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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中國第三季,你太讓我失望了

舌尖上的中國

 舌尖上的中國 原聲帶

阿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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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中國》作為央視紀錄片矩陣中的佼佼者,一直是觀眾心頭的寵兒:第一季好評如潮,豆瓣9.3,第二季由陳曉卿獨自操刀,評分有所下滑,但仍保持著標準F型的走向,衍生出的大電影《舌尖上的新年》也是飽受讚譽,貢獻了一場視覺上的饕餮盛宴。

一系列作品的成功,甚至改變了大家慶賀新年的方式,飯後串門走親戚的人們,不再聚集於牌桌後,而是圍坐在熒屏前,觀看舌尖,討論美食,共同品讀食物所給予人類的質樸而溫潤的情感。

而到了第三季,央視似乎要砸了自己這塊金字招牌。

第三季第一集名為《器》,意為烹制食物的各色器皿,新晉的總導演想把這個故事講得圓潤飽滿,但錯在用力過猛,導致成片雜亂無章。

首先是糟糕的剪輯。這部《器》總共講了怒江石板鍋、陝州穿山灶、山東手打鐵鍋、四川手制菜刀、泡菜罈子、窯制陶土餐具等,按舌尖系列的一貫風格,故事形態都是散的,由一個故事跳到下一個故事,必然會有一個平滑的過度,而不是猛然間畫風急轉。

而在《器》中,剛講完穿山灶,又突然從「蒸」這個議題中跳脫到竹編蒸籠里,穿山灶里用來蒸扣肉的那是瓷碗,和蒸籠有毛線關係?而後又突然一轉到南海一號沉船,跑到宋代去撈鐵鍋,最後掰扯到山東手打鐵鍋上,整個流程充滿了生搬硬套的尷尬,毫無美感。

手打鐵鍋講了個完整透徹,四川菜刀呢?寥寥幾筆帶過,厚薄不均。陝菜花打四門又和「器」有何關聯?顯而易見的偏離主題。「不瘋魔不成活」,這是央視的文案水平嗎?難以置信。

講張宏設計的陶土餐具,前戲做足,又是腳丫子搓泥又是上山掰竹子,還跑到人跡罕至處跟人燒窯,就差出家辟穀了,最後要看看這位大師的作品吧,就給了一個小方碗的特寫,接著又莫名其妙冒出一個收藏家,balabala一堆150年前燒至的同治大婚瓷,你這也太折騰大師了吧?

如果說這些天馬行空的剪輯還能維持節目基本素質的話,那這些突如其來的煽情戲碼,則徹底破壞了舌尖系列一貫秉持的美感:

前者是打鍋師傅憶往昔艱苦歲月眼角泛淚,後者是川菜大廚滿懷深情道出家常菜秘訣:愛,就是最好的調味。

他們都是對著鏡頭說的,也就意味著,是在對觀眾說的。

不僅他們,陝菜大師,制陶手藝人,都有這些面對觀眾、接受訪談式的擺拍鏡頭。

這些擺拍鏡頭,和精心設計的台詞,對意境的破壞不啻於一場災難。一部紀錄片,最重要的是讓鏡頭對準主角,通過他們日常的言行,鋪陳出一段故事,傾訴一段情感,舌尖一二季在這一點上都做得很好,在李立宏的旁白之外,鮮少聽見被拍攝者的聲音,即便有,那也是主角與家人朋友的對話,這讓鏡頭始終與主角保持著平行的姿態,保證了一部紀錄片的客觀性和原生態,在故事和觀眾之間渲染出一層秘而不宣的美。

因為我們始終是旁觀者,舌尖中點點滴滴的故事,在身邊都可以找到原型,在觀看過程中,我們會思辨,會感嘆,會不自覺地浸入到故事中,去由衷地讚歎美食,感悟生命。

例如第二季中的曉宇火鍋,並無太大篇幅去交待主角生活如何不易,只是一句「維持一家人的生計」,就足以將他的家庭狀況、主要收入來源交待清楚,只是演示一遍張平深夜炒料的日常,就足以讓人感慨到創業不易,堅守更難。

又譬如講陝西麥客那一集,主人家一句「不能哄你們這些下苦(出苦力)的人」,就凸顯出庄稼人的樸實憨厚,另一家僱主對麥客說「現在最高的收割機一天才100塊錢,你要200塊?」,便勾勒出農業機械化時代背景下,古老手藝人手足無措的迷茫和悲涼。

一幕幕側寫,足以引發觀眾的共情,我們無需主角們對著鏡頭去傾訴、去告誡,這打破了我們與故事之間那層秘而不宣的美,也多了層刻意煽情的做作。

畢竟舌尖系列紀錄片所輸出的,一向都是溫暖善意、憐憫包容、溫潤美好的普世價值,平凡生活中那些微妙的瞬間,灶火案台後那些辛勞的身影,無不讓我們親切、感動。在阿鯤精妙的配樂里,在李立宏情感真摯的旁白中,美食的定義不再局限於果腹,而是成為被賦予了親情、夢想、期盼等更為豐富的情感媒介,那些烹制食物過程中的人與事,都無形中拉近了觀眾與故事的距離,讓人有所想、有所嘆。

素材源於生活,平鋪直敘即可,無需刻意拔高、精心雕飾,那便失去了舌尖系列渾然天成的美,也是對生活的褻瀆。但願新的班底在拍攝舌尖第四季前,能好好學學上任導演陳曉卿,吃遍了天南海北的排擋和蒼蠅館子,洞察了底層百姓的苦辣酸甜,再掌鏡開機,還給大家一個樸實而熟悉的舌尖,而不是這盤賣相典雅,實則味同嚼蠟的涼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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