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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故事:野地白骨

我高祖父叫曾紀才,是晚清四大重臣之一曾國藩的侄子,不過不在族譜之列。聽我奶奶說,高祖父是天祖父與侍妾所生的庶子,不受家人待見。

祖父的父親打仗時戰死,曾國藩感念弟德,對高祖父多有照顧,讓他在湘勇營中謀了個文書的職務。

1866年,也就是清同治五年,曾國藩剿捻期間,讓高祖父隨他入帳,交給高祖父一隻錦盒,吩咐他盒中之物兇險,務必妥善保管,至於將來要不要打開,全憑高祖父自己定奪。

高祖父當時年方二十,聽得不甚明白。曾國藩沉吟良久,這才告訴他:湘軍驍勇善戰,世人只道他治軍有方,卻不知其中原委。他讓高祖父凝神靜觀,接下來他要演示的東西,無論多麼詭譎可怖,切不可驚慌逃竄,更不能走漏了風聲。

我們無從知道那天高祖父在曾國藩帳中見到了什麼,只是聽說那以後,高祖父就默然離開了湘軍,隻身去了長江與湘江交匯的一處山寨隱居。而那兒,正是我的老家。

時間如白雲蒼狗,一晃幾十餘載過去了,我們家也漸漸與曾家宗族脫離了關係,到我爺爺這輩,底子簡直比湘江水還清,徹底沒了封建地主階級的色彩。鄰里鄉親茶餘飯後聊得最多的,也就是高祖父當年那隻錦盒裡到底藏了什麼寶貝,還有那寶貝現在何處。

我爺爺當時也混跡其中,逢人便吹噓自己是名人之後,那寶貝如今就藏在自己家裡,每每氣得太奶奶揮舞著笤帚滿村攆。

爺爺年輕時性子野。聽奶奶說,爺爺還在襁褓中時,村裡的先生給他看相摸骨,事後不住地搖頭唏噓,說爺爺天生腦後反骨,跟三國時的魏延一樣,以後定是個混世魔王。

太奶奶當時就慌了,忙問解決之道。先生說一切皆是命數,強行改命是行不通的,保田(我爺爺)命里有一劫,在而立前後,躲得過,餘生坦蕩;躲不過,無可奈何。

所以隨著爺爺漸漸年長,太奶奶對他的管束也越發嚴厲。

可惜,這世上總也有些事情不會遂人願,先生說的那個劫數,還是在那年秋天降臨了。

那時上面發起廣大知青上山下鄉的號召,很多城裡來的知青安插到我們村。呆了一年半載,一些知青乾脆不走了,在當地安了家。既然要安家,就必須得有宅基耕地。爺爺當時因為勤勞肯干,表現積極,被公選為生產隊隊長,這分地的事兒自然就落到了他頭上。

起初爺爺幹得還挺風生水起的,之後蓋房的地兒越來越捉襟見肘,而登門要地兒的人卻怎麼也不見少,爺爺就有些頭疼了,忙請村支書到家裡商量分配名額。

村支書問爺爺手頭還有哪些閑田。爺爺攤手說:「沒得了,就剩那坨子山嘎嘎了。」

爺爺說完,村支書再沒吭聲,只悶頭抽著旱煙。

爺爺說的「那坨子山嘎嘎」,是位於村尾後山山腰上的一塊荒地。

兩年前,爺爺不顧村裡茅老道勸阻,領著幾個男知青,把後山一座土廟連同周圍的野墳全剷平了,打算用來種穀子。奇怪的是,無論種什麼都發不了苗。眾人心裡雖然驚懼,但礙於當時的情況,誰也不敢開口明說,這塊地就這麼一直荒著。

說起這座土廟,村裡人都覺得有些邪性,不僅蓋在了野墳的正中央,而且從來也沒見有人去進過香。廟內遍結蛛網,土地爺的腦袋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泥巴牆撲簌簌往下掉渣,隨時都有垮棚的可能。誰也說不準這廟是什麼時候蓋的,還有為什麼蓋在這種地方。

