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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小氣》

《你看起來很小氣》

作者:塗塔塔

定價:32元

上市時間:2018年夏天不見不散

【冬菇推薦】

她這個人小氣又霸道,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愛。

他是出了名的高冷醫生,偏偏面對她時總是心慈手軟。

就在他下定決心喜歡她的時候,她居然要倒追一個小白臉!

理由是——對方可以跟她一起還房貸?!

「陳水墨,你是當我死了嗎?」

飛言情工作室2018年爆笑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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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為了完成自己的買房置業的終極夢想,陳水墨愛財如命,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愛。

宋信和從未想過與陳水墨這樣的女人有交集,他的職業,早已看慣了世間形形式式的不公和窘迫。看她為生活所困,卻不知如何正確理財,忍不住出手點撥她……誰知這點著點著,就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宋醫生終於下定決心,雖然這個陳水墨女人特別愛錢特別摳,但是喜歡上了就都忍了吧。

什麼?這個女的說她看上了一個小白臉?還要倒追小白臉?理由竟然是對方可以和她一起還房貸?!

「陳水墨,你是當我不存在嗎?」

《你看起來很小氣》⑥

陳水墨摸了摸腿,膝蓋有些疼,不過在她能忍受的範圍內,剛才被宋醫生安撫了兩句,她已經放鬆了下來,微微靠在椅背上,感受了一下這種越野車的座位舒適度,然後滿意的點點頭:「腿沒怎麼啊。」

「嗯。」宋信和瞟了眼她:「那你等著沒吧。」

「沒?沒什麼?」陳水墨反問:「等著沒什麼?」

「沒腿。」

「啊?沒腿?」

「燙傷雖然是小事兒,可處理不好,導致截肢的也不是沒有過。你的燙傷在腿上,腳踝部分膚色發紅,走路已經明顯受到影響,膝蓋肯定也被燙到了,加上你的褲子很緊。」宋信和對待治療一向不苟言笑,他色厲內荏,繼續對她的傷情做出基本判斷:「壓迫傷口,導致血液流通不暢,以你的文盲程度,很可能會採取抹醬油、牙膏這些所謂的土方來緩解傷痛,最終感染導致傷口面積擴大,皮膚是人體的第一道免疫防線,如果免疫能力低下,會引發機體的其他病變,截肢都算是好的。」

陳水墨呆坐在副駕上,聽得誠惶誠恐,聽完醫生的話後,她有些後怕的問道:「宋醫生,你怎麼知道我會抹牙膏?」

如果不是被砸暈,同事直接把她送進醫院,陳水墨可能現在已經抹了一腿牙膏了!

宋醫生挑眉,嘲諷的翹起嘴角回答她:「關於這個,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嗯?有說過嘛?剛才他說了大段的話,陳水墨努力回想一下,臉有些掛不住了。這位拽屁醫生,剛剛說她是文盲!

「誒……宋醫生,你這樣說不太好吧……我不是文盲……我可是專科學歷!」

宋信和冷笑,掉頭開往小區大門:「我說的這些,是高中生物課本的知識。」

「誒?」陳水墨懵了,有嗎?她完全沒印象了啊!

直接把車停在一個臨時空位上,宋信和解開安全帶,說道:「下車。」

陳水墨老實巴交的跟著下去了,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區,嘴巴張成了O型,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宋醫生!你們小區咋還有別墅!」

她環顧四周,有一個中央片區,矮層,獨門獨戶,帶有小庭院,外裝修低調奢華,看著就很值錢!

「腿不疼了?」

「宋醫生……你看!拉布拉多!」陳水墨指著其中一棟庭院里的狗,驚喜的喊到。

宋信和發現,這人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還看個沒完了。直接上去揪住她衣領,往三號樓二單元走去。

嘀……刷卡提示音。

「宋醫生!你們小區是刷卡進門啊!我靠!好高端!」

叮……電梯門開了。

「宋醫生!你家是密碼鎖啊!這種會不會更容易被盜啊!你想想,萬一你在這裡彎腰摁密碼,我就在背後偷看……」

宋信和直起腰,轉過身來,一隻手在背後伸向密碼鎖,斜眼看著她,恍然道:「對,得防著你。」

嘀,門開了。

「宋醫生!你家好大啊!」

陳水墨站在玄關處,望著三室一廳的大格局,以及那些看著就很有格調的傢具,嘖嘖稱奇。宋信和沒理會他,去書房拿出醫療箱,直接把人逼到了客廳沙發上,冷聲說道:「把褲子捲起來。」

