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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總裁約我吃飯,開心去赴約卻不知正走進他設了5年的局

每轉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輕薄桃花| 禁止載

1

「范秋秋,你怎麼還不回來?你要睡在你們陸總那裡嗎?」

因為手機質量的問題,即使她沒有按免提,羅佳燕的大嗓門還是透過聽筒傳了出來。

范秋秋尷尬得不知所措,她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膽小臉皮薄,稍微一逗便滿面通紅。雖然和好友私下裡瘋瘋癲癲,但到了檯面上卻又是另一幅模樣。

好在陸墨宇是溫和的人,寬容地微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約會?」

晚上這個飯局本來不該是她跟,但陸墨宇一直欣賞她的心細,故此將她帶在身邊。

事實證明陸墨宇是對的,她在對方準備的合同里揪出了許多漏洞。

她膽子確實小,湊在陸墨宇身邊低低將漏洞分析了一遍,由得他和對方開戰。

對方老總戲稱她是陸總的智囊袋。除了心細,她又哪裡上得了檯面,范秋秋一直很自謙。

簽字,喝酒,划拳,鬧到很晚,怪不得羅佳燕打來電話催。

她一邊掛掉電話一邊和陸墨宇解釋,「我答應了給朋友帶夜宵,她可能餓得受不了了。」

於是陸墨宇說:「剛剛儘是喝酒,我肚子也空得很,找個地方吃東西,順便你打包一份帶回去。」

陸墨宇在公司是很受愛戴的老總,不端架子,謙和,善解人意,偏偏又生得眉目如畫。

整棟大樓對他傾慕的女子不少,每每在走廊上遇到他總是笑靨如花,甜甜喊:「陸總好。」他都一一回應,甚是禮貌。

范秋秋進公司由他直接面試,第一眼他也是將她驚艷了,甚至一眼不敢多看就匆匆低下了頭,滿面通紅,像青春期不敢和男生多說一句話的小女生。

用羅佳燕的話來說,她是臉皮薄的幾乎沒有皮。

有一次陸墨宇調侃她拿那次的面試說事,之所以錄取了她,第一因為她臉紅的樣子很耐人尋味,第二因為她看上去足夠安分守己。

陸墨宇有顧慮是應該的,有這樣一位貌比潘安的上司,底下的人不想入非非是不正常的。

范秋秋對陸墨宇更多的卻是敬佩,他其實和她一樣,不喜歡說話。但天生有一種控制場面的氣勢,往人群中一站是絕對的發光體。

他輕易不拿員工說玩笑,那次談了一筆大生意,是真正高興。

後來見范秋秋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就後悔了,道了歉,反倒是范秋秋不好意思了。

她挺懊惱自己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陸墨宇對她有一句萬年不變的評價:如果膽子大一些,對公司的貢獻會更大。

他有替范秋秋申請類似的培訓,她也很積極和配合,但是與成績不成比例。

他是不相信有人的培訓成績能爛到這種境地,跟過去看她上課。結果那天輪到她的時候,她在台上看到他坐在下面,憋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范秋秋將車駛出車庫問:「陸總,你要吃什麼?」

陸墨宇道:「你的朋友叫你帶什麼?」

「麻辣燙。」

他道:「那我也吃麻辣燙好了,省得跑來跑去麻煩。」

其實他在吃食方面很挑剔,雖然他說剛剛在飯局上光顧著喝酒沒有吃東西,但她跟了他那麼久,知道是菜肴不合他胃口。

那一桌子的翅參鮑肚、生猛海鮮,嘩啦啦流出去的都是銀子,她特心疼。

但陸墨宇沒動幾下筷子,她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一幅什麼都沒吃過的樣子。

這會子陸墨宇餓,她更餓。

大約沒有人開著悍馬去吃麻辣燙。

她幫他加了許多蔬菜,隔著裊裊騰騰的熱氣看到他滿意的眉梢眼角都服帖了。

陸墨宇對素菜情有獨鍾,范秋秋卻是食肉動物,他看到她碗里滿滿的都是丸子、蝦膏、裡脊肉,不禁笑道:「聽說吃肉的人膽子大,我看不見得。」

她選的重辣湯底,本來已經吃得滿臉紅光,聽到他這樣說臉更紅,恨不得將臉埋進碗里。

旁邊有人一邊呼啦啦撈著粉絲一邊啜啜地喝著冰啤酒,大汗淋漓格外歡暢。

陸墨宇原是很斯文的,桌椅和餐具都拿餐巾紙擦過,蔬菜是一小塊一小塊放涼了再吃。他還告訴范秋秋,「你這樣滾燙的吃下去,長期以往容易得喉癌。」

她剛剛吞下去的一顆撒尿牛丸卡在喉嚨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估計是瞧別人吃得過癮,他問道:「那樣搭配好吃嗎?」

