中的時候,我們是同班同學。」

「啥?啥?」

5

「我打死你個兔崽子!讓你野!」

紅少爺像被火燒了屁股,滿屋子亂竄,沈夫人拿著雞毛撣子在後面追。沈漢之見過分了,就攔著,「媽,你跟這東西置什麼氣?再說了,不就是去打個獵嗎?我當年也沒見您……」

「她能跟你這大小夥子比?一個女孩兒家!就他媽的每天往外野野野!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媽!你小點聲!」紅少爺不樂意了。

「哎兔崽子你爹慣著你,你還真魔怔是吧!你是個女孩家還不讓人說了!嫁不嫁人啦!啊?」沈夫人更生氣了,手一快,活猴兒一樣的紅少爺就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

「小虎子救我!」她這下是真的尖叫起來,像只樹袋熊一樣往沈漢之身上爬。

沈漢之把她托起來——這孩子真重,一看就是平時沒少吃肉,笑吟吟道:「叫誰呢你?叫哥,叫哥我就救你。」

「你大爺……哎呦,哥哥哥哥,好哥哥救我!」她又生生挨了幾下。

沈漢之就把她舉起來,放在肩膀上,沈夫人打不著,惡狠狠地抽了兒子幾下才罷休。

「行了媽,她到現在還沒吃上飯,你就饒她吃點東西去吧。回頭打,回頭打哈!」

他扛著紅少爺,轉頭就跑,被沈夫人一把攔住。

「穿鞋!」

她瞪了那不知好歹的小東西一眼,然後把棉鞋懟進她腳上。

6

那年,沈夫人在雪洞里抱著兒子等死的時候,洞口探出一張臉。

黑黑的,滿是臟污,圓眼睛亮亮的,叫:「姨!你是不小心掉進去了嗎?」

沈夫人喜從中來,「對對對!孩子,你,你有吃的嗎?你能給姨往家裡送個信嗎?好孩子,姨給你糖吃,還給你好多現大洋。」

小孩給她偷了饅頭,還不知道從弄來幾件破衣服,讓她裹著驅寒,不過送信之前,小孩猶豫了一下。

畢竟那時節沈家還住在山上,離這裡百十里路,沈夫人怕他反悔,趕緊說:「孩子你放心,姨說話算話!給你好多錢!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我不要錢,就是……」小孩猶猶豫豫地開口了,「就是完了之後,你能抱我一下么?」

他指指沈夫人懷裡的沈漢之,「就像你抱弟弟那樣,我沒有過娘,我想知道,娘是什麼滋味。」

剛才還虛弱得說不出話的沈漢之馬上炸了毛,「誰他媽的是你弟弟?我大!我大!」

沈夫人一個腦瓢扇過去,對小孩說:「孩子,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娘。」

那個時候,他是個自小流浪的小乞丐,沒人知道他多大,也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接到府里後,他像個小豹子一樣,充滿活力又招人喜歡,很快就把沈府大少爺沈漢之的位置奪了去,坐上沈家第一受寵的交椅。

他打架厲害,不服輸,人還沒有槍把高就一手好槍法,那時候還不是沈司令的沈花臉美得不知道怎麼辦好,覺得老天爺疼自己,這兒子比他親生病秧子像自己多了。

於是領著他騎馬打獵,紅少爺那一手好槍法,就是這個時候練出來的。

可惜養了幾個月,沈老爺才發現一個讓人悲痛欲絕的事實,這兒子,居然不是個帶把兒的。

紅少爺不讓人給自己個洗澡,她又天生十分怪力,精力充沛,虎頭虎腦的,自然讓人覺得,這就是個帶把兒的小子。可是真相就是這麼殘酷,這貨,是蹲著撒尿的。

紅少爺被發現了,臊著臉吼:「我是女的咋啦?我不比男的差!」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沈花臉一拍桌子,看紅少爺扯著褲子哭唧唧的樣子,就大吼:「女的……媽了巴子的,女的也是老子的大兒子!」

於是紅少爺就這麼糊裡糊塗地長到十六歲,長成了遼東城的第一紈絝,如果不是個矮,八成還是北城所有少女的春閨夢中人。

不過養子終究還是養子,沈漢之比他早上了兩年學,念完私塾就被送到國外去了,自此年節才回來,紅少爺一直在本城念到十六歲。

7

紅少爺騎在沈漢之寬闊的肩膀上,威風得不得了。

「去廚房!我要吃肘子!」

「德行,我看你像肘子。」

沈漢之懶洋洋地扛著她回了自己屋子。

「哎你幹啥你幹啥?」

「我給你個好東西。」

他從箱子里拿出一個漂亮的盒子,上面印著長肉翅的小美人,紅少爺知道這是西洋的玩意兒,眉開眼笑地接過來,「這是啥?」

沈漢之點了煙,笑,「自己看。」

她打開,滿滿一盒子西洋果子,做成小人兒的形狀,漂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真好看!」