一頭心熱被撂挑子的陳水墨慢慢的安靜了許多,她有些羞燥的摸摸劉海,差點又揪到額頭的紗布,讓宋信和給攔住了。

「宋醫生,抱歉啊!我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這種房子,第一次見到實物,太激動了!」她一邊解釋,一邊彎腰捋褲腿,不幸的是,今天穿了一條緊身褲,擼了一半,就卡在小腿肚子上了。

陳水墨剛想說只能拽到這裡了,眼角餘光閃過,瞟到了宋信和手裡的剪刀:「醫生!你不會是要剪我褲子吧?」

宋信和觀察了一下她的腿,小腿部分紅腫,越往上越嚴重,推測她可能是被燙傷後,沒再管過這條腿,被熱水澆過的褲子包著膝蓋,反而加重了傷情。他放下手中的剪刀,抬眼看著她,問道:「不然呢?你要選擇脫褲子嗎?」

陳水墨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條褲子三月份買的,當時花了她五十九塊呢,按她的計劃,最少穿到後年春天,不能就這樣葬送在一把剪刀之下!於是弱弱的問道:「你能借我條寬鬆點兒的褲子穿嗎?」

宋信和嘴角抽了抽,終於見識到了這女的到底摳到什麼地步,他起身回卧室,在衣櫃里找了一條幹凈的灰色運動褲,遞給了她。

陳水墨欣喜的接過,微弱的洗衣液味道,很清新,不由說道:「醫生,你放心!我肯定還你!」

宋信和指指另一間卧室,表明那裡有衛生間,可以給她用。陳水墨屁顛顛的跑進去換褲子了,雖然一跛三折的。

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白日光輝褪盡,遠處霓虹閃爍。宋信和看了看諾大的客廳,以及手邊的醫療箱。卧室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宋信和突然有些感慨,反思了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攤上這尊佛的。

陳水墨脫了褲子才發現,膝蓋上竟然被燙出了很多水泡,因為之前的褲子太緊,膝蓋骨上的一些水泡已經被磨破了,拿手一按,倒也不太疼。大概是額頭上的傷痛要遠大於膝蓋吧,她照了眼鏡子,愣住了,鏡子里,那個一臉怪異的毛髮,半邊額頭腫起來的醜女人……是誰!

她從洗手台接了一點涼水,費力的把劉海往下壓了壓,才讓自己看起來不太像長毛象了。就鏡子里驚天地泣鬼神這模樣,今天真是讓宋醫生的眼睛受苦了!

門吱嘎一聲響起,宋信和收回目光,回身去看她。休閑褲有些長,褲腿已經被挽起老高,露出了纖細小腿及膝蓋。

他的褲子,對她來說,竟然寬的不像話,宋信和仔細審視了一下陳水墨,這才注意到,她其實很瘦,平時見到的她都穿著保守古板,品位平平,便很少去注意她的身材,印象中一直是不胖。宋信和抬眼,看了看她單薄的上身,有些理解她為什麼那麼愛錢了,大概每天都食不果腹吧!

再往上,就是那張臉,樸素寡淡,清湯掛麵的打扮,放到人堆里就會被淹沒。然後,他的目光僵住了。

「誰讓你傷口碰水的?」宋信和看著她額角剩下的那點劉海,服帖的粘在額頭上,而另一邊的紗布,已經被沾濕了一半。

「我沒碰啊!」陳水墨伸出食指挑了挑額上的劉海,說道:「我拿水壓了壓劉海而已,剛才太丑了!」

宋信和一臉郁沉,走到沙發邊,指著座位,說道:「坐這裡。」

「哦。」陳水墨乖乖過去坐下。

宋信和並沒有動手處理她膝蓋上的燙傷,而是弓腰站在陳水墨面前,揭開她額角的紗布。醫用膠帶粘住了額頭上的絨毛,揪起來的時候拽的生疼。紗布裡層有些微紅,沾了額頭滲出來的血,疼的陳水墨眉毛都在微微顫抖。

「宋醫生,你能不能稍微……嘶……輕、輕點兒?疼啊!」陳水墨懇求,這怎麼比下午縫針還疼啊!