范秋秋瞥了一眼那位麻辣燙加冰啤酒的仁兄,猶豫著點了點頭,「看樣子很好吃。」

然後陸墨宇也要了一瓶冰啤酒,和她分著喝,舌頭麻麻的再喝一杯冰涼的啤酒,直叫人感喟一聲舒服。

一瓶啤酒很快見了底,陸墨宇吃得高興,吩咐范秋秋去炸了幾串串子。分成兩撥,素的他吃,葷的她吃。

他道:「下次再帶我去別的地方吃,原來這條街上有這麼多好吃的。」

她回去的時候羅佳燕早睡了,在卧室門上貼了一張怨氣衝天的字條:老娘已經餓死了。

2

為什麼有錢人不吃路邊攤呢?因為路邊攤不衛生,有錢人的腸胃被精緻的食物養得刁了特別嬌貴。

陸墨宇的腸胃便是典型的代表,嚴重到腹瀉掛水的程度。其實就算是普通人,辣的冰的吃下去,總不會不拉肚子的。

范秋秋的情況好一點,吃了幾粒葯便沒事了。

秘書室的同事買了鮮花去醫院看陸墨宇,回來後在辦公室里痛心疾首,「我們親愛的陸總,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說話都是軟趴趴沒有力氣。」

她在邊上聽著,愧疚地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大家都不知道陸墨宇是因為吃了麻辣燙的緣故,叫囂著要起訴那天晚上的酒店。

現在的人都知道用法律保護自己,尤其陸墨宇的女朋友是律師,伶牙俐齒、鐵血手腕,更是影響了一大批人。

許多人都說陸墨宇難得,相貌、家世、能力皆是一流,難得這樣的極品男人還脾氣溫和、專一不二。

范秋秋見過陸墨宇的幾個朋友,個個都是左擁右抱、浪蕩不羈、一擲千金的浪蕩子。

他和他們不同,遭到嘲笑的時候淡淡反駁,「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

雲律師不粘陸墨宇,但偶爾也上來坐坐。長得漂亮,事業有成,和陸墨宇站在一處是人人稱羨的一對壁人。

幾個對陸墨宇情根深種的女同事常幽怨地說:「也只有雲律師配得上陸總,敗給她,我心服口服。」

陸墨宇住院的事驚動了雲律師。她幾乎是拍案而起,「當然要起訴酒店。」上來問范秋秋那晚的情況,她稍一躊躇便統統說了出來。然後像犯了錯的小孩,低頭等待懲罰。

范秋秋在秘書室的日子一直不好過。

她不是首席秘書,陸墨宇卻將她當成首席秘書來用,會議、談判、合約,都喜歡叫她來做。

有一次她送報表進去,陸墨宇誇她,「如果不是你交際能力不盡人意,我大約會升你為首席秘書。」

不小心被旁人聽到,添油加醋一番,秘書長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陸墨宇是她的老闆,秘書長卻是她的頂頭上司,得罪頂頭上司日子哪能好過?暗中給她穿了不知多少小鞋。

依她的性子,除了和羅佳燕嘮叨,是不肯和陸墨宇嚼舌根的。

「你以為陸總跟你是一樣的檔次嗎?」

「沒想到你的心眼這麼壞,早早的怎麼不說?」

「就看著我們忙得團團轉找資料起訴酒店?范秋秋,你玩我們是吧?」

頃刻間,范秋秋就被唾沫星子淹沒了。

雲律師進退有度,懂得獨善其身,不擺老闆娘的款兒不插手陸墨宇公司里的事。

聽了范秋秋的話也沒有動氣,只說,「下次注意點,他的腸胃不好,吃不得不幹凈的東西。」

這樣的語氣讓范秋秋更加難受,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種難堪的感覺一直持續了很久,她幾乎被秘書室的人孤立。

工作量猛然增多,不管在不在她的工作範疇內,有時候打雜小妹的工作也叫她去做。

很累,一天說不上幾句話。

陸墨宇出院後回公司上班,她在辦公室里跟他道歉。他根本不覺得是她的錯,笑道:「可惜腸胃不爭氣,不然可以嘗到更多美食。」

范秋秋很久沒有聽到這麼窩心的話。

他不知道她的工作量增多,仍然會帶她出去,這樣佔用了她的工作時間,她不得不加班來完成秘書長吩咐下來的各項事宜。

3

她從來沒有想過和陸墨宇哭訴。

對陸墨宇,她一直抱著一種感恩的心態。這是她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一做便做了三年。