拆廟那天,我奶奶也在圍觀之列。當時有個叫李雲彩的女知青,大呼小叫說自己鞋底被尖石扎穿了。奶奶學過醫,用消了毒的鑷子幫她把扎進肉里的尖石取了出來。

奶奶扶李雲彩去休息,把爺爺叫到邊上,低聲說這石頭的形狀看著有些古怪,像是人的肋骨。爺爺皺了皺眉,問李雲彩是在哪兒踩的。李雲彩說是拆廟牆時踩在了土方上。

爺爺喊了兩個男知青幫忙,不一會兒就從土方里扒拉出許多這樣的條石。爺爺摔斷其中一根,發現那果然是被泥土侵蝕的人骨。可能因為年日久了,人骨格外脆裂,一摔即碎。

爺爺當時還是有點怵的,因為人骨的數量實在太多,不斷有人挖出這樣的骨頭,誰也不清楚這廟牆裡究竟藏了多少。爺爺怕引起恐慌,讓幾個男同志把圍觀人群驅散了,將情況上報給了村支書。村支書讓他別宣揚,找個沒人的地兒埋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可最後還是出事了。那叫李雲彩的女知青,當晚就發了癲,滿村子亂跑,說有人要帶她走,任誰都攔不住,最後只能叫幾個男同志給綁在床上。第二天一早,李雲彩就死了。

奶奶說,當年村支書報給上面的情報,只說李雲彩被割傷時沒有及時醫治,得了破傷風,導致神志不清,自己給自己嚇死了——不過她一直都覺得沒那麼簡單。

經過這件事,每個人心頭都積著陰雲,所以若非迫不得已,誰也不願提及那塊荒地。眼下分地事緊,爺爺重又提起,村支書不免也犯了難。

「那你覺得,」村支書漫不經心地敲了敲煙袋,問爺爺道,「這塊地該分給哪家?」

爺爺知道村支書在推包袱,暗地把他全家女性問候了個遍,這才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總要聽您的噶。真要分的話,要不,給小丁?」

村支書盯著爺爺看了一眼,起身拍了拍衣服道:「等哈你跟他說。」說完就離開了。

爺爺口中的小丁叫丁衛國,早前跟他結過梁子——不過應該算無意為之。丁衛國剛來插隊時,與爺爺同時看上了知青隊里的俏姑娘孫方靜。丁衛國是知識分子出身,懂得怎麼接近孫方靜。爺爺在這方面鞭長莫及,只能目送孫方靜跟丁衛國走到一起。

誰也說不準爺爺當時的決定是報私仇還是別的,反正那塊地後來就撥給了丁衛國夫婦。

拆廟那事發生前,丁衛國和孫方靜還未下放,所以夫婦倆聽說自己分了地,還挺高興,對爺爺千恩萬謝的。加上這年留村的知青多,土廟周圍已零星蓋了幾間屋,餘地也都打了地基,將來人氣不會太衰,因而村裡人就有知曉那件事的,也都沒放在心上。

那年秋收未到,土廟那塊荒地已經蓋起了連排的土屋,丁衛國夫婦也喜得貴子。村裡人都趕去喝喜酒,唯獨爺爺沒去。倒不是他心眼小,而是他被人叫住了。

這個人,就是前面說的,阻攔他拆廟的茅老道。

這茅老道何時來的村裡沒人清楚,他平時獨來獨往慣了,再則那個年代破除一切牛鬼蛇神,村裡人都唯恐避他不及,誰還敢跟他扯上關係?