宋信和把揭下來的紗布扔到垃圾桶里,看著那片縫合的傷口汩汩的往外冒著血,直接黑臉:「怎麼沒把你疼死!」

他從醫藥箱里拿出棉簽,開始給她處理傷口,大概是沾了水的緣故,疼的陳水墨直哼哼,宋信和一開始沒想管她的感受的,可處理她腿上的傷的時候,他不由得動作變輕了。

這條腿,輕的不像話。

宋信和一掌箍住她的小腿,幾乎能夠環握,膝蓋雖然微腫,但也能看到分明的骨節。

「你平時都不吃飯的嗎?」

陳水墨看一眼自己的腿,宋醫生的頎長手指環來繞去的,像是在變魔法,她整個人都快要酥了,輕呷著回答:「吃啊。我挺能吃的。」

「……」宋信和把她膝蓋的傷口消毒,有部分水泡已經被褲子磨損的破掉了,流出來點膿水,他語氣慢慢平淡下來:「吃到哪裡去了?」

「吃到身上了啊,我最近一日三餐按點吃,都胖了兩斤了!」

「現在多少斤?」

「八十六!」

宋信和手抖了一下,記得之前看她的單子,年齡填的25周歲,可這麼一個成年人才八十六斤……他不經心的問道:「以前為什麼不按點吃飯?」

陳水墨看著腿上包紮的很工整的紗布,吐舌:「沒錢……」

宋信和愣住了,他手下不停,過了半晌,才硬生生的換了個話題:「說說怎麼被微波爐砸暈的?」

一提微波爐三個字,陳水墨臉色就變了,她慌亂的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查微波爐的價格,已經用了一年半的老手機,反應特別慢。半天沒刷出來網頁,陳水墨邊刷網頁,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宋醫生閑聊:「我們同事讓我幫她帶咖啡,我管她要錢,她不給我,然後就打起來了,她手裡端著開水,杯子掉了,砸我腿了,我磕桌子上,摔了……然後微波爐就下來了……」

短短几句話,卻聽得雞飛狗跳的,宋信和都能想像不出來那個場景。陳水墨的手機終於刷出頁面來了,網頁上跳出來幾個型號,最便宜的六百九十九塊,其他的都在兩千以上。

「怎麼這麼貴啊!」這要是賠的話,半個月工資就沒了!

「一杯咖啡,你請她不就好了。」宋信和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過日子的,這種簡單的人際關係,需要搞得雙方動手?

「憑什麼!是她請我幫她帶咖啡,憑什麼不給我錢!」一聽到宋信和讓她請客,陳水墨急眼了。

「所以砸壞一台微波爐,傷口縫五針,膝蓋燙傷,就值當了?」

陳水墨沉默了,搞成這樣確實不是她所願,但這種事情,她不想再講下去了,宋醫生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窮人不得不錙銖必較,富人卻要評頭論足,價值觀不同,怎麼可能達成一致的觀點。

見她突然安靜下來了,宋信和不解,不過看她表情有些悲傷,他也就沒再訓導了,而是問了句:「餓不餓?」

陳水墨點點頭,見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了,站起來試著動了一下,覺得不是很疼,便打算回家。

「你的褲子,我去醫院拆線的時候拿給你,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你。」

然後她看了眼端坐的宋信和,尷尬的說道:「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可惜時間已經過了飯點,周圍也不太熟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便宜又好吃的小飯店。

「你確定?」

「嗯。」能當下償還的恩情,就絕不拖到明天。當然,陳水墨一直秉承的是,決不承人恩情。

宋信和觀察著她痛定思痛的決心,愣神思考了一下,最終說道:「我冰箱里什麼都有,要不,你做給我吃?」

陳水墨瞪大眼睛,看宋信和的目光都要亮了起來,她點點頭,這個意見簡直太棒!

