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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視教育】那雪

過年,我想起了那雪,想起了飄雪的老家。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哼唱起了當年張明敏唱的《我的中國心》,不過,改詞了:

雪鄉只在我夢裡

北國已多年未親近

可是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

我的東北心

…………

唱著唱著,眼前浮現出那年那日,那風那雪,還有我那雪做的「洞房」。

那一夜,北風任性,呼嘯刺耳,白雪狂舞,天地茫茫,我躲在新婚不久的小家中,聽雪。

新房不新,是老房,是草屋頂的房子,在鶴崗興山溝子南,一趟房住了十戶人家,也都是老戶老鄰居。老鄰居很親,過去四十多年了,還記得趙嬸家、吳大娘家、王嬸家、張大娘家等,也記得那年感悟到,我的鄰居家稱呼有點意思,很母系社會。

沒法子,環境所迫,讓我等後來人,也沒抵抗力,也成為家裡的被領導者。

那夜,很漫長。

到了自然醒時,窗外依然黑著,一看錶,覺得不對勁。

走到外屋,想從門玻璃看看外面,也不見天光,哎,天該亮了呀!這是咋回事?忽然,有點驚悚,一推門,竟然推不開了!

我家被大雪埋住了。

那一刻,感覺自己有些渺小地蜷縮在偌大的雪世界中,如何走出去?!

屋內找到一隻小煤鏟,就用它一點一點地從門縫剷出一條「雪路」,可走進小院卻依然不見天日,那一刻,我忽然興奮了,喊夫人出來:快看,太美了!這是老天爺給咱弄的洞房呀!是用雪做的洞房。

吳大娘住我西鄰,慈祥,個頭不大,除了每天給上班的吳大爺做飯和拾得屋子,還得照顧著住在門斗房的兒子兒媳。

吳大娘對我倆的好,沒的說,像自己家孩子一樣。人說,遠親不如近鄰,還說,拆了牆就是一家人,吳大娘就把我們之間的木板牆拆了個小門。於是,我們竟然把自己家大門鎖住,就走吳大娘家的門。

同事去我家時戲言,這是旁門左道,我立馬糾偏,說,是親情大道。

想到這,就會從心底湧出一份暖暖的感覺,也想興山老鄰居。

當然,還會想那雪的味道。

我正使勁吸著雪的清香味道時,忽然「雪崩」了,洞頂坍塌,我抖擻完了滿身的雪,仰望透進來的光亮,很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其實那晚路上的雪並沒有這樣厚,小院被雪埋住的原因是因為風,是那夜的大風捲起千堆雪,然後飄落在我家四面封閉的小院後,就住下了。

不管咋說,1980年的那場大雪,確實很大。雪停之後,交通工具只剩下人的兩條腿,至今還記得在門前路上看見的景象,過往的行人絕對沒脾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走路,左腳插進沒到大腿根的雪中後,再艱難地拔出後面的右腳,那鏡頭很有紅軍爬雪山的樣子。

離開老家21年了,儘管也遇到過大雪,也嗅到過雪的味道,但不知為啥,總覺得跟老家的雪味差點什麼……

直到年前,我給澄邁新佳藝幼兒園的家文化寫了一個「家」字,然後頓悟:外鄉的雪和老家的雪相比,就差了一點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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