所以他三番兩次找上爺爺,爺爺也挺鬱悶的,要不是礙於太奶奶和村裡的長輩們對他還挺敬重,依著他的性子,早給這半老不老的神棍戴高帽子了。

茅老道不是不識趣的人,知道自己身份尷尬,那天只對爺爺說了一句話,就掩門讓他回去。奶奶說,如果爺爺當時能聽勸,也不至於之後發生那麼多追悔莫及的事。

茅老道那天說的是——七月既望,畢現凶光;天道承負,父債子償。

爺爺當天若有所思回了屋,也沒跟奶奶說起這件事。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忙完了秋收,一日凌晨,爺爺正準備跟奶奶繼續造我爹的大業,房門突然嘭的一下被猛力撞開。

爺爺奶奶當時衣衫不整的,又羞又怒。見進門的是村頭無賴胡二狗,爺爺更是火大,下床啪啪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剛要喊他滾蛋,胡二狗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哆哆嗦嗦地說:「保……保田隊長,出……出大事了!方靜妹子家……」

晨風冰涼,爺爺眼見胡二狗面無血色,已經有些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爺爺趕到丁衛國家時,村長和村支書也都來了,門外烏泱泱聚了許多村民。幾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勾著腦袋在長吁短嘆。見爺爺來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村支書鐵青著臉,領了爺爺進屋。胡二狗本準備偷溜,被村長喝住了,只得灰溜溜地跟他們進去。

屋裡很乾凈,看得出孫方靜很勤快,經常打掃。村支書沒有猶豫,徑直帶著爺爺去了夫婦倆的卧房。卧房床頭牆上還貼著大紅喜字。床上丁衛國夫婦正躺在一起,竟似乎是睡著了。床頭邊有一麵攤開的襁褓,襁褓上留著土黃色的污跡,卻沒有嬰孩。

村衛生員見爺爺他們進來,看了爺爺一眼,對村支書說:「死咯,沒得氣咯。」

爺爺心裡猛地一顫,看床上兩人面容安詳,有些不太敢相信。村長招呼胡二狗進屋,厲聲問他怎麼回事。胡二狗不敢正眼瞧他,盯著地板直說不關他事。村支書冷臉說再不交代就抓他進大牢,胡二狗嚇得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帶著哭腔說起早前的事兒來。

這胡二狗平日里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村裡人都不待見他。這傢伙有個癖好,專趴窗外偷看,然後對著空氣自我安慰。孫方靜當時算得上是村花了,自然成了他重點關照對象。這天他照例偷了點值錢家當準備開溜,就聽到屋裡傳來那種聲兒。

胡二狗聽出是孫方靜的聲音,忙偷摸在丁衛國夫婦的卧房門沿開了條小縫,往裡頭偷瞄,約摸看了大半個鐘頭,胡二狗腿都站麻了,那倆人還沒消停。

估計是相形見絀,他看得興趣索然,暗地裡罵了句下流話,就準備跑路。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卧房內突然傳來嘿嘿嘿的冷笑聲,不陰不陽,不男不女,嚇了胡二狗一跳。他朝門縫裡望,見丁衛國夫婦抱在一起,似乎是睡著了。

胡二狗納悶了:如果他倆睡著了,那剛才那冷笑聲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有鬼吧?

這麼想著他突然有些怕了,畢竟這屋子的前身他不是不清楚。

不過這胡二狗潑皮慣了,屬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既害怕又想探個究竟,當時試著咳了一聲,見屋裡沒動靜,於是壯著膽子推門進去。

夫婦倆嘴角掛著微笑,看起來再正常不過。胡二狗暗忖自己剛才應該是出現幻聽了。

他猥瑣的上前摸了摸方靜,觸手冰涼。胡二狗渾身一顫,用手指探她鼻尖,全已沒了氣息,再試丁衛國也是如此。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又傳來那種陰森森的冷笑聲,中間還夾雜著嬰兒的啼哭。胡二狗嚇得褲襠都濕了,跌跌撞撞摔出門去,到了屋外,只覺得胸腔阻滯,奮力大喊「出人命啦」。

村支書聽胡二狗交代完,滿臉陰鬱,喊兩個莊稼漢把他架走,轉身問爺爺怎麼看。

爺爺見他眼神里有內容,心裡一咯噔,心說這是讓我背鍋的節奏啊,當時也不發作,待衛生員確認不是他殺後,和幾個村幹部商量著先把人埋了,對外就說煤氣中毒(當時農村都用煤爐做飯取暖),孩子則讓狼給叼走了,後面再見機行事。