「宋醫生你人太好了!太感謝!你想吃什麼!」陳水墨撲棱著就開始往廚房沖,或許是剛處理過傷口,膝蓋一動就疼的厲害,她一個沒注意,就撲在了沙發上。

宋信和忍住笑意,把她從位子上扶起來,說道:「謝我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

陳水墨尷尬的不行,她撐著宋信和的手臂站直身子,抬手要去撓頭來掩飾尷尬,快要碰到額角的傷口時,被宋信和一把捉住了手腕。

滑膩的,鮮明的,骨感的,一隻手腕。宋信和捏了一下,真的很瘦。心底沒來由的,泛起一股心疼。

但他很快就鬆手了,只是平淡的說道:「別摸額頭,不然還得重新包紮。」

「哦。」

陳水墨老實的把手垂在身側,繼而去往廚房。冰箱是雙開門的,比她家的迷你小冰箱豪華多了。食材也挺齊全,做一頓像樣的晚餐,對於陳水墨來說,不在話下。

宋信和給她打下手,期間又大概的提了提她額頭上的傷,只可惜,陳水墨只能聯想到那台微波爐的價格,完全沒有想到要繼續去解釋和袁思思打架的個中隱情。也許在她本知里認為,有些雞毛蒜皮,只需要嘮叨給懂得的人聽吧,而宋醫生大概永遠不會懂。

見她提到傷口就會把話題轉移到微波爐太貴,宋信和索性也就沒再打聽了。他本來也不是愛管雞毛蒜皮小事的人,今天和她待的久了,都比平時瑣碎了很多。

等飯菜上桌的時候,陳水墨已經迫不及待了。宋醫生冰箱里的蔬菜特別新鮮,娃娃菜很嫩,杏鮑菇是細長白條,黃瓜清脆爽口,還有兩個她不太會做的蔬菜,她壓根沒去碰。

宋信和嘗了一口,味道很淡,似乎……沒放多少油鹽醬醋。

也罷,這樣吃,更健康。宋醫生這樣安慰自己,除了味道淡了些,各方面還都挺合他胃口的,他不由得多吃了半碗米飯,這是他從業以後,吃的最飽的一頓晚餐。當然,並不是陳水墨的手藝好到如此下飯的地步,而是她的食量……驚到他了,讓他覺得不跟著多吃一點兒,有損他的男子氣概。

眼看她要去盛第三碗米飯,宋信和趕忙提醒:「晚上吃這麼多,能睡得著嗎你?」

陳水墨嘴裡嚼的肉片還沒咽下去,她不好意思告訴宋信和很久沒吃過肉了,這會兒食慾大開,她本來的飯量就是三碗米飯,只能解釋為:「我胃口真的很好。」

「……」宋信和有點相信她之前說的這麼瘦是因為沒錢了,就她這個吃法,確實能吃窮自己!

「慢點吃,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咳……」剛扒拉完碗里最後一口米飯的陳水墨被卡住了,她邊咳邊漲紅著臉拒絕:「不、不……用了,宋醫生!」

「你住哪兒?」

「城陽村。」陳水墨回答,總算是努力把那顆米粒咽下去了。她住在這個城市最後的一個城中村裡,雖然房租已經瘋漲到一個峰值,但比起小區房,還是便宜很多。

「不遠,開車二十分鐘就到了。」

「真的不用了……」陳水墨心急,好不容易還了給她包紮腿的恩情,送她回去的恩情該怎麼報答?

「你先吃吧,等你吃飽了再說。」

在宋信和這裡,決定要做的事情,還沒幾個人能拗過他。不過今晚,他失策了。陳水墨拖著跛腿,堅持不讓他開車送。為了證明自己能安全到家,她甚至小跑著進了電梯。宋信和看著她笑逐顏開的揮手,與自己說了再見。真是執拗得可怕的女人!

