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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生活邊上

寫在前面

從期末考試開始到今天,沒正經的寫過一篇推送,想說的話太多,不忍敷衍。

生活中一地雞毛,激動,亢奮亦或冷漠,無視,到最後都免不了變成那麼回事,或者說,都不過那麼回事。

熟悉的地方才是家

寒潮來臨學校不得不改變了期末考試計劃,21歲生日當天,我坐了3個小時的動車轉地鐵終於到了爸爸媽媽在武漢的家。卻因為十分複雜的原因,爸爸今年並不打算在襄陽過年。起初我以為他是在同我開玩笑,直到時間一天一天過到了28號,我才意識到爸爸似乎真的沒有讓我回家的意思。(雖然最後知道原因的我很想殺人【保持微笑】)

高中作文不知道寫了多少遍類似這樣煽情的話:「家人在哪裡那裡就是家」bulabula……

狗屁嘞!

當身邊是不熟悉的一切,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迅速剝離所有不安、陌生的一切,回那個自己感覺到安全的環境。特別是所有的朋友一遍一遍的問「你在哪裡」,一遍遍的說「我在等你」的時候,更是歸心似箭。

我應該不是一個有孝心的人,每當放假的時候,想到襄陽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一群年齡相仿的朋友,其次才是父母。即使當我一遍又一遍的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改變這種排列順序。

忽然有一天我就想到,或許問題不全在我,如果我的心思在他們身上得到了一點點回應,或許情感的雙向輸出就不會出問題吧。

爸爸也是喜歡結交朋友的性格,太懂我的心思。他不希望自己的意志會給我留下遺憾,最後還是妥協:「那你先見朋友,等你朋友們都見過了我們再做安排。」

看到襄陽站的時候,天空正飄著鵝毛大雪,簌簌的,很冷,我看著天橋下車來車往,發了一條朋友圈「這才是到家了嘛。」

見朋友的時間越來越少

可能因為是寒假吧,時間似乎過得格外快,大家似乎變得格外忙。記得去年暑假我要去廣電實習,匆匆忙忙回了家,挨個見了個遍,有的還不止一面。都還是那麼熟悉的人啊,不管彼此說什麼都能接的上話,半年的光景沒見。恨不得一股腦的全部倒出來。

可今年似乎每次都像在趕場子,吃飯,看電影,說說話,不小心看看錶,嗯.. 再不回去耽誤到別的安排了,真是討厭。

還有些還沒來得及約到的。

大三的課更少了,可是大家都更忙了,準備實習的在聯繫單位,準備考證的在努力背書,準備考研的在鑽研各種招生簡章和錄取政策。

大家的時間看似都更多了,但可供自己支配的時間卻更少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不得不面對甚至是幫助去處理曾經逃避的家務事。家裡的事還沒處理完,怎麼好一臉疲憊的去看朋友?

扯不清楚,沒有對錯,讓人頭疼。

姐姐從北京匆匆忙忙回來,她和朋友見面的時間似乎比我更少,昨天屁股還沒坐熱又要回去上班,在一個一個地點中穿梭奔勞,也就或主動、或被動地,介入了匆匆的光陰。

獨生子女的兄弟姐妹

在獨生子女政策和二胎政策的雙重夾擊下,我們這輩似乎變成了形影相弔的孤獨小孩。不明白三爹二伯的捉江魚掏鳥蛋成長故事,難理解兄弟姐妹間衣服鞋由子大傳小的親密關係。我們一個人長大,享受了父母所有的好,也必須全部承受他們的壞脾氣,我們變成了彼此的唯一。

所以我們註定是孤獨的一代人。所以朋友變成了我們的這個特殊時代的兄弟姐妹。

最開始本來以為會一個人回家,21歲的姑娘在一個住了21年的地方卻熟悉又陌生,不知道哪裡交電費,不知道如何教水費,不知道如果家裡沒有網路,我要去街上的那一扇門面里尋找幫助。可是我就是要回去啊,像是一個一意孤行卻一無所長的笨蛋,堅定卻孤勇。

