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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的選擇:面向空中,還是關注陸地(上)

原標題:空軍的選擇:面向空中,還是關注陸地(上)


前言


本文原發表於《空天力量雜誌》2009年春季刊,轉自:桌面戰爭主號。文中詳述了美國空軍的戰略選擇,作者強調了空軍應該重視近距空中支援的作用,而不應僅重視制空能力,尤其是反恐行動中,這點尤其重要。作者認為空軍應把支援地面部隊作為其首要戰術責任,為之投入各種可能的聯合兵器,形成聯合兵種固有的多兵器協同效應。作者建議,空軍履行此責任的途徑是:轉變思維定勢,建造專用平台,發展專門機種(F-35),組建核心機隊,加強聯合訓練。文中許多觀點,值得我們現在深入研究。


1944 年 6 月,聯軍從諾曼底登陸後,遭遇到籬牆陣阻擋,銳鋒受挫。德國士兵把每一道籬牆構築成牢固的防線,把每一方圍場變成殺戮聯軍的屠場,德軍在每個角落都架起機槍,步兵在戰壕里備好反坦克火箭彈,還有預先瞄準的大炮,嚴陣以待,等著聯軍貿然進攻,陷入火網。


發起進攻的部隊事先沒有受過攻破這些障礙的訓練,但很快就領悟到,破解之道就是採用聯合兵種攻勢,運用多種兵器的效能。首先,工程兵在籬牆上炸開洞,讓「謝爾曼」坦克闖入籬牆之內,然後坦克兵對著裡面的籬牆角落發射白磷燃燒彈,用火焰吞噬德軍掩體中的機關槍火力。在緩慢推進的過程中,坦克用 0.50 口徑機槍壓住德軍籬牆上的火力;與此同時,迫擊炮隊從灘堤後面開炮,制伏戰壕里的敵人;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前進,接近敵人,用手榴彈和步槍殲滅剩餘的德軍。即使敵人訓練有素,視死如歸,又有戰壕掩護,也無法抵禦聯軍以聯合兵種固有的多兵器效能所展開的攻堅戰。


隨後,前沿炮兵觀察哨(後來是坦克兵)用無線電同 P-47 戰鬥轟炸機和「幼狐」輕型機建立聯繫,使前線部隊獲得更多的支援選擇。P-47 從空中提供重機槍和火箭彈火力支援,「幼狐」為遠程大炮提供目標位置,或在需要時將地面要求傳送給高層指揮部。 這種應戰場之需,在戰場創造出的戰術,極大地推動了諾曼底登陸的突破。有史以來第一次,美軍地面和空中部隊直接聯繫,通過近距離空中支援(CAS)取得實時戰場效果。



今天的全球反恐戰爭,在很多層次上不同於美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經歷,但其中不乏相同之處,對當前的衝突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本文認為,美國空軍應在所有的戰場上發揮與傳統聯合兵種相關的多兵器效能,並將之視為自己的主要戰術使命。本文還點出目前在整合聯合兵種方面存在的障礙,近距離空中支援能力的現有差距,以及可能的解決方案。


唯有聯合才能克敵制勝!


為什麼需要聯合兵種的協同效果? 顯而易見,敵人能相對迅速地策劃某種防禦,或反擊任何單一的進攻威脅。如果步槍火力是主要危險,敵人就會構築工事;如果一方釋放毒氣,另一方就會戴上防毒面具;如果受到大規模且無掩護的轟炸機攻擊,敵人就可以派戰鬥機升空迎戰,如此等等。但是,防禦的一方經不住多種攻擊方式和各種武器的應用,協同效應將瓦解敵人的完整防禦。


不過,多兵器效能比多樣化攻擊方式更重要這一事實,尚未得到清醒的認識。一個單一的平台,如能獨立生存,能持續應用各種兵器,即便環境險惡,也能產生聯合兵種的協同效果。傳統聯合兵種(裝甲、大炮、迫擊炮等)的各種效果,不是來自於各種平台單獨產生的效應,而是結合了每種武器的自身優勢。根本而言,打仗必須對症下藥,選擇正確的兵器打擊敵人。例如,對付能承受 105 毫米大炮轟擊的地堡,需要施放鑽地炸彈;消滅潰散的敵人,只需發射連串普通炸彈而無需動用精確制導彈藥;支援與敵人近距交戰的友軍,可能需要採用地面精確炮火打擊敵人而非空投炸彈。