她吃得腮幫鼓鼓的,沈漢之看她吃,自己也笑。

「還有個東西要送你。」

「什麼?」

沈漢之往後一仰,躺在床上,指指枕頭旁邊,「你自己個去拿。」

紅少爺以為是吃的,連忙跳到床上手腳並用地打開,發現是一包衣服。西洋式的小裙子,白色的,裙擺上是大朵的蕾絲。

「要死啊你!」她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連忙扔了。

沈漢之撐起身,從她後面伸過手臂,拿起裙子比在她身上,「明年你就出去讀聖諾亞女高了,該有件像樣的衣裳。」

「我不去讀女高!你說了!要是我獵了野豬,就帶我去美國!你答應的!」

「美國早晚要去的,不著急一時。」他環住她,輕聲在他耳邊說,「穿上試試,我想看。」

「滾你娘的,這麼娘唧唧的衣服,你自己怎麼不穿?」紅少爺惱了,下床就要走,沈漢之別住她,她反手就是一拳頭,兩人真刀真槍地過了幾招。

倆人是一個師傅教的功夫,沈漢之身體弱,一向是不如紅少爺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去了兩年國外,竟然真把紅少爺制住了,把她剪了手壓在身底下,笑問:「服不服?」

「不服!不服!」紅少爺叫囂。

沈漢之就撓她痒痒,她素來怕癢,掙扎了幾下就掌不住笑起來,「我服了服了,別鬧了。」

「叫哥!」

「呸!」

她穿著男孩兒的短衫,臉色緋紅,一雙眼睛水漾流光,沈漢之不知道怎麼地就想起獵野豬的時候,她臉上帶血的那個回眸,艷色逼人,讓他從頭到尾地發起熱來。

紅少爺以為他還要再撓,沒想到他靜下來,一雙黑如墨色的眼睛就這麼沉沉地看著她,讓她心慌。

「行了——別鬧了,怪餓的——」

「你跟了我吧。」他說。

這下紅少爺是真的惱了,反身推開他,「又犯病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再說一次這個話我他媽就廢了你!」

她還沒說完,他的吻就落下來,狂風暴雨一樣,任她怎麼掙扎都躲不開,直到她將他嘴唇咬出了血,他才將將放開。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勁兒,「老子不是粉頭!」

她頭髮散了,掙扎得太過衣服也亂得不堪,眼角發紅,沈漢之只覺得心加倍癢起來了。

伸手就制住她的手腕,再次把她壓倒床上,「你再說一次這話,老子馬上就辦了你!」

「誰把你當粉頭?我告訴你!你是老子的女人!你耍什麼橫我都慣著你!只有這一條不行!」

兩人對峙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怯生生地傳來:「少爺……紅少爺……夫人問你們倆怎麼還沒去吃飯?」

門口站著一個嚇傻了的小丫鬟。

紅少爺一把掙開他,轉身就跑,跑到門口突然停下里,她想,老子慌什麼?我他媽又沒做虧心事!

她轉過頭,想放句狠話,卻見沈漢之一邊系著扣子,一邊懶懶對小丫鬟說:「瞧見什麼了慌成這樣?不用慌,沒人要封你的嘴。」

他分明對小丫鬟說話,卻看著她,「你們紅少爺,早晚是我的女人。」

8

照片中的少女穿著西式的禮服裙,打開小扇子,端莊地坐在茶几邊,似乎是化了妝,黑白照片也掩不住的艷色。

「這是紅少爺?這……哪像我啊?」

「聽他們說,短頭髮的時候像,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不是他們記憶里的那個小少爺了,西洋的先生給她起名,叫蒂爾達,旗袍也穿,洋裝也穿,好看啊。」

房東太太一邊納鞋底一邊說,「旁人都是父母送來的,就她是未婚夫送來的,那男人就是以後的沈大帥。嘖嘖嘖,生得好皮相,沒個好心腸啊。」

「怎麼就沒個好心腸了呢?」

「他們沒說么?」

「說啥?」

「紅少爺死了,死在沈漢之跟別人的新婚儀式上,她的性子烈啊。」她仍舊在納著鞋底,臉隱在陰影里,「都說她是自殺,可是我曉得的,是有人讓她死啊。」

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張她穿男裝和沈大帥一起照的照片,在這裡!」

我拿過照片一看頓時驚在原地!我終於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了,因為在我家裡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原題:《紅少爺》,作者:翎春君。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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