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人的生活,這是我的
發現留學生活中的一萬種可能:)
「如果你打到統計局去問,易北河與奧得河之間,波羅的海與礦石山之間,有多少人因絕望而尋短見?
「這個數字殿堂卻緘默不語。然後你的名字會被記錄。
「呈報給安全局。
「讓那些人……來確保我們的安全,還有快樂……
「1977年我國(東德)停止計算自殺人數。
「大家稱呼他們是「自我謀殺者」。
「但這與謀殺無關。
「沒有熱血,沒有激情。
「只剩死寂,萬念俱灰。」
這是電影《竊聽風暴(又名「他人的生活」)》中東德作家德萊曼一篇文章的開頭。
影片中這篇文章被偷渡到西德發表在自由雜誌《明鏡》上,並在整個德國掀起了軒然大波。
歷史上的1989年,「柏林牆」倒坍後,前東德國家安全部部長Erich Mielke立即下令秘密警察們銷毀安全部檔案。
由於檔案數量太多且沒有足夠的碎紙機,秘密警察們不得不用手工撕毀檔案。
經晝夜奮戰,四千五百多萬張A4紙的檔案被撕成了六億多的碎片,裝在一萬六千多個袋子里,即將運到一個採石場焚毀。
然而,在運貨車出發之前,民眾沖入了「史塔西」總部,大部分文件被保存了下來。
而1990年德國統一後,經大量國安部迫害下受害者的請願和前東德議員們的推動,國會解密了這批秘密檔案,每個曾受迫害者都可以去查閱自己的卷宗。
解密法案引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政治衝擊。
受害者們發現:除了警察和官員外,告密者中還有好友、近鄰,甚至最親近的妻子、丈夫、子女、父母。
面對舊體制的黑暗與恐怖,人們先是震驚,隨後紛紛陷入精神崩潰。
每天都有新的傷痕在媒體上被揭開,大量的家庭解體,還有人因無法面對被自己出賣的親人而自殺,社會處於瀕臨休克的狀態。
被揭露的國安部線民遍布各行各業,其中不少人曾是在東德飽受尊敬的人士。
一些政治家、教育家、藝術家頃刻間名譽掃地,不得不退出人們的視線。
我們需要先將時間倒會久遠的1949年。
1949年英國左翼作家喬治·奧威爾發表了長篇政治小說《一九八四》,著名的「反烏托邦三部曲」中的第一部。
在書中,他假想一九八四年世界被三個超級大國(大洋國、歐亞國和東亞國)所瓜分,三大國之間戰爭不斷,社會結構均已殘破,只能實行高度集權的統治。
三大國紛紛開始偽造歷史,修改語言,並打破民眾的家庭紐帶聯繫來鉗制他們的思想。
除此以外,還有無處不在的「電幕」隨時監視和監聽著人們的一切活動。
以小說主人公溫斯頓的住所為例,每一層樓梯間里,都張貼著大洋國領袖的巨幅畫像,畫像下方的文字寫著:老大哥在看著你。
這部小說之所以被列入「反烏托邦三部曲」,正是因為奧威爾所描繪的這種監視下的生活無比沉重,也無比恐怖。
然而恐怕連奧威爾本人也沒有想到,正是在他為小說所選擇的那個時間節點——一九八四年,他書中所寫的一切,都悄然發生著。
1984年的東德,正像《一九八四》一書中所寫的那樣:公開化無處不在。
作為冷戰時期情報戰的前沿陣地,東德在前蘇聯情報部門的幫助下,於一九五O年四月組建了秘密警察機構「史塔西」(stasi)。
這一機構是前華沙條約組織成員國中最強大和最有效率的情報機構——東德一千六百萬人中,有六百萬人被其建立了秘密檔案,佔總人口的八分之三。
這批檔案如果橫向排列,可長達一百二十五英里(即一百八十公里)。
據披露:「史塔西」1959年大約有一萬三千人,1973年為五萬三千人,1989年達到了九萬一千人。
東德每一百八十人中就有一人從事情報工作,還有十九萬到二十萬的簽約情報人員作為正式編製的補充。
為了摧毀人權活動家帕皮斯,秘密警察有計劃地對他的婚姻和家庭展開破壞。
他們鼓動他的兒子反對他,用教育機會和財富利誘他的家人,甚至出動了專員勾引她的妻子出軌。
而在懲罰主教艾格特的行動中,他們則四處散步他雞姦男童的謠言,還開具假處方引導他服用精神抑製藥物。
而這一切,都在柏林牆倒坍後被無情地呈現在世人眼前。
它們時時刻刻提醒著人們:一旦公民的人權得不到切實的保障,「一九八四」就會發生在每一個的身邊。
就比如《竊聽風暴》電影的主演烏爾里希·穆埃,曾在東德史塔西的監視下生活了整整六年,在影片上映後的一次採訪中他說:
「這不是別人的生活,這是我的。」
※孤獨比一天抽15根煙更有害健康:英國孤獨大使
※英國皇室妯娌?她們還有你不知道的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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