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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歸,貢獻給癱瘓病榻的母親

2013年3月29日晚上,我剛從義烏坐火車下榻贛州火車站對面的旅館,拿著碗準備出去找飯堂吃飯。此行的目地是辦理退休手續,之後再回義烏打工。

原以為是一切正常的,可是在我拿著碗去吃飯時看了一下微信,卻發現大妹發了一條微信來,說母親生病住院,現在是我與老三在醫院照顧。

寥寥數語卻份量非常重而陌生!

我與母親及這個發微信的老二事隔十三年了才通過網路工具僅有的幾次聯繫中的一次。之前最後的一次聯繫是通過QQ互相傳遞一些彼此的情況。最後一次是我忍無可忍的將曾經他扔給我的炸彈又扔回了她:「你會*******哇!」

那年母親因為沒有收夠在二妹家出嫁的四妹的彩禮而去二妹的衛府裡面的商鋪上對二妹及四妹肆意的沒有底線的人生攻擊後,我拒絕了二妹慫恿我與二妹夫婦及三妹一起合力教訓毆打母親後,便遭到二妹雙眼冒著綠火的人身攻擊,當時我離婚單身一個,孤立無援的面對氣勢凶凶的衝到我眼前的二妹夫婦及三妹,她們用母親攻擊他們的話來毀滅性的污衊的話來將這仇恨報復性的發泄到我身上。大妹攻擊了我之後便洋洋得意的吼道,我有老公保護 ,你沒有老公保護,污衊了你又怎麼樣哦!!!

當時這句話對於正派而單身的女人來說是毀滅性的連根撥起正派作風的致命打擊。這句話帶來的怒火幾乎將我的精神世界給徹底的燒毀,內心的怒火一直熊熊燃燒了幾年也還沒有冷卻下來。直到這天她在QQ上撩我起才將這團怒火給點燃了起來。於是我才忍無可忍的將這句污衊的話投擲回了她的陣地。

隨後我的QQ窗口出現巨裂的抖動!QQ窗口上蹦出冒著火星青煙的寥寥數語,你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

在隔著電腦屏幕的萬水千山終於還報於她!當時面對你們氣勢凶凶的二個人無力反抗,今天我隔著電腦的屏障就不怕你了。這時我內心屈辱的巨石終於滾落到地了!隔著電腦屏幕你除非有中程彈道導彈,否則你根本打不著我。

隨後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我將他的QQ從我的好友中刪除了。此後幾年一直沒有聯繫了。

最近聯繫上是通過斷斷續續有聯繫的老三才聯繫上的。因為我的一些養老保險之類的重要文件放在老三家,每年回贛州繳納養老保險需要去老三家拿摺子,後來兒子長大後便將摺子放在兒子家裡了,於是與老三的藕斷絲連的聯繫也中斷了。

最近一次聯繫是2012年回贛州找老三有事又才獲得了我的手機號,這樣老三在我骨折後養病的日子裡接到老三的電話後,我沒有忍住的將我的骨折的事情告訴了老三,隨後便接到老二的問候電話,這樣我們才恢復邦交。

於是彼此都加了對方的微信這樣我才獲知了母親的病情。

而此時的我們彼此之間都十三年沒有謀面了。

於是我顧不上飢腸轆轆直接朝贛南附屬醫院奔去。

我都十三年沒有在去過位於贛州青年路的贛南附屬醫院了。坐上公交車一路都是熟悉的陌生風景。黑壓壓的夜幕下二邊的行道樹不斷的後退著,紅旗大道過了就是南門廣場,之後就是文青路,青年路,之後到了贛南附屬醫院。

大門口已經變了,不是原來小院小落式的大門,而後退成了一座恢宏大氣雄踞於只有二排柵欄分流行人與汽車過往的駐有保安崗亭大門。而醫院卻還是原來的模樣。

這兒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特別是住院部於我來說更是陌生。年輕時沒有住過院,現在年紀大了因為母親來到陌生的住院部。本就不熟悉的住院部經過幾次打聽才找到母親的病房。這間病房就是骨科病房頭上第一間,這間都是我找過的病房怎麼沒有在病房裡面發現母親,我再次核實病房門口牆壁上掛著的病人名錄上看到母親的名字後才再度返回這間病房。第一次經過時在靠近門口的病床上是躺著一位只露出白頭髮的病人,只因沒有露出臉來而不確定是母親。這次我通過核實名字後才走近床前瞧了一下,只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的頭髮正萎靡在洗得發黃的枕頭上,象冬天枯萎了的蓑草一般散落在被秋風橫掃過的大地上。

我再三的核實了一下病房床前的病人的名字後,確認這個床位是母親才再走前一步再度的往前頃著身子的仔細的打量起露出半個頭髮的陌生人的病人。病房裡面非常安靜,整個房間都息了燈在休息,一字排開的病床在夜幕透進來的月光下顯得慘白而陌生,沒有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象是夜光下荒無人煙的墳場一般凄涼落沒。我與母親雖然近在咫尺卻如同隔著一座人間地獄一般遙遠而恐怖,我看見的人好象並不是母親,而是一堆活著的白骨。

這時母親突然的轉過扭向靠近病房裡面的頭一眼看見了我,突然之間我驚愕了,母親的頭髮完全花白了,一堆白雪一般散落在枕邊,肥胖的臉頰上面的雙眼空洞無神,這哪裡是十三年前的母親,那年的母親雖然也是老了,可是卻精神煥發,滿頭黑髮,走起路來簡直是咚咚直響。而母親的聲音可以直接過幾條河都能聽見。