她膽子小,不擅交際,難以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只有陸墨宇懂得欣賞她的優點,並且包容她的缺點。

他真的,是一個好的老闆。

撐不下去的時候范秋秋也哭,她這種女孩子一看便是淚腺發達的。躲在茶水間里哭,躲在衛生間里哭,不讓任何人看見。

被陸墨宇逮個正著是個意外。

她加班到九點,本來只是眼睛酸脹,羅佳燕打來電話慰問一番,雖然她的最終目的是叫范秋秋順路打包一份豆腐花。但范秋秋聽著不知怎麼眼淚就出來了。

敵人刻薄的話語不能讓我們流眼淚,反而好朋友的溫言軟語叫我們無法控制眼淚。

她趴在辦公桌上抽泣,聲音很小,沒有發現陸墨宇進來,直到抬起頭的時候,眼前有潔白的紙巾。

范秋秋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結結巴巴問:「陸總,這麼晚了你怎麼在公司?」

他把紙巾塞到她手中說:「正好要去百貨公司,想起有份文件落在辦公室就順便上來取。」

她沒有問他去百貨公司做什麼,那是他的私事。陸墨宇也沒有問她為什麼哭,在他看來那也是她的私事。

但他堅持送她回家,理由是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打出租不安全,這是他的紳士風度,即使對方是他的屬下。

她在百貨公司外面等他,陸墨宇的私人轎車是藍色的奧迪A8,有淡淡的風信子的味道。

范秋秋想,大約雲律師喜歡風信子的香水。

不一會兒,陸墨宇出來,他把禮盒打開給范秋秋看,是一個翡翠鐲子,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她贊道:「很好看,是送給陸老夫人的嗎?她一定會喜歡。」

陸墨宇有些挫敗地拉了拉領帶,遲疑著說:「明天是雲蓮的生日,這是我一個月前訂做準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看樣子,我挑得禮物不盡人意,我母親那種年紀的才會喜歡?」

「不是的……」范秋秋臉微紅,意識說錯話,「雲律師和我這種人的品味不一樣,說不定她會喜歡的。陸總,你那麼了解她,怎麼會買錯禮物?」

他皺眉,喃喃道:「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她。」

他的聲音很低,范秋秋沒有聽清,凝神了正要仔細聽,他眼神一凜,滿是不悅,「你這種人?你是哪種人?范秋秋,任何時候都不要妄自菲薄。」

怎麼能不妄自菲薄?雲律師那樣的成就,在范秋秋看來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不管是她的事業還是她身邊的男人。

第二天陸墨宇告訴她,「她果然不喜歡這件生日禮物。」

范秋秋提議,「送她珠寶。」

陸墨宇眉毛一挑,她連忙道歉,「大約雲律師不是尋常女子,不會喜歡這等俗氣的物品。」

他問:「珠寶俗氣嗎?」

范秋秋老老實實答:「我沒覺得。」

他笑了,見她雙目有紅腫的跡象,透過百葉窗往秘書室看了一眼說,「最近你的工作量很大?」

「沒有。」她急忙否認,「統統在我的工作範疇之內。」

雖然陸墨宇沒有說什麼,但接下來的幾天范秋秋明顯感到負擔減輕。

陸墨宇做得不動聲色,把秘書長叫到辦公室問,「最近我看有些秘書工作到很晚,是不是秘書室的人手不夠?」頗有四兩撥千斤的天賦。

這種綿里藏針的警告,秘書長不會不明白。

范秋秋的工作量一下子就減少了。

經過茶水間,聽到秘書們竊竊私語議論,「不知她背地裡下了多少工夫?」

她端著水杯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面孔漲得通紅。

4

羅佳燕知道她的難處,總是叫嚷著,「咱不做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陸氏一家公司。」

她說錯了,天底下有陸墨宇的公司確實只有一家。

陸墨宇就像范秋秋心底的一塊糖,苦的時候拿出來舔一舔,再大的難關都能撐過去。

愚人節那天,她的辦公椅上沾了口香糖,便當中灑了芥末,水杯里加了墨水,剛剛複印好的文件轉眼不見了,在洗手間里擦拭賤到襯衫上的番茄醬,擰開水龍頭的時候水花四濺弄濕了衣服。

