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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爾克為什麼告誡年青人少寫愛情詩?

里爾克在《給青年詩人的十封信》中曾告誡青年朋友說,不要寫愛情詩,這句話成了中國很多著名詩人批評里爾克的一項罪證,他們認為里爾克對愛情詩有偏見,屬於誤導。實際,這本就是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誤會,是他們眼界過低,見識過於狹隘、閉塞,曲解了里爾克的原意。首先,這句話是里爾克是對年青人說的,不是針對中老年人和孩子,那麼,難道里爾克不知道青年詩人的主要創作之源就是愛情嗎?他們剛步入社會,社會體驗本就不足,對人世的思考也淺薄,他們能駕輕就熟的題材,除了愛情、親情還剩下什麼?讓他們放棄愛情不是避長就短捨近求遠嗎?里爾克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還告誡年輕人不寫愛情詩呢?很簡單,里爾克的真正本意是,既然年青人都在寫愛情,都擅長寫愛情,你避開愛情涉獵其他題材,不就是避開了人滿為患的大路,獨立走在人跡罕至的小路上了嗎?不就曲徑通幽了嗎?用句時髦的話說,你這不贏在了起跑線上了嗎?

接下來,我們驗證一下里爾克這句話的含金量吧:

眾所周知,中國著名詩人基本都是「過中年就死」,大部分都是靠在年青時沾了點政治光撈了點資本混成了名人,一過四十歲便江郎才盡,基本不會在人世留下什麼痕迹了。而西方大詩人的創作卻一直能承繼下去,並且愈老彌堅,幾乎在人生每個時期都能留下代表作,晚年更是會留下最精彩的那一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西方詩歌里有「思」,而中國現代詩里只有情。

「情」與「思」,本不是兩個水火不相容的詞,甚至說,幾乎每一首詩裡面都是二者兼備的,但假如我們像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者辯論那樣,非要弄出個何者第一何者第二,區別就大了,它牽扯到的是兩種不同的寫作世界觀!

我們不妨看看這一組數據:

郭沫若《女神》創作於1921年作者29歲

徐志摩《再別康橋》創作於1928年作者31歲

戴望舒《雨巷》創作於1928年作者23歲

聞一多《死水》創作於1925作者26歲

冰心《繁星》、《春水》創作於1923作者23歲

臧克家《老馬》創作於1932年作者27歲

艾青《我愛這土地》創作於1938年作者28歲

卞之琳《斷章》創作於1935年作者25歲

食指《相信未來》創作於1968年作者20歲

北島《回答》創作於1976年作者27歲

舒婷《致橡樹》創作於1977年作者25歲

顧城《一代人》創作於1979年作者23歲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創作於1989年作者25歲

西川《在哈爾蓋仰望星空》創作於1985年作者22歲

以上這些中國著名詩人後期又寫出了什麼?有人記得嗎?他們為什麼不到四十歲就「死」了?因為他們認為詩歌就是抒情,那麼,一個中年人、老年人去抒情,能寫得過風華正茂的年青人嗎?他們老化遲鈍的神經系統能有年青人的敏銳、恣肆嗎?還有人會對他們美麗的愛情感冒嗎?恐怕連「偷情」也吸引不了讀者注意了,所以,他們「早死」是理所當然的。

我們再看看某些西方大詩人的戰績:

但丁《神曲》56歲

艾略特《四個四重奏》60歲

歌德《浮士德》83歲

沃爾科特《白鷺》80歲

米沃什《晚熟》90歲

西方大詩人為什麼會成為常青樹?因為他們認為詩歌是「思」,既然是「思」,那藝術就是可遞進的,前面的「思」會自動成為後面的「思」的台階,你踩著它,又看到了下一級台階,那麼,老而彌堅,越寫越好,不就是一種必然嗎?

通過驗證,相信年青朋友會真正理解里爾克那句話了,既然詩即是思,為什麼不提前「思」呢?為什麼不給自己預設一個大器晚成的中年、老年?你甘心和前朝那些一代一代的著名抒情家、感慨家、修辭家為伍嗎?不,錯了,不是為伍,是為奴!你有人家的整治契機嗎?有人家的人脈嗎?你有人家世界觀相同的話語權人士做後盾嗎?那麼,既然你沒有,你還想沿著人家的路走,不是抬轎子的奴隸又是什麼?沒錯,現在的中國編輯、評論家、詩官,還把詩歌拘泥在抒情上,但只是暫時的,現在100個國家,已經有99個知道詩即是思了,你還僅僅為了迎合他們而寫作,那真是為捉虱子而燒棉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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