大家一合計,覺得暫時也只能這樣,於是各自辦事去了。

辦完事,爺爺回去把情況跟奶奶說了。奶奶畢竟是婦道人家,心裡驚懼,也不管迷信不迷信的了,攛掇爺爺趕快去找茅老道想辦法。

爺爺想起先前茅老道說過的話,也就沒再堅持,說白天不方便,等天黑了再去。

奶奶想了想,去提籃里揪了只老母雞,說讓爺爺帶過去。

爺爺哭笑不得:且不說這老道不吃葷,就算吃他也不殺生,奶奶這是嚇糊塗了。不過奶奶文化水平比爺爺高,家裡小事都她做主,爺爺也沒說什麼,只點頭說知道了。

夜裡爺爺就去找茅老道。茅老道住在山頂樹林子的茅屋裡,過去勢必要途徑丁衛國夫婦的土屋。爺爺手中的老母雞起初還不叫不鬧,挨近那土屋時卻突然咕咕咕撲騰起來。

爺爺心裡默念著毛主席語錄,加快腳程往山上趕。他怕被人撞見,出門沒敢點燈,越往山頂走越覺得冷,天色也越發陰沉。爺爺摸黑爬了一盞茶功夫,遠遠望見樹林子里有團灰白色的人影盤坐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以為是鬼,嚇得大吼了一聲,轉身就想走。

那人影卻不緊不慢站了起來,沖爺爺低聲道:「曾老弟莫怕,是我。」

爺爺聽出是茅老道的聲音,放下心來,暗地責怪這老道裝神弄鬼,大半夜的沒事擱林子里靜坐玩兒。他也沒發作,走上前去,問茅老道在這兒做什麼。

茅老道負手往後走,示意爺爺跟上,邊走邊說:「我早算到你會來,我在等你。」

爺爺不置可否,老神棍都愛來這套,他也沒放在心上,把老母雞放進雞籠,徑直說明了來意。茅老道看了眼老母雞,臉上似笑非笑,轉身取了串蒜頭甩給爺爺。

看爺爺滿臉不解,茅老道說:「這事因你而起,避是避不開了。如若猜得不錯,中元前後,那丁家夫婦的鬼魂必上門問罪。明日起,你每日寅時、戌時在門檻放三瓣老蒜,撐得過中元前夜,也就沒事了。切記,子夜如聽到敲門聲,無論屋外何人,都不可應門。」

爺爺將信將疑,提溜著那串老蒜回去了。那日以後,爺爺依著茅老道的說教,每天寅戌兩時在門檻下放蒜,入夜便閉門謝客,也不去找那幫子酒友鬼混了。

不過爺爺本不是循規蹈矩之人,如此堅持了一周,眼見中元已過,倒也沒啥異狀,他越發覺得茅老道在故弄玄虛,也不再每天剝蒜辟邪了。當了生產隊隊長,應酬多,爺爺推辭不來,酗酒晚歸好比家常便飯,即使奶奶從旁勸阻,借著酒勁,爺爺總也愛答不理。

那晚爺爺照例一身酒氣回了屋,和衣上床躺了沒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門聲。聲音很輕,很雜,似乎還有人在竊竊私語。

爺爺酒意未醒,含混中推了把奶奶,讓她去應門。奶奶拗他不過,只好下床,倒是留了個心眼,看大堂座鐘時間顯示是十一點多,想起茅老道的囑咐,遲疑著不敢去應門。

敲門聲越來越緊,也越來越劇烈,到後面簡直就是在拍了,這下爺爺的酒勁也消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摸了把鋤頭握在手裡,示意奶奶退後,大聲喝問門外是誰。

敲門聲頓了頓,似乎是被爺爺喝住了。跟著傳來一個中年男人著急低沉的聲音:「保田,是我!快點開門!又出事咯!」

爺爺聽出是村支書的聲音,心裡懸著的大石頭落了地。他讓村支書稍等,喊奶奶躺回床上,自己披了件褂子出去應門——然而開門之後,門外卻沒人。

爺爺的心重又提了起來。這時候,他注意到,門檻下的蒜瓣,不知何時少了一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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