陳水墨出了單元樓,總算鬆口氣,宋醫生人也太好了!她不好意思接受啊,人與人相處,是相互的,我從你這裡得到了什麼,總得還你點兒什麼。陳水墨自知無法與人對等交換,所以一直不願意和人有過深的交情。她曾經想要唯一交付的人,已經棄了她了。她便學乖了。

公交站離的挺遠,這棟小區恰好在兩站中間地段,她便跛著腿一直向前走著。

宋信和有些鬱結,鬼使神差的下樓開車,跟著她走了一路。這女人,竟然為了省公交車費五毛錢,硬是走了兩站地,找到806路公交站牌,直達城陽村站。一個生命力旺盛的女人……

第二天,陳水墨到了辦公室時,亞楠姐過來查看她額頭的傷口,雖然被包紮的很好,但劉海被剪去了一半兒,剩了光禿禿的額頭,確實挺丑的。大家一副同情的目光看著她,一種不詳預感,在她心底泛濫。果然,九點半的時候,王助理過來喊她進去談話。

行政辦公室門一推開,劉強就指著她開始訓斥:「你說你天天都在公司幹什麼!在茶水間打架?還砸了微波爐……」

陳水墨趕緊態度良好的承認錯誤:「對不起!我錯了。」

「錯?不不不,您沒錯,錯的是我們!」劉強講的太過氣氛,直接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我和人事部溝通了一下,他們覺得你的工作能力有問題,經大家討論決定,以後你負責業務部的後勤工作吧,暫時隸屬於行政部!」

嗯?業務部!那個一群帥哥的部門!雖然工作量大,但是,她可以多和男性接觸,那麼就有可能找到男朋友了,倆人一起還房貸,壓力會小很多!

業務部的後勤工作,無非是數據匯總,業績統計,一向又苦又累,下班沒個準點,但本著「近水樓台可得月」的好處,陳水墨沒有過多的反抗意見,便欣然接收了這份工作。事實上,她反抗也沒用,劉強已經認定了陳水墨是個不稱職的員工,派遣她去別的部門,是遲早的事情。

值得欣慰的是,微波爐的質量很好,管理科過來查驗了一番,最終辦公室給陳水墨出了個警告文件,這事就算翻篇了。可那一桌子的水杯,磕磕碰碰的,免不了有的被砸的凹了個洞,倒也不干擾喝水,就是外形難看了一點。陳水墨為此,給大家賠禮道歉了,大部分人對此事只能認栽,也有一兩個,異議很大,但又礙於面子,沒有當面指責陳水墨。

業務部的小夥子,大多是二十來歲的青壯年,一個個精神飽滿,有個小組長,叫韓林,長相白凈,人也很機敏細緻,負責安排業務部的對接,對陳水墨也特別的客氣。

「小陳吶,有的客戶談工作能談到吃完晚飯,所以晚上八點後發給你數據的可能性很大,你也可以拿回家做,但一定要儘快錄入,工作的事情馬虎不得!」韓林對待工作很認真。

「小陳吶,別看我們業務部任務重,可我們是公司的核心部門!」韓林對自己有很高的認同。

「小陳吶,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是在公司加班到那麼晚,回家不安全。」韓林很會關心人。

陳水墨發現,這個韓林小組長,真的是一個靠譜的、細心的、有責任的、會過日子的男人。她決定再觀察觀察,如果沒什麼奇葩前女友之類的,她就要試試倒追這個男人了。

情場得意,必然工作失意。陳水墨在行政部的日子,更不好過了。馬亞楠很快要休產假了,辦公室主任一職,劉強有意指派給袁思思來做,最近,袁思思已經有了辦公室一姐的苗頭。陳水墨只能認栽,暗嘆最近實在是太倒霉。她清算了一下最近在醫院花的錢,真是一筆巨額支出,尤其現在額頭還頂著個包,猶豫再三,她便沒有去醫院換藥,而是直接在街邊診所買了點兒紗布和消炎藥膏,晚上回家後,自己對著鏡子瞎鼓搗。

這也就導致了她去醫院拆線時,被余主任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她就是在宋醫生的藝術上造次,把人家的縫合水平都玷污了!依然是焦智文這個實習生給拆的線,陳水墨沒敢說話。好不容易拆完了線,陳水墨趕緊溜了,她直奔三樓去找宋醫生。上次借他的褲子,她趁拆線拿來還給他。

再次在樓道里碰見了李護士,陳水墨有從醫院逃跑的經歷,不好意思和人家太熟,急匆匆要走。李護士見她直奔三樓,便笑著問道:「你是來找宋醫生的吧?」

「對啊……」

「宋醫生今天調班了。」

「嗯?沒來?」陳水墨傻眼,那這褲子怎麼辦!她今天可算走的病假來醫院拆線,以後可沒有時間來專門跑一趟醫院還褲子了。

李欣茵點點頭,說道:「早就調了今天的班,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吧。」

「哦。」陳水墨應了,然後悄然出了醫院。打電話?她壓根沒人家宋醫生的電話啊!

