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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畫奇才——李冰奇青媒社

指畫奇才——李冰奇【青媒社】

大年初三,我們驅車來到位於山東省濰坊市坊子區的冰奇畫室,拜訪指畫奇才李冰奇先生。李冰奇的兒子把我們迎上二樓。

李冰奇,1947年2月生於山東省濰坊市,現定居美國加州。師承劉勃舒、許麟廬,擅長花鳥指墨。中國畫研究院院外畫家,於1993年當選為中國指畫學會會長,現為美國東西方藝術學會會長,中美藝術家聯合會副主席、中國現代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美國國際藝術家協會副會長,美國加州書畫院副院長、中國華僑文學藝術家協會理事等,被多所藝術院校聘為客座教授。

李冰奇的祖父李其繩是清朝官費留日學生、第一批同盟會會員、藥學家;父親李雪岩號佛佗僧,卧雪萬花庵主,善書畫。出身書香門第的李冰奇,自幼家道中落,生活艱辛。父親將書畫夢想寄託於他,嚴格管教。「每天課重,稍有怠慢、嬉戲,父親手中煙鍋常常敲打在我的頭上,毫不留情。」

年屆七十的李冰奇先生盤膝而坐,邊抽著煙,邊侃侃而談:前幾年回國,看到國富民強,由衷的高興,畫家、藝術家富了,更是高興。衣食無憂,可以放膽創作了。然而我就怕因之生出名利之心,重蹈在國外的飄飄然里。我在恩師的教誨與自我的反省的清醒中,我已開始不注重那些外在的虛名了……

「造型是似驢非馬,不在物象而重精神之內在。」這是我心語之表達。最後萬物萬象,是我的靈魂分段切片不同側重的情感發泄。總之,我不想重複自然,更不想重複自己。一年一度,回過頭,真不知我是誰我又在哪裡。我的思維如樹上的叉一直向多元發展不息。我一直是在無風格里遊盪,無風格既是風格,當我與自然相依述說時,由於感情的側重,常常讓人憂鬱、失落,我在探尋中,一路拾起希望,驚喜之後又歸入孤獨的沉思。我常以詩的反諷,借喻來延續繪畫,讓作品更具文學性。

回憶走過的路,正如朋友講的:「一個人的成功不僅具備知識、智慧、靈氣和天賦。機遇和勤奮對於一個人的成功如同陽光、空氣和水,同等重要。」我在美國最慶幸的是我學會了讀書,凡前言有名人寫序者不讀,因為他遠不如那個名人。後記無味者不讀,江郎才盡,怕影響我的後來。

凡作畫,並非立意在先;如讀書一樣,尚有大概。因為一立意就把靈性捆綁在車裡,再也飛不起來,我是車與靈分開,當車飛不動了,靈會推上一把,靈飛遠了,那車自然會跟上,就像樹上的叉,亂而有緒,相爭相讓,組合成生命的整體,向前推進。從誤筆誤色中找出驚喜,沿著這個驚喜又會走出一條新路來。這又如亡羊歧路,羊不見了,它一定在另一條路上吃草……

自然與美學警示我的,不能只憑實踐生活。在藝術思辨里,可以把月亮偷偷放進口袋,把海背起來扔到山的那一端,還可用水桶裝起一川沙漠沿街當水果叫賣,在太陽里燒烤午餐……在思維空間里,萬物生息一瞬間可以把自然變得很小。

李冰奇介紹說,1984年在同鄉郭怡孮介紹下,他認識了恩師劉勃舒、許麟盧,從濰坊汽車製造廠最普通的一名工人回歸到藝術創作隊伍中,1987年成為最年輕的中國畫研究院院外畫家。1987年李冰奇在中國畫研究院舉辦第一個個人畫展,這是冰奇個性張揚畫風初露的一次實力的展示,讓北京美術界熱情地接納了他,一些老前輩成了他的良師益友,他們的美學思想和教誨,直接影響了冰奇。

第二年,中國畫研究院又推出了冰奇的第二個畫展,引起更大的關注。著名老畫家吳作人先生看了冰奇畫展後,讚賞地說:「畫花卉很難與別人拉開距離,現在你拉開檔次了,作品很有生活趣味。」徐悲鴻紀念館館長廖靜文在冰奇的展品上題寫:「藝苑奇葩。冰奇先生創指畫之高峰,覺之欣喜不已。」

藝術稟賦和家鄉的苦學歷煉經過前輩大家的藝術滋補,使冰奇厚積薄發,爆發出驚人的創作力。許麟廬先生給冰奇指點說,指畫的最大特點在於「拙「,要有拙趣,如果畫得跟毛筆畫一模一樣,就失去自身的價值了。在這樣的建議之下,李冰奇又開始苦苦探索筆墨技法與指畫技法的異同長短。由於毛筆富有彈性,剛柔相濟,而手指頭不能像毛筆那樣含有較多的水分,蘸的墨稍多,一著紙就湮成一個墨疙瘩,蘸得墨少又拖拉不開,很難在宣紙上顯出有層次的變化。