如果沒有一個平台具備所需的全部交戰能力選擇的話,或者如果環境條件或敵方防禦不允許我們使用這樣的平台的話,那麼我們就可能需要動用多種平台(通常是把地面和空中資產結合使用)來取得預定效果。例如,如果目標上空天氣惡劣,或者能動用的資源有限,要求我們選用一架 B-52 來打擊分散的敵人,我們可以用 B-52 發射聯合直接攻擊炸藥來執行半精確打擊,或以各種無制導炸彈轟炸整片地區。同時,我們可能需要坦克直瞄炮火支援近距離作戰的地面部隊。聯合兵種的有效發揮,不在於動用多種武器平台,而在於明智選擇適當的武器,把握時機和規模,取得壓制敵方防禦的一物降一物的效果。


很明顯,聯合兵種效果對美軍的地面和空中部隊具有決定性作用。問題是,在當前戰場上作戰的官兵是否隨時能得到聯合兵種的支持? 美軍將如何確保其交戰部隊始終獲得聯合兵種的協同火力支援? 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讓我們看一個具體實例。

2002 年 3 月「蟒蛇」行動


2002年初,美軍對藏匿在阿富汗東南部夏卡山谷(Shah-e-Kot Valley)的塔利班和基地組織展開了「蟒蛇」圍剿行動。此山區與世隔絕,崎嶇曲折,難以到達。聯軍部隊無法獲得大炮和坦克支援,只能動用小型武器和迫擊炮,外加 8 架 AH-64 武裝直升機和固定翼近距離空中支援戰機。3 這次行動以阿富汗本土部隊為主,隊列中嵌入美軍特種作戰兵和地面前進空中控制員(GFAC),這支部隊的目的是深入山中趕敵出洞,將敵人驅出山口之外,再由經直升機空降並等在山外的美軍部隊收網,一舉殲滅。



直升機運送步兵時,立即遭遇到戰壕中的敵人用小型武器、迫擊炮和火箭筒等火力的攻擊。局勢很快明朗,敵軍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打算著逃竄,而且也不是原先想像的數百名流寇而已。事後估計,敵軍的數量在 500 到 1000 人之間。


由於在判斷敵人數量和意圖(堅守戰鬥而非逃竄)上出現失誤,又由於缺乏坦克和大炮支援,聯軍部隊不得不比原先作戰計劃更加依賴近距離空中支援戰機。8 在這場戰鬥的最初 24 小時中,F-15E、F-16、F/A-18,以及 AC-130 一共執行了 177 次攻擊任務,對這塊長僅 5.5 英里、寬 3 英里的區域來回低空掃射,投放聯合直接攻擊炸藥(JDAM)和激光制導炸彈(LGB)。 空中力量再次彌補了地面聯合兵種的不足。



我方用了 37 名終端攻擊控制員對同一峽谷和許多相同目標進行觀察鎖定,卻沒有部署充足的機載前進空中控制員(FAC (A)),資源使用顯然不當。在一些情況下,我方部隊呼叫重複,導致對同一目標反覆打擊;更嚴重的是,由於控制失措、局勢危急,以及空中支援要求重疊反覆,我們沒有做到始終選擇具備充分生存能力的飛機,以及最有效的武器彈藥。結果是,AH-64 中只有兩架基本無損,其他飛機全部傷痕纍纍,以致無法在第二天繼續參戰。


原本是一場誘敵出洞、快速圍殲的「蟒蛇」行動,卻演變成友軍之間堵漏補缺,用「小型武器和迫擊炮火力,輔之以有效而及時的近距離空中支援,確保我們的小股分散部隊不致寡不敵眾」的防禦戰。空中提供的聯合兵種效果成為這場戰鬥的關鍵所在。但我們不禁要問,如果在直升機將部隊空降就位後天氣變壞,或者如果敵人擁有先進的地空導彈時,戰局又將如何? 下一場戰鬥中我們也許不再有這樣的運氣。


如何改變思維方式?


顯然,美軍的某些行動,無論事先策劃與否,都需要得到規模化的聯合兵種提供多兵器效能。但在當今的戰場上能否隨時得到聯合兵種支援呢? 最近的戰例顯示,情況並非這樣。在伊拉克納傑夫的一次戰鬥(2007 年 1 月 28-29 日)中,炮兵支援始終沒有到位,斯特瑞克戰車直到戰鬥打響幾個小時後才趕到。「蟒蛇」行動的情況更加糟糕,我方從頭到尾沒有得到坦克和大炮支持。

為什麼這些支援無法到位? 原因多種多樣,既有情報不準(以及由此產生的決策錯誤),也有政治限制,地理阻隔也是因素之一。當前的戰場地理面積巨大(有時候覆蓋伊拉克大部分地區),而敵人較分散,沒有大規模集結地,因此我方不可能將炮兵和坦克部隊部署到每一個可能的戰場附近。第二,如同「蟒蛇」行動中面臨的那樣,戰場可能被地形或距離阻隔,如果沒有大規模後勤支持,我方就無法把大炮和坦克運送到戰場,而戰術形勢可能否決大規模後勤行動的可能性。從這些例子中我們得出以下假設:


1.聯合兵種所固有的多兵器效能威力強大,在近距離空中支援中可具決定性作用。


2.美軍在大面積地理區域駐兵,不可能在每一個可能需求點都部署傳統的聯合兵種部隊。


3.美軍有時會在孤立地區作戰,這些地區阻止使用坦克、大炮和大規模援軍。


4.美軍難免會在情報不完善的情況下打仗。不確切掌握敵人的數量、裝備和意圖,就無法運用事先計劃的傳統聯合兵種。


5.空中力量特有的遠程、快速和深入能力使我們能對大範圍戰區或孤立戰場提供和聯合兵種相關的多兵器效能。


全球反恐戰爭的性質要求美軍在幾乎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任何戰術環境下與敵人交戰。在反恐戰爭中,美國空軍的戰術重點(tactical thrust)是支援地面部隊,所以空軍必須接受這種理解,擺正自己的位置,全力提供支援。本文作者無意指稱空軍的其他職能漸趨消失 — 而是說在新的挑戰下空軍其他職能的重要性在減弱。



因此筆者建議,空軍要努力保證隨時隨地向地面部隊提供傳統的聯合兵種效果,以此對當前的這場戰爭做出最好的貢獻。簡言之,無論我們的地面部隊在什麼地方作戰,在什麼時間需要,我們都必須有能力滿足地面要求,提供各種制敵於死地的聯合兵器效果,形成規模可調的毀滅性打擊力量,並且始終能規避戰場威脅,毫髮無損。無論我們的地面部隊處境如何,是近或遠,是晝或夜,是晴或雨,空軍都必須能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


過去由於缺乏側重,或未能認識到這個要求的重要性,空軍沒有發展這種能力。目前專門用於近距離支援(即:近距離空中支援和機載前進空中控制)的飛機,包括 8 架 AC-130H、17 架 AC-130U,還有計劃中的 356 架 A-10。13 雖然這些飛機本身具備強大的武器系統,但無論是 AC-130 還是 A-10 ,都不能提供理想的近距離支援能力。


先看 AC-130U「空中炮艦」武裝攻擊機:高解析度感測器(如全可見光平顯電視和紅外探測系統)以及複雜的火控系統,使這種飛機能用 25 毫米、40 毫米和 105 毫米側射機炮相當精確地打擊目標。機載攻擊雷達甚至允許該機種具有全天候和夜間目標捕獲及打擊能力。AC-130H 沒有裝備攻擊雷達(以及相應的全天候能力),但保留了 AC-130U 的大部分打擊力量。14 不過這款空中炮艦不能發射各種集束炸彈,以及 JDAM 和 LGB 家族中許多低當量和高當量普通穿透炸彈。另外,AC-130 的任何機型都不適宜在地空導彈或制導高射炮威脅區域以內或附近行動。事實上,肩射導彈和車載/車曳高射炮的普及,已經對在白天飛行的任何 AC-130 都構成巨大的威脅。當然,這種飛機裝有防禦和反制手段,但它操作武器攻擊目標時通常都是圍繞目標飛左弧線,且此動作可預測,故而即便是光學制導高射炮這樣的簡易武器,也使這個空中平台不堪其擾。



A-10「霹靂」攻擊機於 1976 年開始服役,標誌著我軍在此領域取得重大進步。現代化改造儘管增強了其能力,仍沒有大步跟上目前的作戰需要。現代化改造計劃完成之後,A-10C 將能投放激光制導精確炸彈、近精確 JDAM,以及連串炸彈和集束炸彈。此外,A-10C 上的 30 毫米多用途機炮能發射穿甲彈和高爆燃燒彈。這些多兵器效能預示著本文設想的理想聯合兵種平台呼之欲出。


不過,即使 A-10 比其「空中炮艦」兄弟更強悍,仍然容易受到攻擊。其卓越的低空和中空飛行及機動能力的確削弱了很多威脅。但是,這款飛機的推力欠佳,在俯衝投彈後爬升到較安全中空環境的過程中容易中彈。在「沙漠風暴」行動中所有被擊落的 A-10 都是在投彈後爬升至中空時被肩射導彈擊中。16 而今防空武器日益先進和擴散,勢必進一步挑戰這種服役近 30 年的機種。


上述這些機種對想像中的近距離支持平台需求提供了一些零碎的答案,卻都沒有給出完整的解決方案,也沒有提供一個各種飛機能力的交匯點。B-52 轟炸機可以高飛來躲避一些威脅,但也因此受限而只能投放近精確 JDAM 或連串普通炸彈。F-16 或 F-15E 可執行低空轟炸,支援與敵接戰的友軍,填補這個缺陷,但飛行員仍需看到目標後才能施放精確炸彈發動攻擊,以免傷及友軍。這些,只是我軍目前近距離支援能力中很多空白中的一例。



