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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 欲哭無淚

全文大概一千字,不看也罷

想要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似乎一輩子有這樣那樣的矛盾。有人死了錢還沒花完,錢花完了人還沒死;有愛人發現是兄妹,兄妹只想做愛人。可真正能讓人無能為力的只有時間。無數偉大作家都用自己筆下的例子試圖把這個極易接受但不易理解的道理具體,比如絕情谷的凄美於不老,比如二十年前蘇錦旗袍不再合身,比如相逢不識的樓閣,舊人。說白了,時間帶給人的,不是形而上的滄桑,是不再靈光的腦子,沒有牙齒的嘴巴,下墜的脂肪,縮水的骨骼,平靜的情慾,頹態的精力。所以想管的不能再管,想愛的不能再愛,想恨的不能再恨。我的例子是,外婆反對外公住養老院,可是不住養老院,誰有精力能照顧好他?那麼同意好了。還有很多比如。就把這麼一個道理開誠布公,的確是殘忍的。因為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例子了。

我去到了那間養老院。挺好的。

房間里電視放著雲南少兒頻道。他早不識我,我亦沒有那麼多的掙扎。只是聽說某日他靈光一現,問起我放學沒有。其實我想,他人生八十多年,我也僅僅在後的十八年常常出現,那靈光的一句,已經足足夠了。可是讓我頗感嫉妒的是,他和我們說話時糊弄不清,眼神迴避,在過道里碰到同住的老人竟然能牽住他的手,寒暄:吃飯了沒,飯要吃早一點啊。

我想有這樣的無奈,其他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我坐在飛機上,我老感覺哪裡不對,但是說不出來。舷窗外面機場的燈,跑道,一切的一切都那麼正常。這個正常太不對了。直到飛機起步,加速,抬升,有了超重感,生理上出現不適,我突然知道那個『不對』源自於我的習慣,太習慣了。習慣的就像刷牙洗臉一樣習慣起飛,習慣坐在靠窗位,習慣拿一本書,習慣從a點到b點,且不賦予這段距離任何意義。

我躺在床上,我看到王二的詭辯:我想到堂吉訶德。如果我是堂吉訶德,我就不會去打風車,因為我是一個常規意義上理智的人,但是因為我不會打風車,我就不是堂吉訶德;那麼假設李安華是因為光頭而是李安華,李安華的光頭會長出頭髮,那麼長出頭髮的李安華就不是李安華。同樣的條件可以設出無數個,我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路過北京,我看到在肯德基過夜的人,我看到在惡臭中抽煙的人,我看到在某某大樓頂樓工作的人,我看到地鐵里人擠人。他們的共性是人,可他們的差別又足以讓有的人不是人。所以人也沒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在時間裡路不過,呆不住,停不下。直到時間榨乾我的精力,我的情慾,直到時間風化我的牙齒,渾濁我的眼珠。

不過娛樂大眾

不過生死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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