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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路之火流星

關於故事的由來:

你我是相同的,在越來越發達的技術所構建的世界中,內心不斷由生著孤獨感。

在不久的未來,人工智慧將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你或許不需要他人存在就能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時候,我們還需要彼此么?不需要同學、夥伴、同事、上級、老師,甚至是父母、愛人,情敵、競爭對手,仇人,這些稱謂被各類人工智慧所替代或主宰。

為了找回一些什麼,證明你我之間的互相需要和共存,於是準備了很久,開始寫女孩小馬路的故事,我學著象藍調一樣思考:給小馬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於是我和他一起帶著小馬路,在名叫「源」的世界中,尋找著彼此因為被需要而生存著的理由。

我有一群非常好的孩子朋友,我能感受到技術世界給他們所帶來內心的寂寞,這個故事是寫給他們的。希望他們以後能夠讓這個世界更美好些吧,這不是大話,因為未來是如何由他們決定,不是么?

關於小馬路所遇到的人:

藍調:

他的體溫白天是31攝氏度,晚上是27攝氏度,因為有一雙藍色雙瞳的眼睛,所以他稱自己為藍調,他的身上有蛇的基因。

米拉:

她總是那麼機靈而且通靈。米拉嗅覺敏感,膽小多疑,警惕性高,她的身體十分靈巧,穿牆越壁,奔行如飛。她擁有自己的天地外府邸,她的身上有老鼠的基因。

亮廷和紅髮雪兒:

夜色中,他們擁有特殊晶點的眼睛反射出紅色和藍色的光線。紅髮的雪兒總願意和白髮的亮廷總是相伴而出。他們有狐狸的基因。

The Three:

名叫小敏、兔寶、桃子的三個女孩,褐色的瞳孔,銀色的長髮。她們為保守一個秘密而出現,一個世界對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承諾,這個平衡不能打破。只要擊碎他脊椎骨最柔軟的七寸,廷寶寶就會回來了,她們帶著誓言,在找尋著天生的死敵藍調。她們身上有獴的基因。

源,是他們那個世界的名字,這是個誕生他們,讓他們相識,又各自為天敵,完全智能化的地方,被「小仙」管理著。

她的父親總是逢人就說:「以前我家可是住在大馬路上的洋房裡,別人都叫我太子小開的。」旁人聽得厭倦了,就直呼他的父親「大馬路」,叫她「小馬路」。她的父親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漸漸讓周圍的人忘記了她本來的名字,小馬路便成為了代表她的姓名。

某個臨近新年的傍晚,冬日的夜色伴隨著摻雜著南方濕冷水汽的寒風主宰著城市。本來為了迎接新的一年人們應該熱鬧一番的,歡鬧的人聲會從不同角度傳來,如同準備迎接的新的憧憬的人們在彼此鼓勁,孩子們聽到大人的情緒高昂的喧囂,便知道新的一年開始了。小馬路正在走的這條路卻沒有這樣的熱鬧,她的身旁一片蕭瑟,路邊是沒有燈光的新建的住宅小區,兩邊小區實際的住戶寥寥無幾。路上除了小馬路和她身後十幾米距離外的男孩子,便沒有其他人了。這些沒有人的房子是沒有鳥兒歸巢的鋼筋水泥,兩個孩子穿行在其中,如同森林裡形影單只的背包客。

從學校里最後一堂自修課結束後出校門開始,男孩子便一直不緊不慢地跟隨在小馬路身後。小馬路有時候會調皮地在分道線左右來回跳躍,不時地撞見男孩子的手足無措會讓她覺得很有趣。從眼梢處偷偷看過去,她只能模糊地看出男孩子的挺拔瘦削的身影。她一回頭,男孩就不自覺地顫一顫。她耍個小壞突然停步,男孩子便觸電般往後退了幾步。

他在跟蹤她,小馬路心裡卻並不害怕,最近男孩女孩間流行起來的「遊戲」在學校里已是司空見怪,男孩子的放學後的舉動成為女孩子們都知道的「秘密」:高三年級的男生們中盛行的尾行,放學時各自跟蹤心儀的女生回家,並且記錄她回家的路線製作成線路圖作為炫耀的資本,作為畢業進入大學前的一種回憶。