最終,陳水墨還是決定去一趟宋醫生的家,畢竟,她真的不會再為此抽時間特別跑一趟了。宋醫生住在井澤街天府花苑小區,陳水墨認路,公交車六站地就到了,她直奔三號樓二單元。樓門需要刷卡進入,她站在門外,等人家一對兒情侶相攜著出門,才勾住門溜了進去。

在宋醫生家門口,摁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陳水墨靠在牆上哀怨,不是白跑一趟吧!正抱怨呢,門嘀的一聲開了,飄出來一屋子的酒氣。

宋信和眯眼,看著牆邊站著的女人,問道:「你來幹嘛?」

「宋醫生……呵呵……」陳水墨指了指額頭,然後晃晃手裡的塑料袋,巴結的說道:「還你褲子啊!」

樓道里安的是節能燈,亮的久了,便有點白里透青,螢螢白白的,照的人都戾氣重了許多。宋信和沉默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塑料袋,黑色的材質,暗郁沉悶,有些地方被頂的凸起,隨著她的動作,聲音也逐漸放大。

他閉合上眼睛,伸出一手,接過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了牆上,像陳水墨一樣。

「宋醫生,你怎麼了?」咦,宋醫生狀況不太好,她就這麼直接走了,不合適吧?

沒人應答,宋信和頭仰靠在牆上,很久,沒有動。

過了幾分鐘以後,陳水墨再次嘗試性的小聲叫了一下:「宋醫生?」

依舊沒有回應。

陳水墨往宋信和身邊走了一點,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沒得到他的響應,但卻看到,他整個人向她倒了過來,肩上一重,陳水墨整個人被壓的向下矮了一截。

「宋醫生!」陳水墨大力喊他,她這小身板可受不住這麼壓啊。

宋信和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身軀微動,掙扎了片刻。

陳水墨徹底僵了,她的外套沒有拉拉鏈,裡面是一件黑色的衛衣,領口比較寬,隨著宋信和的動作,蹭開了些許。她硬生生吞口氣,抬手去支他的身體,人才抬起了半寸有餘,又重重的跌落,她怕摔著他,又趕忙用細弱肩膀墊著。

就這樣,他的薄唇,輕巧的划過了她纖細的肩頭。溫熱的抿著的唇,鼻端氣息噴薄,一點點的灑在她的肩窩處。

那是屬於男性的,鮮明的氣息。

陳水墨反應過來後,直接一把大力推了出去。

「咚」的一聲,宋信和人著地了。嚇得陳水墨一愣,半天見宋信和沒動,她才心驚膽戰的湊上去,伸手在他的鼻翼下面停頓了一下,有呼吸!沒死!

靠的這麼近以後,才聞到了更加濃烈的酒味,陳水墨皺眉,喝醉了也不至於坐在地上睡啊!她伸手照著宋信和肩膀就是一掌:「宋醫生!醒醒!喂!」

靜坐的宋信和微微扯開睫縫,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他伸手,輕輕的把她抱進了懷裡,額頭再次抵著她細弱的肩膀,就著剛剛薄唇傾覆的位置,輕輕的蹭了蹭,嘴裡不停的呢喃著兩個字,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誒?佳什麼兒?宋信和……我去!你幹什麼!」

似乎是她肩窩處好聞的氣息太讓人沉迷,醉意沉沉的宋信和難掩情緒,尋著最初的本性,在她的耳廓,落下一吻。

陳水墨一臉防備的瞪著地上的宋信和,對於異性的接觸一直比較敏感,此刻頭皮發麻,壓根沒聽清宋信和在說什麼,直接出手給了他一肘子,迅速從地上站起來,捂緊了衣服領子。見宋信和被她那一肘子杵的眉毛都蹙在一起了,她才驚覺剛才力氣太大。

「我告訴你啊!你喝多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再這樣我可就報警了!」

宋信和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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