我矛盾地、小心地探了探沈的口風,她想都不想的滿口答應說好。我可以佔有她的床,享受她的暖氣,吃爺爺定時準備的三餐。

我知道,一旦我可以解決所有的「困難」,我絕對不會給她添麻煩。但是她讓我知道,有一個人願意給我一個落腳處,願意給我一條退路。

怎麼忽然把自己說的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可的確,有時候就會這樣孤獨又無助。

昨天看到一個學長的朋友圈,說在醫院裡配爺爺,看見臨床的護工對待老人機器粗暴,老人百呼無應,著實讓人心疼。時間過得這樣快啊,可能一眨眼,躺在病床上欲哭無淚的人就變成了我們的父母。一個人,要顧家,顧工作,還要顧老人,怕是多心有餘也會力不足,那時候沒有兄弟姐妹的我們,可以信賴的,就是一如手足般親的朋友。

比起一些自私奇葩的真親戚,這種「假親戚」可親切多了。

鄒蕾蕾要結婚了

學編導應該是我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的選擇,揚長避短讓心高氣傲又死要面子的我算是上了一個好大學。我也就成了大蕾蕾畢業後的第一個學生。毫無教學經驗的她,毫無專業基礎我。一節一節課里都是隱隱的不安和莫名其妙的信任。

如今我也當起了編導老師賺點零花錢,才發覺這一下子三年都過去了。我當年也會文常背了又忘嘛?我當時也很討厭電視散文嘛?我當時也會問大蕾蕾這麼幼稚的問題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都忘記了。

我只知道,那個每天給她打電話的男孩,馬上就要娶她回家了。

蕾蕾:「叔叔,我認你當乾爹吧!~」

我:「不行!!當了乾爹到時候紅包好意思只包兩百塊錢??結了婚再說啊。」

我爸:「你看看你這個孩子!」

我:「蕾蕾你結婚有幾個伴娘啊?」

蕾蕾:「就你一個。」

我:「真的嗎??(? ???ω??? ?)? 」

蕾蕾:「除了你我玩的好的都結婚了。」

……

光陰不饒人

姑姑姐姐回來爸爸興奮地做了一大桌子菜,姑姑說,梅芳姑姑一會也要過來一起吃。她和我姑姑幾十年來一直較好,她的女兒也就比我姐姐大幾歲的樣子(至少我的印象里是這樣惹……),這麼多年兩家人好像一家人一樣。

忘記是哪一年,我參加了那個姐姐的婚禮,剛聽說那個姐姐已經有了孩子。我還以為一會會抱著進來,哪知道門一開橫衝直撞進來一個齊腰高的孩子,張嘴就叫姑姑:「奶奶!~」

我和姐姐瞬間一臉懵逼……o((⊙﹏⊙))o

一問,已經上小學了……

然後,我又發現我爸爸斟酒杯的右手有些抖了,可是他會做的那麼多好吃的,我還是不會,再一轉念,我又哪有時間跟在他身邊慢慢學呢。嘆惋嘆惋。

晚些劉大伯也來了,奶奶一直把他當親兒子一樣,我也一直大伯的叫。可是我忘記了,我21歲的同時,他也60來歲了。

他只喝了兩口綿柔的高粱酒,卻窩在沙發上睡了好幾個小時。到了晚上,大伯醒來還是一步三晃,好在兩家只隔一條馬路,爸爸不放心,讓我和媽媽扶他回家。我自詡不能里拔千斤卻也是身強體壯,可當一個個頭髮花白的老伯將胳膊夾在我的肩上時,我發現,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他一邊走一遍晃,帶著我步子也不再穩當。本來五分鐘的路程我和媽媽硬是一步一挨地折騰了半天。費了老大勁終於把大伯好好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曬一杯開水放在床頭柜上,和他打招呼說:「大伯,我和媽媽先回去啦,您睡一覺就好了。」

大伯抓著我的手,喝了酒的嗓子呼嚕呼嚕說不太清楚:「謝謝你,姑娘。」

心裡酸酸的,特別想哭。還是忍住了,再度道別後健步朝家走去。

我想到奶奶了,奶奶走的時候,我沒能送送她。見奶奶的最後一面,她枯槁的手也是那樣握著我手,不知道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小的時候總是和我爸埋怨:「你怎麼才一米六啊,別人爸爸都好高……」現在忽然慶幸老爹又瘦又小,我要是好好鍛煉身體的話,過兩年他開心了喝點酒,我還是能扶地動的。

我想改變所有讓我不開心的一切。

雖然現在我什麼都沒有,

但我知道,所有有跡可循的事都是最簡單的。

我願意試試。

特別感謝 封面模特 嚕嚕

文 你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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