此時在男孩的眼中,在蕭瑟的冬日街上,眼前是一簇紅色在跳躍。小馬路今天穿著件大號的紅色滑雪衫,其實進入冬天,她就沒有換過其它衣服,而且最近的幾個冬天一直如此。由於滑雪衫實在有些大,遠看小馬路就包裹在紅色中。她的腳上穿著雙早已過時的中跟棉皮鞋,不用花太大的力氣,就能落下步點時發出清脆的「嗒嗒」的聲音。相比於小馬路,跟在後面的男孩子要時髦許多了,頭上戴著頂藍色翻邊針織帽,身上穿著件過膝修身的英式羊絨大衣,腳上穿著雙米黃色雞皮山地靴,彷彿家裡的寵愛都體現在他這一身上。男孩子的五官生得比小馬路更顯得精緻,長長的黑色睫毛下是一雙迷人的水旺旺雙瞳,筆直的鼻樑掛在線條飽滿的雙唇上,他比小馬路高出一個半頭,小馬路因為混血的父親,比同年齡的女孩子還要高出五到六公分的樣子。

學校里的女生暗地裡給男孩起了個外號:「月光下的瑞德」,這個綽號除了體現他那王子般優越的精緻還伴隨著些許神秘。男孩經常在各類學校慶典活動中表演的各種小魔術,成為各種儀式的固定橋段。在他纖細的指間會不斷湧出花瓣雨,帽子里飛出白鴿子,包括那些撕碎了永遠能復原的報紙。「基德」是學校里那種連女教師都會忍不住地多看幾眼的王子,男同學自認超越不了的學校偶像。現在他卻跟在小馬路身後,如同她的影子,不時從靜寂的空氣中似乎還能傳來他慌張的心跳聲。這件事情如果傳到學校里,不知有多少女生會嫉恨起小馬路來。

此時此刻在「月光下的瑞德」心中,他到是覺得自己在做一件「超酷」的事情,平常的漂亮女孩子很難讓他提起興趣,在他眼中她們不是自作清高就是虛榮造作,很難配得上「王子」。學校里唯有沉默的小馬路,如同一隻落單的灰鴿子,讓他覺得特別。既然找不到真正的「公主」,能夠遇上一位「灰姑娘」也不錯。自負的男孩總喜歡編織些與眾不同的故事,這樣才能更顯得自己的卓爾不群。

這位會魔術的男孩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給小馬路突然的驚喜。此時在他的袖子內襯裡藏著幾顆魔術彈。在空中,這些魔術彈會燃燒產生出耀眼的光亮,穿過夜空留下一道道雲霧狀的長帶。「月光下的瑞德」替這個魔術起了個讓女孩子們都會喜歡的名字「火流星」。那種曇花一現式的美麗,比那些長久的存在更讓感性的人們記憶深刻並趨之若鶩。

這是殺招!男孩子想到「火流星」不覺心中暗喜,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小馬路看見「火流星」時興奮而又崇拜的眼神。「就要這樣的效果,小馬路一定會成為我的粉絲並且永遠記住這一刻,這隻有我才能辦到。」男孩子隨著心中所念輕輕嘀咕了一句「火流星」,在寂靜的夜裡,「火流星」的聲音輕易地蔓延開來。

小馬路一直留意身後的動靜,但還是被「月光下的瑞德」突然冒出的一句話驚了一下,雙肩一顫,整個身體下意識地轉了過來。現在女孩和男孩在不足十步距離間互相正視。

「月光下的瑞德」尷尬地僵立在那裡,兩人面對面站著,頗有些狼狽不堪。「瑞德」張大著嘴巴,不斷冒著白氣。小馬路就是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眼神空洞,看不出其中蘊含著什麼情緒。

「火流星」,男孩乾脆又說了這三個字,話音剛落,他手一揚,一顆魔術彈飛出衣袖,煙花綻放在空寂的夜空,伴隨著清脆的砰音。她終於嗅到了新年的味道,小馬路空洞的眼神變得生動起來,夜色中突然的流光溢彩,如流星雨般撒落,煙花只會在幸福快樂的時候出現,短暫的一瞬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呯,「月光下的瑞德」又拋出一顆魔術彈,火流星在小馬路身前落下,女孩子追趕過去,化作一團紅色鑽入「流星雨」中。瑞德再拋,她再去追趕,兩人就這樣找到了默契,在「火流星」的指引下一前一後奔跑著。

在若干顆「火流星」燃盡燦爛後,路戛然而止,在水泥路的盡頭是一塊雜草與各種生活垃圾佔據的大空地,大空地的另一邊是幾十棟簡易的棚戶房。此時另一顆火流星在空地上炸裂,小馬路的的腳跨進空地。她的家就在這些棚戶房中,房地產商曾經雄心勃勃地要拆遷這些房子,遭到小馬路父親為首的一批住戶的阻撓,他的父親會拿著一瓶啤酒和一碗花生,坐在躺椅上,與地產商的鏟車們對峙一天。房產不景氣後,地產商因為資金鏈斷裂而對於這塊地意興闌珊後,這裡就成為了一座城市孤島。