總之,一切都很糟糕。

她濕噠噠站在走廊里,所有人都在笑,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陸墨宇把她拉進辦公室,她才意識到還可以流眼淚。

陸墨宇拿毛巾給她說:「其實你這副樣子都是眼淚噴濕的吧?」

范秋秋破涕而笑。

陸墨宇深知辦公室法則,並沒有為她出頭,只叫人送了一套衣服上來,是連衣裙,淡藍色,像海水。

後來范秋秋死的時候便是這身打扮,幾乎和海水融為一色。救援隊在海上搜了三天三夜才找到她的屍體。

她本可以在陸氏集團安安靜靜地生存,像那種菟絲草,外表纖細內心堅強,狂風暴雨都不能將菟絲草連根拔起。可是不行,陸墨宇打破了她的平靜生活。

他是喝多了酒,但沒有到醉醺醺的程度,看人的時候朦朦朧朧,眼睛裡像開了一朵花。

晚宴結束後他就一直將一隻手覆在額頭上,彷彿頭痛的模樣。他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便乖乖坐在那裡,不吵也不鬧。

車裡有一整箱的礦泉水,范秋秋擰了一瓶給他。

他接過來的時候握住了范秋秋的手,不肯鬆開。聲音有些呢喃,比他今天晚上喝的那瓶年代久遠的紅酒都要使人沉淪。陸墨宇說:「我喜歡你。」

她不驚不慌,因為覺得他喝醉了,將她認作了雲律師。

但他很快給這句話添了主語,「我喜歡你,秋秋,范秋秋。」

她嚇得急急踩了剎車,水灑了一車,將他的額頭撞出一個大包。

翌日早晨,陸墨宇不記得這件事,但額頭的包還在,一碰便痛。

他叫來范秋秋問:「昨天晚上我們有出車禍嗎?」抬頭揉那個包,擰眉回憶。

他一提起昨晚的事她便紅了臉,連回答一句簡單的「沒有出車禍」都斷斷續續。他不禁失笑,「不會是我酒後佔了你便宜吧?」

其實他一點沒有戲弄她的意思,語氣溫溫和和更是沒有半點調侃。可范秋秋是本能反應,紅臉,口乾,說話不得利索,急得眼眶泛淚花。

陸墨宇舉手投降,她慢慢說:「你的安全帶沒有系好,我踩了急剎車,不小心撞到了你的額頭。陸總,下次我會小心的。」

他點點頭說:「沒關係,都是小事。」

這是范秋秋第一次同陸墨宇說謊,一個酒後醉話實在沒有必要拿出來和老總研究。幸好陸墨宇不記得了,過了一段時間范秋秋也不記得了。

然而彷彿為了提醒她,陸墨宇重複了那句話。這次,他沒有喝醉。

5

長達三個小時的會議終於結束,大人物散去,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范秋秋獨自整理,收拾資料。

本來她的工作只是收齊發下去的資料,也許是從前勤快慣了,不等清潔工阿姨過來便將水杯和地上的垃圾清理乾淨。

陸墨宇在門口看了她好一會兒,她太專註,以為他剛剛進來,問:「陸總,可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他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眉梢眼角都似沉澱了歲月時光。他的問題和工作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覺得,我該不該結婚?」他這樣問范秋秋,彷彿在徵詢她的意見。

范秋秋愣了一下,她覺得這種事好像輪不到她來干涉。

陸墨宇也不是真的在諮詢,過一會兒繼續說道:「雲蓮希望我們年底可以完婚。」他扯了扯領帶,望向范秋秋,「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道:「戀愛,結婚,生子,這不是交往的正常步驟嗎?」

他無奈地笑,「我從來不曾確定自己的心,總想著先拖著,拖著再說。是不是女人比男人精明,總是清楚下面一步該做什麼?」

范秋秋聽出一點苗頭,「陸總和雲律師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嗎?」他自嘲,「外表上看起來確是這樣。

「其實我和雲蓮,都是那種理智的人,不會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也彷彿從來沒有熱戀過。

「我在感情上有些被動,大家說我們合適,而雲蓮也適時對我表現出了好感,我們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從來沒有……喜歡過嗎?」