經過多年實踐,李冰奇領悟到指畫的關鍵在於水墨的運用自如,他在原來自創「指掌畫」的基礎上,再創了指掌並用的「灑墨法」和「灑色法」,使其與潑墨、積墨、破墨等傳統技法有機結合起來,有時以水引墨,有時以墨圍水;有的線條細如銀絲,有的墨色淋漓厚重,達到濃淡、枯潤、乾濕層次豐富多變,得心應手的境地。這時,李冰奇的指墨呈現出了畫韻淋漓,深沉不濁,構成了豪放而又凝重的鮮明藝術特點。小幅盈尺,巨幅丈二,小者奇巧玲瓏,大者氣吞山河。李冰奇當仁不讓地成為中國指墨畫的「大家」、「高手」。

為畫指畫,他曾把手指磨出血來,仍拼搏不止,他把自己關在屋裡畫畫不停,能整月不出房門。他畫的畫屋裡都裝不下了,每逢過年,他的母親只好要求他燒掉一些。李冰奇先生忠厚謙遜,刻苦勤奮是他在藝術上登峰造極的另一重要原因。他的刻苦好學是早就出了名的。他的恩師劉勃舒說他「節衣縮食,自帶乾糧,上江南,闖北京,敲開王個簃、許麟盧、崔子范等一個個名家之門,虛心求教。這種精神深深感動了藝術家前輩們」。成名之後,他依然如故,常常畫到深夜凌晨還不罷休。劉勃舒說他「儼如一位藝壇的苦行僧」。

他的指畫藝術,可謂是藝苑奇葩,首屈一指,登指畫之高峰。在內容上,他的作品出自生活之源,大自然之源,有著濃郁的生活氣息和質樸的人生情趣和哲理;在形式上,他繼承傳統又不囿於陳套,「道法自然」,以生活為師,大膽創新,另闢天地,形成了新奇矯健、墨韻渾厚、線條蒼勁、古樸高雅的畫風。尤其是他獨創灑墨、灑色法,使其指墨畫墨韻淋漓,深沉不濁,構成了豪放而又凝重的鮮明藝術特色。

李冰奇作品老辣滄桑,所畫鳥雀總是孤零零地棲在枝頭向上張望,油畫的筆觸與色彩天衣無縫地融進中國傳統繪畫中。在他手下,花鳥蟲魚不是靜止的,而有著生物的情感、生命的脈動、生活的節奏,富有童心、童趣,用骨法多元的跳躍式構圖,帶出返璞歸真的意境。

1991年畫風逐漸成熟的李冰奇赴各國展覽講學,並在1998年定居美國。初到美國,他經歷了喜悅、失落、茫然、悔恨、掙扎和希望。

「西方文化不明白為什麼梅蘭竹菊會說話,黑白繪畫世界如何表達不同的人生。」李冰奇用了很長一段時間尋找內心的藝術家園,對文化的跨民族性進行了深入思考。

李冰奇的這段藝術苦旅實際上也是中國藝術尋求突破和自我超越的旅途。

「我試圖反思中國傳統水墨畫的歷史和展現狀,用世界的美術觀點重新審視中國畫的時代立場、美學思想和哲學意味,為當代中國繪畫尋找新路。」李冰奇說,文藝復興時代,西方曾真誠學習借鑒東方藝術精華並創造了本民族文化繁榮,當代的東方也應通過這樣的藝術眷顧,找回自己民族曾經被別人改造和升華的先進文化和先進藝術。

「通過文化的飛散意識使自己走出小我的家園,直抵大世界藝術觀,呈現萬物大世界空間」是他所孜孜以求的藝術境界。 「我一直在中西文化的交錯中找位置,在大文化里找自我的感覺,最後我自由了……」不過,找尋到藝術自由的這位中國藝術家,不論走到世界的哪個角落,所最不能忘卻的,是母親教予他的一句話:「癟了肚子顧脊樑」。這種做人道理、忘我精神被延伸到他的藝術創作中。

堪稱國寶級的指畫大師李冰奇仍每日勤于思索和作畫。李冰奇認為,今後文化藝術應提倡混合身份的未來主義,固化的狹隘主義是行不通的。「我們不僅是形式上,而應在精神上移位、錯位,有異差、有同情、有反諷、有妥協、有容忍,而又不進入同化。這樣,中國繪畫的意象就更豐富,語言更主題,更能保持自己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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