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愛是孽，是緣還是執？

最新 02-23

佛說人生有八苦，分別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而在此其中最能牽動人心的是愛別離與求不得之苦。

——題記

時間不明，應該是很久以前。

地點不明，可能在異世。

人物：一個也不知該不該算是悲劇的人。

帝國某處有一城，名滎陽。

在此城之內除城主之外便以三大副城主為尊，而這三位副城主當以主管刑律之李副城主為首。

這天清晨，何副城主所處辦公之殿宇卻突然被大隊人馬所包圍，滎陽城主領著其餘二大副城主與餘下一些護法與本城之內較為重要之人物緩步朝向李副城主所處辦公庭院方向行去。

李副城主此刻似也聞到風聲，急忙從自己所處之辦法庭院門內衝出，朝向滎陽城主所行方向正面迎了過去。見得滎陽城主，他急忙道：「城主！您這是……」

城主見他迎來，停下了腳步，看著他，沉默了有那麼一陣，這才輕嘆了口氣，道：「可知我此來何意？」說到這，他也不待李副城主開口，便又道：「你可知小鵑此人？」

李副城主臉色微微一變，看著那緊隨城主而來的眾人，心下倒也猜到了些什麼，不過，此事畢竟關係重要，他倒也不敢開口認可，於是轉問道：「城主，您這是何意？這……」

城主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語，道：「怎麼！當初有勇氣做，現在卻連承認的勇氣都沒了嗎？」頓了頓，他又道：「你覺得若是沒有重大依據，我會如此勞師動眾嗎？」說罷，他擺了擺手，隨著他的手勢晃動，站立在他身後的諸位護法隨即從李副城主所觀看不見的人群之內抬出了一位被封住了周身穴道，無法動蕩的年輕人。

看著這個年輕人，李副城主的臉色刷一下變了，他咬牙垂低下了頭，身子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微微顫抖，滎陽城主見此也沒有逼他，只是在站在原地，默默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副城主的聲音這才緩緩傳出，道：「看來院長應該全都知道了。」

滎陽城主看著他，點頭，淡聲道：「差不多吧！」

李副城主苦笑了聲，隨即問道：「那！你覺得我當初是否做錯了呢？」此刻他依舊沒有抬頭，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從他平靜的口吻之中卻可以聽出，此刻的他心下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更多卻是一種說不出的疲倦之意。

滎陽城主沒有出聲，雖然事情經過他明以知道，但此刻連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這件事情。

李副城主臉色緩緩抬頭，卻沒有立刻看向滎陽城主，而是望向天空，而後喃喃著道：「當初，我們三人打小一起長大，一同進入的學院，一同開始修習，又一同出來此城闖蕩。」說到這，他而後我與廖全兩人時同喜歡上了小鵑，但我明明不管在那一方面都強過廖全，也是用盡全心去愛小鵑的，可是為何到了最後小鵑卻選擇了廖全呢？」聲音茫然也不知是在問他自己，還是在尋問天地，或是在尋問曾經的某個人。

滎陽城主看著他，微微皺眉，剛想開口，卻又聽得李副城主再度出聲，苦澀著道：「難道我的愛不真嗎？難道我的心就是假的嗎？為什麼在我付出了所有一切之後，小鵑卻依舊沒有半點在意呢？為什麼……」說到最後「為什麼」三字之時，他卻是仰天大喊，聲音苦楚響徹天地，只是天地冷漠，卻似什麼都未曾聽到，依舊在那高高之上，默默觀查著這人世之間。

滎陽城主在旁看著那突然顯得有些神經質的李副城主，不知為何，他的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諷刺之意，而是突然變得暗淡了下來，眼眶之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李副城主伸手向天，似在對著這無情而冷漠的天地大聲咆哮，大聲而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聲音帶有無限悲憤，動人心弦。

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事情，壓在心中久了，也就變得沉重無比幾乎將整個心都給壓得塌了。聽得李副城主那悲憤聲響又道：「為什麼當我付出所有一切之後，竟沒能得到一點點回報，為什麼我費盡所有心思，盡了無數努力之後，卻依舊沒有動搖小鵑的一點點心意，為什麼上蒼要待我如此之不公，既然沒能有結局，為什麼要又讓我愛上呢？為什麼？」聲音帶有無限茫然，無盡的恨意，卻也帶有一股催人淚下的莫名哀傷。

他這一連疊為什麼問出，被震撼到的以然不止是滎陽城主，此刻在場所有之人，聽到這段話之人皆是變了臉色。

或許，當一件事物到了極點，哪怕便是瘋狂，便是神經也足以令人動容。

天地間在這一刻，在無其它聲響，彷彿便是連這天地都被他這一連疊的問話給問住了一般。

滎陽城主看著他，沉默了會，嘆息道：「就因為如此，你……」

李副城主霍然轉頭，直視向滎陽城主，聲音變大，喝嘯而道：「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要如何？」頓了頓，他也不待滎陽城主還有其他人開口，便緊接著又道：「是我廢了廖全一身修為，拿他來要挾小鵑，讓她委身於我，那要如何！那要怎樣？」他仰天長呼，狀如癲狂，又大吼而道：「那要怎樣？」聲音遠遠傳出，迴音不斷。

滎陽城主搖了搖頭，打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滎陽城主的這一聲「愛」字打動了他，還是因為發瀉過後，終於清醒了過來，李副城主的身子震了一震，眼中突然恢復了些許清明，他緩緩低頭，看向滎陽城主，沉默了好長一陣時間，道：「愛啊！我也不知道是與不是呢？不過既然老天都不肯幫我，既然連上蒼都想玩弄我，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得到我自己想要的幸福，那怕為此身墜九幽之下，永入阿修羅地獄，卻也值得。」聲音說到最後以是帶有濃濃不悔之意。

滎陽城主皺眉，哼道：「你瘋了。」

「或許吧！」李副城主搖了搖頭，閉上雙眼，隨即有淚水從他眼角湧出，滑落，而後又聽得他的聲音低低響道：「或許從小鵑選擇廖全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以經瘋了……」他的聲音很淡很淡，但不知為何卻令得在場眾人紛紛為之色變，作聲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