陸墨宇靜靜側頭看著窗外,把頭扭過來的時候說:「喜歡的感覺……我知道,就像我對你。我喜歡你,范秋秋,我知道。」

這樣意味不明的表白本來就很尷尬,更何況還是從「他該不該和某女結婚」這樣的話題過渡而來。

范秋秋一連幾天沒敢和陸墨宇的眼睛對視。後來他也覺得魯莽了,連著好幾次沒將她帶出去。

辦公室規則真是奇怪,一有這種「失寵」的跡象表露出來,周圍的同事反而態度有所緩和。

下午茶時間,她們交談會將她拉進去。

陸墨宇的最新動態一向是絕佳的話題,討論的時候,她們拋一句給她,「范秋秋,你覺得呢?」

她說:「嗯,陸總很好。」

不少小秘書公開承認對陸墨宇動心思,又會問她:「范秋秋,你喜歡陸總嗎?」

「我……」她面孔紅得要滴出血來。

她們哄堂大笑,「怎麼問她這種事?她可是出了名的皮薄怕丑。」

范秋秋到最後還是免不了和陸墨宇單獨相處。

他在樓頂吃早餐,她上去送行程表,秘書室那麼多人,他是故意叫她上去。

她也想到了,大約他想和她談一談,在門口的時候不停地深呼吸,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

到了陸墨宇面前,只能盯著腳尖看。

他翻著行程表,其實只有薄薄一張紙,陸墨宇看了許久,小心翼翼選擇措詞,「范秋秋。」他也覺得頭疼,使勁按著太陽穴。

她怯怯看了他一眼,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又重新把頭垂下去。

范秋秋是典型的弱不禁風型的女孩子,她膽戰心驚的模樣特別容易叫陸墨宇產生罪惡感。他苦笑了一下說:「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她不知道他所謂的處理是怎樣。倒是她,成天魂不守舍,像丟了魂似的。

半夜起來上廁所,在馬桶上一坐就是一個鐘頭。有時候在客廳看電視,眼睛沒有焦距,恍恍惚惚。

更嚴重的是,工作中犯了好幾個錯誤,被秘書長罵得狗血淋頭。

她最喜歡罵范秋秋,「別裝得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又不是男人,狐媚誰啊?」

范秋秋抿著嘴一聲不吭。

6

陸墨宇和雲律師分手的消息傳上來的時候,大家並沒有疑心范秋秋。有人直呼,「陸總都和雲律師分手了,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范秋秋是驚呆了,這就是陸墨宇說的「處理」嗎?

在她心中,雲律師是讓女人自慚形穢、讓男人趨之若鶩的好女人。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人為了她范秋秋而放棄雲律師,即使在陸墨宇跟她說了「喜歡」之後。

雲蓮最後一次上陸氏寫字樓,買了甜甜圈分給秘書室的人,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大家都知道了,我來跟你們說聲再見。真是可惜呢,可是沒有辦法,你們陸總說喜歡上了別人。」然後眼神狀似無意地掃過范秋秋。

她心虛地把頭低下去。

自然,秘書室的同事一同唾棄陸總喜歡的「別人」。她們想不出有什麼女人能把雲律師比下去。

陸墨宇擔心范秋秋有心理負擔,他是了解她的,「我和雲蓮,只是拖不過去了,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是沒有關係,是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坐在他面前,局促地握著雙手,「陸總……」

他和顏悅色,「范秋秋,沒事的,我們慢慢來。」

她點了一下頭。

然後就有點像地下戀情的感覺,他們不常常約會,應該說幾乎不約會。

僅有的兩次,一次是他帶她去聽音樂會,還有一次是出差途中順便在廣場的露天咖啡廳里坐了一個下午。

兩個人的時候,他才握一握她的手,僅止於此。

有天晚上,應該是很晚了,被董事會的人應酬了整個晚上。他送她回家,車子停在公寓門口。他說,「我看著你上去。」

范秋秋遲疑了很久,嘴唇輕輕碰了碰陸墨宇的臉頰,艱難地說:「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揚唇笑,「你確定?」

他這樣一反問,范秋秋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陸墨宇接著道:「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請我上去坐一坐?在你的好朋友羅佳燕的眼皮底下?」

范秋秋猛搖頭,「那個,我上去了。」

「等一下。」他說著傾身過來,吻住范秋秋的紅唇。

她驚訝地微張小口,他含住她的上嘴唇,舌頭很順利地就滑了進來。范秋秋不能呼吸,像不小心跳到岸上的魚,被灼灼烈日烤得渾身發燙。

這是她和陸墨宇的第一次接吻,卻也是最後一次。

范秋秋一直想的都是:

就這樣慢慢地,慢慢地,她慢慢地走到他身邊。然而,總有人適時得給她當頭棒喝。

這個不是別人,正是陸墨宇。(原題:《愛情慢慢殺死你》,作者:輕薄桃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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