1948 年的基韋斯特協議(編註:Key West Agreement — 基韋斯特協議,由美國首任國防部長主持,在弗羅里達州最南端 Key West 島起草,規定美國陸軍、海軍和新近成為獨立軍種的空軍各自的職責及協作關係。)明確規定空軍負有提供近距離空中支援的責任。但是「美國空軍把主要精力放在發展戰略轟炸機、導彈和空中優勢能力上,致使疏失其它方面的責任。二戰、韓戰和越戰中的近距離空中支援經驗教訓值得學習、再學習。」疏忽近距離支援能力建設,導致空軍現在只能採取修補方式,在許多機型上增加些能力,東拼西湊,試圖以此履行空軍的責任。


傳統思維中,對空軍使命的理解是以空中優勢主導一切;認為沒有空中優勢,其它職能(如:封鎖、壓制敵防空火力 [SEAD]、CAS,等等)即使不是無從談起,至少也是困難重重。因此,空軍一直強調發展和部署專用空中優勢戰機,包括最近服役的 F-15A、F-15C 和 F-22A。空軍研發這類飛機並訓練飛行員完成的主要目標是:在空戰中摧毀敵機。


空軍基於戰鬥機的所有其它職能都由另一類戰鬥機承擔。這類作戰平台也能使用空對空武器,但還需執行空軍的其他職能,如封鎖、進攻性防空作戰(OCA)、SEAD、核打擊、FAC (A),以及 CAS。這第二類飛機經常擔當多種任務角色,例如,F-16C 目前、或者曾經執行過以上所有職能(見圖 1)。


圖1:現在的思維


但是,每種職能對飛行員都有獨特的訓練要求,飛機的每項升級計劃都形成新的技能要求,需要經過實踐獲得發展。飛行員還必須經常飛行和操作才能保持這些技能。因此,要求同一個飛行員熟練執行所有職能,幾乎不可能。


各種職能的重要程度一經認定,就決定了資源的分配比例。我們不妨把此頻譜兩端的飛機進行對比,一端是典型的空戰機,另一端是典型的攻擊機。根據 2006 年 12 月 31 日的一項選擇採購報告,F-22A 項目(幾乎純粹用於空戰)的費用為 652 億美元,計劃採購 184 架飛機,每架造價約為 3.53 億美元。18 再看 A-10C 項目(幾乎純粹用於 CAS/FAC (A)),總採購費用為 4.2 億美元。19 如果以 F-22 飛機作為一個貨幣單位,那麼整個 A-10C 項目只能購置約 1.2 架 F-22。但這還不是整個故事的全部。A-10C 並非新機種,不需重新啟動生產線,不需重新製造新機身,不需重新設計新發動機。這樣的造價,將允許 A-10A 配備全顯示駕駛艙,能攜帶升級後的武器系統,能發射 JDAM,並部署強化的感測器集成。



新型飛機的能力,如 F-22,經常大幅超越擔任相同角色的現有飛機的能力。創建一個全新的平台,應確保它納入其它飛機已裝備的改進技術,同時也加入新技術。F-22 結合了改進技術和新技術,生成了無以倫比的卓越作戰能力。


對老舊飛機進行現代化改造,雖然對維持空軍力量而言必不可少,但與全新飛機的成功相比不可同日而語。改造飛機時,可增加 JDAM、全球定位系統、AIM-120 導彈、新雷達等等,但無法將一整套新能力納入最優化的配置中,其性能無法達到全新的水平。例如,激光制導炸彈和改善的隱形技術曾在越南戰爭中被廣泛使用,後來這兩種技術經優化,產生了 F-117「夜鷹」轟炸機,從根本上改變了美軍的戰力投射能力。相比之下,現代化升級的目的經常只是將原來的平台提升到目前的標準,或解決老化問題,使飛機能繼續飛行到淘汰日期。現有的 356 架 A-10C 飛機計劃在 2028 年全部淘汰,要讓飛機延續到這個日期,我們必須解決飛機的結構性問題,所需費用為 44 億美元,相當於 12.5 架 F-22。20 行文至此,我並無意爭辯空軍應少買幾架 F-22,或多增幾架 A-10C;我想展示的是,資源的分配,如何因兩個不同的飛機種類位於思維頻譜的兩端,而呈現差距。這個差距清楚地說明美國空軍的輕重緩急思維,以及其對各種飛機職能的相對價值的看法。


筆者建議改變美國空軍的思維定勢,不再把空對空機種作為優先,不再把能力的發展集中於單一的職能而讓其他「非專門」機種承擔基於戰鬥機的其他所有戰術職能。相反,我們應把輕重緩急顛倒過來,把近距離空中支援(CAS + FAC(A))職能提升到首要位置(見圖 2)。



圖2:新思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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