而現在的母親卻氣息微弱的躺在病床上望著我肚出一句話,回來了啊!此時的我沒有難過,沒有悲傷更沒有作為女兒依戀母親所有的一切情緒,唯一人僅有的只是獃獃的神情,這一切彷彿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又象是一完成 一件公事似的,僅僅是在列行程序的問候母親,問候母親的病情及病因等情況。

我奇怪了,與四姐妹都失去聯繫十三年的病床上的母親是怎麼樣聯繫上我們四姐妹的。事後才從老三口中得知,是病重走不動的母親在半夜三更打電話給黃家的一位遠房親戚,我們叫表嫂的隔著幾條街的鄰居,之後這位表嫂也是六十多歲的老年人中的中年人了,在家含飴弄孫,操持家務,母親半夜的電話驚擾了別人正常的生活,於是這位表嫂只有打聽我們四姐妹的下落,想方設法聯繫我們四姐妹回來照顧病弱的母親。

表嫂後來打聽到老三是贛州公交公司的司機後,就決定前往贛州公交車站尋找老三,在去尋找的過程中遇上表嫂的兒子,她兒子獲表嫂的意途後便自告奮勇的說他的一位同學在公交車站做司機,於是這樣就要到了老三的電話,這樣通過老三再聯繫上老二,因為每年老二的香腸都是叫老三灌,她們二姐妹是有聯繫的。

而這時我與老三老二也都通過微信聯繫上了。

繞了一大圈之後,表嫂終於完成任務將母親交給了我們。

在母親的敘述中我知道了大概的情況。

2013年3月初的一天,母親一直對對錶嫂說起腰酸背痛的事情後,表嫂便介紹母親去做盲人按摩,並強調做按摩要非常能吃苦的人才能堅持做下來。病痛才能減輕甚至康復。而且強調痛是一定會的,只是看你的吃苦程度來決定你的病情是否康復程度。

母親聽信之後便決定繳納了三百元後就開始了期待能帶來病痛消除的康復按摩了。

這家盲人按摩醫院是在贛州新贛南路中段的一條小巷裡面,經過心屈十八彎後就在一家低矮的老式木式房子裡面,一條小徑直通盲人按摩師的家,小徑是泥巴路面,上面還夾雜著一些碎裂了的瓦礫片及一些紙宵雜物,路的左邊 是一堵牆壁,右邊是一條小的叉路口,通過一行用青石磚壘起來的齊腰高的牆壁隔開,走到盡頭就是蓋有頂棚的舊木板房,左邊一道門裡面就是按摩間了,這裡是瓦房,瓦頂有二片透明的瓦落下天空中的日光,將整個晦暗的低矮的房間照得白慘慘的如同死囚一般,二張條形的按摩床就橫在中央位置,上面鋪有磨得發亮發黃的席子,席止頂部放有一個洗得白中帶黃的枕頭,一張暗棕色的剝了皮的四個廚斗的辦公桌上擺了一些瓶瓶罐罐,另一間房間也大同小異。

就是這樣的按摩 環境與按摩的盲人是三十元一次,在按摩完後就要將病人背靠背的反背起來甩,甩的時候是朝左邊甩一下後,再朝右邊甩一下,如此反覆多次後再將背在背上的病人騰空扔到地面上,被甩的病人落地後是非常痛苦的,只要熬過了這一陣痛苦就會減輕,直到病痛消除。

這是盲人按摩師通用的一種方法,沒有科學依據,有些病人經過這樣的煉獄般的痛苦後確實能康復過來。可是有些病人就會落下終身殘疾了,這就象是我母親。

據母親說當時按摩 師將左右甩過多次的母親扔下地面後,當時母親就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慘叫,接著母親就象是沒有骨頭的人一樣軟了下去,幸虧當時的按摩 師的婆娘在一旁觀戰,見此情此景她緊急叫停了按摩 師,並將往地面上墜的母親給抓住並將母親扶坐在床上。

當天晚上也就是2013年3月27日半夜母親就痛得要爆炸,整夜整夜吶喊不止,呼天嗆地的被痛疼折磨得不能入睡。在這警報似的痛疼叫喊聲中度過了不眠之夜,第二天母親就電話按摩師諮詢為什麼會這樣痛疼的原因後被告之是正常痛疼,不必在意。

隨後的第二天整整一天一夜母親都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於是母親再度的問責按摩師後還是原話堵回堵母親。只到第三天的晚上也就是2013年3月29日我回贛州的那個凌晨三點多,母親一直痛得火燒火燎得不能自已後才撥打120電話求助進醫院。

於是家裡只剩下母親與繼父二位高齡的老人在凌晨收拾病歷與衣服準備迎接120救護車時,卻發現在打開抽世拿錢去醫院時,發現手上捏著鑰匙的手指不停的抖動,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裡面去時怎麼樣也插不進去,插到一半就不聽使喚了,如此反覆多次後,母親的手指竟然連鑰匙都捏不住了,而繼父也已經八十高齡,走路都搖搖晃晃,拿鑰匙開門更不行,於是二個只有獃獃的望著鑰匙孔發獃,而沒有多久手機吃起了120救車的上司機的辨別目地地的尋呼聲,七十多歲的沒有讀多幾年書的母親又說不清楚,司機也弄不明白,於是救護車一直在周圍打轉的尋找母親的住址,司機說叫你家人出來引一下路,可是家裡除了母親繼父外別無二人,家裡的四姐妹全部被母親趕了出去十三年了。

母親家就在稼軒路與東陽山路的交叉口轉彎處的康復醫院對面的一棟樓房裡面,要命的是母親的樓房並沒有樓牌號,光靠摸黑的找真的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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