看著前面的棚戶區,「月光下的瑞德」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表情有些尷尬,還有幾分恐懼。他還有幾步就能跨進大空地,一個對他來說如同穿越森林後,眼前是一片沼澤。男孩子迅速做出了決定,手一甩,幾顆「火流星」滑落在地上,轉過身,如同流星般向相反的方向奔去,身影如流星划過消失在夜色中。

小馬路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耳邊冬夜的風幸災樂禍地低吟而過,裹捲起空地上的塵土敲打在她的臉上。她揉了揉眼睛,手指上黏附濕濕的是眼睛裡流出心情。她走回水泥路上,彎下腰,一顆顆撿起他掉落的「火流星」,塞進紅色滑雪衫的大口袋裡。

她的家位於棚戶區的中心區域,是間有一個閣樓的小平房。父親睡在下面9平米的房間里,小馬路睡在閣樓上。一座水井在他們門前,小時候,棚戶區還有些人氣的時候,這裡是聚集地,人們在水井裡凍西瓜,在水井旁邊打撲克的,圍繞水井喧鬧的青梅竹馬的孩子們。現在除了寥寥的幾個老人還住著,其餘的人們都已經離開了。一棵和棚戶區同時誕生的香樟樹遮擋在閣樓和水井中間,在小馬路閣樓的小窗前,樹枝樹榦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一路長去。她的童年就在它的遮陰護衛下渡過。

小馬路靠在香樟樹斑駁的樹桿上,下意識地拿出一顆火流星,向天上拋去,火流星並沒有炸開,她並不清楚其中還有機關,「呯」,它卻著實擊中了什麼,一個身影從香樟樹上,重重地摔下了,奇怪的是,落在地上卻沒有「啪」這樣重物擊地的聲音。

他迅速地站起來,在小馬路還沒看清模樣的時候,那個人的左手捆縛住她的身體和雙手,右手捂住她的嘴。

「手真涼」,小馬路感受到他手上的寒氣如利劍般一下子貫穿了她的身體。

小馬路來不及掙扎,就感覺自己一下子被股力量提起,雙手和身體被一條手臂所纏繞。然後不可思議地繞著香樟樹桿轉了幾圈就在一個大分叉中停了下來,小馬路想掙脫,越掙脫越感到捆縛住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增強。

「別害怕,等下一起看老鼠娶親。」這聲調聽起來是年青男子的聲音。小馬路緊張地緊閉雙眼,看不見在夜色下,一雙藍色的瞳孔映射著月光,如湖水一般微微起著波瀾。

年青男子的長髮垂到小馬路的臉頰,髮絲間有股淡淡的香味,清涼清涼地縈繞在她湍急的鼻息中,些許撫平她惶恐的情緒。

「來了,探路的出來了。就在井口,快看,是兩隻溝鼠。它們警惕性很高的,記憶力也很好,再多分叉地下水道走一邊就能摸清楚了。」他在小馬路耳邊輕聲說道。

小馬路聽得也有幾分好奇,便緩慢地睜開眼望向井口。。

此時兩隻大概20厘米左右,尾巴比身體略短,棕褐色的老鼠正在圍繞井沿打轉,不時地停下來向四周張望,圓鈍的鼻端不停地一張一弛地呼吸著,小腦袋側一雙短耳朵如迎風的魚旗般撐開。

「它們挖洞能力特彆強,是你們,不,是人類最頭痛的老鼠種類之一,在450多種老鼠中,它們也是危害最大的一種了。」他繼續講述著,「它們繁殖能力特強,一年可以生6-8次寶寶,一次可以生7-10隻,幼鼠3-4月又可以繁殖了,厲害吧。看,又有老鼠上來了,這次應該是它們的護衛軍的前哨部隊。」

此時井口一排4隻,整整齊齊不間斷地湧出老鼠來,這一群體長30多厘米,面頰有皮囊,上下顎各有一對銳利的門齒,棕黃色背部體毛,都有一根短短的尾巴。

「這就是倉鼠了,它們中有一種高原倉鼠,可厲害了,如果沒有吃的,它們可是什麼動物都敢攻擊的,呵呵,不過,你別害怕,它們今天不是來找東西吃的。等下就是它們的將軍出場了。」

密密麻麻的倉鼠整齊地從井口出來,已經布滿了井外的空地,又有兩隻長八十厘米,兩對呈橙黃色的門牙露於唇外,頭大體肥,眼小耳圓,乍看上去有些像小豬仔,四肢粗短,前肢稍短於後肢的大老鼠從井口出來,站在井沿上,威嚴地佇立著。

「這是海狸鼠,是護衛軍的頭,有時候貓見了都怕的。」

小馬路被這奇怪的景象,徹底轉移了注意力,心理念著:「老鼠娶親」?究竟是什麼?此時不經意間口袋裡剩餘的幾顆火流星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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